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定意十年磨一劍式地只投資臺灣50做為打好投資基本功的第一步,但還是會在煮飯的時候聽兆華姊姊的《兆華與股惑仔》。
現在已經能夠自在駕馭臺灣50,到了只賺不賠的地步。下一步,就是一個大跨步了,要如何選擇自己可以信任的企業?雖然理論很簡單,但當真的要把資金投注下去,那還是需要一點勇氣的。
在聆聽的過程中,暸解了一件事:投資有各種門派,但是沒有對錯、也沒有優劣,每一種方法,都可以從中賺到錢,這是真的。但是——
一如投資有各種門派,人,也有各樣的活法,各樣的成功之道。
有標準答案嗎?好像沒有。
有像《布蘭達&維尼》那樣從Office Lady辭職變成極簡主義的活法(雖然在一些人的眼中看起來,她們是從勝利組變成失敗組);也有像股魚老師那樣,對工作感到「累了啦~」而選擇在未過半百之際退休領股息、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有起初輝煌、但禍敗亂亡的商業人士(像許家印這種的)……
到底什麼是成功呢?成功該由別人來定義嗎?這些都是陳腔爛調,但是當我真正處於異地,思考著自己的人生該何去何從時,這是非常逼近的問題。
人很難完全不顧別人的眼光而活著,但也不該只為了別人的眼光而活著。雖然,要力抗,是要奮力抵抗的一件事。
在臉書上看到以前很蠢的學弟,臉皮很厚的開理財課(為什麼敢開那麼粗淺的課程?),買了房做Airbnb、買了車(雖然不是什麼名車)……
「哇,真是不得了啊,好厲害喔」「我到底在幹嘛呢」心中這樣想。
但是,那真的是我要的夢想嗎?我從來未曾想過要買車(我為此慶幸,這是很多男人的枷鎖,只因車是尊榮的象徵——但這也是社會加諸的形象)。
人有各樣的活法。我想起我心中的典範:緋村劍心與鋼之鍊金術師。
他們遊走在鄉鎮之中,用自己的技術(劍術與鍊金術)幫助路途中有需要的人,解決人們的問題——同時也解決了自己人生的問題。我不否認,我是喜歡穩定的人,但是我更想讓人生多采一點;就像我看到顏子矞老師的見證,我也很想要。待在偏鄉任教,我喜歡與人建立深而真實的情感——然而,要在一個地方、尤其是蘭嶼這樣的迷你小島16年——想著有點害怕。人的一生,就這樣結束了。當然,這樣沒有什麼不好,但是,總覺得、有點單調。
去過金門,當我感受到當地人的世界觀被客觀地限制在那個島上時,我便想,若沒有走出過臺灣,我的世界觀是不是也不自覺地以臺灣=整個世界呢?這是與知識上知道很不一樣的東西,我覺得在國外工作的人可能比較知道我在說什麼。
你腦袋知道臺灣不是世界的全部,但你的三觀會自動地幫你設定好「臺灣=世界的全部」。
除了以前廣州的室友外,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中國的朋友,這次回來的其中一個潛原因,是為了道別:為了疫情突然地中止、而就此補完的道別。
我甚至已想好了那一天離開的說辭:謝謝你們,再見。然後,我會把微信的帳號刪掉。
這一次,不再留下任何眷戀,安份地當一個不知道在臺灣哪個角落的老師;存點錢,跟子矞老師一樣,買/蓋一棟房,做工作室。那、也不用在夜深人靜時,吮吸自己的夢想了,因為它已經以某種形式被完成了。
人有各式各樣的活法。這些活法,有些樸實無華、有些光鮮亮麗;樸實無華卻有菜根香,光鮮亮麗卻常是繡花枕頭。但大部份的世人往往說繡花枕頭好,壓惡菜根香。只因為吃蘿蔔不體面,不氣派。
好在,已經有人喊出拒絕「制服人生」的口號——雖然喊的人也是世人看來的失敗組。但是,他說的有錯嗎?這是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值得深思。
我到底要選擇哪種人生呢?我做出的抉擇,將會決定故事的走向。然而,神啊,「我是蟲、不是人」,我是軟弱無助的、我是毫無智慧的,誰能知道自己的道路呢?成功需要許多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因緣俱足,我不該這麼苛責自己,成敗不必在我。
我的主、我的 神啊,
求你牽我手,帶領我這瞎眼貧窮的,
因為我不知該怎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