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看到眼前的一切,感到陌生。
一女一男在床上,女性垂头舔舐对方的生殖器,男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出愉悦的声音,而后她们进行了一体化式性交。周围还有很多人和我一起观看防疫表演。说是表演,因为我很容易就能识别出她的声音里有多少真正快乐的成分。
而这,在我们那个世界里,根本不可能发生。
在我们的世界里,只有特定的阶段才会发产交:那就是有生育需求的女性需要采精的时候。在产交中绝不可能有女性去舔舐生殖器——这多脏!
事实上,除了采精,我们平时根本不会让男人近身。供精者身强力壮,面容佼好,百依百顺,因供精是他们唯一存在的价值。
所以,刚才的一幕在我看来,无异于她在舔垃圾。
她一直低着头,或背对着我,或长发遮住脸。
等她转过身,我才看清楚,这是小圆,我那个世界里顶尖的排球运动员。
小圆怎么变成这样了?她在另一个世界里一直是寸头,排球打得一等一的好,浑身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有许多男的欢喜她,争相供精,她拒不采纳。
原因只有一个:她并无生育的意愿。
那个在排球场上奔跑呐喊的小圆哪里去了?她绝不该是现在这样长发缠身、低眉顺眼、甘心服侍男人的样子。
如果说刚才的事情已经足够令我惊骇,那么接下来的一幕更是闻所未闻:在采精最紧要的关头,供精者将粘稠的体液尽数洒于小圆脸上身上。而此时的小圆也并不反抗,我看她偏了偏头,终于还是没有躲开。
二、
错了!全错了!这个时空的逻辑是颠倒的!我愤怒地想要制止这一切,用力呐喊却根本发不出声。直到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透明地隐形于半空中,我才了然:我在这个时空是没有实体的。 但我的超能力还存在,我可以调动数据库,并用念力与人说话。
经过查搜,这是一个低维的空间,这里人信仰的,叫做男权制。
我赶紧调来小圆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资料,看到了她作为产交片拍摄者的采访:在男权制的打压下,她成绩并不好,只有初中毕业,也并无一技之长,慢慢的就走上了这条路。
我正在沉思,突然听到采访者问她:“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她的眼睛闪了一下:“兴趣?排球吧。我一直很喜欢打排球,之前想过做排球运动员。”
她之前的所有采访片段,都是言辞闪烁、眼神飘忽的。她并不敢看向摄像头,只是一边嘴上说着“我爱做爱”、“职业自由”的话,一边低垂着眼睑。 而那些话,比她在产交时故意发出的愉悦声音、做出的享受模样还要虚假。
只有在提到排球时,她脸上的表情、才是真实的。那一瞬间,我恍惚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小圆。
我决定不坐以待毙,用念力跟小圆说话,告诉她另一个世界的她怎样实现了她的排球理想,她过着怎样精彩的人生。
和我预料的相反,她的脸上流露出迷惘的神情,似乎并不能想象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切。
我说:“我看到了你的那些微小动作,很多时候你是想要推开那个男人的,你并不如你所说喜欢做爱,你在被施虐。”
小圆说:“难道我去做别的事,实现了我的理想,我就不会再做这事了吗? ”
我愣了:什么意思?
三、
她引我去她的另一位所谓同事那里,告诉我,这是考上名校的高材生,她在录取以后仍然决定继续这份工作,她们的说辞一样,因这是她们的乐趣、职业选择自由、甚至还扯到女性的权利上去,说这有利于为女性争取自由。
我哑然失笑,在我们那个世界里,连供精者都不屑去做的工作,在这里成了权利和自由的象征。这个世界荒谬得超乎我想象。
我调查了其她从业者的资料,发现并不如她们所说,这是女人的自由选择。大多数女人和小圆一样,别说实现自己的理想,连基本的资源和机会都难以得到。更有甚者,是被骗、被卖进来的。
她们在拿失权当权利,在受辱中找快感。这哪是什么乐趣与自由,而是已经被矮化为性玩具、却还以为自己享受到特权。就算有当人的机会,也不要,因为她们已经习惯性玩具的身份,并以能作为一个性玩具得到赞美为荣。
这对那些被迫充当性玩具的人,是多大的讽刺;对于我们那个世界的女人,又是多大的折辱。
这个考上名校的高材生甚至邀请我去看她的实际拍摄,想让我亲眼见证她的自由。今天的这场表演是强行产交的戏码,拍摄过程还会全网直播,并打上她录取高校的tag。
我来到场地,看着一丝不挂的她,运用了魂穿能力。我穿到了她的身体里,随着一声“action”,面前的供精者冲过来,迫不及待地想要进行产交。
在他恶心的东西碰到我之前,我迅猛地伸出手,像拧丝瓜一样,拧下了那东西。
上一秒他还以为我要抚摸他,露出满意的笑容,下一秒,鲜血直喷射到他的脸上、身上。
我把取下的东西塞入他的肛门,对隐没在意识深处的她,以及小圆说:看到了吗,他的表情?这才是真正的高潮,性的快感。
她应该能如愿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