嘒星1-不堪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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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麓帝國,天印十年,淑德宮。

    淒涼的冷宮內,傳來錚錚琴聲,破敗的偏殿中,一名身著雪色長裙的女子撥動黑檀紋金琴,鼓琴而奏。

    女子的左臉眉眼如畫,宛若天成,眉如遠黛,睫如振翅之蝶,絕麗的姿容不知令多少人為之傾倒,連女人都自嘆弗如。右臉卻有一道猙獰可怖的疤痕自粉頰蜿蜒至雪頸。真當是一半天仙,一半修羅。

    漼墨寒一遍遍的彈著「桃花樹下」,不點而朱的櫻唇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可笑哇!當年,便是在家中的那株桃花樹下,落英繽紛之時,毀容的她邂逅了太子冷熙瑔。當時的她慌忙掩面,垂頭行禮,冷熙瑔卻溫柔的拿開了她的手,捧起她的臉,說她好美…

    她,淪陷了。冷熙瑔就像一道和煦的陽光照亮她灰暗的心房。爾後,他更是十里紅妝,聘她為妻。

    她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替他機關算盡,運籌帷幄,助他登上帝位。豈知,冷熙瑔早已和她的庶妹漼綾涵珠胎暗結,在冊封她為后時,漼綾涵也被封為貴妃,隔了一月,便隨意找了個由頭將她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這十年,她過得生不如死,漼綾涵每每來嘲弄、凌辱她時,便會告訴她一些當年的事。

    漼墨寒,鎮北將軍嫡長女,自幼在邊關長大,八歲回到京城,九歲以一幅鳳棲梧桐繡帷名揚天下,十二歲更是被譽為亓麓第一才女,才貌兼具。卻在荳蔻年華之時於沙場上遭一隊黑衣人襲擊,不幸毀容。

    漼墨寒後來得知,在她被廢並立漼綾涵為后時,父親氣得要入宮理論,大門尚未踏出,鎮北將軍府便被以叛亂為由滿門抄斬。

    想到這裡,漼墨寒輕笑一聲,一行清淚滑落面頰,叛亂?誰都有可能就是不會是鎮北將軍府!想她將軍府滿門忠烈,嫡長子鎮守北疆,忠肝義膽,卻因有細作與羌人互通,將大哥逼入絕境,最終被迫自刎。二房嫡次子和二叔鎮守南疆,卻落得被羯族俘虜,咬舌自盡的下場。這一切,竟都是曾經的枕邊人帶笑算計、謀害她的親人!

    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卻是她毀容的原因。當年,羌人夜襲軍營,兀自迎敵的她被一隊黑衣人包圍,儘管她奮力死戰,依然是寡不敵眾,臉龐被劃傷。那血肉翻捲的傷口,她當時覺得疼痛難忍,卻沒有哭。

    那領頭的黑衣人蒙著面,得逞後的冷笑,彷彿地獄的羅剎死死的凝視著她,令她遍體生寒。

    這一切,漼墨寒本以為是羌人所做,卻在昨夜,揭開的真相的面紗…

    冷熙瑔走到冷宮門口,聽著裡頭傳來的琴聲,微微皺眉,一旁的粉色宮裝女子連忙替他撫平眉紋,憂心道:

    「瑔哥哥,別再皺眉了,會長皺紋的!」

    冷熙瑔反手摟住漼綾涵的蜂腰,薄脣輕輕吻上懷中紅顏眉間的花鈿,笑道:

    「綾兒會因為朕變老變醜就不要朕了嗎?」

    漼綾涵柔若無骨的酥手環上冷熙瑔的頸中,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瑔哥哥,怎麼會呢?臣妾會永遠愛著皇上的…唔…」

    剩下的話瑔被冷熙瑔堵回嘴裡,直到漼綾涵喘不過氣時兩人才分開,漼綾涵嬌喘細細,紅暈攀滿雙頰,嗔道:

    「討厭!人家不是說,要皇上來看看姐姐的嗎?」

    冷熙瑔神色一下子便冷了下來,他冷笑一聲,不屑道:

    「呵!一個棄婦而已,還得朕親自去看?算了吧!愛妃還是想辦法趕緊給朕添一個大胖小子吧!」

    「嗯~皇上~」

    二人的嬉笑聲越來越遠,立於門後將兩人談話聽得一清二楚的漼墨寒卻有如遭到雷殛般無法動彈。

    那聲冷笑,絕不會錯的!

    每每午夜夢迴,她哭著醒來時,那聲冷笑,便有如夢魘般迴盪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漼墨寒的手顫抖著覆上傷疤,她彷彿又回到烽火連天的那晚,再次感受到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她這時才知道,原來痛,可以痛得如此深入骨髓,銘心鏤骨!

    那聲冷笑,就如同有人拿著利刃一下下凌遲著她的內心。

    漼墨寒跪倒在地,放聲大笑,淚水卻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滾落。

    空洞的笑聲在寢宮中形成回音,她笑,笑她一世癡情;她笑,笑她一生精明,卻看不透這由情愛構成的陷阱和枷鎖;她笑,笑她為冷熙瑔出謀劃策,到頭來卻只成為一顆棄子!

    她痛苦的蜷起身子,心,早已痛得麻木了;淚,早已流盡了;身,早已被傷得體無完膚,她還剩下什麼呢?

    她驀然想起,當她還是太子妃時,有一次,太子府舉辦宴會,她喜靜,便到了府中的荷花池畔吹風,卻偶遇了燕王冷燕,冷燕打量了一下她,搖頭道:

    「鸞能展翼,何以匐行?」

    說罷轉身離去,自己當時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再次見到冷燕時,卻是冷熙瑔登基後的當晚,冷燕被賜死,由她親自將鴆酒送到燕王府,冷燕悲涼的一笑,再次說道:

    「鸞能展翼,何以匐行?」

    她看著冷燕飲盡毒酒,望了她最後一眼,便倒在了地上。

    如今回想起那句話,漼墨寒不禁自嘲一笑,她本以為她嫁給了愛情,殊不知是墜入煉獄!

    回憶結束,漼墨寒的嘴角溢出一絲黑血,不遠處的白玉階下滾落一個瓷瓶,漼墨寒感覺生命就如同抓在手裡的沙子,不斷的消逝。她伏在琴上,緩緩闔上雙眸,嘴角溢出一抹釋然的笑,爹爹,二叔,大哥,二哥,墨兒來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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