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腦核上線

吼盡了肺部的氣。玄武留意著門外那一片黑暗的街道上，小齊及小張好像聽不到店內有個瘋子在仰天長嘯。

玄武心平氣和地走出店外，突然問「你抽煙？」

小張快速地從褲後袋拿出一軟盒，她坐機車時，被屁股壓成弧形的香煙包遞到主編輯面前。接過還在抖的手中煙。

「火呢？」

小齊閃電的Zippo，叮一聲就為武哥點著他身為男人的第一口煙。

小張被眼前頭髮竪在半空的惡男那張臉容嚇得又再一次借著小齊的胸膛成為她的避風港，栽進小齊胸前已滿布淚痕和鼻水的襯衣上。玄武發燙的雙手抓著煙，使勁地抽進他的肺葉內。

醒目的小齊輕聲地：「報寸了沒？」

玄武還處於氣的狀態下搖頭，小齊：「我報了！是辛姐接聽的！她說十分鐘！她還要我待在這裡不許動，是有關浪逢的DNA……辛姐說浪逢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可能被控誤殺浪裡白條！動機是不滿這個日間主編的辦事作風而起殺機！目擊證人是玄武主編你！」

這番話起碼轉移了小張這名女記者的注意力。她退後一步，上下打量這名攝記的外觀，玄武這時啥氣上心頭都實時被淡化。左右手同時拍在男攝記及女記者的肩膀上。

玄武：「小張，小齊是部隊下海的專業攝影記者，他是為了救我一命而被迫出手的！當時的浪逢主編就像小琳一樣，被不知名的東西所感染！」

玄武視線移到小齊那張英氣勃勃的臉孔上：「不用擔心啊！我會寫下詳細的口供把浪裡白條的……」

無聲無息的戰車已停在三人背後。辛滸的聲音響起：「郝骨齊！跟武哥加把勁，把串爆銷量再爆上一層樓。單反機內的東西拷貝一份給我。小齊，有些事只是我跟你之間的瞎掰和扯淡！別太認真看待！真假的事憑良心就可分辨出對錯。長時間在這種真偽之間尋找真相的壓力之下，才能打造出真正的精英！」

松一口氣的郝骨齊立馬立正，朝著女警督見軍禮，大喊：「收到！」

辛姐盯著玄武：「武哥！你先走！」

辛姐背後四條鬼影般的護法已從後樓梯飛身上樓。

辛姐盯著首次見面的女記者：「還不跟著主編的屁股！等啥呢？」

驚魂甫定的小張像喪屍一樣，失魂地聽隨一副武裝的刑警指令。叫她跳樓也許會聽從指令就從天台跳下去的小張雙眼茫然地跟著武哥的屁股。

身後的小齊大喊：「辛姐武哥小張，我回報館了！」

看到辛姐和武哥同時舉起手示意OK。

小張那雙半高跟鞋在柏油路面和進入大廈內鋪設的磁磚地面發出鏗鏘之巨響聲。尷尬的小張不敢直視辛姐的臉，垂著頭跟隨玄武的步伐。

「五樓H室」說畢就擠進細小升降機內，胸部頂著玄武和小張。細小的空間擠著三個都算是高瘦之士。辛姐邪眼瞄了一眼在這較光亮和較近距離的小張，視線來回在玄武和張記者兩者之間游走。

「你女人啊？」這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從帶著香水氣味的口腔噴在玄武的臉上。

「我今天才知道她在報館的職位……對的，她是我今晚的女人。」玄突發性爆出這一句話後，臉容以不尋常的笑容回應辛姐

小張被上司和有曲尺槍掛在腰間的女警督的強悍姿態唬得只能半張著嘴巴眨著眼睛愣在那不能移動的位置上。

「張什麼呢？」玄武這一問，這解釋了是他女人是怎回事。

小張一臉嚴正的回應：「張惠妹！……因為跟幾個世紀前的一位歌手同名，後來改為張小嫻……又發覺是一位N年前一位小說作家的名字，現在叫張娜拉！」

玄武忍不住笑了：「朝鮮在九零年代有個女明星也叫張娜拉！」

辛姐和玄武同時在哈哈哈大笑。小張泛紅的臉，怎也笑不出來。

電梯門在五樓開啓，那四名黑色便衣男女早已在H室裡外拍照搜證及簡單驗屍的工序。三名已換白衣白手套和套上防染污現場的鞋套的人員走到三名站門外的兩女一男。

牛姐向辛姐：「同出一轍的犯案模式！被害者和環境的採集到的毛髮DNA天亮後就可以出爐。」

「你要不要一起進去欣賞一下？」辛姐盯著張娜拉問道。

小張使勁地搖頭的反應是很正常的。

「你剛才應該看個夠本的了！」辛姐目光射著站小張身旁的玄武。

玄武：「是的！看飽了！呵呵」

辛姐獨自走進充滿血腥味，開始發臭的環境里，回身瞧著情人及站他身旁漂亮純潔的女記者。

「辛姐……」玄武示意電話聯繫的手語。辛姐妖嬈一笑，點頭。

坐機車上的玄武：「張娜拉……今天謝謝你的一切！」

「……」 小張一臉慌張的就飛奔到一輛已在等待的出租車上。機車停在開出租車的師傅身旁。玄武彎身俯視了一眼開出租車的原來是一位女師傅。玄武就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讓出租車先行駛離。目送出租車離開後，玄武朝著相反方向消失在夜裡的菜市場區域。

回到公寓才發覺沒有把接聽他打過去與兇手的那段電話談話錄音告知辛姐。玄武即時把那段MP3錄音發到辛姐的手機里。

來自辛姐的回應：「收到，刑警電訊科也傳了一大堆白撞的報料錄音給我。也聽了報社接線生接聽那個用變聲器兩人的談話錄音了。在奸殺那姓楊及吃著她的肉時，接聽你用手機打給被害者手機的電話是吧！？」

玄武：「嗯！大約在廿一點四十五分左右，可以向電訊商查出接聽電話的大概位置的！」

辛滸：「你那個張娜拉一看知道沒經人道的女生。你要小心這類少女的呀！哼……」

最後那個「哼」字讓玄武有點茫然。他問這個「哼」字是什麼意思呢？姓辛的比姓屠的還要痴纏，辛滸是否真的主動睡了他，把他成為她的馬子？還真情真義的讓玄武對她有了徹底的改觀。玉腿玉手小蠻腰等等的超贊形容詞在主編口裡如常用字一樣，掛在他嘴邊贊到辛滸大美女眉飛色舞。

辛滸對哼字的回應：「哼哼哼！」接著來個一箭穿心的Emoji就解了玄武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