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旅記的開始,寫的是2017年5/27~6/4的京都行,將近3年前的事了。記憶倒没大問題,筆記頗詳盡,尤其這次辦了日本漫遊卡,隨時有網路,用語音輸入更便捷,加上拍了很多相片,交互參照下,當時情景可謂歷歷在目。
隔了那麼久動筆,好像對「未來」有著全知的觀點,適逢現今新冠肺炎風暴襲捲全球,各國邊境紛紛封鎖,想到疫情過後,是否還能像這樣自由而只懷著期待、愉悅的心情週遊列國?不覺感觸良深。之前聽人高喊世界是平的、地球村云云,好像有理,感受並不深刻,直到病毒面前人人平等且因人的交流頻繁而無遠弗屆,才真覺得人類根本在同一條船上,雖然如此,卻又因各種偏見、莫明的優越感及政治考量而不能同舟共濟,致使本可防範或大事化小的災難發展到難以收拾,經過這場浩劫,人們的觀念、生活方式肯定會發生巨大變化,但到底走向如何?是更全球化同甘共苦、加強合作?還是建立更多壁壘互相防範?此刻不免帶著未知的忐忑。或許先別想那麼遠,目前疫情在歐美先進國家仍方興未艾,如果失控,台灣絕對難逃影響,居住其中的我們自也跟著遭殃。
題目說青黃不接,是指5月底、6月初的日本,似乎没有什麼特色,之所以未安排賞櫻,是因年初才換了新職務,要經過一番適應,那為何不等秋天賞楓?實在從去年3月赴日參加女兒碩班畢業典禮後,已超過1年没到京都和女兒混混,何況她2016年8月搬新家後都還没去過,既然挪得出時間,自然想去看看。再以現在事過境遷的「全知觀點」回顧,女兒的新家比原來的大不少,還有陽台可晒衣物,且因附近有建築工事,房租更便宜,但房東也聲明,一年後工事結束就要漲價若干,女兒原打算先租一年,到時再換,不過終究為省事而直住到2019年底取得學位。畢業後我們本出資給她半年時間任意漫遊,她規劃先學車拿到駕照後,3月10日赴日純旅行、會友半月,4月中再往歐洲壯遊約1個月,其中15天與我們會合遊法,搭配妻侄女怡青休長假當嚮導,這一切美好的計畫全因新冠肺炎化為泡影,旅遊不成,還留下一大堆已預訂付款的航班、火車及旅館等退費的麻煩事得處理。
言歸正傳,5/27早上08:30的班機,不想從台中半夜出發,前一晚先開車到桃園三弟家打個尖,順便將老媽帶去,她這次心情不錯,打算住到我們回來再一起返家。當日06:00,三弟送我們到機場,意外的是出境大廳萬頭鑽動,原來真有不少人利用端午連假出國旅遊,幸好海關運作流暢,也並没花費太多時間,老婆早已辦了電子通關,更是「一閃而過」,下次我也要帶雙證件辦一辦。附帶一提,去秋東北行後團購的Departure行李箱初登場,與妻9天的換洗衣物裝載綽綽有餘,還能為女兒帶些新衣、小什物、家鄉味。
【與老婆兩人9天的行頭就這些,初登場寶藍色Departure行李箱、相機背包及個人隨身小包。】
【利用候機時間唸誦的老婆】
12點出頭抵關西機場,早熟門熟路,到JR櫃台領了在台灣事先登錄的HARUKA折扣票搭往京都。女兒新家在左京區田中關田町,搭公車較方便,有206和17路,她也先傳了google地圖過來,說是百萬遍站下車後離住處很近,巷口有家170年老店金平糖,很好認,儘管如此,還是頗找了一陣,最後打LINE電話勞她出來接駕。雖然旅遊異國,但住在女兒租的單身公寓,可以買菜做飯、衣物自洗自晒,那種家常感是旅舍所無的,因此女兒在日期間,去旅行就像到另一個家待幾天,如今她畢業返台,想到下回若再去只能住旅館,就没有那種「歸屬感」了。
【搭HARUKA抵達京都駅,天氣非常好。】
【有170年歷史的金平糖綠壽庵清水本店,離女兒住處不到100公尺。】
【最後還是打LINE請女兒出來接】
到女兒家約16點,日本的這種單身公寓,格局大同小異,起居間佔一半強,剩餘空間是小廚房、衛浴,女兒這間較之前的大,主要有陽台,衛、浴分開,還擺得下洗衣機,可是3個人在裡面活動,感覺不出寬裕了多少。其實移居這裡倒不純為空間大些,主要博班實驗加重,回家可能很晚,離學校近才方便,不然舊居離三条、四条等觀光熱區走路不用十分鐘,柳湯就在隔壁,生活機能更好。說到柳湯,之前來京都,去洗到老闆也認得我們了,現在已不可能專程去洗,女兒倒是偶或騎車去一趟,她畢業返台前,更特地去向熟識的老闆道別,對方也顯得離情依依,女兒剛走還追出來,送她一條紀念毛巾和飲料,讓她感動地一路流淚騎回住處,然而,這淚不只為柳湯流,還為了過去五年半在日本的一切吧。
【日本這種單身公寓,格局大同小異,齊拉門後是衣櫥及廚房、衛浴,前面是起居間。】
【有個不小的陽台可晒衣物】
【女兒研究行李箱如何開鎖】
休息了半小時,女兒帶我們去逛逛京都大學及週邊。天氣好極了,抵達京都駅時即見陽光透亮、天空蔚藍,大朵白雲壯麗,教鏡頭蠢蠢欲動,此刻斜陽的角度、色澤更美了,人家門前的盆栽、停著車的店面、隨便什麼建築、花木甚至路上人車,只要沾上陽光,對D3S來說都顯得可喜可親。從女兒住處到京都大學,認真走應該5分鐘就到了,我們帶著散步認識環境的心情,過東大路通,沿東一条通到正門進入,著名的大樟樹和百週年紀念鐘樓在望,3年前女兒入學時,曾經造訪,從鐘樓東側一路向北,像這樣有歷史的名校,如同台大一般是很好亂逛的,古木森森、老屋儼然,尤其走過銀杏夾道時,更不覺想到秋天的綺麗。三人像這樣走在京都,已算不清多少次了,照例是老婆與女兒一國,我和D3S一國。她們是母女、姊妹、手帕交,一路肩併肩談天說地,偶爾我見一處迷人光景,召她們到定點拍張照,擺擺POSE、咔嚓幾聲,又各行其是。穿出校園,到田中神社再向西,碰到鴨川沿川端通南行,到女兒日常光顧的超市買菜,我自然也要選購些酒類佐餐添情趣。結束旅程首日美麗午後的漫步,回到住處已19:00,老婆立即下廚,50分鐘後,以日本新鮮食材做的台灣味上桌,忽忽如在家吃飯。
望遠行 ─ 漫步京大
瘟神肆虐 醫無策 迫各國紛封閉
舊遊今誌 感慨良多 憬悟太平非易
樂憶當年 方愛女遷居處 思順道京都聚
抵達時 欣見晴空萬里
歡喜 京大頗宜漫晃 建物雅 滿園蓊鬱
母女話常 我踅左右 呼照相斜陽裡
出校沿鴨川走 途經超市 買菜回家調理
飲一杯白酒 他鄉無異
【16:30左右,出門閒晃去。】
【日人居家門面,泰半打理得十分雅潔,這些盆花多麼賞心悅目。】
【吉田校區著名的正門,一進去正對校徽大樟樹和百周年紀念鐘樓。】
【母女在大樟樹旁合影】
【可謂京大象徵的大樟樹】
【母女在文學東館前,因見光影甚美,招來拍照。】
【處處老樹成蔭的京大校園】
【校園內的銀杏大道,想像金秋...】
【已出校園,走到田中神社轉折向西。】
【路邊時見令人驚喜的老建築】
【漫步街巷,到處屋舍儼然。】
【離女兒居處最近的錢湯─東山湯,後來我們也很去了幾回。】
【女兒居處附近的小公園】
【在午後美好陽光中戲貓的男子】
【在午後悠閒的鴨川畔吹薩克斯風的男子】
【在附近超市買菜購物】
【在附近超市買菜購物】
【採買完畢再漫步回家】
【母女一回到家就洗手做羮湯,我大概在喝啤酒。】
【老婆煎山藥中,日本外食吃素不易,自己做食材好更美味。】
【此行在京都的第一餐,與在家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