章三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1 分鐘
  江育東喜道:「果真是恩公,兩位都在這兒,總算找著你們啦!我們……」「把畫卷還來!」未等人說完話,祝延天斷然插口。
  意識到一旁疑惑的目光,年輕公子大感尷尬,輕咳一聲:「那班奸賊人人得而誅之,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真要報恩的話……」豎起拇指往旁傾斜,又續:「這位大哥才是第一個出頭的人,沒有他引開注意力,我怎麼殺得了盜首?」
  「恩公此言差矣。二位的俠義心腸天地可鑑,若非爾等出手相助,我們四人何來今天?」聲音由後方傳來,轉頭一看,是陳融與樂雨鄉。
  祝延天見這名公子哥不理睬自己,再次發言:「想我報恩?畫卷先交來!」
  一絲戾色閃過長目,但旋即隱去,少年公子策馬行至祝延天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祝延天不發一語,銅鈴大眼也猛瞪著他瞧。
  「延天!無憑無據勿妄自猜測!」陳融喝道。
  祝延天不甘心地回嘴:「哼!分明是這小子故意向我潑酒,再趁亂摸走我的畫卷,我敢說畫卷一定還在他的身上,搜他身便可證明真假,他盜我畫卷在前,只要把畫還來,事後我祝延天要殺要剮隨他少爺高興,以報飲渝驛救命之恩。」
  年少的公子跳至草地,兩排皓齒明亮示人:「搜就搜,哪位要來搜檢?」聽聞此言,江育東慌張地道:「師叔只是玩笑話,恩公別當真。」陳融也要發話,公子卻擺擺手,走至祝延天面前,攤開兩手,道:「請便。」壯碩的身子一撐,就要直身,陳融的右掌趕忙按上他的肩膀,沉聲:「不可。」
  「不如讓我來吧!」一直靜聲不語的桓古尋忽道:「你們也看到啦!在飲渝驛的時候,是他一劍宰掉賊頭,我覺得他是條好漢,很想跟他交個朋友。但若這個漢人兄弟真的偷東西,那我這個朋友就不交啦!」
  祝延天嘴甫張,陳融已搶先道:「此等無禮的要求,恩公無需理會。」然少年公子已經脫下罩衫,丟給桓古尋,桓古尋左翻右找,將罩衫裡裡外外檢查個遍,確定無任何卷軸圖畫,才道:「再來吧!」公子微微一笑,左手伸至腰部,欲要解下中衣,陳融一個箭步踏上,忙道:「不必啦!」
  年輕的公子默然轉向祝延天,祝延天臉色鐵青,本咬定他不敢搜身,想不到對方坦然接受,這少年年紀雖輕,但他雙手負背,笑咪咪地看來,被人當眾指責也無任何徬徨不安,顯是無所畏懼。
  難不成真是錯怪他人,畫卷可能掉在途中而不自知?祝延天瞧少年公子從容不迫,扎滿鬍鬚的大臉扭曲了幾下,吐出一聲:「對不起。」後吁出一口長氣:「延天會連同今日汙衊之罪,從此為恩公赴湯蹈火。」
  「都說不用了,我走啦!」貴公子再度踩上馬鐙,打算和桓古尋走開,卻被陳融叫住:「恩公且慢!聽您口音似乃洛陽人氏,孤身一人來異地,是否亦為段氏血案而來?」
  「甚麼血案?」寧澈奇道。
  樂雨鄉訝道:「你沒聽過嗎?近來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三個月前,一丈威段密一家六十一口全被殺了,段氏宅邸在一夜之間燒得只剩焦土,無人清楚那夜究竟發生何事,也不悉段家到底開罪何人,竟遭此滅門慘禍。」
  「不過有人傳言,段密是因身懷霽泉面具而引來殺機。據說段老爺曾在榆關這兒滯留許久,我們丹江派故而追查至此。」江育東道。
  祝延天悲憤接續:「段老爺生前有恩於丹江派,我們四人奉掌門師兄之命,務必查出真凶,以慰段家六十一條人命在天之靈!」
  桓古尋聽完,湊至旁人的耳邊低語:「你是來找面具的?」年輕的公子不答,左手食指抵著下唇,凝神深思。
  陳融見狀,忙問:「恩公面色凝重,是否明晰詳情?若有任何需要,我們四人必定為您馬首是瞻。」「不!我不曉得!」寧澈忽爾回神,隨後對著桓古尋說:「走吧。」陳融心叫不好,亟欲挽留:「恩公……」
  「糟糕!」桓古尋倏然出聲,樂雨鄉不明所以:「怎麼啦?」
  「榆塞盜團……就是飲渝驛那幫匪賊來了!」桓古尋眉宇深鎖地望向遠處,身側的少年公子亦藉著騎在馬背上的優勢眺望:幾個剽悍的帶刀莽漢在人群中大步快走,雖不熟悉他們的長相,但瞧那副煞星般的表情,亦知他們絕非善類。所幸那群盜寇的目標不是這裡,而是朝著一座插著青色旗幟的小帳行去。
  桓古尋又道:「趁他們還沒發現前,趕緊分頭離開,這裡可不是打架的好地方。」不待他人回應,他一聲哧喝,鞭策座下玄騅,迅速離去。
  「等等,你!」衣著華貴的公子先是驚叫,旋又回頭道:「那位大哥說得是,為免惹上是非,我們就在這兒分開吧,告辭。」接著拽住韁繩一扯,吆喝新買來的淡金神駒,往另一個方向奔馳。
  陳融雖覺惋惜,卻莫可奈何,只得指揮師弟師姪,避禍遁走。
*****
  是夜,小湖波光粼粼,泊在樹林中央,一片黑暗中,只有此處月光灑落,湖水映著高掛中天的明月,萬籟俱寂。
  突然,一塊小石子投入湖中月影,打破這片寧靜,波紋光影一圈圈地向外盪漾,好一會兒才恢復原狀。
  湖邊的大石上坐著一名青年,呆視著湖面,不久後他又掇起一塊小石,在手中掂了掂,後信手一揮,擲石入湖。
  忽地,臥在青年身旁的玄色雄駒不安分了起來,朝林中低鳴幾聲,草叢一陣窸窣中,孤人匹馬慢步走出,一者衣飾華美,一者靈動如仙。
  直到他們走到湖邊,在月光的照耀下,青年才看清來人臉龐,他年齡約二十出頭,長目沉靜似淵,雙唇暈著薄紅,彎起一道優美的弧線,向青年輕輕一笑。
  愣了一會兒才發現他在向自個兒示好,青年紅著臉點頭回應。那人見了臉上笑意更甚,令人不自在地別過頭去。俊秀的少年公子也不在意,牽著馬匹,另覓了一塊淨處就座。
  公子側臥於石上,隻手撐頭,閉目養神。過了許久,二人始終無話,月亮緩緩西沉。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桓古尋。」青年首先打破沉默。
  鳳目睜開,迷離深邃,公子懶懶地回道:「這個漢名取得真是有模有樣。」桓古尋失笑:「甚麼有模有樣,這是我母親取的,她可是漢人。」
  少年公子坐起身來,瞇著眼細細打量前人,早前為甩脫丹江派的糾纏而未注意,詳端之後才發覺此人雖高鼻深目,輪廓卻沒一般胡族來得深刻,相貌溫和,但額上兩道濃眉為其增添不少男子氣慨,澄淨的大眼精光閃爍,隱約透出狂傲,身形高大,在突厥人之中亦屬罕見。
  他又躺了回去,嗓聲昏昏欲睡:「桓大哥是從母姓……令堂祖上家門顯赫啊!」桓古尋眨眨眼,道:「是嗎?」頓了頓後,他續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難道你也懂得追蹤獵捕?」
  公子仍是那把慵懶的語調:「不是追,是用推敲的,你說雁鞍集不是打架的好地方,並非是害怕那群賊匪,而是不願殃及無辜。好險我先前買了這裡的地圖,按照地圖上描繪,離雁鞍集最近、適合暫作歇息,又隨時可追擊敵人所在的,僅有此地。這裡林木扶疏,縱然賊人們就地圍剿,桓大哥亦能以地形當掩護,敵明我暗,況且老大老二的首級都被拿去換獎賞了,賊群早已淪為無頭之蛇,要取勝不是難事。」說罷他又起身,眼中的睡意已然褪去,變得深沉難度,道:「桓大哥,念在小弟分析得不錯,我的畫卷該還給我了吧!」
  桓古尋從懷中取出一只卷軸,拋給對面,笑說:「你手腳真快,那個丹江派的……唔……啊!延天!肯定猜不到你將畫卷藏在我這裡。」然後他眼神轉厲,問:「你來幹甚麼?」
  不知名的公子不答反問:「你覺得呢?」「是為了那個面具吧!他們一提到此事,你的心跳便加快,那是甚麼?」桓古尋邊說邊拿起身邊的酒囊,仰頭灌了一口,再從行李中取出一支小酒杯,斟滿後遞給年輕公子。
  他接過酒杯,語帶讚許:「聽力不錯,可惜你猜錯了。」轉了轉另一手的畫卷,道:「我來只為這只卷軸,它本是先祖遺物,先父去世後便下落不明,後來輾轉得知畫卷被賣至揚州,待我抵達揚州時,畫卷已讓祝延天購得。嘿,完全看不出來啊!這個彪形大漢竟有賞畫如斯風雅的嗜好。」啜了口果酒,續:「那時祝延天等人已出發北上,我遂一路尾隨,獲悉他們要出關,便先行一步至飲渝驛,伺機盜走卷軸。恰逢匪人肆虐,幸好有桓大哥在,不然行刺盜首不會如是輕易,我提著他的頭顱向官府領賞,再順道出關遊玩。至於面具,此物我一概不通。」淡紅的唇瓣微抿,飲完一杯酒後,還回杯子。
  「原來如此。」桓古尋為其復添一杯酒,再給出去時,扣在杯口的姆指忽緊,其餘四指成爪,直抓前人面門!
  公子迅速應對,以指節攻擊對手脈門,虎口上的酒杯險些掉落,他瞧準時機,趁人指力略鬆,手一翻,酒杯易主。
  不及收回,對方右手二度撲來,目標手腕!
  為避此招,公子左腕一扭,豈知桓古尋虛晃一下,反手捉實酒杯。少年也緊握不放,二人一時僵持不下,膠著之際,桓古尋突道:「說謊!」兩雙眼睛一凜,同時催吐真氣!
  「嚓!」碎小的聲音壓在足底,俊貴的公子整個人自石上彈起,退至一丈外。
  桓古尋的內勁很古怪,明明僅有短暫的肢體接觸,整個人卻如被馬車撞倒般,渾身犯疼,眼前還隱約浮出殘影。而桓古尋右臂雖仍舉在半空,卻動彈不得,因為外侵的內力分為數股,細若髮絲地鑽進每根經絡中,稍有動作,縱只屈指,亦是麻癢難當,刺痛遍布每一寸肌膚。
  酒杯承受兩道截然不同的真氣,卻絲毫無損,穩穩地落在草地上,杯中佳釀半滴未溢。
  雙方皆忙著化解體內外勁,數息後,少年公子走近桓古尋,彎腰拾起酒杯,欲物歸原主,可是桓古尋的手逕自越過杯口,捉住其腕,問:「名字?」
  他想掙脫,手卻被箍得愈緊,正欲開口,但聞林外忽傳騷動,二人相繼色變!
  不過那名公子的神色隨即恢復,僅說了兩個字:「來了。」
  繁茂的枝葉簌簌,數十道黑影疾疾逼近。
*****
  「嘩啦!」桓古尋人在湖中,揣著一條濕巾,清洗汗涔涔的上身。
  「你使得兵器真趣味。」少年公子的視線落在岸邊衣物堆中的兩把短斧。
  方才的混戰中,桓古尋手持橫刀進攻,刺前斬後,刀刀強勁颯爽,左手則出奇不意,自腰背卸下短斧,擲斧傷敵,或直接砍在敵人的要害,兼具剛猛和靈巧兩項特點,配上偉岸的身軀,流露著一種自然野性之美,狂野懾人,瞬間將那些殘賊餘寇殺得片甲不留。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沒有劍柄的劍。」桓古尋一邊澆淋肩頭,一邊答道。
  公子的左腕向外一彎,掌下旋即射出一道銀光,是一把細劍,劍長大約一尺多一點,其上還殘留著未乾涸的血跡,顯然甫經一場惡鬥。
  「這是改良過的袖裡劍。」公子捲起左袖,捏著棉布擦去劍上血汙。這把劍的外型奇特,牛皮製的護臂套在裡衣外,細劍連著護臂繫在前臂內側,劍身由三節短刃接長而成。擦乾淨細劍後,左手中指按了一下第二第三節劍刃的圓形連接處,整只劍身旋又收回護臂,想是袖裡劍的機關所在。
  少年公子掩住嘴,打了個哈欠,道:「桓大哥,我得走啦,早上被一群麻煩人物打斷了興致,雁鞍集我還沒玩夠呢!」
  桓古尋業已上岸著裝,一襲藏青武服,外搭暗紅色的毛背心,短小的雙斧緊扣在後,橫刀掛在腰側,胸前還佩戴獸齒串成的項鍊,他答:「我也要回去那裡,一道走吧!」
  此時,天際微透白光,林中不再昏暗,三十多名賊寇七橫八豎地倒臥湖岸周遭,盡數斷氣。
  二人雙騎並駕出林後,遠處山頭的白日逐漸上升,當晨光終於落在公子的臉上時,他忽然拍頭道:「差點忘了一件事!」接著側過臉,對著旁人燦笑:「小弟姓寧,單名澈,字映塵。」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avatar-img
5會員
159內容數
武俠,是大人的童話故事;江湖,是俠客揚名的所在;爭奪,是人類亙古不滅的本性 在虛構的江湖故事中,書寫一段充滿血與淚的人性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左門青赤 的其他內容
  紅黑交雜的髮繩串著十顆獸齒,掛在胸前,隨著主人身軀起伏,不時發出清響。大手揩去前額的薄汗,抬眼望了望天空中太陽的位置,青年偏頭估算了一下時間,而後扯動手裡的韁繩,夾緊馬肚。   座下玄騅人立而起後,達達的蹄聲和獸齒相擊的叮咚聲越發頻繁,烏黑的鬃毛混著主人的長髮,在暖陽的籠罩下猶如綢緞,迎風飛揚,
  「叩!」手掌下的酒杯碎成兩半,粗髯大漢不耐大罵:「操你娘的,這家店是幹啥吃的?菜都快吃完了,酒還沒來!」他站起身子,瞪著一雙圓目走向掌櫃。   「師弟,這兒的人攘往熙來,酒菜上慢點是常事,何必為這點小事動氣?」開口的是坐在大漢側邊的中年男子,嘴邊蓄著兩撇鬍子,豆丁大的眼珠夾在蠟黃暗沉的眼皮間,看
  紅黑交雜的髮繩串著十顆獸齒,掛在胸前,隨著主人身軀起伏,不時發出清響。大手揩去前額的薄汗,抬眼望了望天空中太陽的位置,青年偏頭估算了一下時間,而後扯動手裡的韁繩,夾緊馬肚。   座下玄騅人立而起後,達達的蹄聲和獸齒相擊的叮咚聲越發頻繁,烏黑的鬃毛混著主人的長髮,在暖陽的籠罩下猶如綢緞,迎風飛揚,
  「叩!」手掌下的酒杯碎成兩半,粗髯大漢不耐大罵:「操你娘的,這家店是幹啥吃的?菜都快吃完了,酒還沒來!」他站起身子,瞪著一雙圓目走向掌櫃。   「師弟,這兒的人攘往熙來,酒菜上慢點是常事,何必為這點小事動氣?」開口的是坐在大漢側邊的中年男子,嘴邊蓄著兩撇鬍子,豆丁大的眼珠夾在蠟黃暗沉的眼皮間,看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隨著理財資訊的普及,越來越多台灣人不再將資產侷限於台股,而是將視野拓展到國際市場。特別是美國市場,其豐富的理財選擇,讓不少人開始思考將資金配置於海外市場的可能性。 然而,要參與美國市場並不只是盲目跟隨標的這麼簡單,而是需要策略和方式,尤其對新手而言,除了選股以外還會遇到語言、開戶流程、Ap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西南偏西,晨獨缺日,九五失六,李白逝求,其身領兵,歹員齊行」 「止少日勿土欠位,十口時石自迎陽,任劍一平水中水,來去仗運亦仗風。」一個沖雲派普通女弟子古冰亦的江湖奇遇從一個行蹤成謎的女子成亦非,牽扯出了偌大的江湖恩怨、刀光劍影。「性格決定命運」以及「生命自會尋找出路」,乃古今箴言。刀光劍影、恩怨
Thumbnail
「雲先生,咱不是傻不巄東,不知您武當五奇之名,倒是個個被甘以舞這臭小娘用毒法鎖住經脈,心裏想救這楊垠也沒個辦法啊。」 雲中川望向說話之人,滿口爛牙、形貌猥瑣,心下厭惡。 楊垠身負大任,此刻在這堆雜魚面前墮入萬丈壑,饒是自己是師兄弟裡輕功最高之人,趕來瞬間,亦只能見得楊垠的衣角消失在眼前。
Thumbnail
是日,風和日麗。  江子淵與江元宇一人一騎離開蓮花山莊前往歸雲山莊,途中風光無限,但二人卻無心欣賞,只因造成江子淵和江子元死亡的金丹事件仍沒有頭緒。 
Thumbnail
小的時候玩膩了鬼抓人、躲避球、躲貓貓、還有1.2.3木頭人,因為某次看到了印第安納瓊斯那冒險超帥的電影,所以玩起了尋寶遊戲,而身為靈魂畫師的我總是畫出連畢卡索畫布出來的鬼畫符,「我將來要當個冒險家,然後就像印第安納瓊斯一樣!」我這麼說「那我一定要當考古學家,之後就出名了」我妹也跟著說道,「吼吼!
Thumbnail
天庭蒼穹宮  話說,回到天庭覆命的張雲帆,將發生的一切告知現任天帝浩滄,浩滄下旨嚴查此事,務必使魔無可趁之機。  「你說這事是你和江子淵一起發現的?」浩滄細細詢問張雲帆。  「是的,我們發現疫鬼被疑似魔修的人唆使參與此事。」張雲帆答。 
Thumbnail
鄭厲公回國重新執政,懲治了祭仲的黨羽。公父定叔一看勢頭不對,就逃往衛國去⋯⋯
上回說到,比起元生那邊的平靜,不打算隱藏實力的殷玄彬,張狂姿態嶄露無疑,常濤千忌看著判若兩人的殷玄彬驚呼到:「你身上...不可能...難道當年闖入五儀宮的人就是你!」殷玄彬聽完神色一變說到:「原來當初三番五次阻攔我的人就是你啊!要是當初沒有你,我就能拿到更深奧的武學,更多的靈丹異寶,現在我就拿你開刀
Thumbnail
歸雲山莊位於浙江省寧海縣胡陳鄉,莊主是葉夢鼎,乃雲夢澤蓮花山莊莊主夫人葉夢姝之兄,也是江元宇的舅舅,江子淵便是想到這一點,才將歸雲山莊的人劃去。  「何以未見大嫂?」江子淵詢問他的大哥江子源,對大嫂未出席喪禮表示不解。
Thumbnail
是夜,雲夢澤蓮花山莊一片安甯,江子淵與其兄在東廂書房談話。  「大哥,城隍交給我一件事,便是查明殺了我和子元的兇手是誰。」江子淵如是說。  「可有眉目?」江子源問道。  「城隍說此人十分熟悉雲夢澤,從兇手下手的對象,可能有金丹期的修為。」 
Thumbnail
隨著理財資訊的普及,越來越多台灣人不再將資產侷限於台股,而是將視野拓展到國際市場。特別是美國市場,其豐富的理財選擇,讓不少人開始思考將資金配置於海外市場的可能性。 然而,要參與美國市場並不只是盲目跟隨標的這麼簡單,而是需要策略和方式,尤其對新手而言,除了選股以外還會遇到語言、開戶流程、Ap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西南偏西,晨獨缺日,九五失六,李白逝求,其身領兵,歹員齊行」 「止少日勿土欠位,十口時石自迎陽,任劍一平水中水,來去仗運亦仗風。」一個沖雲派普通女弟子古冰亦的江湖奇遇從一個行蹤成謎的女子成亦非,牽扯出了偌大的江湖恩怨、刀光劍影。「性格決定命運」以及「生命自會尋找出路」,乃古今箴言。刀光劍影、恩怨
Thumbnail
「雲先生,咱不是傻不巄東,不知您武當五奇之名,倒是個個被甘以舞這臭小娘用毒法鎖住經脈,心裏想救這楊垠也沒個辦法啊。」 雲中川望向說話之人,滿口爛牙、形貌猥瑣,心下厭惡。 楊垠身負大任,此刻在這堆雜魚面前墮入萬丈壑,饒是自己是師兄弟裡輕功最高之人,趕來瞬間,亦只能見得楊垠的衣角消失在眼前。
Thumbnail
是日,風和日麗。  江子淵與江元宇一人一騎離開蓮花山莊前往歸雲山莊,途中風光無限,但二人卻無心欣賞,只因造成江子淵和江子元死亡的金丹事件仍沒有頭緒。 
Thumbnail
小的時候玩膩了鬼抓人、躲避球、躲貓貓、還有1.2.3木頭人,因為某次看到了印第安納瓊斯那冒險超帥的電影,所以玩起了尋寶遊戲,而身為靈魂畫師的我總是畫出連畢卡索畫布出來的鬼畫符,「我將來要當個冒險家,然後就像印第安納瓊斯一樣!」我這麼說「那我一定要當考古學家,之後就出名了」我妹也跟著說道,「吼吼!
Thumbnail
天庭蒼穹宮  話說,回到天庭覆命的張雲帆,將發生的一切告知現任天帝浩滄,浩滄下旨嚴查此事,務必使魔無可趁之機。  「你說這事是你和江子淵一起發現的?」浩滄細細詢問張雲帆。  「是的,我們發現疫鬼被疑似魔修的人唆使參與此事。」張雲帆答。 
Thumbnail
鄭厲公回國重新執政,懲治了祭仲的黨羽。公父定叔一看勢頭不對,就逃往衛國去⋯⋯
上回說到,比起元生那邊的平靜,不打算隱藏實力的殷玄彬,張狂姿態嶄露無疑,常濤千忌看著判若兩人的殷玄彬驚呼到:「你身上...不可能...難道當年闖入五儀宮的人就是你!」殷玄彬聽完神色一變說到:「原來當初三番五次阻攔我的人就是你啊!要是當初沒有你,我就能拿到更深奧的武學,更多的靈丹異寶,現在我就拿你開刀
Thumbnail
歸雲山莊位於浙江省寧海縣胡陳鄉,莊主是葉夢鼎,乃雲夢澤蓮花山莊莊主夫人葉夢姝之兄,也是江元宇的舅舅,江子淵便是想到這一點,才將歸雲山莊的人劃去。  「何以未見大嫂?」江子淵詢問他的大哥江子源,對大嫂未出席喪禮表示不解。
Thumbnail
是夜,雲夢澤蓮花山莊一片安甯,江子淵與其兄在東廂書房談話。  「大哥,城隍交給我一件事,便是查明殺了我和子元的兇手是誰。」江子淵如是說。  「可有眉目?」江子源問道。  「城隍說此人十分熟悉雲夢澤,從兇手下手的對象,可能有金丹期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