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玉兒負傷與艷妃闖過村莊後,稍作休息便又立刻離開,路上艷妃看著玉兒腿上滴著鮮血的布條說到:「我看你還是別逞強了,好好休息再出發吧,我們就算耽擱個兩三天也沒關係的,我們到時候走水路,一定還是會比他們早到劫陽城的。」玉兒搖搖頭說到:「我沒事,這種小傷不礙事。」艷妃聽完伸手拉住玉兒說到:「你的腿都還在滴血,你跟我說這是小傷?」玉兒回頭說到:「相信我,最慢三天後就會復原了。」艷妃看玉兒篤定的樣子也只能鬆開手繼續前進,走了一陣子後艷妃又說到:「不然你把一口箱子給我吧,我替你拿著。」玉兒看了看兩口箱子說到:「不用了。」怎料艷妃伸手就搶,玉兒趕緊拉回箱子說到:「你幹什麼?有那力氣還不如快走幾步。」艷妃回到:「給我就是了!哪這麼多廢話。」說完伸手又搶,玉兒看拗不過艷妃,想了想後遞出了裝著武器的箱子,可艷妃卻搶過另一邊的箱子,可當艷妃剛搶來,就被箱子的重量給嚇了一跳問到:「這...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好沉..怪不得繩子會被扯斷。」玉兒上前換過箱子後說到:「有機會你會看到的。」艷妃接過武器箱後說到:「我以為這箱子就裝了一堆兵器已經夠重了,沒想到那口更沉...是說,你怎麼不讓猽吼他們帶著就好?」玉兒回到:「這東西我不放心交給別人,就像你不會將你的黑袍給外人一樣。」艷妃看了看武器箱後問到:「難道這些兵器還不夠你用啊?」玉兒回到:「這裡面也不全是我的東西,有一部份是爹爹的。」艷妃想了下裡面排列的武器說到:「怪不得有兩口長劍,玉兒你也會用劍啊?」玉兒聽完淡淡回到:「比較習慣用刀。」說完玉兒也放慢腳步,同時用手勢示意艷妃放輕腳步躲到一旁,艷妃這時也看到前方路旁坐著一個獨臂青年,看著青年手腳並用的雕刻著木偶,艷妃小聲說到:「該不會那些木偶都是他做的吧?」玉兒聞言只是聳聳肩表示不知道,並繼續看著那青年,只見青年反覆調適了木偶的頭型後,便將筆塞入口中,用嘴咬著筆在人偶上書寫,同時僅剩的一隻手也在不停結手印,玉兒看著對方熟練的動作說到:「半印?」艷妃回到:「看他結印的速度跟手勢,他應該很擅長這種東西啊。」玉兒也回到:「過許就是因為這樣才被人廢了一隻手吧。」艷妃也應和到:「要是他兩手正常...還真不知道姊姊贏不贏的了他。」玉兒聽完回頭說到:「這還要問嗎?當然可以啊,你是不知道,爹爹他是可以雙手分持半印的,雖然我也只有在很小的時候看過一回,但那個速度絕對不是這個人可以追上的。」兩人交談間,青年也大功告成,將口中筆取下後,拿起人偶說到:「恨不眠阿恨不眠,你怎麼會淪落至此呢,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隨著青年狂笑,人偶身上墨水也發出幽幽紫光,隨後就看木偶開始抽動起來,青年看人偶抽動也是臉色凝重,猶豫片刻後就將人偶丟出,人偶也在半空中炸開,艷妃一聽聲響驚呼到:「該不會剛才的人偶就是他做的吧?這爆炸聲...」玉兒立刻摀住艷妃的嘴說到:「別出聲!被發現就麻煩了!」等玉兒回過頭就看青年拖著斧子一晃一晃的朝這裡走來,玉兒看了看自己的腿傷後當機立斷,推著艷妃朝樹林裡退去,好在青年並不是發現兩人,只是前來砍樹,聽著斧頭一下一下的敲擊,玉兒便決定帶艷妃繞過這裡,可兩人剛動,青年就說到:「兩位姊姊,這樹林里長有怪蟲,我不建議你們穿過去,還是從大路過去會好一些。」兩人這才緩緩走出來,看青年連看都不看自己,兩人才稍稍放下心來,謹慎地看著青年繼續前進,青年這時放下斧頭說到:「對了!兩位姊姊,你們可以替我評評理嗎?我有一件事一定要弄清楚。」玉兒起初還不想搭理,可艷妃卻回到:「什麼事情?」青年回到:「我有一個仰慕的女孩,他的父親過世前是一個道觀的觀主,他在死前把女兒跟道觀託付給了我,但那女孩並不喜歡我,所以總是想方設法的刁難,我也明白女孩不喜歡我,所以我們只有以夫妻相稱,卻無夫妻之實,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有了身孕,並帶回來了一個男人,要我將道觀交給這個男人,我想到他父親生前囑託,自然不會將觀主交給這來路不明之人,索性提議與他鬥法,若他勝出,便讓出觀主之位,我也會就此離開,但若他敗,他便要正式迎娶女孩,等我選出繼任人選後,便會離開道觀。」說到這艷妃也忍不住回到:「那你是真得很愛這個女孩阿,那後來呢?」青年嘆了口氣繼續說到:「後來...後來鬥法之日如期舉辦,我選擇了一處隱密之地避免他人插手,唯獨女孩在一旁觀望,過程中我看對方確實頗有才能,便有意放水想伺機敗退,可誰知對方看久攻不下,竟將心思動到女孩肚中胎兒,想挪用自己子嗣的命火來跟我鬥上一鬥...」艷妃一聽驚呼到:「還有這種事情?」隨後抓著玉兒的手說到:「那可是他的親骨肉啊!他怎麼...」不等艷妃說完,玉兒就嫌棄的推開艷妃說到:「你讓人把話說完啊。」青年這才繼續說到:「可無奈那人修為不足,更不知女孩肚中胎兒命格特殊,便強行施術,導致術法反噬,我雖是及時出手,但反噬之力仍是讓男人的一隻手給廢了,胎兒也就此成了死胎。」說到此處,青年也落寞地低下頭,艷妃回到:「很明顯這錯不在你呀!就算不說跟那女孩的事情,光是犧牲自己後代的手段就令人髮指,更何況你還...」玉兒聽到這便用眼神打斷艷妃,示意艷妃看看少年的斷手,艷妃一看斷手,心裡一慌,強裝鎮定的繼續說到:「你還出手幫忙了不是嗎?」說話間,手也緩緩伸入袍中,緊緊抓住袍中扇刃,只見青年搖了搖頭說到:「我知道這些事情錯不在我...但後續的事情..我真的搞不明白了,你說...我犧牲了自己的手換回哪個男人後,還用寄命異法保下胎兒,為甚麼女孩最後趕我出去時卻怨恨的對我說...我從沒愛過他?為什麼?我都做到這種程度了...我到底哪裡錯了?」艷妃一聽人也傻了,抓著頭看這玉兒說到:「這...還真是挺真奇怪的啊。」玉兒反問到:「你確定你沒聽錯嗎?」青年回到:「我沒聽錯,那天夜裡他說的話我都記得,他指著我說我不像個男人,說他在這等了好幾年,熬了多少歲月,如今卻成了個廢人,說這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他肚子早就不是這個樣子了...最後他還打了我一巴掌...說我根本沒愛過他...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甚麼?我真的想不透...。」艷妃聽完回到:「這很明顯就是女孩的問題啊,你何必因此自責呢?」青年回到:「那為什麼他最後又吻了我才將我推出門外?」玉兒一聽頓時聽出端倪,問到:「你是怎麼知道女孩不喜歡你的?」青年回到:「他從小看到我都會躲起來,也不肯從我手上拿任何東西,我屢次嘗試跟他搭話,他都是一言不發的跑開...」艷妃一聽,跟玉兒互看一眼後說到:「該不會真是誤會吧?」玉兒點點頭說到:「很有可能...必經爹爹曾經..也有類似的行為。」青年疑惑的看著兩人說到:「誤會?什麼誤會?」艷妃回到:「這個..說來話長..你..你聽完千萬別激動喔!」看青年點點頭後艷妃又說到:「我覺得...女孩不是不喜歡你,他只是太害羞了,才不好意思看著你,也不敢跟你說話,你們成婚那天,有辦喜事嗎?」看青年點頭艷妃又問到:「那他有抗拒與你同床或是其他反應嗎?」青年搖搖頭說到:「我當時也不敢上床,只記得那天入洞房後,他反覆斟了不少酒給我。」艷妃跟玉兒聽到互看一眼後同時搖頭嘆氣,青年問到:「有什麼問題嗎?」艷妃回到:「那你有被灌醉嗎?」青年回到:「應該有,我當時知道自己快醉了後就立刻去隔壁房睡了。」艷妃這時也忍不住罵到:「你個笨蛋!人家那是...哎呀算了,真是笨蛋,比元生還笨。」青年疑惑的問到:「元生?他是誰?」艷妃回到:「不重要,總之...女孩他根本就是你喜歡你啊,你怎麼會...」不等艷妃說完青年反駁到:「如果喜歡我,那他又怎麼會去外頭找男人?」玉兒想都不想回到:「八成是誰在那咬耳朵害的吧。」艷妃也附和到:「確實有可能...搞不好只是想氣氣你,看看你的反應。」青年回到:「氣我?氣我有必要弄到大肚子嗎?」艷妃疑惑的回到:「他在大肚子前沒甚麼反常舉動嗎?」青年想了想回到:「好像...曾經有一陣子他常常帶傷回來..而且..時常偷拿道觀裡的東西出去。」艷妃回到:「還有嗎?更早之前?」青年沉思許久後回到:「喔!他好像有提起過那個男人,那陣子他一直在我面前說那個男人多好,還一直盯著我看,我當時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我覺得只要他喜歡就好了。」艷妃一聽崩潰的吼道:「我的天啊!怎麼又是一個木頭腦袋,他是在試探你!你自己想想,她當時說的優點是不是都是你身上有的,他一定還有給你其他暗示的!例如他要出去偷情的線索,讓你去抓他之類的。」青年一想,還真有,說到:「他..他..那時我還在想說是誰這麼雞婆,把他們的約會的時間地點還有情書都給我放在桌上...先在想來..我的房間..好像也只有他能進去。」艷妃又激動的說到:「是不是那天以後,他就帶傷回來了?開始偷東西出去?」青年想了想說到:「確實很接近...好像隔了兩三天吧。」說到這艷妃都快瘋了,抓著玉兒的手臂不停要晃說到:「唉唷我的天啊!怎麼一個個都這樣!人家等的是你,說殘廢的也是你,你們怎麼都聽不懂?哎啊!!!」邊說邊用力捏著玉兒的手,玉兒立刻抽開手說到:「你說話就說話,別老捏我。」青年這時也回過味說到:「那..那洞房時他灌我酒,是..」艷妃打斷說到:「還能是什麼?女生害羞,想讓你酒後亂性,自然而然地把事辦了唄!你個蠢蛋。」青年聽到這裡,若然開朗,可剛露出笑容又崩潰的抱頭哭喊到:「我...怎麼這麼笨啊!要是早點發現...要時我多關心一點..要是...啊!!你該死阿!恨不眠!你該死!」說著說著就開始搧自己耳光,給艷妃兩人嚇的立刻退開,玉兒看對方這狀況一時半刻不會結束就說到:「聽也聽了,說也說了,該出發了,剛才我也休息了一陣子,走吧。」說完兩人也繼續向前,只留下跪在木頭前哭嚎的青年,可兩人剛走一段路,青年就拿著斧頭追了上來,這可給兩人嚇的不輕,拔腿跟著跑了起來,好在青年這時說到:「慢..慢點!兩位姊姊..慢點!」看對方能說話,玉兒回到:「慢?你先把手上斧頭丟了再說吧!」青年這才反應過來,丟下斧頭說到:「等..等一下!我..我斧頭丟了!你看!」說完就舉起那僅存的手臂,兩人這才放慢腳步,青年追上後說到:「兩位姊姊,謝..謝謝你們替我..呼呼..替我解開這心結..呼呼..不知道你們要去哪裡...我..或許能..能送你們一程。」謹慎的玉兒立刻拒絕到:「不用了,我們也就只是到城裡辦點事而已。」青年聽完後點頭說到:「這樣啊,那未來有甚麼需要的,可以到柳城風雲觀找我,如果我不在,就跟他們說你們是來找不眠生的。」說完少年變慢悠悠的走回去撿斧頭,艷妃這時悄悄對玉兒到:「柳城?我們不是剛好會經過嗎?」玉兒回到:「所以呢?」艷妃又說到:「他不是說他能送我們一城嗎?」玉兒回到:「怎麼送?把你背著送過去啊?來路不明的人你也敢相信,你可別忘了剛才那群村民跟那些木偶。」艷妃這才警覺起來,兩人說話間,那青年也在扛斧頭之後消失了,艷妃看著消失無縱的青年說到:「呀!他怎麼不見了?」玉兒回到:「不見就不見了唄,剛才也耽誤了不少時間,再不加快腳步,後天可到不了柳城。」說完兩人便繼續向前趕路。
話說回元生這頭,宴會上,藏玄彬聽完安排,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後便攙扶著藏羽蓉回到主桌,殷紹芳發現後也拿著碗立刻跟了過去,無缺見狀正想伸手阻攔,卻被藥彌陀阻止,藥彌陀說到:「他去做主桌也是剛好,反正那位置也是空著的,我等等會過去照顧他,順便問問師傅殷紹芳是怎麼變得跟個孩子似的。」無缺聽完拉著藥彌陀的手說到:「我跟你一起過去吧。」說完兩人也起身走向主桌,司馬白跟伏羲麟兩人也隨之起身,簡單道別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眾人離開後元生看著餐桌上剩下的碗筷,說到:「沒想到殷紹芳這麼能吃,一大桌的菜都快讓他掃光了。」無芳聽完卻拉著元生的衣服偷偷指了指一旁的池歡荷,元生看著池歡荷盤裡推的向小山的殘骸,這時才知道原來能吃的可不止殷邵芳,池歡荷這時也注意到元生盯這自己盤子看,說到:「這..不..不是我我..我..我吃的,還..還有..蓮..蓮末子。」就在池歡荷說話間,一名侍衛也突然走來,侍衛看了看元生跟一桌子的人問到:「我家主子有請,勞煩諸位移駕一會。」元生聽完問到:「我們?那包廂..坐的下嗎?」侍衛聽完再次看了看人數,說到:「還請諸位先行移駕,剩下的部分下官自會處裡。」元生聽完半信半疑的帶著眾人起身,侍衛也隨後拿起幾張椅子跟在後頭,本不想引人注目的元生,看著自己跟朝親公的包廂一左一右的被安排在主桌兩側靠牆的位置,也只能硬著頭皮從主桌旁走了過去,路上元生看著包廂外那桌的整整齊齊的侍衛嘆氣說到:「唉..連繞路都沒機會。」無芳聽到後安慰到:「就算能繞過去,人高馬大的鬃哞跟猽吼不還是一樣會引人注目嗎?」元生聽完點頭說到:「也是,就算沒他們,池姑娘那碩大的書笈應該也夠吸引目光了。」就在兩人說話間,坐在主桌的聖手突然叫住兩人問到:「哎?丫頭,你們這是要幹嗎?」無芳回到:「是朝親公找我們過去的。」聖手摸了摸鼻子說到:「這樣啊,那你們自己多注意阿,尤其是你的這兩位朋友。」無芳也點頭回到:「我會多注意的。」隨後幾人也在許多賓客的注目下緩緩走到了包廂外,無芳剛到包廂外就讓幾人先站到一旁,讓侍衛進去通報,就看侍衛拿著椅子走進去後,空著手走了出來,隨後撐起帳子說到:「諸位,請入座。」無芳這才帶頭牽著元生走了進去,在無芳的帶領下,元生被安排坐在朝親公身邊,無芳自己則坐元生身邊,不懂禮節的鬃哞猽吼則是自然而然地坐了朝親公的另一邊,朝親公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高大生物有些困惑的看著元生說到:「這是何意?」無芳一邊用手勢讓兩人坐過來一邊回到:「失禮了...他們是...」怎料朝親公卻打斷說到:「不礙事,不礙事,他們倆是狩天遺族吧?」看無芳點了點頭,朝親公哈哈一笑,摸了摸鬍子說到:「怪不得我總有一種孰悉的感受。」元生聽到後驚訝的說到:「熟悉?」朝親公笑著喝了口茶後說到:「皇城唯一的狩天將,就是我帶出來的,你說,我能不熟悉嗎?」元生看著朝親公雲淡風輕的描述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應,反倒是遲遲不敢入坐,一直低著頭的池歡荷聽完後瞪大了眼睛直看著朝親公,朝親公也是這時才注意到還站著的池歡荷說到:「小妹妹?,你怎麼不入坐?」池歡荷過了好一陣子才回到:「回...回朝..朝親公..話..草民..不敢坐。」池歡荷的話雖還是有些結巴,可元生卻聽得出來這是池歡荷盡全力加快後的語速,而朝親公聽完卻是皺了皺眉頭說到:「不用緊張,都是一家人,無須多禮。」池歡荷聽完立刻就跪了下去磕頭說到:「草..民該死..草民不...不是...元生家人。」說完就立刻磕頭,這可把朝親公給嚇了一跳,立刻說到:「唉唉唉!你這是幹嘛?本公恕你無罪,快快起來。」池歡荷這才緩緩站起身,然而就在池歡荷起身的瞬間,心思細膩的朝親公突然發現了池歡荷衣服裡貌似有什麼硬物,臉色一變嚴肅的指著池歡荷說到:「你身上那什麼東西?拿來讓本公看看。」池歡荷這才慢吞吞的準備拿出金牌,不認識池歡荷的超親公看池歡荷動作慢吞吞的,桌子一拍說到:「別玩甚麼小伎倆!給本公拿出來!」然而這一拍,嚇的池歡荷眼淚開始在眼眶打滾,慌亂中還把剛拿起來的金牌給弄掉了,只能再次伸手去撈,元生見狀立刻解釋到:「朝親公息怒,池姑娘他天生動作遲緩,絕非有意拖延,還請朝親公暫息雷霆,給他點時間。」朝親公聽完,又看向池歡荷,只見池歡荷一邊掉眼淚一邊努力的撈著令牌,問到:「你可是真如元生所言這般?」只見池歡荷含淚點了點頭,而後緩緩抓住令牌拿了出來,朝親公一看,驚呼到:「你就是池海河之女?」池歡荷點了點頭回到:「回..朝親公..草..草民..正..正式..池海河之女..池歡荷。」只見朝親公嘆了口氣對元生說到:「你就不能直說他是池歡荷嗎?還池姑娘,你這不是讓人家姑娘白受罪嗎?」無芳這時巧妙的叉開話題到:「不知朝親公您找我們來有何要事?」朝親公正要回話,又發現還站著的池歡荷,轉頭對池歡荷說到:「別站著了,快坐下,要是讓池海河知道了你在本公這受委屈了,說不定本公的糧草以後就沒法準時送達了。」池歡荷一邊拉開椅子一邊回到:「回朝..親公..話,請...朝親公..放..心,事關..軍機..大..事..家父.斷..然..不敢有..半分延誤。」朝親公聽完哈哈一笑說到:「那就好,話雖如此,但本公還是不能讓皇城第一商賈之女受委屈。」說完便叫人拿來紙筆,寫了一封密函蓋上蠟封後交給池歡荷,並說到:「這是本公的一點心意,你回去轉交池海河,本公相信他知道該怎麼用。」說完便回頭對無芳說到:「本公剛才聽說了那個蓮末子..是你們的養女?」看兩人點頭,朝親公自然而然地向後靠著椅背,把手從後方伸到猽吼身上,像摸小動物那樣摸著猽吼的下巴玩,同時說到:「那他們倆呢?」看兩人都沒說話,朝親公問到:「你們想帶著他們去哪?」元生想了想回到:「回家,他們倆也是我的家人。」朝親公聽完回到:「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訓服他們的,但本公還是想提醒你,他們可不是人啊,他們一旦老了,失了記憶了,那就是一頭猛獸了。」說完又猛的掐住猽吼,本來還在享受的猽吼被突然一掐,利爪馬上就彈了出來抓向朝親公,好在元生眼急手快,立刻用自己的手擋在朝親公面前,替朝親公挨了一爪子,同時也制止了正要揮拳的鬃哞,躲開的朝親公不解的說到:「你怎麼認為本公會躲不過去?」元生忍著劇痛說到:「我不挨下這一爪,他們倆就絕無生機了吧?」朝親公這才鬆開手說到:「此話怎講?」被鬆開的猽吼這才看清自己抓的是元生,立刻收回爪子,一臉愧疚的舔著元生的傷口,元生慢慢收回手說到:「瞞者瞞不識,識者不相瞞,您剛才就是想測試他們還有沒有殺性吧?」朝親公不動聲色的回到:「是又如何?也許本公只是想將他們趕盡殺絕。」元生回到:「您既然能訓練出狩天將,想必您也是最清楚他們的人,若當真要滅口,又何必躲閃呢?」朝親公笑了笑說到:「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想必你也準備好說服我不殺他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