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26|閱讀時間 ‧ 約 39 分鐘

【PLAVE全員CB向】Calimocho/紅酒可樂





💜💙💗1920音樂劇演員vs♥️🖤2020rapper/半架空

Summary:跨越時空的相遇總會帶來奇蹟......即使初見面的地方是廁所。




韓諾亞甩了甩手,血液順著弧度飛濺出來,在雪地上染出一窟窟紅印。南藝俊皺著眉想上前去做些什麼,卻被蔡丰玖按住。粉髮小個子搖了搖頭,低聲說諾亞哥可以的。半張臉掩在厚重的披風下咬著牙直盯對面,神情嚴肅。

紫紅光芒忽然漫出,以他們三人爲中心波動翻涌。韓諾亞看著如鼠輩竄逃的傢伙們笑出了比反派還反派的怪聲,回頭看見腳下愈加光亮的法陣表情有一瞬間凝固,嘴角牽出尷尬的弧度。

「藝俊啊,斑比啊,你們知道夏威夷嗎?」韓諾亞摸著後頸:「我們今年冬天大概要去那種溫暖的地方過了。」



1.



都銀虎側著頭看從水龍頭銀嘴中傾瀉而出的水柱,伸手戳了幾下又想用嘴去接——咬空幾回後滿臉溼透地將開關按停。


……沒有靈感。都銀虎抹了抹臉,坐在馬桶蓋上哼樂段一邊敲著塑膠門板伴奏,總感覺有哪裡不對。這時有人來敲門,標準的兩下:「哥,我回來了。」


「喔,河玟吶回來了?」都銀虎將半掩的門拉開,看見柳河玟背對他往架子上擺物件:「晚上想吃拉麵嗎?哥來煮吧!」


「好,那我先去洗菜。」柳河玟笑著應允,簡單聊了幾句便提起購物袋往廚房走去。都銀虎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吾家有兒初長成之類的感慨。


都銀虎和柳河玟是同個育幼院出身,向他人介紹時總會半開玩笑說對方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從小穿同一條嘻哈褲長大。別人聽完總會說兩位看起來痞帥面冷沒想到這麼會講笑話,但也只有他們知道其中一點不假。從第一次因爲出身不明被人污衊嘲笑,使他們並肩與其爭鬥時,都銀虎就知道他和柳河玟會是最好的夥伴與兄弟。     

        

十年,從一無所有到擁有簡陋的固定居所,他們一直在不停前進。但瓶頸總是在接近認可的時候出現,也許是現在。


都銀虎望了刺目的日光燈一會,眨了眨眼感受生理性淚液填補乾澀的眼眶。再次睜眼時視線模糊,一抹耀眼的金色忽然出現在面前。


「哇啊啊——」都銀虎坐了太久腳麻,感覺血管中放映灰白交錯的電視雪花幕。又因爲背後忽然出現的人嚇得滾坐地上,穩定下來之後才看清:「等一下——又是你!」


「喔,你好?」原本蹲在水箱上的人腳跟著滑了一下,半摔半砸在都銀虎原本的位置上,長披風有些絆腳,也不慌忙。擺正姿勢優雅在馬桶蓋上坐穩,一臉開朗地笑著朝他招手:「居然還記得我啊?」


「啊,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都銀虎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藍頭髮的青年拉直身體從浴缸中坐挺,驚悚程度僅次於鬼怪片中異變突起的屍體。


雖然這位出場嚇人,臉上卻帶了點不知所措的迷茫,語氣動作溫和有禮。就連之後從浴缸裡爬出來的動作也是如此。


都銀虎雖然沒再表現出更多的驚嚇,心靈上依然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他不信世上有鬼,可是現在——這些傢伙到底是人是鬼?又是從哪裡出來的?


再來就是那個原本仰躺在上的粉髮傢伙,動作靈活翻落地後不知所措了一會,接著像是找到目標一樣立刻揪住了都銀虎的衣服:「喂,這裡是哪裡?你是誰?穿得那麼奇怪,是演員嗎!」


「什麼啊……?」


「뭐야뭐야……斑比啊放開吧,是我帶你來這裡的。跟這位朋友沒關係呢。」韓諾亞嘴張成O型拍了拍蔡斑比的肩膀,正想再說些什麼,身旁的門忽然被拉開。


「銀虎哥!你怎……麼了……?」柳河玟聽到廁所傳出的響聲便急忙趕了過來,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失語——三個黑衣人圍在他哥身旁,其中一個還抓著他哥的衣領不放。像邪教傳教不成的毆人現場。


柳河玟頓了頓,首先把似乎要打起來的蔡丰玖和都銀虎拉開,接著微微側頭向都銀虎:「哥,你認識他們嗎?」


還沒等都銀虎做出回應,笑得燦爛的韓諾亞先接過了話:「都銀虎、柳河玟。你們不認識我,但我知道你們。都先出去找個地方坐吧?這裡有點太擁擠了。」




2.



「韓先生,您和您的朋友......」

「你們是什麼人?又是從哪裡......」


在有些老舊的沙發上坐定,兩個原房主首先開了話頭,又互相禮讓著「河玟先說吧?」、「哥你先說吧?」韓諾亞從旁邊探出頭,指著自己:「不如我先?」


坐在兩波人之間的黃髮人物顯然是爭議的中心,大家自然而然地點點頭,把話語權交給他。


「首先,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韓——諾亞。」只說了名字,韓諾亞手往旁邊一劃,旁邊兩人便順著介紹了自己。藍色頭髮的溫和青年叫南藝俊、而那個長得可愛性格卻不怎麼樣的粉小子叫蔡丰玖。


「我是都銀虎。」都銀虎邊說著自己的名字邊將旁邊幾人和臉在腦中對了一遍——他們三個人的頭髮顏色,好像百貨公司裡賣的那種色素很多的冰淇淋。——一邊拉過弟弟的肩膀拍了拍:「他是我的弟弟,河玟!」


柳河玟凝著臉抿唇向著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說到爲什麼會知道你們......像只Kitty貓一樣呢,不說話嗎?個性也跟小時候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啊。」韓諾亞抱起手笑咪咪地盯著柳河玟,是柳河玟不開口就不翻篇的架勢。


柳河玟聞言冷臉崩開,皺著眉回望,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


「唉,你真的忘記了?」不知道從哪裡翻出兩彎髮夾,韓諾亞將瀏海往臉側收攏,手虛攏臉頰笑靨如花:「看到這個總想起來了吧?呀,你當時還叫我漂亮누나呢?」


「真的是,說迷路了抓著我的手求我幫你找銀虎哥哥,哭得像只小青蛙啊?」韓諾亞笑著在原地晃了晃,用手指扯著嘴角:「哎呦,就跟現在很像呢?」


柳河玟聞言將下垂的嘴角撇向一邊,倒是都銀虎接過了話,眉毛揚起來湊過身將韓諾亞的手握住:「原來那天也是您!這樣看來您真的幫過我們很多啊?謝謝您!——韓諾亞大哥,不,諾亞哥!」


「呀,既然你叫我哥,那就不用客氣。」韓諾亞一拍大腿和都銀虎擊了個拳。


居然就這樣聊起來了嗎?柳河玟看著已經開始站起來把水言歡的哥倆好有些無言以對。皺著臉想了想還是湊過去細若蚊吶地道了謝……反正沒聽到就沒聽到。


「河玟?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柳河玟剛回頭就發現藍頭髮的青年臉上掛著爽朗的笑容正湊近他。南藝俊接著在一個兩邊都能聽到對方聲音,卻又不會近得使人尷尬的距離停下:「不好意思啊,剛剛諾亞好像興奮起來,有點太咄咄逼人了……我們諾亞有時候就是有點人來瘋,但其實他人很不錯的……。對了,我們這麼突然闖入……」


「沒事的藝俊哥,我懂。」原來是天使啊?柳河玟小小倒抽一口氣,毫無障礙地叫起了哥。




3.



到底是什麼?咒文?分開每個字他都懂,但合起來是什麼意思?


沒有注意旁邊的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蔡丰玖已經盯著那個「65吋4K高畫質液晶電視杜比音效配備五年保固」貼片很久了。但此刻更引起他注意的是貼片下面的黑色大方框,看起來有些奇怪、似乎是窗戶。蔡丰玖看著外面逐漸逼近的狼群,決定不再坐以待斃。他跟野生動物打交道多年,這寥寥幾隻還不在話下。


「嗯,怎麼了?斑比?你要去哪裡?」南藝俊感覺肩膀被按了一下,擡頭看見蔡斑比凝著臉站起身。


「沒事,哥。」蔡斑比將目光移向柳河玟:「河玟,你們這裡有任何打獵用具嗎?掛牆上裝飾用的也可以,我想應該用不到,但至少應該做些準備。」


「什麼?」柳河玟愣了愣。


「狼群要來了。」蔡丰玖指著電視機中正在快速奔跑的狼群,表情逐漸凝重:「快!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哈哈哈哈哈——哇,說什麼啊?」旁邊的都銀虎察覺了什麼,但還是翹起腿擺出揶揄的神色:「你是什麼年代的人啊?」


「總之,」南藝俊也動作迅速地扒下自己身上的黑披風罩在都銀虎和柳河玟頭上:「兩位先躲起來吧,我們在處理大型動物上很有經驗的,請別擔心。」


「뭐야뭐야뭐야——」忽然電視畫面一轉,原本播放草原狼捕食紀錄的鏡頭切換,變成幾隻搶食主人食物的西伯利亞哈士奇。韓諾亞退了一步,手指亂晃:「他們瞬間移動怎麼比我還厲害!等等這又是什麼……!」


像受到驚嚇的黑貓,柳河玟愣了一會聽著披風外面各種奇妙動物叫聲。深呼吸後掀開頭上的披風,場面不知何時亂作一鍋粥——蔡丰玖發出重機啓動的聲音與都銀虎高昂的笑聲扯成一團;另邊不知道誰靈光乍現按了電視遙控器,轉了臺又開了聲音。韓諾亞和南藝俊縮到屋子角落看著電視上陰森森血淋淋的鬼臉叫出了D7。


「大家先安靜下來……聽我說吧?」嘆了口氣,柳河玟走到幾個哥哥面前,將電視按滅。


「啊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南藝俊被忽然切熄的電視又嚇了一跳。




4.



似乎在百貨公司內引起了一些騷動。


「斑比……哥。你剛剛爲什麼要那樣?」柳河玟壓著帽沿走出服飾店沒幾步後,忍不住開口。


「欸?可是你叫我把衣服換掉?」蔡斑比不習慣地扯了扯連帽衣的衣領,往裡看了一眼,感覺胸口像有隻羊在爬。又學著柳河玟壓了下鴨舌帽。


「但沒有說要你在人來人往的店裡把原來的衣服脫掉然後看到喜歡的直接穿上啊——!」柳河玟閉起眼睛掛著OK FINE的笑容點了點頭往旁邊一瞥,看見都銀虎帶著穿著棒球外套的南藝俊……和只穿著黑背心的韓諾亞走了過來,又是一頓。


「諾亞哥,或許你……很熱嗎?」


「嗯?倒也沒有,甚至還有點……哈啾——!」韓諾亞抱住臂側緊了緊,南藝俊眼疾手快從購物袋中掏出一件素色襯衫套在韓諾亞身上:「說過這邊的天氣很冷的啊……不穿多一點會感冒的。」


「噢,不愧是一等新郎官啊?等等,你們也買啦?帽子。」韓諾亞說著從南藝俊手上接過購物袋,往都銀虎和南藝俊的頭上各按了一頂鴨舌帽,自己也戴上一頂。蔡斑比湊上去拉著衣服在兩個哥哥面前跳,三個年齡比他們大的人嘰嘰喳喳討論的樣子像新年買衣服的小學生。


「河玟吶,你會不會感覺很神奇。現在我有種我們是一個團隊、或即將成為團隊的感覺了?……但明明我們幾個的關係就只是被陌生古代人闖入房子的屋主而已。」都銀虎笑著搭上弟弟的肩膀,沒幾下又摀起開始唱RAP的肚子,學著百貨公司內的廣播語調向前面叫:「Let's have lunch——buddies——」


「你說得沒錯,哥。」柳河玟也勾起嘴角,兩根手指緩緩升起在嘴上比了個X:「但是英文하지마。」




5.



「說到這個,我一直以爲自己是在十五歲時才第一次遇見諾亞哥的。那時候諾亞哥在廚房角落突然出現,真的很像偷偷闖進來的流浪漢,我差一點就要報警了。」聊了一會拖了時間。都銀虎難得還沒把飯吃完。用筷子在蛤蠣麵湯湯面上劃出水痕。


和嚼著平冷的蔡斑比無意間對視後兩邊不知道爲什麼忽然燃起了勝負心,比賽起塞麵條進嘴裡的速度,聲音含含糊糊:「以前從來沒想過世界上會有魔法師的存在,真神奇啊。」


「我倒是現在還覺得自己還在作夢呢……不過是真的很神奇沒錯。」蔡斑比將蘋果片塞進嘴裡後開口接話。


「諾亞啊,你以前有不小心把斑比帶來這邊的世界過嗎?」南藝俊看得興味盎然,讓湯匙擱淺在海鮮麵湯中一側壓低聲音說。


「有些事情是天生的,俊吶。」韓諾亞慢條斯理地嚼著雞胸肉涼麵。


「所以諾亞哥,」柳河玟將拉麵裡的豆芽菜挑出來:「你在之前又爲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兩次呢?」


「……哥!」蔡斑比想到什麼一樣一拍桌子站起來:「所以你那兩次根本不是被羊駝踩到腳走路會太痛回不了家吧!虧我和藝俊哥那幾天還輪流背你上下劇院那個有夠長還捲了不知道多少圈的樓梯!」


南藝俊在一旁扶著額:「我就知道……」


「斑比啊、藝俊哪對不起嘛?畢竟我是魔法師不能隨便泄漏身份……」韓諾亞乾笑著豎起兩根食指,快速轉移了話題:「對了,我那時候在雪地裡摔碎的是穿越世界的藥劑,接下來念一下上面的用法說明吧?」


「使用本藥劑前往任何地方不需付出代價。但在魔法師初次使用前需要制訂好每次返回時產生的情緒人數,並且返回所需人數與情緒的關係以十的次方遞進。」


「用淺白一點的講法解釋——因爲往返時空是幾乎不可爲的事,所以藥劑需要附加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強大,第一次穿越回去時需要十個聽眾的力量就可以達成,但之後便是百個、千個。」


「至於當初制訂什麼情緒,」韓諾亞用手指抹掉玻璃杯壁上凝留的水珠,擡眼看見其餘四人正聚精會神注視著他:「我選擇的是人們因爲我的音樂,而發自內心感到的『快樂』。」


「但這已經是我第三次使用藥劑。我們如果要回去,就必須要聚集到一千個聽眾才行。」韓諾亞咬咬牙,難得顯現出喪氣:「——可是一個禮拜之後劇院就要進行新一輪音樂劇的角色選拔了……來得及在那之前回去嗎?藝俊、斑比,真的很對不起你們,我知道你們都很在意這次的選拔面試,我會盡可能……」


柳河玟和都銀虎對視一眼後,截斷了要使氣氛變得低迷的話:「最近銀虎哥在幫酒吧籌辦新的主題夜,你們想要累積多一點聽眾的話可以試試報名節目徵選,平常在酒吧裡只要是他策辦的主題夜,每場報名人數都是爆滿的!」


都銀虎揉了揉他弟的頭髮:「哈,怎麼沒說我們合辦的那幾場,差點連酒吧前面那條街都堵住了?」


「可以報名徵選節目的東西嗎……對了,藝俊,我覺得他們會喜歡那個!」


「這是一首比較偏離演劇範疇的歌曲。要說創作的原因……」南藝俊顯然也有此意。攤開幾張有些磨損的樂譜,上面用鉛筆標示的音符有部分模糊。


「諾亞、斑比和我的音樂理念與劇院的負責人相悖。所以我們在爲劇幕編曲的空閒時候,也會嘗試寫歌編舞之後喬裝演出,長此以往累積了一些聽眾……我們對自己做出的音樂也是有一些信心的。」都銀虎看著原本溫和笑著的南藝俊眼神忽然亮了起來:「這是我和諾亞爲新歌編寫的初稿。銀虎、河玟,願意聽聽看嗎?」



6.



結論來說,他們的節目最後沒有湊齊一千人,或許連五百人也沒有。


夏末。都銀虎將臉陷在冰枕裡,電視臺在耳邊播放起打歌節目。側身看向電視螢幕上晃動的人影,聲音連結印象,毫無阻礙在時隔三個多月後想起那場演出——除去需要的人數不夠以外,可以說是夢幻般的成功。


諾亞哥和藝俊哥不愧是天才。天才可能在他們的時代不招人待見,但都銀虎能幾乎百分百確信他們創作的音樂在多年後是受大衆喜愛的歌曲。當然……斑比哥和河玟配合編舞的速度快,明明是古代人卻也將現代的流行舞步消化得好,也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那天都銀虎在麵店聽完初稿後原本枯竭的靈感好像找到了開關,向作曲的兩人尋求意見後共同連夜將曲子修改、補完,並且在三天內緊鑼密鼓進行了錄製、編舞,甚至在更之後還找了點時間去街頭進行演出。第四天凌晨,五人在租來的工作室七零八落地睡著時,DEMO版悄無聲息在音樂網站上傳完成。下午,都銀虎不知是被透過窗簾的陽光刺醒或者是被身上粉色和黑色的重物壓醒。


「一個零,兩個零、三個……?銀虎啊,這是真實的數字嗎?居然會有這麼多人……」在近乎完整的樣本上傳十三小時後,韓諾亞折著手指依然數不清觀看次數後面的圓圈。激動得聲音有些顫抖,將平板電腦湊到他面前:「這是一百?還是一千人?聽過我們的作品嗎?」


「諾亞啊……那是一萬人呢。」南藝俊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第四日晚,他們用更爲抒情的編曲版本在酒吧獲得了滿座掌聲。卻也在演出結束後得到訊息,出借戶外千人表演場的負責人出爾反爾,臨時決定將場地租借給一個預測能帶來更多人潮的招集活動,而他們在幾經協商後終於得到了活動結束後散場的五分鐘機會。


第五日LIVE版的影音發行,第六日傍晚,他們的表演出乎意料地吸引到了比招集活動更多的人潮。


音樂結束,舞臺下的人群逐漸散去。蔡丰玖也收回手從柳河玟的膝蓋上下來。兩個小學生個性的小朋友對視上、嘴往下一撇便抱在一起倒在了臺上。接著兩個哥哥和一個夾心餅乾也跟著倒了上去變成了五明治,有那麼幾分鐘完全沒有任何人開口。


「或是,我聽說隔壁城市的大學明天校慶……可以偷偷闖入吧?不對,做了這種事的話搞不好銀虎和河玟會被抓去關啊……」最後是韓諾亞爬起來先開了話頭。


「哇,你看!穿越藥劑在發光啊,諾亞哥?」


「……爲什麼在偷笑啊?蔡斑比?等等……你們什麼時候做了一瓶穿越藥劑?你們怎麼會做?哪裡來的材料?而且封罐前需要魔法師施加咒語才有效啊!……怎麼四個都在笑了。」


「材料是拜託銀虎和河玟買的,製作藥劑倒是蠻簡單的,拌一拌就好?咒語也是一句話的事。」南藝俊賭氣地朝韓諾亞吐舌頭:「只允許你有魔法師血統我們沒有?之前都不跟我和斑比講你被其他黑魔法師追蹤的事情……知道我們看到你被一群黑衣人包圍的時候有多緊張嗎?這是報復啊報復。」


「我和藝俊哥他們討論過了,這件作品要我們五個一起創作才會得到最完美的結果,所以決定在這短短的一禮拜內盡全力試一次。」蔡斑比跑到兩個弟弟身後各拍一下屁股,換來弟弟們的碎念後滿意地溜走:「覺得怎麼樣,諾亞哥?」


「哇……你們真的……還能怎麼樣?」韓諾亞怪叫著又倒在了臺上:「我這輩子沒做過比這首歌還完美的東西……目前。」



剩下的事都銀虎已經有些忘記了(或者不是忘記,他真的快睡著了),只記得他們好像抱在一起很久很久。直到穿越藥劑最後一點的光芒都快要消逝,那三個人才依依不捨地將藥劑一齊淋在手上。


又過了很久很久,大概是警衛來趕人時,柳河玟看著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的舞臺開口:「哥……這真的……好像做夢一樣。」


「嗯,」都銀虎站起身將柳河玟拉起:「……或許是這樣的。」



熟悉的鋼琴前奏響起——都銀虎幾乎是立刻從沙發上坐起身,談話節目著介紹著那首可以說是曇花一現的曲子,在三天的公開演出後成功引起了話題。雖然多方持續邀請團體出演,但他們再也沒有出現在大衆視野過,有人說是商業手段、也有人認爲是利益不合,團體分道揚鑣。


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傳來。柳河玟提著便利商店的白色袋子扶上都銀虎肩膀小狗貓一樣興奮地跳起來:「終於買到了……!那個限時限量的最後一項材料居然真的被我……銀虎哥!我們可以……!」


「我們可以去找他們了!」都銀虎抱著柳河玟轉圈:「就現在吧!」


歌曲在走到最後一個音節時,房間裡的人剛好失去了蹤跡。電視裡的占卜師在這時緩慢開了口,他們在不久之後又會再次出現在世界面前。



都銀虎和柳河玟在走入劇院的大門前就已經聽見他們那首已經演練千百十次的曲目,似乎彈奏者早有預感,這裡的季節是春天。

「……呀,你們幾個突然撞過來差點害我彈錯音!」韓諾亞兩旁的鋼琴椅上擠滿了人,加他自己不多不少正好五個。

「終於來啦?等你們很久了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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