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書摘】《死線已是十天前:日本文豪的截稿地獄實錄》: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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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線已是十天前:日本文豪的截稿地獄實錄》惑星文化(2024/06)

《死線已是十天前:日本文豪的截稿地獄實錄》惑星文化(2024/06)

本文摘錄自《死線已是十天前:日本文豪的截稿地獄實錄》
作者/夢野久作,惑星文化

Profile 出版社(註 1):

貴社前一陣子延期的邀稿,我還是沒能寫出來,深感抱歉。這是因為我陷入了嚴重的低潮。

這麼說好像在自我宣傳,但我還是頭一次陷入低潮。

我在九州日報社身兼編輯與業務之際,深受加藤介春鍛練。他是報界專業人士認定的名總編,也是自由詩社的元老,聲名遠播。多虧他「關照」我到神經斷掉的程度,養成我對工作來者不拒的態度。無論是令人深惡痛絕的祕密行銷報導、諂媚討好的報導,還是收爛攤子的報導,即便身處電話與皮鞋聲震天響的臨時屋二樓,我都能援筆立成。對於冒瀆、蹂躪文筆一事已經成了變態的興趣,甚至為此得意洋洋。

後來我遭到九州日報社開除,將想寫的題材藏在筆裡,躲進山裡。不知是否為山中特殊的孤獨氣氛與靜謐環境使然,當我將材料從筆桿中擠出來的時候,筆居然不聽我的話了。

以前就算四、五支電話的鈴聲此起彼落,我的筆依舊不為所動,下筆有如神助。現在卻連聽到蒼蠅拍打翅膀的聲音都會停下腳步。昔日筆動個不停的時候,我根本離不開桌子,別說是一天三餐,連廁所都去不了。原本對於自己一小時能寫就五張稿紙引以為傲,眼下卻衰退到一天平均只能寫二到五張。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儘管如此,筆還是願意為我動彈。筆桿始終是我的救命稻草,一路硬撐到今天。然而最近⋯⋯正確來說是去年歲末,我的筆再也不動了。

筆究竟為何不再動彈,我毫無頭緒。

去年十二月初,我完成約莫一千張稿紙的長篇小說,並將這篇一半算是興趣的成果寄往某處。自此之後,腦袋便暫時陷入停擺。然而十二月上旬得交出的某篇連載,邀稿的雜誌編輯提出詳盡的要求,吩咐我重寫。由於雜誌已預告連載,我只得拚命修改退稿,卻仍難以符合要求。要是依照編輯要求,情節無法流暢行進。這或許是我個人的習慣,最後故事結構還是恢復原貌。接著慌張提筆寫起其他尚未完成的稿件,筆尖卻沉重得像持竹掃把攪泥巴,消散不去的惡臭撲鼻而來。

一般說來,文思枯竭時的第一個解決辦法是喝酒,或是和女人胡鬧。藉此鬆開打結僵硬的神經,文思再度泉湧,任何主題的稿子都能下筆如神──我很熟悉這種做法。

可惜的是,這個方法只適合精力旺盛、充滿活力的作家,像我這樣差點幾度丟掉小命、外強中乾的人完全做不來。

所以從去年十二月起,我致力於嘗試各類解決辦法。例如找來上中學的長子和常來家裡玩的農村子弟,拖著我和一夥人去近郊山野四處閒晃。過去工作倦怠時,我也常這麼做。當累到連抬起腳踏入家門都得使盡全力,陷入不會做夢的深層睡眠隔天,再睡場午覺,便能搖身一變,像年輕時一般身輕如燕,援筆成章──還以為能如此順利,於是再度坐在書桌前,可出乎意料,一行文章也寫不出來。不僅如此,寫到一半的文章令人生厭,無趣到鼓不起勇氣修改。想到當初竟提筆打算發表這點程度的文章,我快受夠自己的文筆了。

於是又空手衝出家門,連地圖也沒帶便進山野閒晃。走到山野另一頭口音不同的村子,與路邊不認識的孩童玩耍。走進不知主神的神社,欣賞神社裡懸掛的繪馬,或是朝水池裡扔石頭。我打從心底認定自己是流浪漢,在陌生的山野待到驚覺天黑才返家。接下來神奇的現象發生了。

明明一行文章也寫不出來,俳句、川柳和短歌卻一揮而就。當然稱不上優秀的作品,短歌不過是大本教王仁三郎(註 2)的程度,俳句與川柳則是門外漢的陳腔濫調。儘管如此,信手拈來的速度還是令我大吃一驚。一小時可寫俳句與川柳二、三十句,短歌也有十四、五句,一下子就填滿了筆記本。儘管重新翻閱時發現沒有一句打動人心,便發起脾氣,隨手將本子丟進路邊的糞坑。如今想來還是絲毫不覺可惜。現在單單列出十七、八字,或是三一、二字(註 3),一小時仍寫得出二、三十句。井原西鶴之所以能吟出兩萬句俳句,也是面臨了相同的情況吧!我如此推測是否稍顯冒犯了?

總而言之,去年年底伊始,無庸置疑,我的腦袋,不對,是我的筆非常不對勁。明明想寫的題材多如繁星,想動筆到手癢,卻一行文章也寫不出來。這一切自然是我的筆該負起這項責任。

為何會陷入低潮,我完全摸不著頭緒。明明想寫的故事堆積如山,卻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心亂如麻到彷彿筆遭人奪走,流放到大海中的孤島,無聊又寂寞。我不想將低潮歸咎於年歲或江郎才盡,而認為是我的筆耍性子到極點方才符合目前的心境。

寫得出這麼多藉口,根本不算低潮吧⋯⋯請不要說這番話潑人冷水。其實連我也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雖寫不出小說,寫道歉信卻文思泉湧,長篇大論。回頭審視這封道歉信亦算不上有趣的文章,卻充分表達了我目前的心情。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陷入低潮的筆竟然只有寫到低潮時才化為生花妙筆,未免也太諷刺。心理學家會如何解釋這番神奇的現象呢?

我的筆難道只能書寫真相嗎?難道它厭倦鎮日編造言不由衷的故事了嗎?

倘若如此,可真是大事一樁。小說幾乎是虛構的故事,這代表我今後永遠無法創作,也就是寫不出小說來,形同斷絕創作生命。

啊啊,我究竟該怎麼辦才好?該怎麼做才能克服這番困境?

我再也無法回不到小說的世界了嗎?難不成最終只能仰賴繪畫、和歌或俳句來維持生計了嗎?

註1. 偵探小說月刊。
註2. 日本新宗教的教宗。
註3. 分別是俳句、川柳與短歌的字數。

《死線已是十天前:日本文豪的截稿地獄實錄》惑星文化(2024/06)

《死線已是十天前:日本文豪的截稿地獄實錄》惑星文化(2024/06)

事實上文豪們身心無虞,拖稿信寫得認真幽默又好看,

但那枝筆再流暢,就是寫不出稿子。

──本書獻給所有與截稿日搏鬥的勇士──


我們知道影癡如你,要的不只是「N 分鐘看完一部電影」。《釀電影》有最精心慢釀的深度電影專題,一解你挑剔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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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藝術家威廉・肯特里奇出生在約翰尼斯堡的他屢獲殊榮,並深受各大雙年展寵愛,從八〇年代的第一批素描到手繪動畫、雕塑、複雜的機械裝置,其作品充滿對種族隔離、壓迫暴力、殖民主義、殘酷不平等和社會不公義的控訴;同時他的作品無時無刻不沈浸在戲劇性當中,跨界電影、劇場、歌劇等。
跑片人早在各家電影院的後門等著接送大明星,加長禮車是腳踏車一輛,在十幾個鐵盤固定腳踏車後座,下一個換本符號浮上之前,腳踏車沿著台北柏油路面猛力踩著踏板往前輸送,銀色輪軸交錯一如電影放映機吞吐膠片正快轉。——《髒東西》
《紅色房間》一句點名主旨的台詞——「你猜,這世界上誰最不會說謊?──是鬼魂,因為它們能夠被看透。」正因為鬼魂能夠被看穿,而人類並無法,因此電影留下了並未道破的結局,我們看不清楚彼此真正的形貌,也因此在這個過分透明的社會,我們每一個人某程度上都成為了受害者,同時又是加害者。
想以「請用藝術來說服我」之名對《破浪男女》撻伐一番的異議人士,就算被片裡的激情激怒了,也只能以「看不懂」暫作結。但幸福的人(註)也沒有什麼好吃虧的,就當交了個愛聊深夜話題的朋友。淺交深交都無所謂,但你這個台灣朋友很爭氣,任何人知道你認識他,你都不會丟臉。
「紅色房間」意指在暗網中開設直播,以折磨少女的肉體來獲得打賞,用鮮活的生命作為暗網流動市場中的價值資本。然而,這部片特別之處在於,導演拒絕迎合犯罪事件窺看者的獵奇心理,拒絕以視覺展現房間裡發生的一切,即使「看不到」兇手的犯行、受害者的慘況,但絕對足以達成對觀影者的合理加害。
對許多人來說,竹內結子是永遠的笑顏女王,是如太陽般能照亮他人的存在。2015 年,竹內結子擔任日本版《腦筋急轉彎》(Inside Out)裡的「樂樂」配音,用她充滿朝氣與歡樂的聲音,成為觀眾心中快樂的核心記憶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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