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3-29|閱讀時間 ‧ 約 20 分鐘

Fablam Mendacium（4）（完）/MHYK同人

日本手遊《魔法使的約定》同人作品完全腦補+個人私設世界觀的魔幻PARO 因緣主向大凱+小歐組（謝謝北國人助演）又長又冗的故事最終回

　　Figaro抓起倒在地上的頭頂，毫不客氣的把對方往更深入的中心拖行。

只能靠着繁星的微弱光線在路上直線奔馳。沒有地圖或指標，但Cain卻能筆直的知道目的地。因為左眼眶裡的血色眼球正瘋狂的暴動，它引領着Cain前往身體主人的所在。

越過一片密林後是廣闊得幾乎無盡的草原，而一株顯眼的無法忽視極其巨大、閃耀着銀光的大樹佇立在中央。

Cain毫無猶豫的抽出寶劍，大聲吆喝出他的咒語：「Gladius．Prosera！」旋風瞬間起舞，把前方的枝葉拆斷吹飛，牽出一陣青銀色的渦流。

樹蔭下的人影們無預料到這粗暴的打擾，震驚的回看爆發旋風的方向。

「Noscomonia。」在空中的雙子輕聲一喊，Cain瞬間感到一鼓強大的扯力、其後馬的前蹄如被巨物阻擋而失去平衡，一人一馬狠狠的摔倒翻滾。

但一個翻騰後Cain再靈活的爬起，無視周圍無與倫比的景色直指位於中心的樹幹狂奔、無視騎士應有的禮儀、無視魔法師們的阻喊。

「無禮之徒！」

「阻止他！Figaro！」

他左手緊握着劍鞘，右手搭在劍柄，準備隨時發動攻勢。「放開那孩子！」Cain對着樹幹前的兩道身影聲撕力竭的大喊。

傷痕累累的小孩聽見了熟悉的呼喊，用着滿溢着淚珠的異色瞳喜出望外的回頭：「騎士大人！」他無法相信那優美溫暖晨光的身影會願意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怎麼可能？！」Figaro不可置信的看着被疾風吹起紅髮下赤紅的眼珠、那理應屬於惡魔的眼睛顏色、而身體主人居然健全無恙，還出現此處企圖阻止正義的儀式。這完全顛覆他們魔法師的想像。

一個揮手以及一聲唸咒，一道如幻光流水的水牆隔絕了前方。騎士無懼着前方的魔法牆壁的阻擋，他配合着自身的咒語以及華麗的劍技，帶着自身的信念，砍向那道柔軟的水牆。

「Owen！」暴風捲起了浪潮，濺起了強大的水花，把凝聚的水面拆成無數的水珠，朝四周噴灑。

「騎士大人！」被各種紅腫傷口顯得殘破的小手用力的伸前，欲抓緊水花後英雄般登場的騎士。

Cain也伸出他結實的手掌，由初次見面之時，他就一直伸出他的想要保護對方的大手把對方拉至身懷。但同時眼角卻發現一道黑影出現在飛濺的水花幻光之後。

一根如蛇般扭曲的樹根快速的纏上了Owen脆弱纖瘦的項脖，使勁的往內部扯去。

「？！」

就算腦袋可以光速般的運轉，神經的訊息以微秒之間傳遞，但肉體的動作還是被時間限制、被空氣的阻力減慢。

十根手指不論如何伸長、雙腿如何追趕，都無法碰上。

僅是兩秒的瞬間卻如光年的漫長且無力。十指間細微的距離卻如海溝般的廣袤無垠。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被捲入枯枝盤曲、蜿蜒蛇身的樹洞裡。一滴從紅色眼瞳滲出的淚珠打落在黃瞳的眼瞼下，從頰上滑落。

樹洞隨即被密密麻麻的樹根填封閉上。

忽略被粗糙的木刺割破指尖，Cain一拳奮力的搥打堅如岩石的樹身，「可惡！」他咬牙切齒的恨透了弱小的自己。他轉身怒視那名魔法師：「把他放出來！」

「這不可能的，騎士先生。」Figaro撥撥被沾濕的衣袖，一派輕鬆又冷漠。

「Figaro，這怎麼回事？」兩名雙子由空中降落至藍髮法師的身邊，警戒着徑自衝入的普通人。

「把Owen放出來！」Cain撿起地上的銀刃，毫不留情的指向外表年幼的雙子們。

雙子在察覺到Cain顏上的異色瞳時，思海很快就整理出脈絡。「居然投靠了惡魔，真是愚蠢。」

「還以為是被惡魔矇騙，結果是自願投誠的？真是悲哀。」

「你們開口閉口惡魔惡魔，你們憑著什麼去認定的？！」刃身沒有一點動搖，在空中反射着點點銀光。

「當然是古書的寓言。」

「從盤古初開流傳至今的先代經典。集先人智慧之大成的重要指示。」雙子確信着內心的清流以及長年累積下來的知識。

「紅月誕生的孩子、銀白的頭髮、鮮紅的雙瞳。曉得人類不會的語言、無法傷害的月下。」

「上百年來、上千年來，都未曾出錯。」

「這麼長久以來你們都沒有嘗試過去理解嗎？！」顫抖的刃身並非因為恐懼，而是怒不可遏的訊號。

「不需要做這種事情。」

「為什麼要做這種無義意的事情。」

「因為互相理解的話就可以發現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發生的事！」

「無稽之談。」

「耳食之論。」

「如果有相處過的話就會知道如此善良純真的孩子絕不可能懷着傷害世界的惡意。但你們卻放棄一次又一次的機會！你們寧願相信一片黃紙也不願意面對一個活生生的靈魂嗎？！」

「惡魔狡猾多端。」

「惡魔巧言令色。」雙子們默契地嘆了一大口氣。

「再說下去也是浪費時間。反之，汝身上的惡魔眼睛絕對不能容忍。只能強硬地挖取了。」

「雖然腦袋不太清晰，但還是個人類，也只能留汝一命。但抱歉原本的眼球已經跟隨惡魔埋葬。」

Cain砸嘴一聲，理解到觀念之間的莫大差別，在時間的限制下、實在不能再繼續費時說服。他只能孤注一擲的作出另一個選擇。他緊握着唯一的君主賜予給他、帶着騎士的榮耀、包含個人意志的寶劍，如瞬速的奔向主幹前，邊唸頌着被賦與的騎士誓詞：「無畏不懼、果敢忠義⋯」

他高舉閃耀銀光及被旋風纏繞的銀刃。「耿正直言、寧死不誑⋯」

「狂妄之徒想要做什麼！」

「Nos——」

「保護弱小、永誌不忘！」銀色的強烈光芒一插而入刺穿如岩壁的樹身。引起震耳欲聾的巨大地鳴。樹身發出如惡靈撕心裂肺悲慘的鳴叫，樹根以及樹枝乃至全片銀翠色的葉蔭均痛苦萬分的扭曲蠕動、醜陋至極。濃密的黑煙由樹身汹湧爆發而出。

金銀色的光芒不懼的持續往下砍割、直至熟悉的臉容挖掘而出。他把柔軟如破布、失去意識的Owen從萬盤纏扭的根鬚中拉出，擁入懷中。

瘋狂的樹根四方八面襲捲而至，沒有喘氣的閒餘，Cain接連不斷的砍斷永不停歇的如惡蛇的攻勢。

樹身慘烈的悲鳴幾乎要使人精神衰弱至抓狂、幽黑的霧霾如要透過呼吸侵蝕心靈。魔法師們忙不應遐的保持自身的意識。他們無法相信神聖莊嚴、儼如神明的尊貴化身會化為極為腐敗邪惡的容貌。

「騎、騎士大人⋯⋯？」氣若游絲的呼吸聲由緊抱的懷裡傳出。

「Owen！太好了！⋯」Cain不知是第幾回砍斷差點纏上腳踝的樹根。手指頭、手臂、肩膀也已經不勝負荷的發出陣陣麻痺的抽痛。

「⋯為什麼⋯為什麼騎士大人還要過來⋯？」那近乎是哭泣的聲音。「明明、明明我騙了騎士大人那麼多次⋯」不管是初次見面的時候、那個缺月晚上的時候、甚至就在沒多久前，他全都說出了謊言。他才不是值得被拯救的人。

「⋯⋯如果我的力量夠強大的話、如果我能令Owen更信任我的話，Owen就不用對我說謊了。對不起、Owen。」抱着幼小身軀的手臂把對方更納入懷裡。

「而且是Owen給了我揭露真相的勇氣。」一個橫劈，把一根差點刺進眼睛的木刺分成兩截。

「⋯⋯騎士大人、大笨蛋⋯」小小臉蛋埋進溫柔的胸懷裡，雙手抱緊結實的後背。

「哈哈、這幾天聽了好多回了。」一個優雅的閃避，兩根前後夾攻的樹根相撞而糾纏。一道快速迴斬把它切成幾斷。

「加上這種要建立在謊言和犧牲的世界，不要也罷。」Cain氣喘吁吁的架好了劍勢，堅定不移的直視着從被他砍開的樹坑中緩緩爬出，身上帶有鮮明的黑紅黃條紋的三色蛇。

『⋯人類，爾不為自身的未來考慮一下嗎？』三色蛇抬起頭，挺直了上身，吞吐着鮮紅分岔的信子，浴血的果子般的眼睛勸導着企圖顛覆世界的騎士。

「閉嘴、真正的惡魔是你吧！」真正的惡魔話語不用透過空氣，直接就在腦海中迴盪。是就算把耳膜刺穿都無法迴避的耳語，只有內心無比堅韌的人才能扺抗。

『爾真的要成為背棄世界之人嗎？騎士。為了一個小小的人類？』

「是你令到世界扭曲成這樣吧！」

『不，余只是順從人類的希望而行。而爾正破壞自古至今人類的祈求。沒有不用代價的果實。』

「這種願望從一開始就是錯誤。」

『騎士，對錯與善惡隨時都會被翻覆，從一開始並無規律可言。而爾會因異己之名被世人唾棄、被人民砸向石頭、被君主送至火刑的架台。』

「就算如此，我仍要堅守我所相信的信念，趕絕你這名惡魔。」鋒利的刃尖指向漆黑的蛇首。

『爾等所獲之力乃余賦予之，爾等無法傷余半毫。」

「嘖⋯⋯！」雖是惡魔，但本質與神明無異。Cain狠咬着牙，難道真的沒有方法把這不應當的循環結束嗎？

「騎士大人⋯⋯真的可以嗎？」憂慮的語調由懷裡響起。「救了我就會、破壞世界？騎士大人會受傷？」

「不會的，世界不會消失的，只是變回最原本的樣子，一個需要互相扶持共勉面對逆境的世界，而我希望當中能有Owen在一起，而不是一個讓一人單獨受苦然後大家享樂的世界。我會盡我所能去讓大家理解的。」

『這不可能的。』三色蛇發出了尖銳的視線。『來吧，善良的孩子，爾應該不忍心讓大家受苦的吧？』惡魔轉向耳語誘導的對象。

「噫！」驚恐的小孩抓緊騎士的衣服。「⋯⋯⋯我，」小小紅瞳帶着對未來的期待，「果然還是相信騎士大人。」小小黃瞳閃爍着面對的勇氣。

「騎士大人，我腦裡一直響起這句⋯」遍佈大大小小紅線傷口的小手輕輕的搭上了騎士手上的銀刃，小唇開合唸出了Cain曾經聽聞的古老語句。

「Cur．Memini」

瞬間，激烈刺眼的銀白光芒遍佈劍身、冒出從未體會過的凜冽寒氣。

一個眼色，Cain把被冰晶纏繞的寶劍以雙手握緊之姿狠狠地插入地面。隨即冷氣四散，一條條的冰流順着地面的裂縫破開樹根、如冰凍之火快速蔓延，把附近的一切包裹上如月色的冰霜。

『不！』三色蛇在悲鳴的一瞬也全成化成剔透晶瑩的結晶。

銀色的白焰持續燃燒，直至把每根枝頭、每片葉面都化成霜白。

「好漂亮⋯⋯」Cain呼出白煙，抬頭讚嘆這從未見過的白色奇景，雖然皮膚被低溫侵襲得帶點刺痛，但眼前的景色美麗的可以讓人忘卻冰凍的指頭。

純白的光點在空中自由的飄逸，邀請着在場的人們一起共舞。

雙子以及Figaro由外頭的空中緩緩降下，他們也無一不驚奇於這神蹟般的畫面。

細微的如蟲子蠕動的裂縫聲，無法傳入被白色吸引注意的人們的耳畔。蛇形的冰雕上的裂痕越發越密。

「騎士大人危險！」在Cain腰間的Owen率先發現那發狂撲上的毒牙，挺出小小的身體擋在騎士的腰前。

「！！」聞及聲音趕快提起動作但撲了個空——寶劍不在手上。

黑影迫近之間一道銀白的光影從高空中如銀箭直直射下。下秒後，視野裡是一隻全身與純白的背景相當合襯的柔白色巨鶚。牠尖銳的獵爪狠狠壓踩着那條不停扭曲掙扎的三色蛇。

『這回合要結束了，邪神。』牠一個展翅，把蛇身拋至空中，其後將之一口吞下。

眾人凝息屏氣的等待着眼前那不由自主讓人產生敬畏之感的巨大白鶚。牠金黃色的眼眸散發着柔和，銀白的羽毛帶着慰藉。

『謝謝您，帶着日冕而生的孩子。』金黃色的眼眸溫柔的注目着帶着黃紅異色眼瞳的紅髮騎士。

「欸？指我嗎？」Cain一時因不理解的詞彙使用在自己身上而沒即時反應。

『您的英勇決定把這世界撥回正軌。』巨大的白翅稍微抖動。『重新啓動了原始的循環。』

「莫非，閣下方是真正的造物之主嗎？」Figaro上前大膽的提出詢問。

『不完全是，敝人只是負責看守的存在，真正掌控世界的導向還是依賴身為人類的您們。當人類的意志被邪神誘導至歪斜的路上時，敝人也無力阻止。只有有人類願意違背之時，敝人才有力量為其協助。』

『真正的主人是人類您們。這世界因您們而生、因您們而行、亦因您們而腐敗、亦能因您們而存活。』

「所謂的原始的循環指的是？」牽着手的雙子合拍地同時提問。那是他們從古老的書籍當中從未得悉過的詞彙，現在此刻腦海中的所有認知正在被翻轉。

『枯萎過後會再長出新芽，寒冬過後會再度回春，周而復始。繁盛過後會有衰落，春日過後會有冷流，永不止息。』尊貴的黃瞳輕輕閉上，沉吟着世界的原理。

『但人類們請不用懼怕，因為您們早就被賜予了共患越過寒冬的力量。』莊嚴的羽翼揮舞下，溫涼清柔的微風輕撫着每一人的臉龐，如出生時被母親懷抱般的暖意。

一點白色的結霜落在雙子的鼻尖。

隨後一點點結霜由漆黑的夜空中輕輕地持續飄落在各處，在草地上，在外圍的樹頭上，在如海洋的藍髮上，在如夕暉霞色的紅髮上。

「下雪了！騎士大人！下雪了！」小小指頭興奮的指着從上空搖盪的白點，說着從未聽聞的字眼。那是未曾體會過冬日的他們感到相當陌生的景象。而小孩卻能自然而然的為之喜悅，曾目睹過般的自然。

「雪、嗎？⋯⋯」Cain把這優美的字眼反覆的在喉頭與腦海裡咀嚼。這如把夜空的星河灑滿大地的美麗景象，為何遠古的祖先要選擇把它抹滅掉呢？

『冬日回來了，原始的巨輪重新轉動。』巨鶚以羽尖極柔地撥開紅髮上的雪霜。牠轉頭有禮地望向互相握緊對方手掌的雙子。『人類們請不要過於疚歉，您們被悠久的惡意所誤導，非出於本意的行惡。從今以後只需如當下這般互攜共渡即可。』

『但望請謹記，邪神無法消滅，祂盤居於惡意與邪念，靜待着任何破殻而出的機會。衪潛伏於每位人類的懼怯與懦弱之中，覬覦着任何扭曲命運與希望的可能。同樣的干擾隨時可能會再次重演。』祂抬頭望向沒有盡頭的星空。

「⋯⋯」雙子們空出的一手擺在胸前，慎重的對白鶚進行敬禮。也許是感謝神明的安慰，也許是對自身愚昩的羞愧。

Owen上前擁抱巨大的白鶚的前胸，豐滿的羽絨把他團團包圍陷出他整個小小體型的形狀。「貓頭鷹叔叔要回去了嗎？」小小異瞳流露着不捨與寂寞。

『⋯⋯是的。』巨羽輕柔的包圍着年幼的孩子。『歪移的軌跡已被撥正，您無需再度重覆殘酷又短暫的歷程。施加於您的守護也將會失效，請好好珍惜最後一次的人生。』

「？」圓滾的眼珠表示着迷惑。

『日冕的孩子，敝人離去後將不會復來。最後有需要助您把被交換的瞳色回溯原初嗎？」如母親慰藉的視線輕掃上Cain的臉龐。

「叔叔！拜託——」

「不用了。」Cain打斷了幼小又急切的請求。「這樣就好。」

Owen訝異的看着曾被自己欺騙甚至傷害的英雄騎士。

「我還滿喜歡紅色的。」清晨般爽朗的笑容溫暖着懷着歉意與愧疚的幼兒雙目。「Owen呢？你喜歡我的黃色嗎？」

「？！」始料未及的問題與答案，衝擊着小小的腦袋。「真、真的可以嗎？騎士大人？」糾結的眉頭率先在意的不是自身的想法。

「嗯，可以喔，這樣不就很像一家人了嗎？」

就算冬日降臨，暖意一樣能透過日晨的光暉傳達到角落。如鏡像般的瞳色之間含有無法再分割切斷的連結，是連天上的星河巨流也無法沖垮的夕色鵲橋。

銀色的巨翼如筆直的流星躍往繁星點點的夜海，直至化為其中一點細光。在新月的夜晚，潔白的巨輪並沒消失，只是隱身棲息於夜幕之中，等待着能重新反射幽光的晚上，就如蓋上安眠的眼簾，總有睜眼醒來重新注視的一刻。

「回去吧？」Cain再次半蹲下身姿，向年幼的孩子伸出結實的手掌。這回帶着代表着二人的黃紅雙目而形成的柔和目光與和初次見面時同樣親和的微笑。

雪白微涼的小手毫不遲疑的放上溫熱的大手。「嗯！」被暖的泛紅的臉頰襯托着世上最純真的笑容，在水波中流轉的紅黃寶石眼珠染着喜悅與依賴。他很慶幸他能得到真正的歸宿，無需再懼怕晨光與寂寞。

「啊，我們也要找一找還在睡覺的Mithra吧？他會被這白色的粉屑埋起來的。」Figaro雙手各自搭上雙子的左右肩膀。

「是叫白雪喔Figaro。」

「白色的白，粉雪的雪。」二人同時抬頭糾正。

「是是，是像你們一樣純白又可愛的雪霜呢。」Figaro敷衍的回應着。

「咔咔，純白又可愛！」如對稱的身影開心的擺出可愛的姿勢。

失去多年來確信的信仰的他們，需要重新的理解世界的法則，並且建立嶄新的明燈。作為唯幾的真相的見證人。

「看來要詠唱新的故事了啊。」

「對呢對呢，新的英雄奇譚，之類的？」

從那之後，另一個Owen沒有出現過。

在相隔好一陣子的夜晚，為了傳遞着正確的信念而奔波累倒的晚上。

Cain作了一個奇妙的夢。他夢見他被一隻像白雪純白的狼熱情的撲上，牠興奮的親舔着他的臉。卻突然之間白狼的舌頭化成如毒蛇般的分成兩端滑溜着他的臉邊，就在舌尖即將襲至眼前——

他倏地驚嚇地睜開雙眼。

「呀，騎士大人醒啦？」耳邊響起狐媚的聲線。

Owen正吃着流着鮮紅汁液的果子，一縷縷緋紅沿着嘴角和掌心蜿蜿的往下游走，一根沾滿赤紅的指尖正停在Cain的唇上。濃密甜膩的香氣撲鼻而來。

「這是⋯」Cain下意識的舔舔唇邊，原來他滿臉被用紅汁畫上滿滿的花紋、假的鬍子啦、皺紋啦⋯

他舌尖在嘴邊滑了一圈，好甜，甜的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騎士大人，我睡不着。」所以只好玩弄你了。那妖魅的眼神訴說著這個意思。

「⋯⋯」這種重逢（？）真是讓人十分無言。Cain拿起床邊的擦巾把臉上的惡作劇擦掉。他一手環抱Owen的後背，把他往自身的懷裡靠。「那要講故事給你聽嗎？擊退山賊的故事？」

「聽過了喔，精靈的也是。」月光灑亮那雙晃動着的雪白雙腿，像在銀光海裡自由自在的暢遊着的人魚尾巴。

「嗯⋯⋯」Cain為難的搔着下巴，漫漫的腦海中尋找着適合的記憶。

「那我來說個故事給騎士大人聽吧？」他若有所思的咬了一口果子。銀白光線下變得顯眼的微塵如大海裡的氣泡，浸泡在銀海裡的鮮紅果實的顏色以及金黃琥珀的顏色在彎翹的銀睫下反射着幽光，被紅色的汁液染的嬌豔的小唇優美的開合。

「一個愚蠢的騎士被惡魔奪走眼睛的故事。」

好久好久以前，有一位少年。他英姿煥發、他驍勇善戰、他俠肝義膽、他溫恭直諒。他備受愛戴，但他絕不自傲；他近乎完美，但他毫不自滿。

集忠誠仁勇於一身的他。

卻背棄了先祖的遺志、斬斷了永恒的逸春、弒滅了賦予的祝福、破壞了歷久的法則。

只為了一名惡魔。

************

感謝您看了20417個字（

為什麼會變成那麼多個字呢（抱頭）

這回耍了個中二，題目故意翻成魔約愛用的拉丁文

Fablam mendacium = story of lies

直接英文就爆雷了（x

這次寫了好多傷歐，但因為主線裡其實傷歐的描述還不多，所以就超大強力的腦補，說實在真是不太有自信吶

最後補個解釋（？）小歐是每回重生的獨立記憶，含着最原始的個性，而月下的大歐是自第一個歐經歷了長久以來的多次被殺與重生後的記憶衍生而成的個性。所以才會說2個是一樣的。（？）（含糊不清）

這樣子騎士大人就可以白天享受清純可愛的傷歐，晚上就可以被妖魅邪氣的大歐逗弄，你看這多麼的完美（x）一個人物兩種享受，讚！（被狗咬爆）

我已經在想騎士大人被各種歐（嗶——）

研究天文時終於搞懂了：

月全食= 太陽》地球》月亮這樣形成一直線，形成了地球上看見的紅色的月亮，一年內按理可以出現2次（但有角度上的差異不一定出現）

日全食= 太陽》月亮》地球如此的形成一直線，形成了太陽被月亮吞食的光環，這現象比較稀少，角度好的日全食要幾十年才能出現一次，所以騎士大人比較珍貴（

沙羅周期=18年6天11小時，一個天文周期計算的單位，星球互相轉移後經過一個沙羅周期會回到同一個原點和角度，但後來還有很多天文計算也有被訂正了

拿出來用只是因為名字好酷外加剛好18年=成年所以被我拿來用而已請不要當真啊（

這文搞了好久因為中間魔約新活動太香了，香到我覺得自己的東西完全是一坨垃圾而不想碰（？）

真的、我們家因緣已經結婚了謝謝。（咦）

不用再寫同人文了。（原地圓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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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乾荳荳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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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blam Mendacium（4）（完）/MHYK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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