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 第二章　　分

第二章　　分

「雷小姐：
　　冒昧的到訪，而您剛巧不在，我是X X模特兒公司的總執行長，前
　　幾天在街頭瞥見您亮麗的風采，私自跟蹤您的腳步，知道了您的住
　　處，因當日還有行程。來訪並無它意，懇求您播冗來公司商談，若
　　我的舉動引起您的不快，在此致上最深的歉意，附上本人名片。再
　　次感謝！
　　　　　　　　　　　　　　　　　Jennifer～」

看著紙上的秀氣的字，心頭一震，手有點抖。
「公公不想去嗎？」
「我不知道呢？！」
「妳一定要去啦，模特兒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啊！」
「見鬼了咧，我既不會化妝，動作又不文雅，真不曉得哪裡得到人家這樣子的青睞。」
「我可不可以請公公無論如何去一下。」我還在猶豫。
「拜託啦，算是婆請妳去，好不好？我從來都沒有要求妳做什麼。」
「ㄟ，剛剛是誰欲言又止，東西藏起來不讓我看的啊？」
「很多女生的夢想就是讓自己成為鎂光燈的焦點，可是我從來都不可能有這種機會，以前，我聽妳的話進了籃球隊，現在，換妳聽我的話，找個時間去看看好不好？」
聽到這些話，我啞了，沒錯，當初阿儷會進籃球隊全部都是我的主意，現在她打得有聲有色，我都只有加油的份；現在她也要我去我完全不喜歡的地方，老天爺，您真的是愛開玩笑！
「好吧，我會去！」
「我就知道公公最好了！」抱著我一直親我的臉頰。


「雷小姐，妳終於來了，Jennifer已經等妳很久了，我幫妳聯絡，妳等一下喔..」
「好。」
眼前的這位漂亮的長髮小姐桌面上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不過妝倒是化得很豔麗，實在看不出來她是幹什麼的。不一會兒，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一位像是主管級的女生，見到我，馬上笑盈盈的快步向我走來。
「妳總算來了，不然我真的會很內疚。」
「為什麼會內疚啊？」
「我怕我的魯莽讓妳覺得我很隨便，真的，我們公司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外國模特兒了，如果喜歡的話呢，很希望妳能夠給我們機會，也給妳自己一個機會，怎麼樣？」
「我現在還是個學生呢！」
「是哪間學校？」
「XX大！」
「這沒有關係的，細節的部份都可以討論。」
進了她的辦公室，話匣子一開，好像就沒有完了，而且話言話語之中幾乎把我所有隱私的事都套了出來。為了要穩定我的心，她開出了一些條件，原本契約書的內容很多都被她一再的塗改，目的就是想要我馬上把名字簽下去。
「我能不能夠再考慮考慮？」
「不然這樣子，基本薪我再加妳5000，好不好？」
我愣住了，看著優渥的契約，我好心動，這份薪資根本就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但是，這個名字簽下去，代表的就是要踏進那個殿堂，這一塊是非地進入之後誰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我打一通電話問一個人！」她點點頭。而我問的沒有別人，就是阿儷。
「這還需要考慮喔？」
「可是我很害怕這個地方，演藝圈本來就是是非地。」
「我支持妳，永遠做妳的後盾，OK？！」
「好啦好啦，我簽！」
親筆簽下名字還蓋上手印，正式表示我進入了這個地方，本來她還想要請我一道吃晚飯，我婉拒了。
「對了，妳有英文名字嗎？我們都是用英文叫別人的名字的。」
「Isabelle！Isabelle．Reno，那是我的法國名字，我應該是法國人。」
「是喔！那妳中文的姓名就是這麼來的？」
「嗯！」
「那妳會講法語嗎？」
「不是妳想的那樣子，我爸雖然是法國人，可是在我還沒出生時就離開台灣了。媽是阿美族的原住民，為了生我結果死於難產，我在教會長大，後來長大以後是現在的養父母認養我，把我帶大的，所以我雖然擁有法國血統，可是我一句法語都不會講，在沒有進大學之前，我都是染黑髮，戴著有色的隱形眼鏡，不敢讓自己表現得很特別。」
「對不起，讓妳提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還真是難為妳了！那以後就叫妳Isabelle了，妳叫我Jennifer就可以了。」
「嗯，好！」
「恭喜妳成為我們的一份子，今天就這樣吧，往後會有很嚴格的訓練，好好回家休息。」
聽到嚴格的訓練，我並沒有想很多，籃球隊練體能我都能夠熬得過來，這樣子的地方我想應該也可以輕鬆過關。
「Ann啊！把Isabelle的基本資料留下來，愈詳細愈好！」
「好！」把我帶出來交給外面的那個女生之後，她回頭走進辦公室內。
「來，表格在這裡，裡面所有的東西都要填，不懂的地方再問我。」
「對不起，妳是..」
「喔，我是她的助理，妳叫我Ann就好了。」我開始寫著那繁瑣的表格。
「妳簽約了嗎？」我點點頭。
「果然，我說呢，難得看到她高興的樣子，這幾天魂不守舍，就是在等妳，最後一定要把妳簽下來。」
「妳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我幾乎隨時跟在於她身邊，她在想什麼我當然知道。」
看著我寫資料，她又說：「這幾年公司業績平平，如果不是之前賺得很多，現在早就在喝西北風了，妳可能要有心理準備！」
「準備什麼？」
「訓練！」
「會..很難過嗎？」
「我也走過這一段路，我知道。」
「妳也..」
「別看我這樣，以前忙不過來的時候，我也要客串的。經濟不景氣加上她又得罪了一個大客戶，搞得業績一落千丈，我倒是樂得輕鬆。」
點起了煙，她又說：「看著吧，為了要儘快把妳推到第一線，讓公司不致繼續虧下去，她一定會親自督陣。」
「Ann姐，真的很難過嗎？」
「看妳的造化囉。」
「資料要填寫到這麼細啊？」
「這是初步的資料，電腦建檔之後，然後每個星期健身中心都會傳回資料，我會一筆一筆核對更新。」
「為什麼？」
「只要資料有一點錯誤，尺碼不對，衣服不合身，那都不是我們承擔得起的。」
「是喔！」
「對了，妳最近一次好朋友什麼時候來的？」
「連這個也要知道？」
「當然！」
「太誇張了啦！」我有些生氣。


躺在床上，我回想著這一切，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好奇怪的感覺；更奇怪的是自己的身體和資訊，以後可能都要赤裸裸的呈現在別人眼前。突然，阿儷飛身壓到我在我的身上。
「耶！公公要變成大明星咧！」
「會不會變成大明星再說啦，至少我已經簽了。」
「那個約多久？」
「訓練時間不算在內，為期1年的賓主關係，之後我就可以自己選擇繼續或是不簽。」
「真好。」
「我都不曉得能不能熬得過訓練，聽那個助理說訓練很嚴格。」

「天下無難事！」
「妳說得倒輕鬆。」
「公公妳知道我現在在球隊練球的樣子嗎？」我搖搖頭。
「最開始的時候是從最基本的動作開始練，妳也知道那個有多枯燥乏味，可是我為了妳，硬是撐了下來，我現在打的位置，，就是妳以前小前鋒的位置，只要主力的陳姐要喘氣，就是我上場，幾個前輩都說我打得太好，多希望我早點畢業加入成為主力，這是我辛苦換來的，真的，我沒有丟妳的臉，籃球真的不是我喜歡的東西，但是妳要我去，我一定做給妳看。」
這一刻，我朦朧了，面對她，我真的無以言對，當初是我要她加入球隊的；現在她要求我上伸展台，我又有什麼理由可以回避！
「好啦，我也會做出成績讓妳看到的。」終於，我吐出了她想要的話。
「我就知道公公最棒了。」
「乖婆，晚餐吃什麼？」
「還說咧！東西在桌上可能都涼了。」她嘟著嘴：「一回來就看到妳躺在床上，一連叫了妳好幾聲都沒有應，我還以為妳又想不開了。」
「我那天答應妳不死了，不是嗎？」
「妳又沒說！」
「這個還要明說喔？」
「不然咧，害人家嚇得半死。」
「好啦，我現在就告訴妳，我不會再那樣了。」
擁吻著她，慢慢的解開她的衣，我不曉得這樣的時光還有多少，但是我只想把握現在，有可能是最後、最輕鬆的時光和她一起沉淪在慾海之中。


「在打工喔？好，什麼時間下班？嗯，那就下午五點半吧，XX路三段有個健身中心，我們在健身中心前面碰頭。」簽約後第一天中午，我接到她的來電，確實，完全不給我任何等待的時間。傍晚匆匆忙忙的騎車趕到，才騎到門口，就已經看到她在等我，還沒有等我開口，Ann已經接手我的摩托車，示意我趕緊下車。
「我就不說廢話了，妳的身體應該是完全沒有被人工雕塑過的，今天先做一些初部處理，等全部都處理完成之後，妳就更漂亮更完美了。」
「等等等等，妳要對我的身體做些什麼？」
「妳不用知道那麼詳細，反正等會兒就知道了。」
「妳們可以這樣弄我的身體嗎？」
「Isabelle，妳要不要把契約看仔細一點？其中有一條的條文：自契約簽訂日之後，至契約到期之日為止，公司對妳的身體擁有約束及管理的權力，我可以要求健身中心把妳變成怎樣就怎樣，而且這些動作結束之後，我們可以要求妳的飲食，最好是吃我們提供的東西。」
「我要是達不到這些要求呢？」
「那麼要賠償我們的損失囉，估計妳是無法負擔得起的。」
「我現在可不可以退出？」
「我的大小姐，就是防妳這一點，所以我都算得好好的，要不要等Ann停好車之後來告訴妳應該賠償公司的金額？」
「不用了！」我咬著牙，有點憤恨的說：「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是我簽的名，我應該要承擔。」
「這才對嘛，好好的聽我們的話做事，只是有些不自由而已，其他都是一般女孩無法體會的世界，而且以後如果輝煌騰達之後，名利雙收，何樂而不為呢？」
隨著她進入那個健身中心，她對櫃檯說著「今天先幫她做護髮和去毛吧！」跟隨著另外一位小姐進入一個房間，「麻煩您脫掉身上所有的衣物，包括手錶、戒指等等，全身上下都不能有任何東西。」
心一橫，「脫就脫！我一定要做出成績給阿儷看看！」心裡是這麼想著，完全不顧她的眼光，脫完所有的衣物、手錶和戒指一並交到她手上。
「妳的所有衣物會洗乾淨送回來，其他的東西會在櫃檯，走之前去那邊領。」她知道我是新來的：「明天來的時候換別的衣服穿，穿多點沒關係，這些都不用妳出錢。」我點點頭。
「等會兒會很痛，妳多忍耐一點，她們這幾位從來不會憐香惜玉的。」她帶走我的東西出門，馬上跟著就有好幾位小姐進來。
「躺好！躺好！」剛躺好多隻手就伸了過來，不由得身體抖動。
「別亂動喔，疑？妳是外國人啊，ㄟ？我們說的話妳聽懂不懂？」
「我是土生土長的，只會講中文而已，台語嘛通，妳們如果講英語我才聽不懂咧。」聽到我講出這麼流利的國語，她們有點嘖嘖稱奇，不過馬上就開始她們的工作。
「把手舉起來，這樣子平放，對對對..」才剛思考她要我這樣做是什麼意思，兩邊的掖下有一陣涼意，不曉得被塗抹了什麼東西，接著有個東西附著上去，接著只聽到「叱」的一聲，痛得我尖叫出來，我知道這是幹什麼了，那是在去掉我身上的體毛。
「啪謝，沒跟妳說，我們先做重要部位的，然後全身都還會做一遍。」馬上就感覺小腹涼涼的感覺，
「撕慢一點，撕慢一點，好痛好痛..啊呀..ㄠ..」
「小姐，撕慢更痛咧，這樣是最不痛的..」痛到後來，我已經連叫的力量都沒有，只有身體在顫抖，正面做完之後，翻到背面，這時又有人倒了什麼東西在我的頭髮上，慢慢的揉搓著我的頭髮，一直揉，愈揉愈用力，我已經沒有力氣理會她們，也沒有空理會她們聊些什麼，只感覺神經好像已經斷了好幾條。
等到所有的動作結束，已經不曉得是什麼時候，又被領著進入一間浴室，我被關進一個乾濕分離的小空間裡，強烈的水柱從四面八方噴向我的身體，好像無處不在，感覺眼淚不停的流下來，身上都是水，臉上淚水混雜著自來水，我也已經無力抵抗這些，一直到水完全停止。
「我送妳回家唄。」
「我不能自己騎車回去嗎？」
「車子我們會幫妳保管，打工那裡明後天都已經幫妳請假了，這幾天我會開車接送，我是希望妳把工作辭了，專心的參與我們，可以嗎？」好像我也不能說『不』字。
「還有最要緊的就是：這幾天其他的時間請妳待在家裡，最好穿通風一點的長袖長褲，不要直接被陽光給照到。」
「照到會怎麼樣？」
「如果妳想躺在醫院的急診室那就去照吧。」
「As you wish..」我沒好氣的回應著。
「這幾天吃的也不用擔心，我們也已經幫妳準備好了，會送到妳住的地方。」我的臉色應該很難看。
真的就如同Ann所說，接踵而來的日子就是每天滿檔的保養、健身和訓練，有事沒事就赤裸著身體換衣物，再加上有時還會挨到Jennifer的小棍子，感覺身體已經不像是自己的。雖然這些事情確實已經讓我改頭換面，而且再加上我的外國臉孔，走在路上，總是引起不少側目的眼光，讓我渾身不自在，後來乾脆無時無刻都戴上墨鏡；還有不能隨心所欲的吃喜歡的東西，也沒有什麼自己的時間，我又萌生了終結自己的念頭，可是一看到阿儷，想著對她的承諾，我又咬緊牙關忍耐下去，是的，阿儷已經交給我一張漂亮的成績單，那麼，我至少也要做出一些東西給她看看才對。


時間快速的流逝，暑假就這樣流掉了，訓練也已經告一段落，我也被告知合約已經正式生效；雖然還沒有正式的走伸展台，但是公司已經接了一大堆平面廣告，每天都有不一樣的case，換衣、化妝、照相好像變成我日常生活的一部份。繁重的工作還要兼顧學業，有時根本無法承受，很多不怎麼要緊的課，有時打瞌睡甚至翹課，這樣一眨眼，馬上又快到年底了。
「莎蓓..莎蓓，這是妳嗎？」下課時，我準備趴在桌上小憩，但是一堆同學圍了過來，在我面前的是最新一期購物月刊的DM，女裝區裡面有很多款式的新衣，Sara手指的那個模特兒就是我沒有錯，當然我點點頭。
「哇！真的是妳，妳已經是模特兒了喔？」
「還不完全是啦，我現在只有拍平面廣告，還沒有上過伸展台。」
「果然嘛，我跟她們說這是妳，都沒有人信。」
接著一大堆同學七嘴八舌開始問東問西，還有男同學捉狹的要我提供簽名照，說我這樣以後一定會成為國際級巨星。就這麼一鬧，好端端的休息時間又被他們給耗掉，我無可奈何的又支撐自己的精神接著上課。
好不容易下了課，還好今天只有健身中心的皮膚保養，脫光衣服往檯子上一躺，我就已經不醒人事；等到所有保養結束，Ann搖了我半天，終於搖醒之後，才告訴我今晚臨時有個廣告要拍照。
「今天很累了咧，都不給休息的喔！」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就抱怨起來。
「這些case都是Jennifer接的，我在旁邊當然都知道。」
「每天都像超人一樣，是把我當成搖錢樹嗎？」
「Isabelle，別這樣，我知道是她不對，但是妳不去不是給我難堪嗎？我怎麼回去面對她？」
「我才不要管妳們了，本姑娘今天很累，非常累，要回家睡覺，掰掰！」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往櫃檯走去，只見Jennifer就在櫃檯前面，剛才的對話，她應該也聽到了。
「Isabelle，算我拜託妳好嗎？」
「有其他的人像我這樣工作的嗎？累個半死、現在幾乎每科學業都跟不上，我如果沒辦法畢業妳高興了是嗎？！」
「我再加妳的薪水，拜託妳..」
「這種事情是錢能解決的喔？」
「妳說吧，我儘量滿足妳，但是無論如何今天晚上拜託妳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好不容易逮到勒索的機會，當然不可能放過，除了加薪之外，固定休息時間和學業輔導都加入在我的特別條款裡。
「這些都沒問題，我答應妳，但是健身中心排定的時間還是要正常到喔。」雖然結果還是得去拍照，但是卻爭取到一些休息的機會，這樣子終於可以讓身體調整調整，也可以有時間多陪陪阿儷。
「妳..妳在幹什麼？」正當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踏入宿舍房間的門，卻發現阿儷在收拾行李，整理衣服。
「我..我要去美國一趟。」
「為什麼？」
「WNBA好幾年沒有辦選秀會，今年有好幾個球星不想打了，聯盟要大舉徵才，而球團要求我參加今年WNBA的選秀大會。」
「妳剛才才知道的嗎？」
「前幾天我就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曉得怎麼跟妳開口，又沒有多少時間碰面，就這樣一天拖一天。」
「啊？！」我很驚訝：「妳是球隊的很重要的球員，他們為什麼要放妳走？」
「說穿了還不都是為了錢！」
「這有什麼關聯？」
「妳沒有想通嗎？如果我被WNBA任何一隊選走，雖然WNBA的球隊都不是非常有錢，但是一點點的權利金就夠球團揮霍好一陣子！」
「妳打爛一點，絕對不要被他們選上好不好？」
「為什麼？」
「我剛剛才跟公司攤牌，以後就有時間抽出來可以陪妳，為什麼這時候又發生這樣子的狀況？」急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我想過了，」她正色的說：「WNBA是女籃的最高殿堂，既然有這個機會更上一層樓，那麼我就應該要把握，會一會這些頂尖的高手來證明自己，這才是人生，更要緊的是..」
「什麼？」
「現在我還是偉雋的董事之一，如果去美國打球有了一點錢，我一定要讓它再站起來！」
看到她堅定的樣子，我知道攔不住她，抱著她開始痛哭，她被我感染，也開始哭，最後兩個淚人兒緊緊的抱在一起。
「妳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被選上之後，以後我們就聚少離多？」
「我知道。」
「那妳捨得這樣離開我？」
「妳知道我不願意的，可是..」她拼命的搖著頭，「偉雋是我們家的一切，我不能也不可以就這樣子讓它消失！」
「那妳的學業呢？」
「如果被選上，我會想辦法讓球團幫我安排，再不然就是放棄吧。」
「阿儷..」
聽到整個事件和她的決議，我知道要阻止她參與應該是不可能的，擁吻著她，有點粗暴的脫著她的衣，她並沒有拒絕我，只是默默的順從我的動作。這是發洩？還是報復？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要知道，只感覺阿儷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而我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緊緊的摟著她，眼淚一直不停的滴落。
拎著她的行李，牽著她的手一起進入機場的大廳，看到她球團隨行的伙伴和她打招呼，然後航空公司櫃檯報到，到送她出關，我都陪伴在她身邊，一直看到飛機起飛，我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機場。


「是緣份盡了嗎？」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位相知相惜的伴侶，已經這樣子生活了這麼些年，如果就此分離兩地，我真的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