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仍有心跳?」「阿阿,是的呢」原來,我活著。將刀刃切入肌膚,又一次摸上脈搏,徐徐跳動,痛感與悲哀充塞肉身。刀鋒銳利,感覺劃破動脈亦非難事,然玫瑰也似的在我身上綻放的場景,我卻也不敢實現。「會給人添麻煩,而且,感覺會有人被指責。」永遠有理由,所以逃避鋒銳深入脈絡的一天。
躺在地上的我,彷彿被困進一個世界。窒息難受,一切破壞再生崩解重組,萬物寸寸壞滅。許是想讓自己的死華麗或正常,於是守住最後的疆界,寸土不讓。可千刀萬劍貫穿,一切是多麼寫意。他們勾勒一道絕美的弧,閃閃銀光、點點繁星,金屬獨有的鳴聲作響,嗡嗡然,然後深入軀幹。
反正也無人在乎,這灰黑白的世界。我知道繁花似錦、遊人如織,但沒有能力前進一步。前面......是地獄或是天堂?故步自封,畫地為牢。
所以,會有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