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2/14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魚沉雁杳書之前傳3-1

    大盜沙千里大搖大擺地自京城經過,但實際上各路高手已埋伏在一旁,準備活捉沙千里。

    隨著一道哨音,穿山鼠徐慶率先衝向沙千里,翻江鼠蔣平見狀立刻上前幫助三哥殲滅敵人,接著錦毛鼠白玉堂也加入了亂鬥之中,徹地鼠韓彰一路遁地而來,打開囚牢,釋放被沙千里擄走的無辜少女,此時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也率領侍衛趕來,沙千里見情勢不妙趁機逃脫,但五鼠和展昭怎肯放過他,六人一路追至郊外。

    展昭輕功了得,一下子便控制住沙千里,正要將其帶回開封府時,五鼠卻不樂意了,因為這沙千里在陷空島連殺七人,強虜少女,販賣為妓,這口氣五鼠怎麼也嚥不下去,就要將沙千里帶回去以慰受害者在天之靈。白玉堂甚至拿長劍逼迫展昭放人。

    展昭搖頭道:

    「今日,除非展某死在此處,否則是一定要將沙千里逮捕歸案。」

    雙方一言不和大打出手,就在幾人打得不可開交時,沙千里的師姐九尾狐突然出現,一飛鏢打中了展昭右臂,順利帶走沙千里。五鼠見狀隨即離開,展昭強撐著走出數步,卻因鏢上的毒暈倒在地。

    此時朱絳臻恰好路過此處,侍女紅裙道:

    「閣主,路邊有人暈倒了。」

    朱絳臻走到展昭身邊,解下眼上的綢帶,見是展昭,趕緊替他把脈,蹙眉道:

    「這是…苗疆屍毒。」

    將綢帶重新蒙上,朱絳臻抱起展昭就要趕往開封府,迎面走來兩人,正是展昭的師父孟若虛與其女兒孟春妮。

    孟春妮見朱絳臻抱著展昭,以為是朱絳臻傷害展昭,衝動之下也不給任何解釋的機會,便抽出長劍朝朱絳臻刺去,一旁的紅裙眸光一凜,抽刀隔開長劍,孟春妮擔心師兄,長劍捲起劍花,欲將紅裙逼退,紅裙柳眉蹙起,一口刀上下翻飛,擋住孟春妮攻勢的同時反將她逼得節節敗退,孟老在一旁連忙勸阻,道:

    「春妮,這位姑娘,請住手。」

    話音未落,紅裙已反手將孟春妮的長劍挑起,一泓銀芒劃破天際,孟春妮還來不及反應,凜冽寒光已然指住她纖白的頸子,孟春妮面色煞白,朱絳臻擰眉道:

    「紅裙。」

    紅裙抿唇睨了孟春妮一眼,這才將刀還鞘,朱絳臻不願理會孟春妮,足尖一轉,欲與二人擦身而過。

    孟老連忙叫住她,道:

    「這位姑娘請留步。」

    孟老此舉耗盡了朱絳臻的耐性,懷中的男子軀體逐漸發冷,再不趕緊治療,恐怕性命難保,朱絳臻旋過身,嗓音如淬了冰般不帶一絲溫度:

    「展昭中了劇毒,難道老人家要替他療毒麼?」

    孟老面色一變,驚道:

    「他中毒了?」

    到了開封府,朱絳臻將展昭帶到他的房間,孟老將六十年功力全傳給展昭,讓他用深厚內力驅毒。

    此時五鼠正在酒樓吃飯,店小二上了一道菜,打開卻是五隻小灰鼠,白玉堂不知展昭已經中毒,震怒道:

    「這指定是展昭幹的。」

    接著,從窗外飛進來的一隻飛鏢證實了五鼠的猜想,飛鏢上繫著紙條,紙條上寫著:

    「御貓恭送,過街老鼠。」

    但他們不知,此時展昭正在和劇毒做鬥爭,透過師父傳授功力將毒逼出體外,展昭的身體逐漸康復。

    孟老此次來開封府便是想解決女兒春妮的終身大事。他前來請示包大人的意見,包拯表示,只要展護衛同意,他樂觀其成。

    另一邊孟春妮也將孟老的想法告訴了展昭,豈料展昭拒絕了,展昭道:

    「春妮,展昭身在公門,執法九死一生,不適合成家,望春妮見諒。」

    展昭也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孟老,孟老一氣之下離開了開封府。

    是夜,孟老和孟春妮去客棧借宿時卻遭到地痞流氓羞辱,就在此時,白玉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將地痞流氓趕走,在得知沒有空房時,還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二人,這讓春妮心中充滿感激。

    翌日,展昭不放心師父,來到客棧,沒曾想竟遭到白玉堂阻攔,白玉堂早因為展昭被封為御貓之事忿忿不平,兩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朱絳臻趕到客棧,聽見二人在打架,上前赤手握住兩人長劍,細膩的玉手開始滴血,兩人愣住了,展昭焦急的道:

    「閣主,請您快放手。」

    朱絳臻放開了手,冷冷道:

    「再不停手,你們的長劍就將不復存在。」

    白玉堂冷哼一聲,但還是隨孟春妮到房間,卻見孟老上吊自殺了,展昭不可置信地喊道:

    「師父!」

    朱絳臻第一時間將孟老從繩上解下來,運氣護住孟老心脈,展昭查覺到屋外有異樣,立刻衝出屋外,原來是沙千里和九尾狐在作祟,展昭傾盡全力卻還是讓二人逃脫。白玉堂在房中的牆上卻見到了四個血字:

    「忘恩負義」

    展昭回來後看見棺木痛心疾首,請求師妹晚點返鄉,他保證一定會將殺害師父的凶手繩之以法,且明確的指出是沙千里和九尾狐殺死師父,若是二人,師父體內必定有毒,一驗便知。

    殊不知孟春妮已經將一切過錯怪罪到展昭身上,認為是展昭拒絕婚事,父親才會受到打擊懸樑自盡,加上五鼠在一旁搧風點火,兩人的誤會更深了,展昭想阻攔孟春妮返鄉卻被其刺傷。

    夜晚,沙千里和九尾狐襲擊靈堂,趁五鼠和孟春妮不備盜走屍體,再放到開封府門口,白玉堂第一時間發現屍體不見,立馬聯想到展昭。

    展昭和張龍趙虎正要外出巡邏時,卻在開封府門口見到師父的屍體,極為驚訝,便想先將遺體帶進開封府。

    幾人趕往開封府,不曾想,卻在門口見到展昭要往回搬屍體,兩者的誤會更深了,孟春妮更是一狀將展昭告上公堂。

    到了公堂之上孟春妮因與展昭往日的交情又猶豫不決,五鼠見狀便告展昭忘恩負義,逼死師父。

    包拯即刻傳喚仵作驗屍,卻沒驗出中毒反應,白玉堂認為這足以擺脫他殺的嫌疑,道:

    「孟老先生若非遭展昭羞辱,豈會懸樑自盡?且那『忘恩負義』四個血字,指的是誰,大家都很清楚。」

    包拯立刻到現場勘查,但在詢問時,孟春妮卻表示那四字並不像父親的筆跡。且公孫策觀察到草蓆和床板均有裂紋,這便說明此地曾發生過打鬥,張龍趙虎拿沙千里和九尾狐的畫像詢問店小二,得到肯定有二人來店裡的答覆,且是來拜訪孟老先生的。

    但五鼠仍不相信,認為是店小二畏懼開封府的威嚴才如此答覆。

    包拯無奈,只好先回府。

    夜晚,展昭同朱絳臻陪孟春妮守靈,五鼠前來弔唁,展昭將香遞給盧方,誰知盧方在點香時遭毒香傷了雙目,導致雙眼失明,由於香是展昭遞給盧方的,這筆帳自然算到了展昭身上。

    五鼠回到客棧,韓彰越想越不服氣,韓彰道:

    「既然展昭如此對待大哥,我們就來個五鼠鬧東京,貓兒不得閒。」

    當夜,八賢王正在王府欣賞一柄玉如意,翻江鼠蔣平自水中竄出,一把奪走玉如意,八賢王又驚又怒,問道:

    「你是何人?」

    蔣平道:

    「我是展昭的朋友,翻江鼠蔣平,你若要這柄玉如意,便去找展昭吧!」

    說罷便消失無蹤。

    這一邊,穿山鼠徐慶一路闖入皇宮,明目張膽地從太后手中搶走明珠,並留下一張紙條:

    「欲尋明珠,可找展昭。」

    另一頭,徹地鼠韓彰遁入開封府,盜走御賜的尚方寶劍。

    寶物被盜,八賢王和太后都極為震怒,宋仁宗得知此事大怒,給開封府七天破案時間。

    朱絳臻動用水舞閣的力量追尋五鼠的下落,很快便找到五人棲身之處,展昭和朱絳臻一同前往追緝五鼠,五人有意戲耍展昭,將尚方寶劍以接力的方式傳遞,最後丟出煙霧彈逃脫。

    展昭和朱絳臻回到開封府,展昭道:

    「屬下沒能追回尚方寶劍,請大人責罰。」

    包拯搖搖頭,道:

    「這不怪你,還有,多謝朱姑娘相助。」

    朱絳臻微微頷首。

    另一頭,在悅來客棧中,五鼠察覺屋外有人放毒,韓彰起身查看,卻被毒煙毒暈,幾人連忙離去。

    當朱絳臻同展昭和張龍趙虎趕到時,整個客棧的老闆和夥計皆被殺害,朱絳臻去探每人的鼻息,努力找尋哪怕一絲生還的希望,巡了一整間客棧後,她冰冷的嗓音透著一絲慍怒:

    「無一倖存。」

    朱絳臻取出銀針刺入死者肌膚,抽出後湊到鼻尖輕嗅,心下了然。

    展昭見牆上有兩行血字:

    「五鼠鬧東京,氣死御貓兒。」

    朱絳臻聽聞,冷聲道:

    「五鼠不善使毒,且不是濫殺無辜之輩,此事定為沙千里和九尾狐所為。」

    夜晚,展昭和朱絳臻來給孟老上香,白玉堂藏身簾後想要偷襲展昭,怎料沙千里和九尾狐突然出現,九尾狐道:

    「展昭,讓你嘗嘗絕命毒鏢的厲害。」

    九尾狐數枚毒鏢射來,朱絳臻也是數道冰泠針射去,兩種暗器在空中相撞,毒鏢被打得粉碎,冰泠針徑直向兩人飛去,兩人躲過後四人立刻戰成一團,沙千里和九尾狐最終不敵展昭和朱絳臻,丟出一顆煙霧彈便匆匆離去。

    展昭對孟春妮道:

    「師父的遺體一日在開封,便一日不得安寧,春妮,你還是先將師父的遺體護送回鄉吧!」

    孟春妮點點頭,翌日,孟春妮便準備送父親返鄉,五鼠聽聞便趕來護送,大哥和二哥經過運功療毒後,已無大礙。

    豈料,行至郊外,展昭忽從棺木中躍出,抽出長劍抵住白玉堂,朱絳臻和王朝馬漢也自草叢中現身,原來這便是展昭抓捕五鼠的計策,若孟春妮運屍返鄉,以五鼠之性情定會來護送,到時候他只要藏在棺材中,便可將五鼠一網打盡。

    蔣平道:

    「孟姑娘,你知不知道你成了展昭的誘餌?」

    聞言,孟春妮極為憤怒,道:

    「展昭,我與你從此一刀兩斷!」

    盧方道:

    「展大俠,五鼠志不在三寶,你且放開五弟,一切好商量。」

    展昭聞言立刻將巨闕劍收起,道:

    「好,有盧大俠一言,夠了。」

    盧方道:

    「若你和這位姑娘贏了五鼠一招半式,三寶就歸你們了,反之,三寶就由我們帶走。」

    展昭道:

    「好,一言為定。」

    兩人隨五鼠來到前方草叢中,率先出戰的是翻江鼠蔣平,朱絳臻與展昭分別抽出匕首與長劍朝蔣平刺去,蔣平在抵擋了數個回合後便敗下陣來,下一關則是穿山鼠徐慶,展昭躍起,一個飛踢便踢得徐慶倒在地上,第三關是徹地鼠韓彰,朱絳臻仔細聽地下動靜,猛的一掌擊向地面,韓彰不得不出來,一枝毒弩箭便向朱絳臻射來,朱絳臻伸手抄過,反手擲出,弩箭在韓彰耳邊呼嘯而過,過了許久才落在地上,韓彰驚的呆住了,朱絳臻一個閃身將匕首架在韓彰脖頸,韓彰趕緊道:

    「我認輸。」

     接著是錦毛鼠白玉堂,朱絳臻抽出玫瑰銀蝶刀,柔軟的刀身蜿蜒而出,展昭的巨闕劍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白光,白玉堂抽出長劍與二人交手,白玉堂想著先解決看似柔弱的少女再與展昭決鬥,他一劍刺向朱絳臻,朱絳臻上身往後一仰,玉足順勢踢掉白玉堂手中長劍,長劍落入朱絳臻手中,白玉堂道:

    「今日是我與御貓之恩怨,還請姑娘莫要插手。」

    朱絳臻沒說話,素手一揚,將長劍拋還給白玉堂。白玉堂一挽劍花,道:

    「請。」

    展昭一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白玉堂,白玉堂側身躲過,展昭與白玉堂交上手,刀光劍影間,盡是江湖豪氣,兩人戰的不相上下,攻擊愈發凌厲,瞬息間,展昭的巨闕劍搭上白玉堂的長劍,反手將長劍挑起,長劍落在地上,展昭道:

    「白大俠,承讓了。」

    最後一關是盧方,朱絳臻使出琉璃刀法纏住盧方,展昭則趁機將三寶奪回,盧方道:

    「南俠展昭和水舞閣閣主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五鼠佩服。」

    展昭將三寶交給朱絳臻,請她將三寶交回開封府,自己則去追回負氣離開的師妹。

    太后因明珠被盜而病倒在床,宋仁宗大怒,當即下令封鎖京城,逐戶搜查五鼠,卻遭包拯阻攔,皇上一怒之下,嚴令包拯明日之前必須交回明珠,否則就唯他是問。

    豈料朱絳臻等人在趕往開封府時又遭沙千里與九尾狐搶奪,朱絳臻為了保護王朝馬漢,尚方寶劍被二人奪去,朱絳臻幾人趕緊將明珠送至開封府,再由八賢王護送進宮 ,卻在半路遇黑衣人搶劫,朱絳臻透過對方出劍時的金風之聲明白此人便是孟春妮,此時展昭趕了回來,八賢王命展昭將明珠奪回,展昭勸解無效後只好出手搶奪,雖奪回明珠,但兩人也因此越鬧越僵。

    明珠終於護送回宮,太后再見寶物大喜。

    尚方寶劍丟失,包拯便犯了欺君之罪,展昭為了保護大人,與朱絳臻全力追擊沙千里,終於再次奪回尚方寶劍。展昭將寶劍打開查看,卻不料毒煙炸開,展昭毫無防備,猛的受到衝擊往後倒去,朱絳臻連忙扶住他,展昭道:

    「此劍有毒,不要碰。」

    朱絳臻聞言便用綢帶將尚方寶劍捲起,沖洗過後送回開封府。

    另一頭,四鼠到聚賢樓吃飯,卻察覺飯菜中有毒,假裝暈倒,待店小二上來查看時將其捉住審問,不料還未問話,店小二便咬舌自盡。幾人下樓卻發現客棧中空無一人,真正的店小二已然被毒死,此時展昭已經中毒,斷然不會再來此下毒,徐慶道:

    「難道,真是沙千里和九尾狐所為?」

    盧方嘆道:

    「看來,是我們誤會展昭了。」

    白玉堂正要進城,卻在城門口碰見了孟春妮,孟春妮道:

    「白大俠,請先不要進城。」

    白玉堂疑惑道:

    「為何?」

    孟春妮指著城門上的告示,道:

    「現在全城皆是捉拿五鼠的通緝令,不如我去通知盧大俠他們,讓他們到城外與你會合。」

    白玉堂點點頭,抱拳道:

    「那就有勞孟姑娘了。」

    孟春妮小心翼翼的避開官兵,前往聚賢樓,半路卻驚覺有人跟蹤,原來是沙千里和九尾狐,兩人合力擒獲孟春妮,孟春妮憤憤道:

    「要是我爹在,一定會將你們…」

    沒想到九尾狐冷笑一聲,道:

    「你爹?他就是被我們送上西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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