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哥 27-禁語

自上次我被我那兩位好哥哥們強吻一番後，他們倆現在有事沒事都要吻我一下，就算在外面在學校也照親不誤，在我無數次的抗議無果後我也放棄了，老哥那個霸道臭流氓根本不甩我，而小黑哥雖然比較能溝通，但他總是以不公平為理由來反駁我，他的想法是要就兩個人都不准親不然就都可以親，而老哥這個肆無忌憚的傢伙當然不會停止親我，所以小黑哥也就順著老哥這個傢伙也繼續親我，我萬般無奈，我努力抑制每次被親吻時內心的波動，他們每次親吻我我都想著只是兩塊長在臉上的肉條觸碰在一起罷了，我李瞬風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親吻機器。

而這兩隻猛獸雖然沒再因為親吻我這件事打架，但是他們似乎都在暗自較勁，每次老哥親我之後小黑哥也會順勢過來親我，相反小黑哥先找到機會親我，老哥也會不甘示弱的再親我一次，誰都不讓誰多吻一些。我覺得我的臉頰跟嘴唇都要被他們親爛了，我臉上痘痘多長了可能都是因為他們骯髒的口水導致的。

今天晚上我洗好澡後我坐在書桌前照鏡子，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我的右臉頰正中央長了一顆大青春痘，已經起了一顆黃色的膿包了，我看著那顆膿包正醞釀著情緒，雖然不是第一次擠痘痘，但這麼大一顆還是我第一次擠，不知道等一下擠出來會是什麼情況，我準備好衛生紙和青春痘藥膏在桌上，然後用食指摸了摸那顆痘子準備要擠掉它，這個觸感很緊繃，可能我笑一下就會爆掉。我做好準備後兩隻手指頭按在痘痘兩旁，正當我要一鼓作氣爆了它時房門碰的一聲打開。

「瞬風，我黑色的那件內褲去哪了？」

「啊！」老哥用腳把門踢開，那聲響嚇了我一跳，我一受驚手指一用力我的痘痘就爆掉了，爆炸威力強到連鏡子都濺到膿汁了。「幹好痛！」

「你在幹嘛？」老哥用毛巾擦著頭髮問我。

「靠北，門不會輕輕開喔，害我嚇到了啦，痛死了……」

「在擠痘痘喔，幹，好噁，鏡子都是你的汁。」老哥走到我身旁說。

「還不都是你跟小黑哥害的，一直親我臉上都是你們的髒口水，害我長那麼大一顆痘痘。」我皺著眉頭斜眼瞥了老哥，然後繼續擠著剩餘的膿汁。

「是你自己沒把臉洗乾淨吧。」

「這個痘疤一定很大，都是你啦！」

「干我屁事。」老哥不甩我，他走到窗戶旁抽起一根菸。「擠完記得擦藥。」

「啊，開始流血了。」膿汁擠完後開始流出鮮血，而這顆大痘痘流出的血量比之前的痘痘還多，感覺就是一個血洞，鮮血直接流到我的臉頰邊緣還滴了下來。

「靠，怎麼流那麼多血。」老哥看見我的血量也嚇了一跳。

「因為痘痘很大顆啊。」我繼續擠著。

「不要再擠了，快拿衛生紙擦一擦。」

「不行啦，裡面的髒血要擠乾淨。」

「白癡，不要擠了，膿包擠掉就可以了，拿衛生紙按住止血！」老哥命令著我。

「唉呦，不要吵啦，我自己會用！」

「拎北叫你不要擠了啦！起來！」老哥拍著我的後腦勺說。

「幹嘛打我啦！」

「起來！」

「要幹嘛啦？」我站起身來，老哥則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上來。」

「啊？」

「坐上來！」老哥拍著大腿說。

「喔。」我乖乖地跨坐在老哥的腿上面對著他。

「叫你不要擠還一直擠，找死啊？」老哥用衛生紙擦指我臉上的血液。

「啊！輕一點啦……」衛生紙滑過我的傷口讓我疼痛了一下。

「還知道痛喔，那還一直擠。」老哥放輕動作，接著讓我用衛生紙按住傷口。

「就是要把裡面髒東西擠乾淨啊。」

「連擠個痘痘都還要我幫忙，真是廢物！」

「又沒叫你幫我，是你自己要弄的……」我回著嘴，我覺得我被罵得很委屈。

「閉嘴！」老哥大聲地吼我。

「……」

老哥輕輕地替我擦拭傷口，我看著老哥不停摺疊衛生紙來擦血，這個流血量真的很多，我想這顆痘痘一定會留大疤的。

一會後血差不多不流了，老哥拿起桌上的藥膏替我塗上，然後再從抽屜拿出一個創口貼給我貼上，老哥替我處裡好了傷口。

「應該還會在流一點出來，明天早上再換一次藥。」老哥撫著我的傷口說。

「老哥，你好像都沒長過痘痘欸，好羨慕你喔。」我看著老哥光滑乾淨的臉頰，老哥已經十五歲了，可是從他升上國中開始我都沒看過他臉上有痘痘。「一個臭流氓膚質居然這麼好。」

「怎樣？流氓不能皮膚好喔？」

「不能！都不懂長痘痘得困擾！」我雙手捏著老哥的臉頰說，老哥的臉被我拉得變形。

「想要不長痘痘就讓我多親幾下啊。」老哥抓開我的雙手然後對我輕笑一下。

「就是一直被你跟小黑哥親才會長這麼大的痘痘的！你跟小黑哥不准再親我了！」

「不可能。」老哥說完又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

「啊！你再親另一邊也要長痘痘了啦！」

「如果兩邊都長痘痘我就只能親嘴唇了。」老哥壞笑說。

「不准！」

「能不能親我說了算。」

「臭流氓，就知道欺負我，我是你弟弟欸！」

「活該啊，誰叫你比我晚出生。」

「啊！還是因為媽媽在懷我的時候很常吃炸的所以我才會長痘痘！」

「白癡，什麼歪裡啊，誰都有可能長痘痘的好嗎。」

「可是你就沒長啊，而且皮膚還那麼好，還是說我們其實不是親兄弟，我是撿來的？」

「……」老哥沒有回話，他瞪大雙眼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老哥面無表情地盯著一個人看時就代表有人踩到他的地雷了，而如今老哥不僅把雙眼睜得老大瞪著我，我還看見他的額角凸了一條筋出來。我感受到一股寒氣，我不知道我怎麼惹到老哥了，但我知道我死定了，一股恐懼向我襲來。

「老哥，怎麼了呀……」我聲音顫抖著，我小心翼翼地問著，臉上賠笑著。而老哥左手一把抓住我的雙頰右手拇指則按在我的肚臍上，我嚇了一跳，老哥直接攻向我的致命弱點，老哥真的火了，我感到無比恐懼，我的淚水就快要流出來了。「啊！老哥冷靜一點啦，對不起嘛我跟你道歉……」我慌張地說。

「你剛剛說了什麼你再說一次。」老哥把我的臉扯過去靠近他，他瞪大雙眼直挺挺地瞪著我。

「我……我說你皮膚很好啊……」我聲音顫抖，眼眶都濕了。

「不是這句！」老哥拇指按進我的肚臍裡。

「啊！老哥不要！饒了我啦！不要戳我的肚臍啦……」肚臍被這麼戳捅了一下，我的眼淚直接流出來。

「說！」

「我說我們不是親兄弟，我是撿來的……」

「為什麼要這麼說？」老哥大聲吼著我，手指按的更進去，我感受到我的身體向是被鑽頭挖掘一樣，內臟都在攪動著。

「啊！不要再戳了……嗚嗚嗚……老哥對不起啦……嗚嗚……」我驚慌的大哭起來。

「李瞬風。」老哥把我的臉再次拉近，我們的鼻頭都碰在一起了。「我警告你，你下在再敢說出這種話我就不會是用手指了，我會直接拿釘子戳爛你的肚臍，給我記住了！」

「我……我知道了……老哥對不起……把手指拿開啦……嗚嗚嗚……」我哭著向老哥求饒，老哥終於把手指移開了，肚臍恢復安全，這一放鬆讓我的情緒也跟著洩了，我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流出來，我揉著眼睛暗暗哭著。而老哥則抱住我把我的頭按到他的頸窩中，接著老哥把我一把抱起，他把我抱到床上去，老哥背靠著床頭櫃抱著我，而我就這樣埋在老哥懷裡哭著。

我只是隨口說了一句玩笑話罷了，沒想到老哥發這麼大的火，火大到要攻擊我的致命弱點來懲罰我。我是第一次對他說出這種話，沒想到老哥如此在意這種事，本來只是擠個痘痘而已，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看老哥發這麼大的火我都不知道事情是誰對誰錯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我還是一直哭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是想哭，是覺得很委屈嗎還是覺得愧疚？又或是老哥的胸懷太令人安心了，所以我可以肆意地發洩情緒？

「好了吧？怎麼一直哭？我也只是戳一下而已。」老哥說。

「你真的很討厭。」我從老哥的胸膛裡爬起來，我抹抹眼睛帶著哭腔說。

「誰叫你踩到我的大地雷。」

「我也只是開玩笑啊，很多父母也會對自己小孩開玩笑說是撿來的，為什麼我說你就要這樣？你知道我被戳肚臍有多痛苦嗎？整個內臟都再翻攪一樣，你都不懂我被你那樣弄有多痛苦！」我一拳揍在老哥的胸膛上。

「誰叫你說出了禁語，現在知道了，別人家可以但對我就不行，以後再說出這種話我只會更狠而已。」老哥說。

「啊啊啊……你就只會欺負我而已……我不要跟你好了啦！嗚嗚嗚……」聽到老哥的威脅我又哭了起來。

「又哭！」

「嗚嗚嗚……」

「別哭了。」

「嗚嗚嗚……」

「啊！吵死了！」老哥說完就堵住我的嘴，只是他不是用手，他是用嘴唇。

我被老哥吻了，他一手按在我的後腦勺一手摟著我的腰，我反抗著，我不想他這樣給我混過去，只是腦袋被老哥的手壓著我根本掙脫不了，吻著吻著，我們的姿勢從跨坐在老哥身上變成老哥把我壓在床上，而我也從掙扎便成了順從。

「不哭了？」

「哼，少給我用這招蒙混過去。」

「喂，搞清楚，今天是你惹到我，你被我處罰是應該的，什麼叫我蒙混過去，我可不覺得我有錯。」

「好，就算真的是我的錯好了，那你也有錯。」

「我有什麼錯？」

「錯就在你是我哥哥我是你的弟弟，就算我有千錯萬錯你也要共享也要分擔，因為你是哥哥，你要負起弟弟的一切責任，所以我錯你也錯！」我用這招反擊老哥，他今天因為我開了血緣的玩笑而被他處罰，他既然這麼在意這件事，那就讓他負起弟弟的一切責任，不管我做錯什麼事，老哥都有責任分擔！

老哥盯著我看了半晌，看來他被我的「大道理」給懵了，我就看他怎麼回應，哼！

「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居然想到這招啊！好啊！說的好啊！我就來承擔啊！誰叫你是我的弟弟呢！」老哥笑著說完又親了我一下，接著老哥起身順便也把我拉起來，他把我帶到樓下去找阿嬤。

「阿嬤。」

「衝沙？」

「我又欺負瞬風了，瞬風被我弄哭了。」

「……」阿嬤看著我們倆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看著老哥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阿嬤，處罰我吧，要打要罵隨便你。」

「今嘛系安那？吃錯藥喔？」阿嬤不解老哥的行為。

「反正瞬風又被我欺負哭了，所以我自己來領罰。」老哥說。

「瞬風，怎麼回事？」阿嬤問我。

「就老哥他又欺負我戳我的肚臍啊。」

「你們兩個在變什麼鬼？」

「總之就是這樣啦，快處罰我，不然瞬風太可憐了。」老哥說。

「他真的有欺負你喔瞬風？」阿嬤問。

「嗯，真的。」

「哎呀，不知道你們倆在搞什麼鬼，你那麼想被處罰你就去你阿公的牌位面前跪算盤一小時啦，下次再欺負瞬風拎鄒罵就打斷你的腿！」

「好！」老哥接受懲罰，「這樣可以了吧瞬風，我去跪算盤了。」老哥說完就走了。

「啊你哥哥又怎樣了？吃錯藥喔？」阿嬤問我。

「隨便他啦，他那麼愛欺負我就讓他去跪算盤別理他了！」

老哥自己領罰去跪算盤，我則留下來跟阿嬤聊著天看電視，這個臭老哥最好真的有給我跪算盤，等等抽空去檢查！

現在的我正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我身旁躺著一隻老虎，他正抱著我呼呼大睡，今晚又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夜晚，怎麼我總是會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呢？這都還要歸功於李嚴剛這個臭傢伙，就是這傢伙老是把我的生活搞的胡亂無理，一般的兄弟會像我們這樣嗎？應該不會吧，我想世界上大概只有我擁有這麼莫名其妙的哥哥了。有這樣的臭老哥我真的很困擾，但我也真的很愛他，唉，這就是我的命吧，趕緊睡吧，明天繼續與老哥過著無理取鬧又莫名其妙的日子吧。

不知道現在幾點鐘，我被尿意給弄醒，我醒來後發現老哥不在床上，大概也去廁所了吧，我猜測老哥也在廁所，所以我直接去樓下的廁所上，我迷迷濛濛地走下樓，走下樓的過程中我聽到有人在對話。

「有人跟他說什麼嗎？」是老哥的聲音。

「你爸上次回來的時候有不小心差點說出來，幸好我在旁邊有聽到趕快制止他。」是阿嬤的聲音。

「老爸這個北七，說話這麼不小心！」

「但是你老爸真的也沒說出什麼，所以應該沒事才對。」

「算了，也許今天真的只是玩笑而已。」

「阿嬤，老哥，你們怎麼還沒睡啊？」我揉著眼睛向他們說，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要在這時候談。

「瞬風喔，沒有啦，跟你老哥聊一下畢業之後的事啦，你怎麼起來了？」

「尿尿啊，啊~」我打了一個大哈欠，原來是阿嬤找老哥談志向啊，阿嬤也是擔心老哥的嘛。「阿嬤你不用擔心老哥，我會幫助老哥找到志向的，你們也早點睡啦。」

「好啦，瞬風最乖了，趕快去上廁所然後睡覺。」阿嬤說。

「嗯，老哥快點上來喔。」我說完便去上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