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９３－競

上回說到，元生初見蒼駭璃，看著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矮胖子還有些不敢置信，直到看見池歡荷跟對方交談才徹底相信，只見池歡荷看到蒼駭璃後立刻迎了上去，蒼駭璃也在認出池歡荷後說到：「呀！是能啊！額還想說能這陣子咋木得動靜，原來能在這呢！」池歡荷回到：「出．．．出來．．遊．．遊歷而已，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你．．．是怎麼．．過．．過來的？」蒼駭璃擦了擦汗說到：「額叫人給額用車送來滴，山腳下，額在慢慢爬上來，能呢？咋來哩？」池歡荷回到：「跟．．．跟他們．．．一．．．一起的。」說完就轉身介紹到：「這．．．位是．．元生，那．．位是．．他．妻子無．．無芳。」蒼駭璃看了看兩人說到：「呀！還真是郎才女貌阿，額在這恭喜兩位新人了！」元生連忙否認說到：「痾．．．我想先生您可能誤會了，今天不是我們的婚宴。」蒼駭璃抓抓臉說到：「啊？不是能滴呀！呀！那額今來是為了誰阿？」這時在後頭逗蓮末子玩的聖手也走了過來說到：「老夫不是寫了嗎？藏羽蓉阿，他當初跟你有數面之緣，你不記得了嗎？」蒼駭璃看著天空想了片刻後驚呼到：「嗨呀！能是開玩笑的吧？那婆娘可恐怖咧！額當初可是差點就交代在他手上哩！額滴親娘耶！額要回去！」說完轉身就要跑，好在一旁天子宸早有準備，緊緊抓住蒼駭璃的手臂說到：「哎！來都來了，這再回去不是浪費時間嗎？」蒼駭璃一邊拉扯一邊說到：「額樂意！給額撒手！額滴親娘喂！額看信上寫說能要跟額來比試，沒想到是比命長，額要回家！撒手！」天子宸一邊大笑一邊對聖手說到：「老怪物，你請的客人要走了你還不來幫忙？」聖手聽完一手抱著蓮末子，一手抓著蒼駭璃說到：「是阿！來都來了，況且老夫也沒騙你，老宸不是在這嗎？」蒼駭璃回頭對聖手說到：「能也知道額膽小，咋跟額開這玩笑咧？」話剛說完，蒼駭璃這才注意到被聖手抱著的蓮末子，驚呼的停下動作說到：「呀！能也在吶！這是咋整滴？能現在看著可愛多哩！咦？能身邊那個怪道人捏？咋不見了？」蓮末子聽完轉頭看向元生說到：「那個．．．我現在．．．是．．恩．．．他是我的父親。」蒼駭璃一臉疑惑的聽完蓮末子解釋後問道：「能父親？能啥時候能還有個父親咧？額咋沒聽說過？」說完就走到元生兩人面前再次端詳了一陣子說到：「能這父親，咋跟能一點也不像捏？能娘也跟能不太像啊。」就在元生尷尬的不知道回什麼好時，天子宸開口說到：「他兩是蓮末子的養父母，我當時還是見證人呢。」蒼駭璃一聽瞪大眼說到：「能？能還是見證人？額滴親娘喂！這是啥福報！」元生一聽疑惑的問無芳到：「有這麼誇張嗎？」無芳回到：「墨盟六大畫家就讓你給遇見兩個，你說這不是福報是什麼？很多人一輩子可能都沒見過這六個人呢。」元生回到：「可今天不就來了三個嗎？」無芳聽完說到：「那還不是因為聖手在這，再說了，今天赴宴的人大多也都不是等閒之輩，墨盟那些人可不是說請就能請得動的。」元生聽完疑惑的問到：「奇怪．．．藏羽蓉也不是聖手女兒，聖手有必要弄這麼大的陣仗嗎？」無芳回到：「這些人也不一定都是聖手請來的，畢竟藏羽蓉也曾在官場出入，加上現在又是這藏海園之主，想拉攏他的人其實並不少喔。」元生聽完反問到：「可他不是被貶過來的嗎？這種身分還會有人想要拉攏？」無芳回到：「在怎麼樣，他也是聖手提拔的，攀不上聖手這大腿，攀一下藏羽蓉這個小腿，或多或少有幫助喽，而且比起歸田的聖手，現自還算是個官的藏羽蓉顯然更有價值，如果能打好關係，說不定還能從藏海園這拿到些上貢剩下的靈丹妙藥，何樂而不為呢？」元生聽完點點頭說到：「原來如此。」就在元生說話的同時，蒼駭璃也突然怪叫一聲說到：「額的親娘喂！」順著聲音看去，只見藏羽蓉趴在蒼駭璃頭上說到：「唷！你也來了呀，怎麼？想念姐姐我了嗎？」邊說還便用手揉捏著蒼駭璃的肚子，蒼駭璃崩潰的吼到：「額的娘威！能可饒過額吧！額心臟不好，能再這樣，額死給能看。」藏羽蓉一聽笑著繼續揉捏說到：「是喔？我的胖寶，你看看這位是誰呀？」蒼駭璃看著藏於蓉指著的聖手回到：「大人！救救額！額可不想死咧！」聖手聽完笑著對藏羽蓉說到：「好了好了，別鬧了，你怎麼還沒換衣服啊？」藏羽蓉一邊揉著蒼駭璃的肚子一邊回到：「我也沒想到藏玄彬怎麼會突然那麼倔，今天死活不穿衣服，一個勁的鬧脾氣。」蒼駭璃插嘴說到：「額滴姐姐阿！能說話就說話，別老惦記著額的肚皮行不？」藏羽蓉聞言將手挪到蒼駭璃的臉上改為捏著蒼駭璃的臉頰繼續說到：「前幾日明明都還穿得好好的，不知為何今天就特別反常，怎麼勸都不聽。」聖手聽完回到：「我想那瘋狗是聽到我們要來的風聲了吧？」怎料藏羽蓉聽到瘋狗，臉色就有些沉了下來，回到：「大人，他現在好歹也是我的丈夫，您就這樣叫瘋狗．．．不太合適吧？」說完也將蒼駭璃放走，怎料蒼駭璃剛被放開，拔腿就跑，天子宸見裝立刻追了下去，於此同時聖手也回到：「不然老夫是要叫他甚麼？」藏羽蓉聞言摸著私密處，有些病態的回到：「當然是種馬阿！這小子精力超絕，總是讓我欲罷不能，哈～這一說又來感覺了，啊！好想要呀。」說完就打算當眾放飛自我，聖手嚇的摀著蓮末子的眼睛說到：「去去去！甚麼亂七八糟的！這還有小孩子呢！你克制點！」藏羽蓉這才停下動作回到：「呀？有小孩子啊？我怎不記得名單上有小孩呢？」聖手回到：「你別看她小！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獄道－蓮末子呢！」藏羽蓉一聽有些疑惑地說到：「真的假的？這小丫頭真有這本事？」說說到此，園丁也跑出來喊道：「有請持海園銀帖的貴賓們入座！」隨後又是一批人緩緩走了進去，元生看現場也就剩下自己這群人說到：「難道收到金帖的人只有我們？」藏羽蓉回到：「當然不止，但其他兩組人來不來我就不知道了，話說小哥，你看著挺面生的啊，不是本地人吧？」不等元生回話，藏羽蓉又看向無芳，只見藏羽蓉在看到無芳面容後先是一楞，隨後立刻退了幾步，神色凝重的單膝向前，藏羽蓉剛動作，聖手就說到：「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先去換身衣服吧！別耽誤了時間。」藏羽蓉聞言反覆的看了看無芳跟聖手數次後才立刻離開，元生看著藏羽蓉離開方向問到：「咦？門不是在後面這嗎？他這是要去哪？」聖手解釋到：「我想那瘋狗大概是被關在外頭換衣服了，免得在園內弄出什麼動靜。」聖手剛說完蓮末子就問到：「咦？剛剛不是說要改叫種馬了嗎？對了，老爺爺，種馬是什麼馬啊？」蓮末子天真一問到是把聖手給難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解釋，好在這時天子宸又帶著蒼駭璃回來，聖手也順勢轉移話題說到：「對了！你們三個也該進去了，那木牆可是替你們三個準備的，大家都想看看你們大展身手。」蒼駭璃一邊擦汗一邊說到：「額的天！能真要咱三一起畫？」看聖手點頭，蒼駭璃嘆了口氣說到：「看來額又成了地板磚了。」天子宸聞言笑著指向紅布桌那邊說到：「這回不會了，諾！你看。」順著手指方向看去，桌子後還放著一個竹製台階，蒼駭璃一看，眉頭又皺了起來說到：「能開玩笑呢？額要真站上去了，那台子就成竹蓆了。」天子宸繼續說到：「那是給蓮末子的，你的在後面。」說完元生也才注意到竹台階後面還有一個木台階，只是顏色跟後面的磚石太相似，一時還真看不清楚，蒼駭璃看到後說到：「這還差不多，走吧！額今天已經想好要畫什麼了。」蓮末子聽到後問到：「你要畫甚麼啊？」蒼駭璃回到：「額要畫這宴席的樣子，今個的菜色額看著都挺不錯的。」天子宸隨後說到：「那我就來畫畫這對新人夫妻了，蓮末子，你呢？」蓮末子想了想說到：「我不知道，還沒想到。」天子宸回到：「那不如你就幫我們倆把剩下的細節補上吧？」蓮末子一聽立刻點頭，隨後就跟著兩人走進藏海園，三人剛走進去，一大批人就紛紛離席圍了上去，好在園丁及時制止加上蒼駭璃跟天子宸將蓮末子護在身後，蓮末子才沒讓人群給撞倒，可等人群散去，三人各自前往沐手時，園丁又攔住蓮末子說到：「去去去！小朋友一邊玩去。」蓮末子聽完疑惑的回頭看著元生，另一人看蓮末子還呆呆的站著說到：「今天是沒有招待小朋友的，你先回去吧，今天園主有事情，特別規定了，不過其他時間都可以來唷！」蓮末子聽完將信將疑的抓著頭慢慢走了出來，剛在小簿子上簽了個蒼馬的蒼駭璃這時也注意到要走出去的蓮末子，直接丟下筆小跑到蓮末子身前說到：「呀！能要去哪啊？咋不來簽名啊？」不知情的園丁見狀立刻上前推開蓮末子說到：「蒼馬先生，是今天園主特別交代，不讓小孩子進的，您先這邊請。」蒼駭璃撇了一眼園丁後說到：「能瞎阿！能知不知道他是蓮末子啊？」只見園丁有些困惑的說到：「你．．你在跟我說話嗎？我不知道先生你在說什麼？」蒼駭璃聞言挺起胸膛指者比自己高兩顆腦袋的園丁說到：「額說得就是能，能不光瞎，還聾！滾！」說完就用手把園丁推到一旁，牽著蓮末子走往紅桌，本來好聲好氣的園丁被無來由的罵了一頓，火氣也上來了，指揮著其他人說到：「喧賓奪主！豈有此理！你們給我把他們轟出去！今天可是有很多大人物要來的，絕不能讓這兩個傢伙進來滋事。」說話間一群園丁手持裩棒就圍了上來，蒼駭璃一看這陣仗，雙手插胸說到：「咋？邀額們來挨打的啊？額還真不怕能，有本事能動額試試！額讓你吃不飽兜著走！」本來盯著畫板看的天子宸這時也注意到騷亂，喝斥到：「你們做什麼呢！」說完怒氣沖沖地站到兩身旁說到：「怎麼回事？你們這陣仗，是打算幹嘛？」為首之人回到：「今天是藏海園很重要的日子，我不能讓這些人搗亂。」天子宸指著兩人說到：「這兩人是可是跟我同列墨盟六道之一的蒼駭璃與蓮末子，如果說他們是來搗亂的，那我也很可能是喔！」為首之人一聽立刻讓人去拿來小簿子，隨後自己拿著簿子指著蒼駭璃簽到一半的名字給天子宸看並說到：「可這上頭分明寫的是著蒼馬阿。」天子宸看了看嘆了口氣說到：「也不怪你．．．看過蒼駭璃簽名的人都知道，他都會用亥字旁跟玉字旁將整個名子給包住，剛才估計是簽到一半而已。」說完天子宸又讓人將筆墨拿來，讓蒼駭璃在簽一次，就見蒼駭璃刷刷幾筆將蒼馬离用亥王兩字給包了起來，簽完名後蒼駭璃憤怒地將筆一丟說到：「額寫的字有這麼難讀嗎？」天子宸立刻安撫說到：「別生氣啊，你這只寫了一半，他們哪會知道。」邊說邊拿過那本小簿子指給蒼駭璃看，蒼駭璃一看自己也笑了起來說到：「欸嘿嘿？還真是啊！額這名字寫的還真像蒼馬阿，怪不得不認得。」說完蒼駭璃也轉身向園丁道歉說到：「真是抱歉阿，額剛才著急，沒寫清楚。」眼看誤會解除，朝園內快步走來的元生也放下心來，走回無芳身邊，路上元生也注意到一旁樹下，藥彌陀正對著鬃哞的臉比劃，不知道在幹嘛，索性湊了過去，突然出現的元生可把藥彌陀給嚇了一跳，手上一抖，鬃哞臉上就多了一撇眉毛，元生看著鬃哞半邊的妝容說到：「哇！這還真神奇，兩邊的眼睛看起來竟然完全不一樣啊。」藥彌陀慌亂的將一個瓶子裡的乳白色液體沾到手巾上替鬃哞擦去多的眉毛說到：「還．．．還可以吧？我也是第一次嘗試這種比較大膽的風格，我想說他的臉孔輪廓應該會很適合。」反觀無芳，自己一個人站在聖手旁看著元生跟藥彌陀聊開，心理多少有些吃味，好在聖手這時也發現對著鬃哞比劃的藥彌陀，敲了敲菸斗後對無芳說到：「藥彌陀這孩子，真是的，不知道又在搞甚麼名堂了，咱過去看看吧。」說完兩人便向元生走去，正在整理書笈的池歡荷起初還沒注意到兩人離開，問到：「甚．．．什麼時才．．．能進去啊？」直到發現沒人回應後才匆忙起身拿著書笈也走了過去，要說這池歡荷果真是商人世家出生，才看藥彌陀用手上的東西給鬃哞畫了幾筆，就湊上前說到：「你．．．你這個．．是．．．是什麼？」藥彌陀看池歡荷很認著看這自己替鬃哞化妝回到：「這．．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啦．．．就是我自己做好玩的。」池歡荷接著問到：「怎．．怎麼做的？我可以．試．．試．看看嗎？」藥彌陀看著認真非常的池歡荷有些錯愕的遞出手上用油紙包裹著的東西，池歡荷聞了聞後用手沾了一點抹在手背上說到：「這．．觸感．．很．．滑順．．色澤也．．很濃，就．．．就．．就是味道．．．有．．有點沖。」說完又掏出一瓶水澆在手背上，看著手上那道痕仍沒化開，池歡荷又拿出手巾擦拭，沒想到皮膚都搓紅了也只是淡了一些，池歡荷有些驚訝的問到：「這．．．洗．．不掉？」藥彌陀聽聞轉頭拿出剛才的瓶子說到：「要用這東西才能擦掉的。」池歡荷接過後又試了試，果然只是在手巾上沾上一點，就可以把手上顏料擦去，看著眼前這些東西，池歡荷如獲至寶，追著藥彌陀問到：「你這東西很好用啊！你可以教我怎麼做嗎？還是說這東西不好做？有什麼限制嗎？」池歡荷突如其來的正常語速讓藥彌陀一時恍惚，回到：「痾．．．是．是嘛？應該．．也不是不好做，就只是碰到皮膚後．．一定要用這種藥水才能洗掉。」池歡荷聽完立刻拿出紙筆記下並繼續問到：「所以能教我做嗎？或是有沒有配方？我可以出價！二十撤如何？」藥彌陀一聽人的迷糊了，說到：「什麼二十撤？你在說什麼啊？我這只是做著玩的而已。」池歡荷一聽以為是在討價還，便說到：「那四十．．不！一手！我出一手買你這個配方，另外那個乳白色的東西我也出價一手。」藥彌陀這時才知道池歡荷是認真的，說到：「你先等等，這東西也不是需要什麼很困難的方法製作，你要真有興趣，我等等教你就好了。」池歡荷一聽說到：「那．．．那．．那這樣．．．我跟你拆帳吧！家父從小就跟我說，貪心吃大虧，獨食撐死鬼，這樣吧！利潤的三成歸你，剩下我們池家包辦了如何？」可藥彌陀一個小姑娘根本聽不懂，好在聖手及時介入說到：「唷唷唷！小妹妹別急啊，藥彌陀他也不會跑了，老夫知道你想將藥彌陀的東西做成商品販售，但這些條件還是要一項一項過的，就好比生產的物料上，藥彌陀是用治病剩下的一些碎角料去提煉，若是要採購完整的藥草，那這些東西可不便宜喔。」池歡荷抓了抓頭問到：「難不成裡面有獨龍蔘，半芷翠蘭跟焰晶花？」聖手聽完回到：「雖是沒到那麼高級的藥材，但．．．」不等聖手說完池歡荷就自語到：「那應該還是有利可圖．．．如果是皇城內．．．這價位應該還是有好買主。」聖手看池歡荷自言自語也就不多說了，反到是轉過頭對藥彌陀說到：「這樣吧，你要有興趣，就去做吧，不懂得可以問問無缺，別看他那樣隨隨便便的，他的腦子也好的很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