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09/17閱讀時間約 16 分鐘

趨騖(一)之八、群體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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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群體暴動


立法院「議場」外的廣場。「成千上萬黑壓壓,群集靜坐的學生」「同仇敵慨抗爭,與抗議政府的氣氛」此情此景,置身其間的顏程泉,恍神之間,竟似以為自己置身在二十年前;當自己還是大學生時,參與的「野百合學運」。但這不是「野百合學運」,而是時隔二十年,屬於另一個世代大學生,發起的「太陽花學運」。

『幹x娘~國民黨賣台。九趴總統下台~馬英九下台。幹x娘~~幹~幹~』群集的大學生前方,搭起的有如演唱會的講台上,拿著麥克風的學生,依然滿口三字經的叫罵與高呼口號。而台下群集的大學生,亦如參加狂熱的演唱會般,或是集體催眠般;隨之高呼口號,與滿嘴三字經的叫罵。畢竟時隔二十年,二個世代間的學運,還是有其差異。但聽得參與學運的學生,滿口三字經與充滿憤怒的叫哮怒罵。這讓置身其間的顏程泉,頓不禁覺得有點反感。甚至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小時候,成長在鄉下農村的景象。

七十年代的台灣農村,九成九農民,甚是百分百的農民,都是沒受過教育,且不識字的文盲。當然顏程泉爺爺那一代的長輩,也都是文盲。顏程泉的阿公,共有六個兄弟。而阿公的六個兄弟,也就是伯公叔公們,他們共同的特徵,就是─開口講話前,必先講一句「幹x娘」。而講完一句話,最後的收尾,也必定加一句「幹x娘」。簡言之,阿公伯公叔公,他們講話,固定的句型都是─「幹x娘......幹x娘」。於是,每當阿公伯公叔公,他們兄弟聚在一起聊天講話的時候,往往就是「幹x娘」滿天飛。而且除了「幹x娘」以外,根本也聽不清他們在講什麼話,或是他們想表達什麼。糟糕的是,由於顏程泉出生於農家,成長在這種充滿言語暴力的環境之中。日日浸淫的結果,就是讓顏程泉從小,甚至還未上小學之前;就已學得滿口的罵人三字經。一大群的堂兄弟們,也是個個如此。時而,一群堂兄弟在一起玩遊戲,一個鬧得不爽快,彼此便以三字經互譙。個個橫眉怒目,呲牙裂嘴,活像是一群小野蠻人。

及至上小學,鄉下學校的小學生,多也是如此,個個滿口三字經。後來,直到小學五六年,算是已到略懂事的年紀。有次,顏程泉與弟弟,又與堂兄弟不愉快,彼此大罵三字經。正巧被媽媽聽見。於是顏程泉與弟弟,被媽媽,叫進房間,狠狠的罵了一頓;又罰跪了一下午。「汝老爸,種田種得那麼辛苦。讓你們去學校讀冊,就是希望你們有教育。希望你們兄弟,不會像你們阿公他們那樣壞嘴。可是你們卻是好的不學,都跟你們阿公學壞嘴。讀冊都讀那裡去了...」正是被媽媽狠狠的訓斥,而顏程泉也到了略懂事的年紀。這才好不容易,把滿嘴的髒話,終於慢慢改掉。誰知,時隔二三十年後。時下,參與學運的大學生,這些號稱是在台灣民主化後,成長的年輕新世代,居然是被教育成─個個滿口幹爹罵娘的三字經。甚至是堂而皇之,在講台上拿著麥克公然的叫罵;而群聚的大學生,亦群起起鬨,似以此言語暴力為傲。但置身其間的顏程泉,卻只覺有如小時候,置身在阿公伯公叔公之間,聽他們講話一樣。除了「幹x娘」不絕於耳外,卻始終聽不明白,到底他們想表達什麼?

『幹x娘~~這是我們適當的情緒發洩啦~~幹x娘...』當然這些參與學運的大學生,國家社會未來的棟樑,也有他們的一套說詞,與合理化暴力的理由。正巧有一張報紙,隨風翩飛到了顏程泉的眼前。顏程泉隨手拿起報紙攤開看。只見報紙的頭條新聞,斗大的寫著─「反服貿學生攻佔行政院,警察強制驅離學生濺血...」。新聞頭條標題之下,附有一張照片,照片中是─警察逮捕了一群攻佔行政院,並在國家最高行政中樞,任意打砸破壞的學運學生。乍見這群被警察逮捕的大學生,頓讓顏程泉,陡然一驚。因為被警察逮捕的學生中,有幾張熟面孔。不正是同寢室的原同學,還有他那群,動不動就常任意胡為的群狐群狗黨。

「啊~原來不止我。原來同寢室的原同學,還有他那群狐群狗黨,也都來參加學運了!」對於原同學與其狐群狗黨,趁夜闖進行政院打打砸,還跟警察鬥毆被逮捕。不知為何,顏程泉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原同學那一夥人,原本就是素行不良。要不,一整晚,到台中的地下舞廳流連忘返,終日只想把馬子,上床打砲;然後白天睡大頭覺,不去上課。要不,成群在台中港路飆車,若有人看他們一眼,就對路人狂飆怒罵三字經。要不,搭公車趁著人擠,就對身旁的女生上下其手,偷摸屁股偷摸奶。要不,成群圍在一起抽煙喝酒,竊竊私語,在人背後漫罵算計他人。總之,原同學那一夥人,多是大腦管不住情緒,情緒控制不住行為。動輒失去人性,變成暴怒的黑猩猩,打砸燒搶也不讓人意外。這不,看了一下報紙的內容,顏程泉才知道。昨晚原同學們,攻佔行政院後,居然在行政院裡拆門翻桌,不但在行政院的牆上塗鴨寫三字經;還把國家的重要文件,當成擦屁股的衛生紙。甚至還把部長要給送貴賓的太陽餅,都給吃光光;最後還跟警察鬥毆被逮捕。然而,儘管原同學們,昨晚闖進行政院打砸,被警察逮捕,付出了濺血的代價。不過這是值得的,因為原同學們大逞獸慾,在學運中出類拔萃的表現;今日他們可都成了學運英雄。


『幹x娘~~學生無罪,警察打人有罪。政府必須向學生道歉,釋放昨晚攻佔行政院的學生。因為他們是我們的英雄~~幹x娘...』『幹x娘,民主是真理。人民才是國家的主人,警察是人民養的狗,狗能咬主人嗎?~幹x娘』講台上的學生,講得振振有詞,台下的學生聽了,更無不熱血沸騰。情緒高昂的學生之中,忽見有一人,陡然站起身,大聲的怒吼:『幹x娘咧~衝進立法院啦。光在外面靜坐有什麼用?這是革命啦,這是戰爭啦。革命就要流血啦。幹~~衝啦衝啦。懦夫才怕警察~幹x娘』。

學生的怒吼,一呼百應,人人就怕落於人後。當此之時,置身其間的顏程泉,忽而想起─「既然同寢室的原同學,有來參加學運。而且還以其勇猛善戰,變成了學運的英雄。那同寢室的另一個同學超同學,不知道是否也有來參加學運?」。正想著,一時顏程泉游目四顧,想在情緒沸騰的學生中,找看看有沒有超同學的身影。雖然沒看到超同學的身影,不過情緒滾若沸水的學生群眾之間,顏程泉倒看見了住在第一棟宿舍的超學長。顏程泉為何會發現超學長?因為此時,成群的學生正起鬨,要突破警察的防線,衝進立法院。於是超學長,陡然起身,對起鬨的同學,大聲疾呼說『各位同學。請大家冷靜,請大家保持理性,請大家自制。我們不是暴民。我們來這裡靜坐,是想跟政府對話。是想以和平理性的方式,表達我們學生的訴求。而假如我們使用暴力的話,那政府也就可能對我們使用暴力。結果我們的訴求,可能被淹沒在暴力之中,反而沒有人聽見。所以請各位同學自制,不要衝動....』。

「超學長」唸的是社會學系,關心社會,或許這是他參與學運的原因。雖然顏程泉跟超學長不是很熟,不過對超學長,卻是極為崇敬。因為超學長,不但品學兼優,四科第一,更極是悲天憫人;頭上還有個光環。且聽說超學長的人生目標,是想當一個聖人。每當晨曦的陽光照在相思樹林,斜灑的金黃色陽光,照映得青翠的草坪露珠閃閃發亮。常常看見超學長,就獨自漫步在相思樹林間沉思。而這個時候,超學長頭上的光環最是明顯,直是有如金黃色的晨曦般閃亮。讓人望之,不禁肅然起敬。然而只要跟人在一起,超學長頭上的光環,就會變得暗澹。尤其人群越多的時候,超學長頭上的光環就會越暗澹。所以超學長,從來不跟一大群人在一起起鬨,大多時候,總是獨自沉思。文學院院長孔丘教授曾說─「君子不黨」「君子之交淡如水」。這話,用在超學長身上,再適合不過。然而正也因超學長,不喜歡與一大群人起鬨,打成一片,又不與人「小人之交濃如蜜」。以至超學長在學校,總有如形單影隻的孤鳥。但也有人說,超學長是因為給人的感覺,總是高高在上,所以交不到朋友。


無論如何,照常理而言,總是理性沉思的超學長,應是不會喜歡參與這種群眾鬧哄哄,又充滿亢奮情緒的學運。而且顏程泉也覺得超學長不該來,更不應該自不量力,起身呼籲大家理性自制。況且此時,身處鬧哄哄群眾中的超學長,他頭上的光環早已完全消失不見;其實就與一般人無異。這讓顏程泉都對超學長的處境,不禁都有點感到擔心。因為顏程泉還發現了一件事。就是「太陽花學運」,與二十年前的「野百合學運」相較。顏程泉發現,「野百合學運」參與的學生中,似乎是超同學與超學長,那一類人比較多。所以學運從頭到尾,始終都能自制與理性。既未與警察衝突,更未發生鬥毆事件。甚至警察與學生,彼此相敬如賓,整個學運充滿和諧與理性。而「太陽花學運」參與的學生,似乎卻是原同學及其狐群狗黨,那類人比較多。這使得超學長,置身成群起鬨大罵三字經的學生群眾之間,恰更有如綿羊落入狼群間。儘管,若非有超乎常人的道德勇氣,否則任誰也不敢在呲牙裂嘴的狼群間,居然還敢挺身而出;大聲疾呼,要情緒沸騰的群眾自制與理性。然而這種不識時務,且與群眾的沸騰情緒,唱反調的呼籲;讓人見了,卻都不禁為超學長流把冷汗。

這不,超學長才呼籲要學生自制理性。陡見,剛剛怒吼要衝進立法院的學生,原來是超學長住在同寢室的原學長。只見原學長,即指著超學長,兩個眼珠子瞪得就像要爆出來一樣,破口大罵:『幹x娘~你是不是國民黨派來臥底的。為什麼你站在警察那邊?為什麼你站在國民黨那邊?幹x娘~國民黨是外來政權。國民黨跟中國簽服貿,就是要把台灣賣給中國。所以我們學生要起來革命,要為我們的正義打拼。從現在開始學生要領導國家,政府必須聽從學生的指揮。幹x娘~革命就是要流血啦,怕什麼。沒有跟學生站在一起的人,就是學生的叛徒。你根本就是來臥底的叛徒。幹x娘~~滾啦~~』。原學長,呲牙裂嘴,振振有詞,有如極端激進的恐怖份子,要砍人頭,要大屠殺;為建立理想的國家,宣揚聖戰。「正義」之聲,頓是響徹雲霄。而成群的學生,乍聽得原學長的正義之聲,恰更有如參加「墾丁春天吶喊演唱會」,看見偶像明星登台一樣;頓是人人情緒沸騰到高潮。但見人人紛紛伸出手指來,跟著偶象明星,指著超學長;滿嘴大罵三字經。

『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幹x娘~』....。(筆者雖已盡其所能,呈現太陽花學運的精髓。然所呈現,仍不及當代滿口髒話的大學生,千分之一,萬分之一...)


「幹x娘~」排山倒海而來的三字經,頓如滔天巨浪,襲捲向超學長。置身三字經的濤天巨浪中,渺小的個人,有如滄海中的一葉扁舟;任誰能不被滾滾的潮流沖著走。倘有人要是不被滾滾潮流沖著走,下場就是會變得跟超學長一樣,成了眾屎之地。而顏程泉雖然不像原同學那夥人,那麼喜歡逞獸行,可卻也不想變得跟超學長一樣。為免自己被誤認成是超學長的同夥。於是顏程泉想都沒想,即跟著鬧哄哄的學生起鬨,指著超學長大罵三字經。不僅於此,為了獲得原同學們的認同,顏程泉更加碼攻擊力;將手中的報紙揉成一團,砸向超學長。

『幹x娘~叛徒~~滾啦~』嘴裡大罵著,顏程泉將手中揉成團的報紙,奮力擲向超學長。用報紙砸超學長,原本顏程泉還有點心虛。但現場鬧哄哄的,人這麼多,就算顏程泉在人群中,趁機揍超學長一拳,或踹超學長一腳;反正超學長,大概也不會知道。況且平日在學校,超學長總是一付自命清高,高高在上,讓人有點難以高攀的感覺。而此時能有機會,在超學長的背後,大罵他三字經,還用報紙砸他。這對顏程泉而言,不知為何,居然有種無比的爽快感。類似一種,可以為所欲為─「束縛頓除的自由」。而且更讓顏程泉感到爽快的是。當顏程泉率先,對超學長砸一團報紙後。鬧哄哄的學生群眾,頓是有樣學樣,人人盡將手中的看板、布條、便當盒,或有的沒的垃圾;全都奮力往超學長的身上砸。漫天看板與垃圾齊飛,這讓顏程泉對自己,率先砸報紙的舉動;恍若更有種領導群眾、或領袖群倫的優越感。

「幹x娘咧~超學長平時在學校,表現那麼優秀,那麼受到崇拜。現在還不是被我踩在腳底下。幹~真是爽」顏程泉心想著,罵三字經罵得更起勁。眼見超學長,伸著兩手拼命的遮擋,卻擋也擋不了,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垃圾攻擊。陡然間更見超學長,慘叫了一聲,像是被什麼重擊般,忽而倒地。鮮血從超學長的額頭,汨汨流出。原來,漫天垃圾齊飛,砸向超學長之際。居然有人趁亂,用報紙包著拳頭大的石頭,奮力砸向超學長。瞬時間,倒地的超學長,半張臉鮮血淋漓。但鬧哄哄叫罵的學生,卻早已有如喪心病狂的禽獸 ,仍是不斷的對著超學長叫罵。

『幹x娘~~叛徒~~別裝死~~滾啦~』群眾沸騰的怒罵聲,咆哮聲,當人被沸騰的情緒控制,大腦退化成了禽獸,原本屬於人性的部份與同情心也就泯滅。而這就是人們渴望追求的「自由」。因為動物進化成了人類,大腦的額葉皮層,以複雜的神經元迴路,束縛來自大腦深處的原始動物性衝動。動物性原始的食慾、性慾、地盤慾、攻擊慾...因被腦額葉複雜的神經元迴路阻擋;這總是讓人感到痛苦,恰有如被千百條繩索縛綁的無法自由。所以「自由」始終都是人們心中最深處的渴望。尤其對剛長成成獸的年輕人更是如此。包括打砸燒搶、姦淫擄掠與鬥毆與殺人。


超學長額頭汨汨淌出的鮮血,從臉龐流到柏油路,流滿了一地。圍在立法院前面形成人牆的警察,見得群眾騷動,幾個警察趕緊衝入群眾中察看。見到超學長受傷倒地,警察七手八腳想將他抬走送醫。怎料此時,儼然成了學運英雄的原學長,忽卻指著警察大罵『幹x娘~~警察打人,警察打人。同學們,衝啊~~我們衝進立法院,跟他們拼了。殺啊~』。情緒沸騰的學生,陡聽得原學長,慷慨激昂的吶喊;頓是有如一鍋沸水,從壓力鍋爆發。個個兩眼漲滿血絲,傾巢衝向立法院。

『幹x娘~衝啊~衝啊~』黑壓壓頭綁黃布的學生,個個呲牙裂嘴,有如洪水猛獸般湧向立法院。立法院前圍成人牆的警察,則以成排的警盾形成的城牆,抵擋學生的衝撞。一方攻,一方守,頓是讓立法院前,混戰有如戰場。『同學們~請你們冷靜,保持理性,不要衝突..』警盾的城牆後,少數的超警察,一邊抵擋學生的衝撞,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說。然而因超學長濺血,暴怒的學生,認為是警察打的。所以暴怒的學生,為了追求正義與自由,以及民主著真理;毫不留情,一個拳頭一個拳頭,猛往超警察的臉上狠揍。另一邊,警盾城牆後,更多的原警察,卻是以警盾做掩護,手拿警棍,不斷的痛毆衝撞的學生;打得學生無論男女,個個頭破血流。學生被原警察痛毆的頭破血流,自又更引得群眾暴怒;一波波的憤怒狂潮,更不斷湧向立法院。

『幹x娘~警察打人~警察殺人啊。衝啊~跟他們拼了~』警察與學生互毆,憤怒與仇恨的情緒控制了所有人;學運儼然成了暴動,立法院前更成了戰場。此時,情緒沸騰的顏程泉,原本也想往立法院衝。可背後卻有一雙手,忽而把顏程泉拉住。兩眼漲紅的顏程泉,回頭看。卻發現,原來拉住他的人,正是住同寢的超同學。超同學一臉倉惶,拉住顏程泉後,便語帶指責的說:『顏程泉。看你闖了什麼禍,都把學運搞成暴動了。還不快走!』。學運變成暴動,關顏程泉什麼事?學運又不是顏程泉發起的。超同學這樣指責顏程泉,未免讓顏程泉感到不快。而且超同學這樣說,可能還會害顏程泉變成暴動的始作俑者,搞不好還會被警察抓去。對此,顏程泉可不能不辯解。瞪著兩眼,顏程泉便一付卸責的,回超同學說『幹x娘,暴動關我什麼事?我只是丟了一團報紙,砸超學長而已。啊我怎麼知道會有人,用石頭砸超學長。而且那麼多人砸超學長,超學長又不是被我砸昏的。後來學運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啊。這關我什麼事...』。

超同學也不聽顏程泉的辯解,只是拉著顏程泉,直說『好了好了。不要再說。顏程泉快走吧。不要再胡搞了』。隨即超同學,拉著顏程泉,說了聲:『鑑往知來~~退出!』。爾後,顏程泉就只覺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霎時恍若進入夢境,又恍若墜入一個深淵般;意識一片模糊。....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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