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飄零的白雪絮語》第二章 -- 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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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很久沒出門了。」我騎在神采奕奕的白馬背上，長舒一口氣地自語。
解開的手銬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身後散發出貴族階級奢靡腐敗的惡臭，令人作嘔。我一刻也不想停留，驅馬離去。夕陽拉長了人馬的影子，一晃一晃的。
晚上，我找了一個荒廢的馬廄，將馬鐐拷上。然後隨意躺在另一個圍欄裡，淺眠至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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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溫柔地透進馬廄，圍欄的鐵鏽味滲入我的鼻腔，一旁傳來馬兒輕柔的鳴叫。無論相隔多遠，相同的曙光都會在清晨沐浴在我們身上。
公主應該也在半途吧？先前的猜測倘若無誤，此時皇后房間裡的鏡子估計已經消失了。但她應該無法在短時間之內完成換魂術，現在只能先跟公主匯合了。
其實我心裡也清楚，無論公主逃至多遠，但凡皇后想要操縱此巫術，我們都難以制止。唯一的方法，只能是替皇后做一個了結，反正其靈魂已被魔鏡吸取，根本算不上是皇后了。
魔鏡吸走的貌似只有皇后向善部分的靈魂，乃至醜惡的野獸浮現於水面。巫術書籍中所提及的換魂代價大概不是出現在操縱者身上，而是受害者。假如巫術成功，皇后將會使用公主的身體繼續生活，反觀公主則會被永遠困在皇后那野獸般的軀體內。
想到這，我快鞭策馬，加快前往邊境的速度，心跳的頻率也一拼上升。
平時在家中沒少挨餓，兩三天不進食並不影響我的體力。不過，緩下速來的馬兒貌似對我的觀念不敢苟同。下午，天空中開始飄落毛毛細雨，一股寒氣揪緊了我的眉頭。我卸下一層盔甲，躺在濕潤的泥土上輾轉反側。馬兒在一旁咀嚼著綠草。
也許是舟車勞累，這一躺，雙眼便不合時宜地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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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鮮紅似血，日落泛紫如屍體。 再次睜眼時，黃昏已至。
風吹拂地面。側躺的一剎那，我從綠草的縫隙中，無意間瞧見遠處森林的上空冒起了黑煙。本以為森林起火的我，瞬間回憶起換魂術的步驟過程。
不會吧......
雨，越下越大。我能隱約感受到馬兒顫抖的身體。一滴又一滴，雨水仿佛要將我的心靈擊穿。
拜託，再快一點...
我壓制住了直接進入森林的衝動，連夜趕路，馬不停蹄地往邊境趕去。冰冷的夜裡，月光照亮了一人一馬持續彌散開來的吐息，如同蒸汽火車般在野外奔行。抬頭望去，夜月高掛天際。腦海中浮現出石上清泉的那一點亮光，以及花間的那一壺酒。還有，那一顆圓滾滾的巧克力。
馬兒似乎感受到我的傷感，低聲嘶鳴。
不用擔心，只要見到公主安然無恙，我想我應該就能恢復正常了吧。
我嘴裡囁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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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極為沉重，耀眼的朝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我順勢合上雙眼。天際泛起了淡淡的磷光，邊境的城墻就在前方不遠處。
公主出現在城門前，茫然地看著四周。
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我讓馬兒稍作加速，來到了公主面前。不過說來也奇怪，公主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或許是路途較遠，所以覺得身心俱疲吧。我也沒作多想，領著公主就往森林裡騎去。
昨天那股黑煙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那般，被我當成一個誤會拋之腦後。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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