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５4－亂石雲飛見路難

上回說到，三人兵分兩路各自帶回其他人，元生雖有多次經驗，但仍是謹慎前進，轉眼就已經摸到毛茸茸的東西，元生接著說到：「我們走吧，其他人在等我們會合呢。」可元生轉身正要走，幾人卻仍是毫無反應，元生也拉不動，只能繼續摸黑靠上，試圖找出臉部，可猽吼鬃哞兩人體型實在過於巨大，加上抱成一團，元生一時也找不到方向，元生邊摸索還邊唸到：「以前聽人說瞎子摸象只覺得好玩，沒想到今天我也要體驗一回。」不過好在元生很快摸到了硬物，順著硬物也大該猜到臉部位置，元生順勢蹲下身說到：「鬃哞？猽吼？你們聽得到嗎？我是元生呀！蓮末子在哪裡？」隨著元生對著附近問到，猽吼的聲音才緩緩傳來說到：「蓮．．．蓮末子．．．動．．．動不了，要快．．．快走。」說完元生也感覺到硬物驟然升高，便又向附近摸去，同時問到：「鬃哞！你聽的到我說話嗎？蓮末子？你聽的到嗎？」這時猽吼回到：「我跟．．哞溝．．溝通．．可以，蓮．．蓮末子．．在．．我背上。」元生聽完，便立刻抓起猽吼準備走回去，於此同時猽吼說到：「腳！」元生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絆倒摔了出去，手上絲線也意外鬆開，元生反應過來也立刻蹲下摸索，可奈何絲線太細，一片黑暗中根本無從找起，更慘的是本來抓著猽吼的手這下也完全鬆開，好在元生正不知所措摸索時，又摸到了毛茸茸的東西，同時也聽到鬃哞說到：「找．．．不到。」元生也立刻問到：「猽吼跟蓮末子都在你身邊嗎？」鬃哞回到：「對。」元生又接著問到：「剛剛鬃哞提醒我腳我就被絆倒了．．．所以你們能看清道路嗎？」怎料鬃哞回到：「不能，剛才．．．吼的尾巴．．踩到，絆倒。」元生這下心涼了半截，又緊張問到：「那蓮末子呢？他還好嗎？剛剛猽吼說他動不了。」鬃哞回到：「怕．．．動不了，現在．．可以。」元生立刻吩咐到：「那先讓我摸下蓮末子確認狀況吧。」說完，元生變感覺到身旁有毛茸茸的東西靠近，等對方停下，元生立刻摸索著，直到碰到了冰冷的肢體，元生緊張著抓住，並說到：「蓮末子？蓮末子聽的到嗎？是我啊！」只見蓮末子說到：「嗚嗚．．．是．．是父親嗎？真的是父親嗎？我好害怕．．哇啊阿。」話沒說完，蓮末子便哭了出來，元生連忙安撫到：「不怕不怕，父親來接你了，是什麼東西嚇到我可愛的蓮末子了？跟父親說！父親幫你教訓他！」蓮末子帶著哭腔說到：「是．．．是．．．是一個矮子，他一直在黑暗中亂竄，還一直說．．．噁．．嘔．．．」話沒說完，蓮末子又突然嘔了出來，隨後再無聲息，元生也感覺到蓮末子的四肢已經無力，肢體更在不規律的抽動，本來抓著能隱約能感受到的脈動也逐漸緩慢，元生焦急地喊著蓮末子的名字，可蓮末子仍是半點反應都沒有，情急之下，元生總算注意到自己影子上的金邊，元生也猛然想起黑暗中影子永遠都固定在同一方向，便開始努力回憶當初摸黑的印象試圖找出方向，可無奈當初過於慌亂根本沒注意到，元生感受著蓮末子逐漸微弱的脈搏與抽動心裡更是慌亂非常，好在終於想起當初進入時，自己影子的方向指向石碑，隨後立刻站起身抓住鬃哞猽吼說到：「快！快跟我走！」說完便立刻靠著影子確認方位前進，果然路途上，元生的影子以非常不規則的方式變換著，元生則是焦急的邁步前進，可無奈途中磕磕碰碰，元生的膝蓋早已被撞出許多傷口，好在終於在一番努力後，元生又再次能看清周遭，元生也立刻看向蓮末子，只見蓮末子早已臉色慘白，七孔也正不停地朝外滲出黑血，元生這時猛然想到鴆烈丹，立刻伸手挖向蓮末子口中，可誰知道這黑血一觸碰，便會感到劇痛非常，元生也忍著劇痛不停的摸索，更試圖讓蓮末子嘔吐，可無論元生怎麼做，蓮末子都毫無反應，四肢的血色更是肉眼可見的退去，元生發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立刻背起蓮末子，向四周望去，此時元生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跟原先絲線所綁的地方不同，而無芳三人也那附近等候，元生二話不說，拉著鬃哞猽吼看準方向後變邁步跑去，過程中仍是一靠自己影子辨認方向，可跑得愈快，元生自己也跌得愈兇，連帶拉著的兩人也時不時會跌倒，但元生此時早已顧不得疼痛，硬是連磕帶碰的帶著三人趕到，並一把從玄力內部抱住外面三人，三人也都被元生的舉動嚇到，玉兒更是下意識抬手就打了過去，好在此時元生早已站不起身，險險躲過，話說回幾人進入後，剛定睛便看到元生背後一片黑血，血中蓮末子血色全無，連抽搐都停了下來，元生連忙說到：「快！蓮．．．蓮．．末子他！．．他．．」不等元生說完，無芳便立刻伸手檢查蓮末子狀況，而此時玉兒也猛然掙脫元生的手，可不等玉兒拍打身體，便已經被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猶如當初的艷妃，連發出一點響動都毫無機會，而此時眾人的注意力又都在蓮末子身上，眼下玉兒也只能咬牙苦撐，好在無芳在觀察後，便說到：「還好鴆烈丹還沒完全吞下，估計是卡在喉嚨裡了，但眼下也無法直接取出，快拿六草芷給我。」話說完，無芳發現沒人有反應，轉頭才看到被壓在一旁，體表脹紅的玉兒，無芳連忙叫元生去扶起玉兒，可剛碰到沒多久，玉兒又習慣性的要掙脫，好在這時無芳喝斥到：「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任性？」玉兒這時才反應過來，立刻回身翻找起自己的箱子，好在沒過多久，便從箱子裡取出了一包蠟封的油紙，玉兒也迅速撕開遞給無芳，只見油紙撕開剎那，一股惡臭腥味撲鼻而來，艷妃更是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無芳接過後，立刻將蓮末子的頭抬起，將裡面的草末順勢倒入蓮末子鼻子，並捏住蓮末子的鼻子片刻，隨後將蓮末子的頭微微轉向，蓮末子也終於開始踢腳掙扎，隨後開始滴出鼻水，隨著鼻水愈來愈多，蓮末子也終於吐了出來，慘白的臉蛋也終於慢慢恢復血色，元生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隨著緊繃的神經舒緩，元生也猛然注意到玉兒竟然跟自己十指緊扣，可來不及多想，無芳便已經招呼艷妃替自己上藥，同時說到：「幸好玉兒的功元比艷妃強上許多，還能免強在如此強悍的玄力面前暫時抗衡，換做別人可能早已一命嗚呼了。」元生這時又問到：「如果不用那石板硬闖解刀岩，是不是就會跟艷妃他們剛才一樣？」無芳邊上藥邊說到：「當然不一樣，這裡可是＂散溢＂出來的玄力，若依照距離估算，解刀岩內的力量起碼會是這裡的數百倍以上。」艷妃這時驚恐的說到：「百．．百倍？那碰上豈不是直接便成肉泥了？」說話間還不小心壓到元生的傷口，元生痛的叫了出來，這時艷妃也注意到元生另一隻手正被玉兒抓著，艷妃眼神複雜的看了眼玉兒後又將注意力轉回抹藥上，且一邊抹藥一邊唸倒：「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這手肘都摔成這樣子了，還有這腿上膝蓋上，傷口還都是砂石，到時候走起路來可疼了。」說話間還偷偷觀察著玉兒表情，只見玉兒雖是滿臉不在乎，但手卻不由自主地抓得更緊，無芳這時卻冷冷問到：「你說這些做什麼？」艷妃聽完心頭一緊，尷尬地說到：「啊哈哈．．．沒甚麼，就是．．自言自語罷了．．哈哈。」無芳又說到：「你這樣說倒像是在責備元生，護女心切，加上情況緊急難免莽撞些，再說今天要不是元生，我們估計也很難走過這裡。」話說到此，蓮末子也終於恢復意識，看了下元生後就虛弱的說到：「父．．父親．．對不起。」元生連忙說到：「你醒啦！唉喲！我的寶貝女兒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哪有甚麼對不起，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呀？」蓮末子搖搖頭說到：「沒．．沒有。」元生又繼續說到：「讓母親再幫你檢查看看好不好？」話說完無芳也心領神會的對著蓮末子說到：「張嘴，抬頭．．．．好，低頭，看這邊。」隨著指令，無芳也大致確認後說到：「看起來沒有傷到，但短期內可能聽覺味覺嗅覺視覺等等都會暫時衰退，敏感度都會不足原來的六成，不過兩三周內應該就可以完全恢復了。」元生聽完嘀咕到：「怎麼會這樣，早知到當初就該先讓他把鴆烈丹吐掉，哀．．．」無芳也聽見元生的嘀咕，回到：「那些是六草芷的副作用導致的，蓮末子的五感比常人優秀太多，為了自我保護，避免六草芷過度刺激，才會暫時麻痺了一部份，鴆烈丹的毒我晚點會讓玉兒處裡，你就別太擔心了。」元生又問到：「鴆烈丹的毒稍後處理？你不是說那是劇毒嗎？這樣不就是讓劇毒繼續留在身體裡嗎？」無芳回到：「鴆烈丹的毒性隨強，但僅能由胃腸吸收，尚未經過胃液的毒素若不能氣化吐出，便會在體內結晶，如同魚鱗附著在體內，你手上這些細小的傷口，就很可能是想用手取出鴆烈丹，被結晶刮傷的。」元生聽完才仔細看了看手，果然手上有著一排排細小的裂痕，還有一些反光的薄片卡著，無芳一邊取出，一邊說到：「也不知道該說你反應快還是反應慢。」就在說話間，元生的傷口也都打點得差不多，艷妃也替蓮末子擦去身上黑血的痕跡，稍加整理後，便打算再次前進，就在無芳重新整理絲線時，元生突然說到：「無芳，不用了，我的影子可以分辨方向。」艷妃聽完看著地上的影子問到：「一片漆黑裡怎麼可能會有影子的痕跡？」無芳則微微一笑看著元生回到：「相公就是這麼可靠，這次就麻煩你了。」說完便依偎在元生懷抱中，艷妃看著無芳，本也想摟著元生另一隻手臂，可一旁玉兒正握著元生的那隻手站得遠遠的，而元生背後不僅揹著行囊，行囊上還坐著虛弱的蓮末子，艷妃只能自己握著元生的手臂，一臉落寞的站在一旁，好在玉兒看出艷妃的落寞，故意走向元生，順勢將艷妃撞進元生懷中，自己則伸長手臂保持在盡可能遠的距離牽著元生的手，幾人就定位後，元生又對猽吼說到：「雖然你們不受玄力影響，但接下來的路途也不保證都是能見的，你們就搭著我的肩膀吧，以防萬一。」可話說完，元生就後悔了，元生發現兩人的大手一搭上，轉頭除了毛跟手臂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就在元生尷尬的時候，玉兒主動說到：「你們倆還是牽著我吧，以免擋著元生的影子。」兩人也就轉而把手搭在玉兒身上，元生看大家都準備齊全，便向遠處走去，好在元生運氣不差，就這樣走了幾十分鐘，都沒走進黑暗之中，可蓮末子突然指著水池邊說到：「又．．又是那個矮子！他很壞！」眾人一聽都轉頭看了過去，可別說人影了，連池水都沒有絲毫波瀾，元生疑惑間，蓮末子又說到：「他好像進不來？」元生這時才注意到腳邊不遠處有一個不到五吋的小黑影，正快速的徘迴，便指了指，本想讓無芳確認，可就在指向小黑瞬間，黑影又快速移動開了，等無芳看去時早已無影無蹤，無芳見狀問到：「你看到了蓮末子說的矮子了？」元生點點頭說到：「或許是，我只看到一個黑影，我剛指向他他就消失不見了。」無芳聽完思考片刻後說到：「那你有聽見甚麼嗎？」元生則是搖搖頭表示沒有，可蓮末子卻含見的插嘴說到：「他一直說我是沒人要的孩子，還說父親母親就是打算趁機拋棄我，還嘲笑我把不乾不淨的女人當娘，我就是個野種．．．」話說到此蓮末子突然沉默片刻，接著又說到：「我就知道他騙人，他一定是壞人。」元生聽完心裡是五味雜陳，艷妃跟無芳兩人臉色更是難看，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元生忍不住反問到：「奇怪，你們怎麼突然都安靜了？」這時玉兒開口說到：「原來．．．黑暗中說話的人是它們啊，那個卑鄙無恥的東西。」說話間玉兒也不自覺地握緊拳頭，元生的手被夾得連連喊痛，玉兒這才反應過來，此時艷妃也說到：「看來．．大家都有遇到一樣的事情，雖然不應該，但是我還是想說．．．．我現在非常非常想弄死他們．．．」就在艷妃說完，元生驚覺身邊人連無芳在內都同時點頭，如此同步還是元生頭一次見到，元生忍不住問到：「所以你們都遇上了什麼？」無芳回到：「最不想聽見或看到的惡夢，它們在你耳邊反覆低語、嘲笑、數落，可以說是完全惡意的化身。」無芳剛說完，就見其他三人竟然又是同步點頭，就在說話間，元生也發現那黑影就在前方一步的距離，元生隨即說到：「我想下一步踩過去，就會是無盡黑暗了，那傢伙已經在前面等著我們了。」話說完，幾人也邁步走出，果不其然，無邊黑暗頓時壟罩，元生雖看不見，但能明顯感覺到身旁幾人的行動都僵硬了起來，雖然無芳是最不明顯的，但無芳此時仍罕見地貼緊了元生的身體，元生也決定說話安撫到：「放心吧，這家子的人我誰都不會落下的，相信我吧。」話說完，元生也微微抓緊了身邊幾人，隨後也用手拉了拉自己的行囊，可元生沒想到這小小的舉動，卻讓其他幾人都放鬆許多，無芳也開口說到：「是啊，這麼多年你始終未變。」隨後無芳功元猛提，磅礡罡勁自身下掃蕩而出，強悍罡勁層層疊疊，夾帶催山破嶽之能掃蕩衝擊四周，隨即數聲驚爆聲響傳來，一片漆黑之中，竟然隱約出現四個人影，人影不足五吋，卻各個滿口獠牙，嘴上更是一開一合不曾停下，隨者開合速度加快，元生也感覺到其他人的情緒正逐漸失控，無芳更是脫口說到：「你們這群見不得光的妖孽，沒資格在這說三道四！」元生連忙將貌似失控的無芳往懷裡抱緊，無芳則平靜的說到：「沒事的，我很冷靜。」並溫柔的摸了元生緊抱著的手，元生這才放鬆下來，可元生剛放鬆另一邊的艷妃卻身子一軟，逐漸下沉，元生試圖用力將艷妃架起，可握著手的玉兒卻一動不動，導致元生完全使不上力，而在元生分神艷妃的同時時，無芳剛才掃蕩而出的罡勁已經化成氣牆將黑影制住，可黑影即便被困其中無法動彈，充滿獠牙的嘴仍是一刻不停，甚至變本加厲，無芳眼看小黑人冥頑不靈，也不再留手，沉息吐納間，氣牆便猛然內縮，將小黑人滿口的獠牙及四肢都壓進體內，轉眼間不到五吋的小人便只剩三吋大小，被插進土中，艷妃也在小黑人被插進土中之後緩了過來，重新站起身子，元生關心地詢問到：「艷妃，好些了嗎？」艷妃聽完喘著氣，有些慌亂的回到：「停了．．．終於停了．．呼．．．呼．．．終於停下來了。」無芳也在艷妃說話時問到：「艷妃？艷妃他怎麼了？」元生回到：「剛才艷妃整個人癱軟下去，我本想扶她起來的。」元生剛說完，元生就感覺到玉兒正朝自己這邊走來，艷妃也問到：「你．．．你在跟誰說話？」元生理所當然地回到：「難道你剛剛沒聽見她說話嗎？」沒想到話音剛落，無芳、玉兒跟艷妃三人幾乎同時說到：「剛剛還有誰說話？」元生聽完試探性的問到：「所以．．．除了我的聲音，你們聽不到彼此的聲音嗎？」只見艷妃率先回到：「不是只有你再說話嗎？」艷妃跟玉兒則是心中都猜到一二，玉兒則是順著元生手臂摸索，直到碰到艷妃後說到：「現在能聽到我說話嗎？」艷妃回到：「是．．是玉兒嗎？」玉兒也回到：「看來確實只能透過接觸來傳遞訊息，剛剛我們都只有接觸到元生，所以聽不見其他人的聲音。」艷妃這才恍然大悟的說到：「原來如此！」元生也把玉兒的話轉述給無芳，無芳聽完笑著說到：「那也是不錯的體驗呀，你說是吧？」元生笑著回到：「是阿，就是要傳話麻煩了些。」邊說幾人也一邊前進，走到半路，無芳突然玩性大起，對著元生說到：「我現在問妳問題你要誠實的回答我喔！」元生聽完也沒多想，一邊看著影子一邊前進回到：「好。」無芳聽完就開始問到：「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是誰？」元生毫不猶豫回到：「我呀！」無芳又問到：「那你想不想跟我過一輩子？」元生聽完鈍了一下回到：「超級想。」無芳又說到：「那我先考你幾個字謎，箸上立長矛，猜一字。」元生想了想後說到：「柔？」無芳又立刻問到：「那兀上蓋帽子、薄草生筍竹呢？」元生回到：「兄？簿？」就在元生回答完，下一秒就聽到元生喊到：「啊！疼疼疼！你在幹嘛？」，無芳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就見元生緊張地接著說到：「什．．什麼？等等！疼啊！！我什麼時候說這種話了？蛤？艷妃你也聽到了？什麼不介意的話，我介意！我很介意！啊！！痛！！不是，我不介意．．等等．．不是．．．啊！！等下！你先鬆手！！你們聽我說！！我是在跟無芳猜字謎！！我是無辜的！」無芳聽完更是狂笑不止，元生又說到：「你看！無芳他笑成那樣！一定是他故意的！．．．他笑成那樣你們還不信？蛤？你說你早就猜到了？你都猜到了還這樣對我？」無芳聽完也摸索著找到元生的臉頰，親了上去，元生也順勢摟緊無芳說到：「就知道你又在算計我，真是拿你沒辦法。」嘻笑間，幾人也晃晃悠悠的走到另一處有光亮的地方，可長時間的黑暗，讓幾人一時無法適應光亮，等到適應後，元生率先驚呼到：「咦？我們走了這麼遠了啊？我怎麼沒感覺到。」無芳則說到：「黑暗中時間空間的認知本來就會有所差異，只是沒想到靠著影子竟然能夠這麼準確的走了過來，看來要過永夜修羅路會比預期的快。」元生聽完好奇的問到：「本來預計要走多久？」無芳回到：「本來預計是兩個時辰，若照書上記載路程，最快是一個時辰半，只是沒想到現在只過了半個時辰，就走了大半，看來這裡除了陣法還有許多秘密。」玉兒聽完問到：「我們這種方式，前進速度肯定不如正常行走，怎麼會比預期的更快？」無芳說到：「我們身後的腳印就是最好的說明。」話說完，其他幾人也回頭看向地上，只見幾人的足跡詭異的在周遭徘迴，而遠處水池旁，本應出現的水灘、腳印卻都消失無蹤，而看了好一陣子的艷妃指著一處問到：「奇怪，你們看那裡是不是有四個很像香菇的東西啊？好奇怪。」幾人聽完也順著手指方向看去，唯獨無芳站在原地說到：「雖說比預期的快，但先前耽擱的時間也不少，還是早些到餓鬼棧休息吧。」話說完幾人才繼續前進，可沒走幾步，幾人也再度進入了一片漆黑之中，沒想到剛進入黑暗中，無芳又開始問到：「話說．．．你最喜歡我什麼呀？體態？外貌？氣質？」元生回到：「都喜歡呀，就算是缺點我也喜歡。」無芳聽完立刻問到：「缺點？那你說我的缺點是什麼？該不會是．．．是房中術吧．．．那個．．．我本來就沒什麼經驗．．也只有在書上看過，我也只跟你．．．．．．你該不會．其實．．很不喜歡跟我．做．．做那種事吧？」無芳是愈說愈小聲，元生哪看過這樣的無芳，保護欲頓時大增，說到：「瞎說什麼呢，我也只跟你．．．痾．．基本上．．只有跟你，不對，我也只想跟你．．．等等！痾．．那個．．我沒什麼意思，我現在是在回答無芳的問題，免得你們又誤會，那個．．．剛剛說到哪了．．．喔對了！你的缺點就是優點太多了，有時讓我很不安心。」無芳貌似對這答案很不滿意，狠狠捏了下元生的手說到：「你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再說，這怎麼會是缺點了？我都．．．」此時元生難得的打斷無芳說到：「就是沒缺點，才是你的缺點呀！你連我的感覺都會考慮進去，很多事情都默默地處理從不跟我說，我其實也會想讓你依靠一回，讓你可以輕輕鬆鬆做個小公主，但總是沒什麼機會．．．．哈哈。」無芳聽完又回到：「我現在不就是依靠著你嗎？」元生回到：「不一樣阿，我是說能夠放心配合，不用思考那樣的。」無芳又說到：「共度春宵的時候，我也都配合你，都沒思考，都聽你的，不是嗎？」元生尷尬地回到：「這．．．這不一樣啊！我是說辦正事的時候。」無芳又回到：「可是有時候晚上你都跟我說想要睡前點辦正事，不是嗎？」元生辯解到：「唉唷！在外面隔牆有耳，其他的字眼我也說不出來，你也不是不知道。」無芳又問到：「那現在都是自己人，你說出來試試？」元生回到：「蓮末子還再呢！」無芳回到：「剛才我就看到他已經睡著了，這一路走來她也累了，不會知道的。」元生又說到：「就算蓮末子睡著了，玉兒也不會放過我啊。」無芳這時說到：「你說不說？你不說我以後就都跟玉兒同房了喔！」元生內心一翻掙扎過後湊到無芳身邊小聲說到：「行房．．．可以了吧。」無芳回到：「跟誰？」元生回到：「當然是跟你呀。」無芳又問到：「跟我幹嘛？」元生回到：「跟你共度春宵阿。」無芳又說：「什麼時候？」元生尷尬的說到：「不．．不知道．．．，不如．．今晚？」無芳回到：「所以今晚你想要？」元生回到：「這是當然的阿！有這麼美的妻子，哪晚不想要？」無芳這時又說到：「可是我有缺點阿。」元生這時才發現平常成熟穩重的無芳，竟然藉著永夜修羅路的特性在鬧彆扭，心裡那是一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