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張銀赫帶著藝聲送的戒指的照片,本人又是一波腦細胞震盪
當特定動作隨著時間重複進行時,它將會創建長期的肌肉記憶,最終讓動作可在幾乎無需意識的狀態下完成。
很多舞蹈動作就是這樣存在李赫宰的肌肉記憶中,而戴上那個特別的戒指也在不知不覺中存進了他的肌肉記憶。
「李赫宰,只是到樓下吃個飯,不用戴戒指吧?」
室友曺圭賢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提醒。
「嗯?我戴了嗎?啊,習慣了。」
他摸摸小指上的戒指自嘲般的笑出聲。
「李赫宰,只是自己人私下聚餐,還戴什麼戒指?」
崔始源指著他的尾戒。
「嗯?又戴了嗎?習慣很難改。」
李赫宰摸摸戒指,若有所思。
「赫宰啊,來我家玩幹嘛還戴戒指?」
朴正洙對著他的尾戒抬抬下巴。
「啊,不知道為什麼出門就會戴上。」
李赫宰轉了一下戒指,輕輕嘆了口氣。
「赫宰,那戒指你很喜歡嗎?很多ELF也都有,又不是你專屬的,別自做多情、自怨自艾了。」
在錄製節目的待機室裡,金厲旭直戳重點的發言,說是調侃倒也點出了事實。
金鐘雲早在三年前就移居日本,徹底跟李赫宰劃清界線,無論李赫宰去了多少場金鐘雲的演唱會、等在他家門口多晚、發了多少留言,金鐘雲都沒有任何回應。
起因是什麼,李赫宰早就想不起來,他只記得剛分手時,申東熙分析過:「誤會跟失望是隨著時間堆疊的,鐘雲哥敏感又溫柔的承接著,現在他承受不住了,於是就潰堤了。」
李赫宰抓住他很愛很愛的金鐘雲,不斷說著,我改,你說我哪裏不好我都改。
「赫宰,我們只是不適合。」
李赫宰永遠記得金鐘雲在說這話的時候,掐得手心泛紅就為了阻止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李赫宰當然不會依著金鐘雲說分就分,他開始到金鐘雲的鼠兔咖啡店和衣櫥咖啡店找他;到他遛狗的公園找他;到他參觀的美術館找他。
「不要再做平常不會做的事了。」
也不知道是為了躲避,還是傷心過度,金鐘雲突然就長居日本了,那年,李赫宰接了兩個節目,忙得分身乏術,但他一有時間就去找金鐘真,纏了金鐘真好幾個月,才問出金鐘雲在日本的住處。
興沖沖的跑去,卻氣呼呼的回來。
「沒找到人?」
同住宿舍的曺圭賢關心的詢問。
「他跟別人在一起了。」
那年李赫宰到金鐘雲的住處按了半天門鈴,應門的是他沒見過的男人,他自我消化得出的結局。
在看到金鐘雲隔年生日,SNS上放了張眼神迷濛的自拍照,標題寫道:這是第幾個獨自渡過的生日?
李赫宰猛然想起,過去兩人相戀的那段時光,只有在一起的第一年生日他陪著金鐘雲,之後他都以工作忙碌為理由,透過手機跟金鐘雲說生日快樂。
「不用感到抱歉,你戴著我送的戒指就好。」
視訊時的金鐘雲總是透過鏡頭吻著李赫宰小指上的戒指。
相反的,李赫宰每年生日,金鐘雲都會想盡辦法排除萬難的陪在他身邊,就算只是在飯店房門口輕輕一吻,就算只是在登機口揮揮手。
日子久了,金鐘雲的無比寬容在李赫宰心裡漸漸變得理所當然,直到D&E巡迴演唱會,某場安可表演,李赫宰因應粉絲起鬨,蹲下跟李東海求婚,坐在觀眾席的金鐘雲不淡定了,他起身往外走時,驚覺自己握緊的拳頭正發抖,有粉絲看到他似乎流著眼淚。
「哥,對不起,我寵粉寵過頭,你別當真。」
這是李赫宰的解釋,但寵粉的行為並沒有改變。
D&E巡演結束,李赫宰跑去做了一次想了很久的獨自旅行,金鐘雲沒有一起去,惹得金希澈好奇心爆棚。
「是有多煩才想一個人去靜一靜?」
殊不知隨口說的話,像魚刺一般的插在金鐘雲的喉頭,久久無法除去。
於是那天,兩人約在夢村土城的望月峰,金鐘雲千交代萬交代李赫宰不準遲到,否則就看不到日出,李赫宰允諾,卻在出門前不小心踢到鞋櫃,腳指頭流血,被曺圭賢硬壓著去醫院。
「鐘雲哥,李赫宰受傷沒法去了。」
曺圭賢打的電話。
金鐘雲說了句,知道了。
掛了電話留了訊息給李赫宰:我,也要一個人去旅行了。
李赫宰沒想到,他最愛的鐘雲哥這一去就是三年。
「圭,我如果能夠回到那天,就算我的腳指頭斷了也會赴約。」
「可惜沒有如果。」
曺圭賢嘴裡那麼說,卻遞給李赫宰一個跟他尾戒一模一樣的戒指。
李赫宰接過來,裡裡外外查看,赫然發現這戒指跟他手上的戒指根本是同一個。
「你怎麼也有?」
「那是你的。」
李赫宰滿臉問號。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之你戴上我給你的戒指,就可以回到約會當天,你自己決定想怎麼改變。」
李赫宰毫不猶豫摘下手上的戒指,套上曺圭賢給的那個。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晃得李赫宰忍不住閉上雙眼,再睜開,時空果真回到他準備出門前往望月峰赴約的那刻。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鞋櫃裡的鞋穿好,出門、叫車,全程都提高警覺的不讓自己發生意外。
到達地鐵8號線夢村土城站,他撥了電話給金鐘雲:「哥,我在夢村土城站附近,你在哪?」
只見金鐘雲站在不遠處露出久違的笑容,他獨有的愛心嘴型更顯甜美。
李赫宰衝上前去將他整個人摟在懷裡。
「快過去那邊,晚了就看不到日出了。」
金鐘雲牽著他的手跑向前方。
太陽出來時,李赫宰摘下尾戒,單膝著地,對著金鐘雲說,我們結婚吧。
金鐘雲含淚點頭,李赫宰將戒指套進他無名指的剎那,時空跳回現實。
「不~~~」
李赫宰抱頭痛哭,一旁的曺圭賢一臉茫然。
「你現在是怎樣?想悔婚嗎?」
「什麼?我要結婚?跟你?」
「就叫你不要喝那麼多,拼不過我跟澈哥就該停止。」
「你到底在說什麼?」
「快走啦,不要錯過吉時。」
禮堂上,李赫宰站在台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著遠方一身雪白西裝的金鐘雲緩緩走來,他的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李赫宰牽上他的手感覺就像牽著一個夢寐以求的天使。
「我愛你,鐘雲哥。」
「我也愛你,我的赫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