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集：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王品睿，你的兒子王天宇失蹤了，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是你綁架他嗎？」陳刑警站在馬路的另一邊大喊著。

聽到這席話的王品睿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對街的陳刑警。下一秒，王品睿頭也不回的快步轉進一旁的巷弄內。

「王品睿，你不要跑」陳刑警出聲想喝止他，並試圖穿越馬路。待他與另一名同行員警衝進王品睿剛剛轉進的巷弄之後，發現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王品睿的人呢？可惡…」他怒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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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問你…」姍姍把冰咖啡放在桌上，賊頭賊腦地微笑看著正在打報告的語晨

語晨感受到被投射的眼光，她抬起頭，看到姍姍的這般表情，心想準沒好事要問「你想問什麼就說，但我不保證會回答你就是了」面無表情的拉回視線對著筆電，打著她的企劃案，語晨的心思全放在年末一波一波的節慶活動，工作已經讓她忙到分身乏術。今天午後的陽光正好，她偷閒跑到咖啡廳想喘口氣，還得應付眼前這個女人的好奇心。

「我就關心妳，想問問嘛，那個…Jason後來有跟妳聯絡嗎？」

「有啊，我們三不五時會傳個訊息、聊個天」畢竟也是相識快10年的朋友，語晨早就猜到她想問什麼問題，於是她用著平靜接近冷漠、沒有起伏的語調回答「沒有約吃飯、沒有約出去玩、沒有約見面，因為我。沒。時。間。我的大小姐，還有什麼其它想問得問題嗎？」

姍姍聽著語晨一連串爆炸式的回應，連忙的說「沒有了、沒有了，妳忙吧」然後悻悻然的轉身離開咖啡廳的角落，那張屬於語晨的座位專區。回到櫃台內的姍姍看著坐在角落忙碌工作的語晨，她是真心希望語晨能分點重心到自己的生活上，哪怕是一丁點也好，而不是全心投入工作一年度過一年。

「姍姍，我問妳，如果下個月的某週週末借用妳的咖啡廳辦一場分享講座，方便嗎？」陷入自己沉思的姍姍被語晨的聲音拉回現實

「妳說下個月嗎？好啊，妳選好日子之後記得提前告訴我，讓我能先貼公告就好」希望我眼前的這個女孩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有天她能打從心裡感到幸福，姍姍總是如此期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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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法醫報案到今天已經第3天了，還是沒有找到她的兒子王天宇的下落嗎？也沒有查到他的父親王品睿的行蹤？昨天被他跑掉之後，他有偷跑回家過嗎？」羅警官從外面剛回到A市警局，將手上的資料轉交到局內其它員警的手上「還有陳法醫那邊有收到任何歹徒的電話或訊息嗎？」

「沒有，陳法醫那邊無聲無息。」陳刑警搖搖頭走向羅警官「這3天我們派一組員警守在陳法醫的家外，期間只有陳法醫進出，沒有其它動靜；另外一組去守著王品睿的家，也沒有任何發現，他家也搜索過了，沒有發現什麼證物。」

「怎麼回事？為什麼王品睿跟他的兒子小宇都憑空消失了？也沒有出境紀錄」羅警官手裡拿著原子筆敲打著桌面，下一秒站了起來「我們再去找陳法醫問問，是不是有什麼我們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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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妳等很久了嗎？」Jason從姍姍的身後輕拍了她的背，姍姍先是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用惡狠狠地眼神瞪著他「這次不算太久，大概等了半個小時，比上次進步10分鐘，希望下次進度的幅度可以更明顯」姍姍回話帶點酸度。

「妳別生氣，你都說了我有進步，是不是應該覺得開心。走吧，我請你看電影」Jason雖然知道姍姍是個不大會發脾氣的人，但還是必須安撫一下她的情緒，如果連姍姍都生氣不理他，那他在A市就真的沒朋友了。

「電影票我早就先買好了好嗎？等你到了之後才買，那不就沒好座位可以選」姍姍從外套口袋裡拿出兩張電影票，放在Jason的眼前晃啊晃「但是我沒有買爆米花，我要吃焦糖口味的、大包的，還要喝可樂」

「是…吃得就交給我，使命必達，給你買你想吃的」Jason從後面輕推著姍姍的背，往影城的點餐區前進。此時，前方不遠處發出騷動聲，是影廳跟影廳之間有點灰暗的走道，傳來「有小孩子昏倒了，趕快打119叫救護車」的驚呼聲。Jason立刻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過去，姍姍看到之後跟隨在其後，他們擠進人群的最前方，看到一個小男孩看起來呼吸困難的一直用力吸氣，Jason馬上大喊「請大家退後，留出一點空間」試圖把現場的人潮驅散，並蹲跪在小男孩的身旁，把他的外套拉鍊解開，想讓他呼吸順暢，姍姍見狀後協助叫現場圍觀的民眾後退，並詢問電影院的工作人員是否打電話叫救護車了

不久之後，救護人員趕到現場，緊急將小男孩抬上擔架，送上救護車，姍姍跟Jason還有影城的工作人員跟著上了救護車。

「我剛才做了初步檢查，小男孩躺在地上時一直大口用力吸氣，身上也出現塊狀紅色疹子，然後他身旁掉落一桶爆米花，我懷疑他是食物造成過敏性休克」此時的Jason露出嚴肅的神情，用專業地語氣跟醫護人員溝通，在一旁的姍姍靜靜地看著他的另一面，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的職業是醫生。

靜靜的坐在急診室外面的姍姍跟Jason，周圍的環境是吵雜的，但兩個人之間卻異常的安靜，突然間遠方傳來奔跑的急促聲，他們兩個轉頭一看，發現是羅警官跟一名女士。

「小宇呢？我兒子呢？他怎麼樣？」陳法醫略帶激動的語氣拉著姍姍跟Jason的手臂，著急的詢問兒子的情況。

「目前正在急救中，還沒有消息。但我剛才初步判斷應該是食物導致的過敏性休克」Jason跟陳法醫說明剛剛在電影院發生的過程，試圖想平復她的焦慮。

「這位是我的同事陳法醫，她是王天宇小朋友的媽媽」這時站在後方的羅警官走到Jason的面前，點頭示意「方便借一步說話嗎？」羅警官看了站在一旁的姍姍一眼，接著兩個人邊走邊說，往一旁牆角走去。不久之後，兩個人走回到急診室的門口，而坐在椅子上的姍姍抬起頭看著他們。

「姍姍，妳剛才在電影院的時候，有拿巧克力給王天宇小朋友，對吧？」羅警官問道「警局的同事剛剛請電影院的工作人員協助調閱監視器畫面，發現小宇倒下之前，有跟妳說過話，監視器畫面拍到妳拿巧克力給他」羅警官嚴肅的看著姍姍

姍姍低頭不語，事發當下她其實沒馬上認出這個小男孩。剛剛在急診室外面等候期間，她突然想到這個小男孩好像就是她等待Jason時，突然走過來叫了她『姊姊，可以跟妳借手機打個電話嗎？我想打電話給我媽媽』

「你走丟了嗎？」姍姍蹲了下來，看著小男孩，並從包包裡拿出手機給他，小男孩通完電話之後，把手機還給姍姍並道謝，這時姍姍隨手從包包裡拿出巧克力送給那位小男孩。「我...我不知道他對巧克力過敏，我是無心的」姍姍說話的語氣突然變得有點激動，她想為自己辯解。

「我想我必須帶妳回警局一趟，暸解一下當時的狀況，好嗎？」羅警官看著姍姍低頭不語，「妳放心，我會全程陪著妳，先跟我們回去做筆錄，讓我們瞭解當時的情況」過了一會兒，姍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著羅警官的眼睛，走到他身旁準備回去做筆錄

「姍姍，我先守在急診室，等這裡結束之後，我馬上去警局找妳，妳不要擔心」Jason站在後方，看著姍姍被帶走，只能盡量用平穩的口氣讓她知道一切都會沒事的。

羅警官走到陳法醫身旁，交待也在一旁的陳刑警務必要守在這裡等急診結束，詢問醫師結果之後，馬上撥電話給他回報狀況，陳刑警聽完話之後點頭示意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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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晨正在跟家人通著電話，自從上次哥哥的婚禮結束之後，就沒有跟家裡聯絡。突然手機裡傳來插播電話，她一看來電顯示發現是羅警官打來的，心想是不是案情有了新發現，「爸，我不能再跟您聊了，公司有急事找我，我們下次再聊。你自己多注意身體健康，還有媽也是」然後急忙的掛掉通話，接著接起羅警官的來電「是，你好」

羅警官正準備掛電話，被突然接通的聲音嚇了一跳，「是，我是羅振辰」接著在電話中的雙方突然都保持沉默

「那個...羅警官，你撥電話來是有事情要跟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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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晨衝進A市警局，看著櫃台的值班員警「我要找姍姍，黃佩姍」一邊東張西望找著她的身影。這時，人正在開放式辦公室的羅警官聽到語晨的聲音，走到櫃台處叫了語晨的名字，她抬頭一看，快步走到他的身旁，伸出手拉著他的手臂詢問發生什麼事。

「筆錄製作剛結束，我先帶妳去找她」便帶著語晨往偵訊室方向走去，開了門之後，「姍姍，妳還好嗎？」語晨著急的走到姍姍的身旁安慰她，嘴裡說著「沒事了，沒事了」一邊抱住她。這時羅警官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瞧了螢幕一眼，發現是陳刑警打來，便轉身離開房間。

「嗯…所以確定是食物過敏造成的休克。現在轉加護病房觀察是嗎。好…我知道了。你在那裡多留一會兒再回警局」掛掉電話的羅警官鬆了一口氣，小宇雖然還沒清醒過來，但經過搶救之後算是救回一命。他再度回到偵訊室，開了門「小宇經過急救之後，目前在加護病房觀察，暫時無生命危險」姍姍聽到這段話之後，像是放下心中大石頭般，突然哭了出來，在一旁的語晨連忙的拍了拍著她的背，安慰她。然而此時的羅警官心中的疑問是：是誰帶小宇到電影院？是王品睿嗎？他們已調閱小宇出現在影城期間的監視器畫面，往前好幾個小時也都沒有發現王品睿或其它大人的身影。更何況根據姍姍的筆錄內容，小宇的外表及穿著都乾淨整齊，表示他失蹤期間，應該一直都有人照顧。

接著他回過神，看著語晨跟姍姍說「今天就先到這裡，你們可以離開了。姍姍，如果之後案情有新進展，必要時我們會再聯絡你，請你過來警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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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姍，妳確定不要多休息幾天嗎？」Jason昨晚收到姍姍傳來的訊息，寫著她明天要開門營業。他一早就到姍姍的咖啡廳幫忙，畢竟她也才休息三天就開店營業，著實讓人放心不下。

「我如果一直待在家裡休息，我才會瘋掉。我一個人待著的時侯，就會想起那個小男孩慘白的臉，我真的…」

「好了，沒事沒事，那不是妳的錯」Jason安慰著姍姍試圖讓她冷靜下來，自從那天做完筆錄之後，就再也沒有聽過姍姍開朗的聲音了。

此時，咖啡廳的門鈴響起「妳終於開門營業了，我還在想妳要偷懶幾天？」羅警官一如往常的走向吧台座位「給我一杯一樣的。今天還有位小幫手，妳的咖啡廳生意有這麼好嗎？需要請個助手，像妳這樣偷懶三天不營業，客人早就跑光了」羅警官劈哩啪啦的一口氣說了一堆話。

「誰說咖啡廳的客人都跑光，我休息三天不知道接到多少通關心的電話跟訊息，這就是人緣好嗎？不要拿我跟你相提並論，我的人氣可是很旺的，客人都很擔心我」姍姍聽完羅警官的話之後，氣不過，也是一連串的吐槽反擊，一邊倒著黑咖啡給他。

「聽到妳的聲音跟反應，看起來精神還不錯，那我就放心了」羅警官接過咖啡之後喝了一小口

「不用羅警官擔心，我好的很」姍姍做了個鬼臉之後，轉過身，發現Jason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跟羅警官一來一往的攻擊式對話內容，都看傻了眼。姍姍露出尷尬的笑容，馬上轉換語氣「謝謝你今天來咖啡廳幫我。對了，我之前都不知道原來你的職業是醫生，還以為你是個有錢的無業遊民」姍姍走到洗碗槽前清洗著杯盤。

「都是過去的事，沒什麼好提的。我現在也不是醫生了，只是一位無業遊民」Jason笑著回答之後，下一秒低下頭面無表情地擦著吧台的桌面。

這一切，羅警官都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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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警官緩緩地推開病房的門，看著雙手掩面、彎著身軀坐在椅子上的陳法醫「Anna，你還好嗎？很多天沒在警局看到妳」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醒的陳法醫，坐直了身子，轉頭一看發現是羅警官「我現在也無心工作，所以跟警局請了長假」面容憔悴卻又硬是擠出笑容，她長期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面，導致談離婚時，小宇的撫養權被判給了父親王品睿。不過因為小宇，他們之間還維持著定期聯繫的關係，卻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小宇跟前夫王品睿會無故失蹤。她回想起小宇出事的那一天，上一秒才接到一通陌生來電，接起來發現竟然是小宇打來的電話。急忙的開車去影城接他的路上，卻接到羅警官的來電通知小宇送急診急救。然而前夫王品睿至今仍失聯找不到。陳法醫的腦裡不斷回想著這段期間所發生的一切，無法理解為什麼兒子因為食物造成過敏性休克而躺在病床上。

「對了，羅警官，你有事找我？」

「我想說過來醫院關心一下，順便瞭解小宇的最新狀況」羅警官把手上拿的熱粥遞給了陳法醫「妳多少吃一點吧，這是蔬菜粥，很清淡的」

陳法醫微笑看著羅警官，順手接過熱粥「我就不客氣了，本來覺得不餓，聞到粥的香味似乎有點食慾了」陳法醫把熱粥從紙袋裡面拿出來，一口一口地吃著。「對了，羅警官，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陳法醫打開病床旁的櫃子抽屜，拿出一張紙「這個是在小宇當天穿的外套口袋發現的，當時剛從急診室轉到加護病房，我也沒時間多想什麼。一直到這幾天小宇的病情比較穩定轉普通病房之後，我整理東西時又看到這張紙，突然想起…」

羅警官認真看著手上的紙張，聽完陳法醫的話後抬起頭「你想到這跟之前發生的案件很相似，是吧」

「嗯…而且你看小宇的手臂」陳法醫輕輕地拉起兒子的衣袖，羅警官走向前一看，發現小宇的手臂上也有一個小紅點，他跟陳法醫對望一眼「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

「嗯…」羅警官走回到病床床尾的一旁，看著小小的身軀躺在床上，自己低聲呢喃「也許，巧克力只是個煙霧彈。」接著他看著陳法醫「只是，為什麼小宇跟其它案件的死者不同，沒有死於急性中毒」羅警官對於這個不同之處感到不解。

陳法醫把兒子的衣袖整理好，幫他蓋上棉被「關於這點我也想不通。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案情的發展竟然會發生在我兒子身上。對了，還是沒找到王品睿嗎？」雖說是前夫，但多少還是擔心他的安危，他也不是那種毫無交待就消失不見的人。但自從那天經過警局的會客室，看到因為死者張怡萱而來的前夫王品睿，在羅警官問完話，離開警局之後就開始聯絡不上他。

「嗯，目前還沒找到他，如果我有新的消息，盡快跟你說」羅警官向來滿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擔心王品睿目前下落不明的情況應該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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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哥，今晚活動舞台施工就麻煩你了」語晨跟施工廠商的老闆打招呼，並拿了一袋飲料跟宵夜放在桌上表示這是要請所有工作人員吃的。語晨因為工作的關係，身邊都是來來往往的人，有些客戶或廠商比較投緣，後續可能會變成朋友，但大多數的人們都只是過客，儘管活動執行前密切的互動，開會見面時總是熱絡的交談，但活動一旦結束之後，順利完成結案及結清尾款後，雙方就會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之中。

「語晨，你太客氣了，每次都會幫我們準備宵夜點心，那我們就不客氣，開心享用」黃大哥一邊認真的指揮施工現場。突然間，有輛警車緩慢停在路邊，兩位員警從車上下來「請問這些臨停的貨車是你們的嗎？你們沒有發現這裡是畫紅線嗎？1、2、3、4、5，總共5台貨車，一張罰單…」警察一邊說一邊拿出罰單本，準備開立罰單。

「警官，別別別…我們賺的是辛苦錢，我馬上叫他們開走」黃老闆心急了，馬上走到警察的身旁，想阻止開單，又回頭一手指揮著員工趕快把貨車開走。

「先生，你這樣我們很為難，我們也是執行勤務」在一旁見狀的語晨忍不住走向前，想幫忙求情，但發現警察不為所動，再也忍不住放高音量「警察大人，我們都是半夜工作的辛苦人，我們也就是領人家薪水的小小員工，這五張罰單你開下去，我這個月的薪水會被公司扣光了，我就沒錢吃飯，難道你要我喝西北風過日子嗎？」語晨愈講愈大聲，一副想吵醒左鄰右舍讓大家來評評理的氣勢，熟不知現場是A市府大樓門前的活動廣場，大半夜的根本不會有民眾路過，更不會有居民住在這裡。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這個時候，從他們的背後傳出聲音，有人把車停好走了下來

「羅警官好」兩位員警馬上向羅警官點頭示意「我們剛好要開車回警局，經過這裡的時候，發現路邊停了五輛貨車，他們也沒有事先申請核准。我正準備開罰單的時候，這位小姐就走過來大吵大鬧」其中一位員警解釋著事發經過，一手指著語晨

羅警官一看發現是語晨，而語晨聽完員警的話之後，馬上想回嘴「我大吵大鬧，我只不過是…」羅警官見狀馬上出手阻止語晨繼續講下去，這時無線電那頭傳來「A市警局通報，向陽路發生車禍，麻煩臨近員警趕到現場處理。再次通報…」羅警官聽完後指示兩位員警趕去車禍現場，看著他們開車離開之後，轉身正準備要訓誡語晨的時候，發現她蹲坐在地上，一付全身無力的樣子，見狀的羅警官笑了出來，調侃她「剛才的氣勢去哪裡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被抓進警局」語晨雙腿無力的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羅警官「不行，我被嚇到站不起來。不好意思，羅警官你方便拉我一把嗎？」她伸出雙手讓羅警官拉她起來，可能一瞬間施力，雙手被拉起的語晨重心不穩，往前抱著了羅警官，頓時氣氛安靜，下一秒語晨連忙的往後退「不好意思，我沒站穩」

為了化解此時此刻的尷尬「哦…沒關係。那個…這麼晚了大半夜的，妳一個女孩子在這裡做什麼？」

「我正在工作，明天A市廣場有活動，我在盯著施工廠商搭建舞台」語晨從側背包裡拿出宣傳單「給你」，羅警官接過宣傳單之後認真看著，「所以之前才會跟你說，有時候我工作在忙，無法馬上回覆你的訊息，但我有空就會回覆」

羅警官聽了之後，點點頭示意暸解「你要待到施工結束嗎？那不就至少清晨了，你剛剛又說是明天的活動，不就整晚沒睡，明天又繼續工作」羅警官沒想到原來也有其它的工作是跟他一樣，沒日沒夜的被時間追著跑。

「舞台搭得差不多8成、9成，我就會先離開，換其它的同事來接班盯著，大家輪流…」語晨的話說到一半，羅警官的手機鈴聲響起，他伸出手示意他需要接個電話，便走到路邊接聽。

下一秒他回過身「我必須先離開，趕回警局一趟」然後一邊繼續講著電話，一邊走向警車，打開車門時，他停頓了一下，回過頭補一句「找到王品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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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警官飛快地開車回到警局門口，下了車正準備要跑進警局時，發現陳法醫也從計程車下來，他們互看一眼，陳法醫開口「聽說找到他的屍體，現場留下一張紙條」

羅警官聽完話後，點點頭表示他也收到相同的訊息「上面寫了『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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