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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憂鬱症」(Melancholia)與「沮喪∕情緒低潮」(Depression)~
憂鬱症是一種「自我放棄」的絕望,你完全否定了自己的(存在)價值,不再有生命的熱忱與目標。
憂鬱症的患者缺乏生命的出口--不論是「活(命)」的出口或是「死(亡)」的出口--當生命的能量沒有宣洩的管道出去,長期積累,就成憂鬱。
會憂鬱,是因為自己壓迫著自己,自己覺得即使伸展,也無法被環境容許,乾脆先壓抑著自己,造成生命能量淤積。
在壓抑自己的同時,你自己內在的生命節奏就被打亂了: 你放棄了生命該有的起落,你一直處在低落∕下降的狀態。如果生命節奏仍有擺盪,只是起落的幅度超出你的常軌或所能容受的程度,就會形成所謂的「躁鬱」。躁鬱雖然起落的幅度偏大,但基本上仍維持著某種節奏上的起伏漲落,所以健康的機率會比單純的憂鬱症來得大--至少,「憂鬱」的一極有另一極的「躁動」來週期性地修復與平衡。
憂鬱症是溫柔的求救,因為不忍心傷害周遭的人,所以只肯傷害自己;但這種先行體貼的「不讓人『失望』與『被傷害』」,反而容易造成周遭的人之後更大的「失望」與「被傷害」。
憂鬱,就要看到自己的「走不出去」,或是自己的「不『肯』走出去」。你害怕環境與當中的人受到傷害,但它∕他們真的經受不起那樣的傷害嗎? 要知道,它∕他們早在靈魂層次同意被你傷害了。但,你是真的擔心它∕他們受傷,還是擔心你與它∕他們之間的「關係」受傷? 為什麼這樣的關係容不下真實的信任、真實的感受? 而必須讓你選擇以「文飾」、「躲避」和「壓抑」面對?
憂鬱症患者既沒有面對生命的能力,也沒有面對死亡的勇氣,所以只好用「憂鬱」壓抑自己。如果要擺脫憂鬱症,就要有重新認識自己(和自己的潛能∕可能性)的勇氣。你的生活不能再禁閉,要讓生活接觸與充滿陽光;陽光能減輕憂鬱的程度,讓你「憂」而不「鬱」--去享受與學習陽光的「無所不在」--當你能無所不在,有無「出口」就無所謂;因為每個地方都是你的所在、你的出口,你因此不被侷限。充滿需要擴張,擴張就得放掉積鬱。當你能感受與感謝生命中的美好,你就不會執著於憂鬱的低沉與黑暗。
如果孩子會因憂鬱而去拒(絕)學(習),這是因為「學習」對孩子而言,他內在就早已有堅定、不被他生命認同的理由,否則他不會去對抗這麼龐大、來自社會的價值壓力。孩子是比較感受性的,當教學中沒有感動∕打動孩子的部分,「要說服孩子再進入學習」會是一場硬仗。如果教學設計能真的打動到孩子心魂,孩子就比較會有就學的意願。重點是: 讓孩子接受能打動到他的教育--學習對孩子本身是有真實意義的,而不是只是成人的「當然」與「以為」。
憂鬱症患者的焦點與關注太在自己裡,就容易愈來愈「土(抑鬱)」,終至成為拉抬不動的礦物。憂鬱症在心魂表現上,是一種乙太性的倔強、剛愎與固執,心魂生活上主要被水乙太∕水性元素所主導,而水(性)乙太(體)無法溶解水乙太(性的心魂),頂多只能造成一種心魂上的波動;所以「『乙太性』的溶解作用」對憂鬱症的拉抬有限,反而更需要「『星芒性』的對(症)(調)治」。「抗憂鬱」這個字眼中的敵意太重,「憂鬱」不需要你去「對抗」,只需要你去「抬升」與「轉化」。星芒中「(能夠)給予」的特性,是一種自然的散射,能幫助「太在『自己之中』的人」走出自己,讓原先的焦點失焦。如果能讓憂鬱症患者積極接觸外在自然性的事物(植、動物乃至不多的人群),常處在陽光下、新鮮的空氣中,試著去看到、去愛「『不是自己(人)』的人」,症狀就會減輕。冷水澡對這樣的患者很好,可以引發他「內在溫暖」向外流動的能力。
肝臟雖是水乙太活動的中樞臟器,但憂鬱傾向的發展卻是肇因於肺臟: 「憂鬱傾向∕氣質」應當於肺臟內生成與處理,當這些改由肝臟承擔時,「憂鬱性」就出現了狀況。肝臟在肺部下方,當由肝臟處理著人的憂鬱傾向時,會允許地球重力過份向下牽引、干涉(身體所有的有機作用和所有身體上的線條),連帶導致思想無法順暢,因為(非患者本身故意)遺漏太多應有的過程與步驟(思想上原本應該可以追溯到的細節,因為地心引力而無法正確進入腦部),所以「有組織、架構的思想」,對憂鬱症患者而言,真的挺困難。
「麻痺性∕癱瘓性∕無力性(paralysis)」是憂鬱症患者動作上的特徵,凡事都提不起勁: 這是因為星芒體被違反本意地干擾,但動作本身卻沒有被干擾,所以情緒上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造成動作上過度的反應(因為少了星芒體的調節);這樣的動作反應會引發內在的不安,因此生理上也會不安,自我體索性阻止一切意志導向、帶有意圖的運動。憂鬱症患者無法執行外在指令,是因為他內在的「意志力(的動能)」被「阻止」了,而不是他的「四肢(的動能)」。他的自我體讓他無法實現自己任何的意圖,即使(他知道)那意圖對他是最好的。
自我體平常並不會這樣反對自己、阻止自己、麻痺自己。如果「心」一直發展出(咎責∕譴責自己、控訴自己的)「罪惡感」,心臟系統的力量會成為逆反、逆動性的,心魂因此經歷了所謂的低潮或沮喪。「心」是「良心」、「道義」的器官,能讓人聽到(靈性的)高我的聲音,所以「『良』心」真的會譴責人。但如果「良心」走得過度敏感,就會讓(塵世的)小我、私我佔據了「心」所有的頻道--當你的不敢做壞事、不敢做錯事,只是害怕自己得到懲罰,那你做的好事也不會是好事,因為動機一點都不純良。--你的害怕讓小我主導了你,你跟高我隔絕了。「高我」從來不會去麻痺心魂;會去麻痺心魂,是「小我」的作為,因為「小我」害怕承擔痛苦、震撼與碎解的經驗,索性封鎖這些可能出現的感受。
這樣的「麻痺性∕癱瘓性∕無力性」導致心魂接收到一種被癱瘓與抑制的感受,也讓心魂處在一種「『無生命』的經驗狀態」,一種感覺到自己「完全無用」的沉鬱憂傷。憂鬱症患者因為意志(自己的未來性)被癱瘓,只能困頓於「從前」,因此一再反覆批判之前的過錯,彷彿之前的一切都罪無可赦;所以如何幫助患者建立起「從『過去』到『未來』的連結」,給予患者對未來的希望,讓他重新連結起「意志(內在的火相元素)」,就是治療的關鍵。
肝臟在靈性上是心魂的樂器,是「心」的生命與基礎,所以它的表達近似血液和心臟;自我體會因此「同意『肝臟』對『心臟』的仿化」,讓肝臟有介入與更改乙太體的機會: 如果得到(自我體)首肯,遍布肝臟的膽汁分泌系統會積極動員,讓肝臟成為「『意志』的器官」(而非心臟);膽汁會因為任何的意志行動而內在性地燃燒--可惜的是,「從『肝臟』而來的意志」並不足以驅動我們的四肢、言語、甚至思想,當然更不會有讓經驗反思、內化的能力。當肝臟生病,我們就不再有正確感知的能力;這就是意志上的癱瘓,也是「沮喪∕情緒低潮(depression)」的主要原因。
憂鬱症患者與情緒低潮的人會感覺到自己特別為「地球」與「身體」所束縛,所以每一天都是痛苦的開始: 他們渴望黑夜勝於白天、消極勝於積極。一般這樣的人,其實童年期就相當溫暖、體貼、容易惻隱,對外在事物容易共感、移情,而他們選擇的家庭也是充滿著愛的,這種「愛」幫著他們心魂上的定調。然而也就是因為一直沉浸在這樣充滿「愛」的環境,他們無法容忍失去「愛」,特別是「生離死別」,他們對「愛」成癮且依賴,他們想要生活回歸到「舊有的『愛』的秩序」裡,但卻再也找不到「能夠再那樣『愛』他們的人(或「替代」)」,因為即使找出的替代對象再好 ,終不可能在生命中進入同樣的序位與角色,所以他們會開始怪罪自己。
〔舉例說明: 有些人會因為童年期得到太多的愛,而在日後成為完全奉獻出自己的媽媽,希望給孩子如她童年時期享受到的「『完全』的『愛』」;但當孩子不再那麼需要她的愛的時候,她自我體中小我的部分無法再從外界得到注目與支持,憂鬱的危機就出現了,她也因此出現一些心臟上神經性的症狀。〕
治療性的剝奪睡眠,讓患者刻意整晚保持積極活動而清醒,會對(患者)脫離沮喪有顯著效果: 「自我體的『清醒』」如果是屬於病態的,那自我體和星芒體會或多或少被囚禁在肝臟系統裡,然而它們卻失去穿透器官的能力--雖然被肝臟執拘著,深度卻不夠(癲癇症的囚禁狀態就很深,因此會刺激自我體與星芒體產生想要突破的力道),因此感受不出需要抵抗這種束縛的必要性--往往要撐到傍晚,自我體和星芒體才有機會去克服肝臟的這種束縛。夜間時段自我體應該要離開身體進入睡眠,如果讓自我體必須專心致志於繼續對抗著「(自我的)無法離開身體(當然,主要目標是肝臟)」,就能開始對自我體的作動產生意識,也因此能給予肝臟在新陳代謝上額外的刺激與動量,讓肝臟願意真的「釋放」。
有時,憂鬱症患者之所以會與「未來」不願再有任何關係與連結,是因為下意識中認為: 未來只是過去的延伸,未來重複著過去,而偏偏,過去都是一堆錯誤、醜陋與「不完美」。患者因此恐懼著生活、恐懼著無止無盡、準備重複的未來。而這,也是他找不到「出口」的主因。「鬱」症患者失去的是與「未來」的連結,「躁」症患者失去的是與「過去」的連結;「鬱」症患者顯老,「躁」症患者又過度年輕。
人走路的姿態反映出了個人性: 這樣的人格怎樣掌握與擁抱世界。自我體其實掌管著走路∕行動中「上-下」、「左-右」、「前-後」的平衡(例如: 害羞、沮喪的人走路步態是壓抑的,會微微後傾;火相的人,星芒體太急於往前壓迫,追逐著由外界取得的印象,因此頭永遠走在所有身體的前面)。「憂鬱」、「沮喪」牽涉到的,就是自我體的「上-下」無法平衡,自我體拉抬不起向前的腳步。根據自己的呼吸,在走路時練習把意識放到腳步上的「抬起∕舉起(lift)」、「維持∕支持(當下的姿態)(carry)」、「放下∕安置(place)」:抬起腳步的動作,意志就嶄露了;維持腳步,展現了思想;放下腳步,則完成了帶有目的性的實踐∕行動。這種練習,可以幫忙矯正自我體上的無力。
另外,「金」是帝王性的元素,金的力量可以提升、轉化「沉鬱」,生活中多接觸帶有「金」的特質的事物。音樂的力量也可以,但要仔細揀選,音樂不能有太入地的「地獄性∕撒旦力量」的特質,因為音樂當中具有天使層級的靈性力量,太能「『動』人」,也太令人無法抗拒。
憂鬱症患者的家屬,容易把自己對現狀的「焦慮」與「無力」因相處的關係與模式而不知覺大量投射(給患者),間接造成病情加重。家屬必須意識到自己的無力感,也會讓患者的憂鬱症更向下沉淪。
憂鬱症是一種由心魂升起的疾病、一種內原性的深度沮喪,讓心魂不再有「願意面對事件『反應』」的能力--生命雖然需要認真,但真的也只要適度認真、不必過度認真到「嚴肅」的程度,偶爾不妨降低標準,對人、對事都好。不過憂鬱症中「認真思考」的特質也幫助了人能更深度地看待事物,至少在事情剛開始∕起步的時候。
憂鬱的生理特質本身就揭示了憂鬱的意義: 「『反應性』的沮喪(Reactive Depression)」是因為肝臟試圖與心魂經驗協調一致;「『內原性∕內因性』的沮喪(Endogenous Depression)」則是因為「心魂生活∕經驗」試圖與肝臟的病理原則協調一致。這兩者的交互作用,形成了深淺不一、各形各色的「沮喪∕情緒低潮」病徵與現象。如果要擺脫憂鬱,就要勇敢承認: 生活從來都是你自己的創造、你的擁有,讓自己真的支配自己的人生,而不是靠對別人的期待、仰望與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