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1-04|閱讀時間 ‧ 約 15 分鐘

「嘴裡唸經、一邊禱告、一邊打手槍的我男朋友-釋迦。」-「金歡樂,原來妳男友嘴裡唸經腦袋都是雞精耶!」

    LED燈大開、燈光明亮的房間書桌前,正襟危坐的釋迦語氣莊重的唸著:「南無觀士音菩薩、大慈大悲觀士音、波惹波羅蜜心經,觀自在菩薩...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

    釋迦他的嘴巴唸著經,身體異常的快速抖動,他的額角冒出的汗滴下臉龐。

    「嗯哼。」站在門外探聽的人蔘父不滿的發出聲音。「釋迦,你別忘了你是信什麼宗教的?」

    釋迦加速擺動他在下體抽動的五指,他改口唸出:「情的事都是顯而易見的,就如同姦淫、污穢、邪蕩、 拜偶像、邪術、仇恨、競爭、忌恨、惱怒、結黨、紛爭、異端、嫉妒、醉酒、荒宴等類,我從前告訴你們、現在又告訴你們、行這樣事的人,必不能承受神的國。」希白來書13:25

    「啊~」他發出細微的呻吟。

    「釋迦!你是不是唸錯了?」單手抱著公狗神犬「威爾剛」的母波羅蜜敲開門一線逢隙。

    「汪汪汪!」威爾剛為牠的主人助陣叫嚷。

    釋迦很快的換了FM頻道,「行深般惹惹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啊啊啊~」

    「釋迦!我們要信奉主信奉神,我們要禱告!」信奉神的人蔘父趕緊提醒。

    「悔改信耶穌!信我者得永生~啊啊啊~阿門!」釋迦聲音越加的高亢!

    「不對,釋迦,我們信的是釋迦牟尼佛!」波羅蜜糾正。

    「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釋迦!!」「神愛世人!」「釋迦!!」

    「啊啊啊--」荒腔走板的音調在釋迦腦中一道爆破空白中後停止。

    「天堂近了!登上極樂世界~了!」他的慾望在他抽動的手中噴射炸開!

    人蔘父跟妻子波羅蜜對視一眼,不管他們的兒子是信神還是信佛,釋迦都是冰清玉潔、潔白之軀,在日日夜夜唸經下,釋迦「克服」了身體的貪痴慾,到了三十歲的年歲還是「處男之身」。

    在他們的信奉中,只能在結婚娶妻之夜能「開機破處」,在那之前一律嚴守紀律:守身如玉,不得縱情聲色之中,讓淫慾毒害身軀而無法自拔!

    在父母鷹眼管控下,我跟釋迦交往的這兩年,即便我們同床而眠,我也是入境隨俗也是中規中矩在我們同床而眠的夜晚唸了整晚的經文、聖經,我們同時他經文我唸聖經,我阿彌陀佛他祈禱,我詠誦著主的恩德他吟唱著佛經,然後才在「疲憊」中雙雙睡去。

    一開始釋迦的父母如臨大敵,透過我們不能關上的房門輪流為釋迦蓋棉被,後來發現釋迦的「毅志力」頂標,他雙手交叉置腹平躺的身軀完全沒有越過隔在我們中間的棉被中線,他對我完全沒有「邪慾」的念頭後才鬆口氣。

    可是他們忘了釋迦是個頂天立地正常的男子漢,往往太過嚴密的抑制得到的反撲更是銳利!

    不止是他的父母被矇在鼓裏,連我也未曾察覺半毫,那個總是挺直背脊莊嚴隆重的嘴裡唸經,一邊禱告,一邊打手槍,滿腦子淫慾的是--我的男友釋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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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nder the table」餐廳。

    我點了素食魚排火鍋餐點,端正規矩坐在我左手旁的我男友釋迦點了全素焗烤套餐,而坐在釋迦對面的棉花糖則是點了麻油雞麵,我跟棉花糖有說有笑,正人君子般的釋迦如同往常般自顧自用著餐。

    「真佩服妳耶金歡樂,妳的飲食可以為了釋迦哥改茹素,像我這種無肉不歡樂肉食女一日不能不吃肉啊!」棉花糖表現出她的「肉慾橫流」。

    「其實茹素也不錯啊,我漸漸習慣清淡的口味了,淨口不殺生不僅是善念,吃素食蛋白質可以讓身體更健康也是對種環保愛護地球的方式哦。」

    「哎呀,我們都在外面用餐了,妳就不要這麼拘謹了,吃塊雞肉嘛!」棉花糖夾了塊雞肉要給我開葷。

    「妳饒了我吧!我上次忍到不能忍,跑到MM「偷吃」了塊雞塊,妳知道當下發生什麼事嗎?」我低聲說:「我居然聽見雞的心跳聲耶!我嚇死了,一定是神跟佛在懲罰我的不忌口!」

    「天啊!太嚴重了了吧!」棉花糖說得漫不經心,「對了,那天波羅蜜伯母告訴我,她拿你們的八字去合了,算命仙說你們超不合的,需要改妳剋夫剋家剋八代的八字哪!」棉花糖「不經意」的提起。

    我一陣汗顏,「真的啊,伯母真的這樣告訴妳啊!說真的我蠻丟臉的,伯母跟棉花糖妳似乎很聊的來無話不談呢!反而跟我--」不是那麼合拍...應該是說波羅蜜....非常不滿意我。

    「她說等你們的房子「淨過」之後,就可以去挑選日子了,釋迦哥,你的「好日子」快到了!」棉花糖笑得曖昧。

    棉花糖桌子下的修長美腿熟稔的探向釋迦的腳踝,然後沿著他的小腿往上滑啊勾地--

    我都不知道他們老早背著我相好搭上好長一段時日了!

    「嗯。」釋迦悶選一聲,額頭上滿是汗。

    「奇怪釋迦,你吃得又不是火鍋,怎麼滿頭汗?來,我幫你擦擦!」我隨手拿起乾淨的衛生紙就要擦向他的額頭。

    釋迦一把揮開我的手,「男女授授不親,我自已來。」他拭去了他的滿頭汗。

    「哈哈!」棉花糖的手撐著下顎,表情十分得意。「不是吧歡樂,你們,妳跟釋迦哥...還是清清白白的啊?」她完全不能相信。

    我有點乾,但這也沒什麼好覺得丟臉的。「妳不覺得我們這樣很難能可貴嗎?我就是欣賞釋迦的一本正經的自制力,而且他說守著那些不能開戒的教條是為了我們將來的美滿幸福著想,可見他有多為我們著想,多珍惜我才辦得到啊!我們都像白紙般純潔,我們會是彼此的唯一!」

    「是哦,釋迦哥,真的是太感人肺腑了!」棉花糖的美腿更有恃無恐的滑進釋迦大腿間的敏感地帶!

    「唔!」釋迦的臉脹紅。

    「你怎麼了,還流鼻血了!」我往他靠了過去。

    「妳不要靠近我,離我遠一點!」釋迦還堅守著與我相敬如冰的壁壘。

    我沒見到棉花糖對釋迦舔紅嘴唇的勾引,我只是兀自擔憂著失常的釋迦。「棉花糖,妳不要見怪啊,為了我們的婚事,釋迦蠟蠋兩頭燒壓力太大了,才會有些反常。」

    「要結婚共結連理是件開心飛上天的事啊,怎麼會蠟蠋兩頭燒?」棉花糖是戲精,她「忽然瞭若指掌」地摀嘴低呼,「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人蔘父、波羅蜜阿姨他們都不滿意歡樂妳這個準媳婦,他們說妳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要家世沒家世要學歷沒學歷,相貌普通工作平平,要不是釋迦哥到了適婚年紀加上宗教信仰讓他們只能支持最初,不然他們會反對妳到底...啊!我真的好多嘴,我說太多了!」

    我的額角有三條線,「沒關係的,我其實也是心知肚明啦,我會努力去做個讓他們滿意的好媳婦跟釋迦的好老婆的。」

    「是哦!」棉花糖塗著豔紅指甲油的腳還是上上下下的在釋迦的腿間游移。

    釋迦時不時閉眼,他沒拒絕他很享受這「偷情」的快感!

    棉花糖則是笑得像是偷腥的賊貓。

    正當我跟棉花糖還在討論我們的新婚房要舉辦「神」、「佛」清淨禮的程序時,我的視線一個不小心跟坐在櫃檯上,翹著二郎腿、手指輕捧著琥珀色液體,原本跟店老闆相談盛歡,恰巧轉過放蕩不羈的人對膠上---!!!

    那張痞裏痞氣的,眼眸流露著邪惡之氣的人--不正是不就是,討尼克嗎?

    沒錯,就是討尼克本人是也!

    我旋即將視線撇回「道貌岸然」的釋迦臉上,心想:不是吧,怎麼會在這裡碰巧遇到討尼克?我真的不想遇到他啊!

    令我吃驚到臉上的肉擠成一團的是,討尼克竟然朝我們走過來了!

    我一直用眼神暗示他:不用啊,你不用過來打招呼!你真的不用那麼客套啊!你跟老闆聊得好好的就好,大家的視線可以被遮蔽,也可以裝不認識,你可以不用過來!你過來准沒好事!

    但討尼克這個人就是天生的賤胚反骨,他的血液都是逆流而上的,我越要他往東他往要往西走來,他老兄還大刺刺地往我正對面、棉花糖隔壁的空位坐下。

    沒人要你來,沒人歡迎你好嗎!

    我朝他射出警告飛彈,意思是,你可以快滾了!

    討尼克一副老爺我最大的嘴臉,「金歡樂,這麼巧,妳跟棉花糖還有棉花糖的男友在這聚餐啊。」

    他真的不說話也沒人當他是啞巴啊!他這一語驚四座,應該是語驚我而已才對,讓我擠在臉上的團肉還擠出魚尾紋了!「他..他是我男友..未婚夫釋迦。」

    不知怎地,我在介紹釋迦是我未婚夫時,不曉得是我錯覺還是怎麼,他們三個人的表情都不大自然。

    討尼克的表情尤其詭異多端,他似乎是知道什麼般,嘴角還勾起不懷好意的壞笑。

    我實在是毛骨悚然。

    「這位是金歡樂妳的未婚夫?妳有未婚夫,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現在才知道?」討尼克沒說的是,剛在吧檯時,他的朋友店老闆已經將他親眼所見的「Under the table」偷情火辣逗弄鉅細靡遺的如實稟告他了。

    而這已經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每次我們來聚餐,這是必備的劇情。

    「是啦!那你現在知道了,可以恭喜我們了吧?不用多久我就會拿我的喜餅給你,發紅帖給你了!」這樣可以了吧?

    「妳確定紅帖上新娘印的是妳金歡樂的名字?」討尼克若有所指的用了疑問句。

    「你什麼意思?」就知道他是要來搞破壞來搗亂的!如果不是來祝福我的那我拜託他可不可以回去的原本位置,大家各自安好相安無事不是歡天喜地嗎?

    「金歡樂我的意思是,這裡是「Under the table」,字面上的意思妳懂嗎?」討尼克不知是要考我還是要揭什麼底,但他要說不說的。

    「不就是檯面下嗎?我英文是沒有留美的你好啦,但這麼簡單我還懂好嗎?」討尼克不會是只是來考我英文的吧?

    討尼克嘻皮笑臉,我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金歡樂,「Under the table」還偷來暗去、見不得光的意思,檯面下「穢聲穢影」可是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妳沒發覺?」他試圖點醒我又不好明說。

    蛤?我越聽越糊塗。「檯面下有什麼事可以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這種事只可以意會不能言傳。」討尼克的眼光精明的掃向棉花糖跟釋迦。

    「我投降我聽不懂啦,你可不可以有話直說?我最討厭拐彎抹角了!」

    「妳討厭的事應該會不少!金歡樂,我給妳一個明示,傳聞在農曆七月半的拜好兄弟時,千萬不要彎腰往供品桌子下看,除非妳想--」他故意話說一半。

    「什麼?」我還是神經大條,沒發現棉花糖、釋迦益發格外沉默。

    我還往桌子下望了望,沒望到緊急抽回腳撞到腳痛得臉色發青的棉花糖的美人腿!

    討尼克知道我不知不覺,「除非妳想見、到、鬼!」

    「去!你才想見到鬼!少唬人了,根本什麼都沒有!」我很納悶討尼克是來扮鬼嚇我的?!「我們是每天唸經、言情舉止光明磊落、茹素的人,不怕半夜鬼敲門!」

    「哇塞,金歡樂,你們還每天唸經?」討尼克像是發現彗星要撞地球了!「哇塞!金歡樂,原來妳男友嘴裡唸經腦袋都是雞精耶!果然唸經有用,我是不是也要每天來唸?」

    討尼克哇塞個不停,聽得我刺耳兼惱火。我咬牙用氣音警告他,「討--」

    「嗯哼。」直叫我訝異的是鮮少開口的釋迦居然發聲了,「嗯...歡樂,這位男士是?」

    我下意識的換上輕柔的語氣,與討尼克對談時恰北北的口吻天差地別,「哦,釋迦,對了,我忘了跟你介紹,這位是---」

    我還沒說,討尼克先開口了:「討客兄。」而且還是台語發音!

    「嚇!」釋迦驚嚇的往後仰,這是我認識他以來他最大的反應!「討--客--兄--」

    討尼克不認為那有怎樣,他指著我,「金歡樂,」然後又比著他自已,「討客兄。」不流利的台語。

    釋迦嚇得牙齒都要掉了!「金歡樂妳,討客兄!!」

    「我金歡樂何時討..客兄了?誰跟你討客兄啊!」我極力澄清。

    「我不是乾哥嗎?乾哥台語不就是客兄嗎?」討尼克要我努力回想。

    「那明明就是客戶亂說的--」我的雙手賣力的交錯揮動,「釋迦,不是那樣,你不要相信!」

    「妳還敢撇得一乾二淨?我們還是「炮友」啊,」討尼克壓力是刻意要攪亂我們的!

    我急得岔口氣,來不及反應之下,討尼克還拉我的手指跟他的手掌互擊,「我們每天都要啪、啪、啪的,妳還敢否認到底?」

    天崩地裂!根本不是那樣!

    我抽回手用好幾大桶漂白水往我自已身上倒!我急得跟釋迦舉手解釋,「釋迦你聽我說,我跟這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跟他...就跟我與你一樣,我們是清清白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從沒有違背我們彼此為對方守著貞操節操的諾言,我沒有背叛過你!我沒有「討客兄」!也沒有跟他啪啪啪!你不要聽他一派胡言亂語!」

    我像是在歌功頌德,如果真要我驗貞操,我也在所不辭,我絕對不能讓我的貞節牌榜就這麼轟然倒塌毀於一旦,而且還是毀於討尼克手上!

    「噗!咳~」聽得目瞪口呆的討尼克嗆到,「我快被我的口流嗆死了!你們為對方守著貞操節操?!你們有病啊?不,是金歡樂妳有問題!男人對於他喜歡的女人會守節操不是他不舉要嘛就是他有鬼啦!要不然就是妳是隻引不起男人性慾的死魚--」討尼克拿著叉子的手在我的素魚排上戳。

    我狂瞪他,「討、尼、克,你不要把別人神聖的信念用你那骯髒齷齪的思想去融貫通行不行?」我很忍耐他喔,沒有口出惡言已是我最大的修養。

    討尼克反問我,「金歡樂,妳確定貫徹骯髒齷齪的那個人是我?」

    「就是你不然會是誰?我未婚夫釋迦是這麼個言行端正、老實規矩之君子,我們不跟你一般見識,如果你祝福我們即將舉行的婚禮那我會真心的感謝你,如果你要再這麼卑鄙的挑撥離間我們,那麼我告訴你,那沒有效你會失敗。」我如同神者在世般的駁斥著他。

    討尼克對我舉起了他的酒杯,「金歡樂,我敬佩妳不知哪門子來的信心!好吧,我祝福你們,妳好自為之啦!」他話還沒完,突然湊近我,「金歡樂千萬記得不要往檯面下看,妳會到鬼影...ㄛ..鬼腿交纏幢幢。」

    我在他聳肩時用力的將素魚排塞進我的嘴中,他一副妳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妳會後悔莫及。

    這時棉花糖的手機音樂聲響起,她一把接起,「喔,是波羅蜜伯母啊...是啊,釋迦哥..對啊他就在我身邊我們在吃晚餐...哦,對啊--」棉花糖按下擴音。

    我反射性的坐直正準備清好嗓門跟我未來的婆婆打聲招呼,卻聽見手機中她厭惡的語氣,「那個不討喜討人厭的金歡樂也一起去?」

    啥米毀!我頓時脊椎僵硬化,頭都抬不起來了。

    「是啊婆羅蜜伯母...」

    「媽!歡樂就在我身邊,我們要守口戒,不可以批評要看見歡樂的好。」釋迦難得多話的與我挺身而出。

    我朝他擺擺手,我沒事的,不用在意,然後對著手機語氣輕揚地喊了聲:「嗨!伯母!」

    波羅蜜發出討厭的哼氣聲,汪汪汪電話那頭還有「威爾剛」的吠叫。「好吧,那你們聚完餐後就出發到「新婚房」,我請了道德高深的專業人士要來淨房,你們三個 都要來。」

    我們面面相覷,不敢違背波羅蜜母后娘娘的的懿旨,「好,我們三十分鐘後到!」

    我們結束用餐,AA制各自掏錢付費,我在臨走前眼睛不小心瞄到討尼克,正在講電話的他抬起他的貴手似是要對我揮手道別,我假裝沒看見,能脫離他真的是佛祖顯靈、哈雷路亞!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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