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1-24|閱讀時間 ‧ 約 7 分鐘

第七十四章

    她現在真的有點後悔了,為什麼那日在溫泉,她要下那麼愚蠢的決定、做那麼愚蠢事,讓自己現在能被他輕易抓到把柄。

    如果她那時沒那麼做、沒那麼主動、沒那麼義無反顧,他是不是還是像之前一樣,對她更多的是顧忌與小心翼翼,這不是像現在這般不停的宣告佔有?

    即便八歲開始與他有肌膚之親,但他待她更多的是溫柔疼寵、顧忌愛撫,尤其知道她不喜用口舌替他舒緩,他也不會像現在會半強迫的逼使她這麼做。

    溫泉那日,改變了他們兩人在床第之間太多事。

    不論是那幅畫的存在、她親眼見到他自瀆、或是她主動替他用口舌、甚至逼迫她學會用口舌吸允、還是被發現自己心思想法───那日之後起,她可以肯定,他對她不再像以前那般躊躇小心。

    明明以前都還覺得他對自己太過明顯霸道,尤其在外人面前不停刻意彰顯兩人間的關係,一直讓她認為有些過,孰不知,現在比起當時還更過火。

    連在杜瑛與什姑兒面前都直接親熱,逼得她們兩人還得避著他們親暱之時。

    即使明裡暗裡告訴他,他反而變本加厲。

    現在床第之事,不僅雙方替對方共同口舌服侍是基本外,他微插在穴口內、或在穴口外磨蹭,都已成了固定之事。

    還又加了素女經、玄女經、勉鈴、玉勢。

    她...光想腿腳就軟了。

    那素女經與玄女經的內容,與她曾翻閱過的小冊子是異曲同工之妙,只是裡頭講述的更多更詳細。

    近些日子皇龍耀每晚都拉著她同看那經,裡頭有些姿勢還就直接嘗試了起來,雖然他沒有真的完全將他那陽物進入她體內,但只在穴口做那些動作姿勢也讓她羞臊不已。

    他還一邊做、一邊認真講著書中要點、還讓她注意配合。

    他明顯樂在其中,何況修煉完了、她還得插著他為她特製的玉勢入睡。

    而在熟睡前,他還會刻意握著玉柄前端讓玉勢在她體內進出,還會輕聲說著是為了提前讓她習慣他的陽具大小。

    那...根本不能比。

    但現下,她真的覺得辛苦至極。

    以往只要身子適應就能習慣,今天還開始耗起腦來了。

    真頭疼。

    「為夫想聽什麼,璃兒竟是不知嗎?」

    「不知。」

    雲璃說這句話時,已經準備好迎接接下來的腥風血雨。

    皇龍耀反倒是不怒不惱,看著雲璃滿面潮紅、緊閉著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他直接趴上她身,一手緊握勉鈴、一手輕撫著她的臉、下身緊貼在花園祕境口,唇靠在她的耳畔低語。

    「璃兒,就這麼喜歡當妓子?嗯?」

    這話把她給問矇了。

    她疑惑張開眼,思索他這話含義。

    「那些世家子,有哪些個比妳尊貴?」

    嗯...她們每個身份都不簡單,她惹不起。

    不過她不敢說。

    「我...我只是個商行主,對上自然落下風。」

    「嗯?」

    「...」

    這話他果然不愛聽。

    「妳怎麼不說說妳管的,是什麼樣的哪些地方。」

    「...我本就不想摻和太多,若是說了,只怕她們巴著...」

    「所以就藏著掖著?還是為了不想擾妳親姐顏面,才隱忍不說?」

    她啞口無言。

    她沒想那麼多,不想癥結點在這。

    「妳還是我的女人、未來的五皇子妃,這話說出去,她們還敢對妳不敬?」

    「...」

    她說這話出去才會引人疑竇叢生吧?

    這聽著更像是私相授受了。

    但這會兒他在氣頭上,這話肯定不能說了。

    「璃兒好好的五皇子妃頭銜不要、好好的商行主身份不當,就老愛當名妓子。」

    「我沒有...」

    「沒有?總趕著拿臉給人打、迎合賓客喜好、還隨意收了男人送的東西,這不就是妓子在做的事?」

    「我...」

    「男人送的東西是能隨意收下的嗎?嗯?」

    「...那只是賠禮呀!瑛跟什姑兒也看著呢!」

    「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玉玦,妳確定他沒心思?他怎就不拿給其他人,就拿給了妳?」

    「我...我沒想那麼多...我不知道...」

    「這話聽著像是琦袼說的話。」

    「!!我不是...」

    「既然璃兒這麼喜愛將自己當成陪客妓子,為夫也不介意當名尋花客。」

    雲璃一陣寒顫。

    上次才經歷過,這次,他只消說,她就真怕了。

    「在育女苑,自幼便學著無數房中術與討男人歡心的手法,能成為一名琦袼,肯定是有不簡單的手段,想必男人喜愛聽的稱讚,妳該當清楚明白。」

    「我...」

    雲璃腦中一片空白。

    她跟不上他想的了。

    她該說什麼?

    「我?妳該自稱奴,連此基本自稱都不知,妳如何爬上這位的。」

    「我...奴家...啊!」

    「又我?真該打。」

    他撫摸面頰的大手突然在她渾圓後臀一拍,雲璃只感覺臊心。

    「奴家...奴家錯了!爺您別打了...」

    「爺?璃奴真健忘,連該怎麼稱呼大爺我都忘了?」

    「奴家...」

    「璃奴該叫大爺我相公。」

    「!!!」

    「大爺我不是說過,既然大爺我是璃奴的條子相好,那璃奴稱本大爺該稱相公。」

    這...這是這麼說的嗎?!

    但這擺明就是要佔她便宜,她也沒法反抗。

    「相公...嗯...」

    話甫出口,他又一吻。

    「繼續。」

    繼續什麼?

    她疑惑看著他。

    她被他逗弄的全身熾熱潮紅,他卻依然保持著潔淨完好。

    嗚...她好委屈。

    當下沒收那木匣子就沒事了...

    他這已經不只吃醋了,他是真的又生氣了。

    「再喊。」

    喊...

    「相公...?唔...」

    一吻落下,他又看著她。

    雲璃被他那深沉黝暗的眸子盯的,感覺彷彿有股漩渦想將自己捲入其中。

    「相公...」

    一直以來,想聽她這麼喊自己,很久了。

    但他最想聽的,是她親口說愛他。

    但她不會。

    在某次去往凌槐國行商時,因凌槐男子藐視女子,當眾狎玩褻弄侍婢,他還擔憂雲璃看著難受,卻不想雲璃忍著與他一道看完了整場活春宮。

    他們還用教導她服侍男人的名義要她好好學習床上技巧,殊不知,他那般看著,自然也知曉明白了些。

    他知如何讓她舒服、如何讓她難受、更知如何讓她陷入意亂情迷的瘋狂,讓她想要自己。

    他要一步步,讓她身心臣服於自己。

    相公、條子,那就是在凌槐國他第一個學會的事。

    今日,他想了想,或許能將當時見到的全放在她身上嘗試。

    非商場上,擅自收下其他男子送的禮,這對他來說是踩到了他的底線。

    縱使是自己的親人也一樣。

    畢竟皇家子弟不同常人,興致來了想納個姬妾或許不算困難,但更多的只是一夜露水情緣,結束了便真的結束了,什麼都沒有。

    今天送玉玦給他的是還能猜到她身份的四哥,如果是...皇帝呢?

    收了皇帝的禮,焉能不回以之?

    那回的也就是她自己。

    這樣,若她真被收入後宮,她還成了他母妃了。

    若她沒被收入後宮,那也是被皇帝臨幸之身的平民,他何以昧著道德倫理再佔有她?

    他將對她有情意的禮全推了、商場上的禮出於禮儀他收下並還禮,就是不讓她與其他男子有任何被人拿來說嘴的機會。

    但她居然收了四哥的玉玦。

    他四哥可是打探情報一把好手,會不知她是他的誰?

    騙鬼都不信。

    四哥這分明動了心,只是更多的是探測。

    也幸好四哥沒打算與他搶人,不然這事鬧到戚皇后面前,遭殃的肯定是他的寶貝。

    令他更生氣的,是她在面對上官燕時的退卻忍讓。

    主家貴女的邀請,雲璃肯定是有辦法脫身的,上官燕開了口,那才是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主因。

    上官家對她的影響太深,那些陰影深入骨髓,即使她不說,這些旁人都能看得出來。

    連墨瓇在向他彙報時,都說了此一疑事。

    不過幸好,四哥也打算對上官燕出手了,後續看來應該可以好好利用一番,讓其萬劫不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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