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0/02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60︱詭


一日傍晚,琅兒在辦公室想趁交件日前把複雜的羽毛繡完成。羽毛繡需要很專注的縫製,不能讓縫線卡到根根分明的羽毛,否則會失去輕柔飄揚的感覺。


終於忙了一段落,抬起頭擦擦額頭的汗珠,看了看周遭,赫然發現辦公室僅剩自己一人,有些心慌,更加緊腳步想趕快完成。忽然「咕嚕咕嚕」由於太忙沒時間吃晚餐,肚子有些餓,放下工具,走去戶外美食區想先買個點心來墊墊胃。


剛穿越辦公室的玻璃大門,聽見叫喚聲:「琅、琅兒~」


「?」琅兒一臉茫然,聽見細小很尖的聲音,看去問:「你認識我?」


原來是會計部的訐友,微笑說:「棨搯有跟我說過你人很好,能麻煩你幫我一個忙?我來找棨搯他不在,你們辦公室又只剩下你一個。」


琅兒疑道:「咦?你有什麼事?」


訐友推推眼鏡,說:「不會很難~就是想請你幫我把本子的資料打到電腦裡,只要按照順序輸入數字就可以了,但要仔細慢慢做,一頁都不能漏掉喔~」


琅兒不情願說:「這......你怎麼會找我?跟你同部門的不能幫忙嗎?」


突然之間,訐友大嘆了口氣,露出許多道不盡的辛酸。琅兒疑惑的看著。猝然訐友慌忙的按住肚子,哀求:「我......肚子突然很痛想去廁所,這麼可愛的我在會計部都被欺負排擠......所以他們都等著看我出包,求求你幫我,阿......肚子好痛......」


琅兒拉平了嘴:「嗯......」


訐友按著肚子彎腰哀喊:「斯唷──」


琅兒尷尬推託:「看你這麼痛苦,還是你先去廁所,上完在繼續打資料也可以吧?」


訐友按住肚子,抽動身軀哀嘆:「他們要我等下就要交,很急,拜託你好心幫個忙,做個愛心,謝謝。」


「……」琅兒靜默不語。


訐友痛得迅速跪在地上「碰!」一聲,按住肚子哀號:「唉唷──」大力這麼一跪,眼鏡也噴飛了,伸出顫抖的手求救說:「你不會一點愛心都沒有吧,這又不會要你命,你在推託下去我就死了,見死不救這麼可愛的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琅兒震驚,稍微半蹲伸手想攙扶:「你…還好嗎……」


訐友突然磕頭哀求:「可愛的我都這樣求你了,我拜託你……」


琅兒皺眉心想:『看他這麼可憐,只是打打字應該還好吧。』雖有百般不願但又起了同情心,勉為其難說:「好吧……」


訐友站起身拍拍灰塵,彎腰扶著肚子,踉踉蹌蹌帶領琅兒走向會計部,沿途時不時抬頭張望查看。


琅兒看見彎腰走在前面的訐友好像老嫗還頻頻抬頭,好奇一問:「你在看什麼?」


訐友轉頭遲疑說:「沒、沒有,人家說肚子痛的時候頭抬高一點就不會這麼痛......」


琅兒面露驚恐的表情,心想:『那你就站起來阿,奇怪的人。』雖感疑惑也只緩緩應「喔......」一聲。


已經彎著腰的訐友還是很有禮貌的鞠個躬,將身體更往下壓,手心向上比著自己的辦公椅示意「請」。


琅兒坐下後,訐友站直身軀非常有耐心的教導該如何登打資料,才一眨眼的工夫迅速教完,訐友彎腰扶起肚子,踉蹌一下哀嘆:「我剛好就只剩下這一本而已,後續就拜託你了......唉,好痛,可愛的我、我先去廁所......」彎腰扶著肚子,步履蹣跚的緩慢離去,沿途還是一直仰頭。


琅兒望著訐友離去的背影,關心道:「你好好保重......」偷笑心想:『那動作真的好像老嫗,但他這人給我的感覺怎麼很像是癮犯了,不像肚子痛阿......好奇怪,可能跟珞碼他們一樣想去廁所吸一口吧,傻眼。』不作多想,細心的按照本子裡的資料一頁一頁登打,好在數量不多,就只有幾頁而已。


「訐友也挺可憐,竟然被嚴重排擠。」


「咦?最後一頁字跡有點模糊,但還算看的清楚,繼續登打吧。」


「好熱……他桌上也放太多盞檯燈了吧,以為在點光明燈喔……」


「呼,總算完成。」擦擦額頭的汗珠,揉揉雙眼伸懶腰。


恰好,就在完成的同時,訐友的表情如卸下重擔一樣,滿面春風,腳步輕盈的走了回來,笑臉淫淫說:「你剛好都打完了喔?」


「對啊~」恍惚之間,琅兒似乎聞到一股異味,稍稍憋氣皺眉笑臉說話:「都完成了,那你好多了嗎?」


訐友輕鬆一笑:「好多了,那沒你事了。」


琅兒雙眉抬起,稍感錯愕說:「好,我就先去忙了。」


訐友點頭說:「嗯。」


尷尬的琅兒站起身,輕輕靠上椅子說:「掰掰。」轉身朝門口方向走去。


訐友說:「拜拜。」準備拉開椅子坐下,語重心長說:「還真是辛苦你了。」


琅兒朝門口走去聽見訐友說的那麼一句話,迅速回頭望一眼,只見訐友已經笑臉淫淫的拉開椅子坐下,整理資料,轉回頭要往戶外美食區買點心的琅兒總覺得哪裡奇怪,一時之間又說不上是哪裡怪,低語:「真現實,翻臉比翻書還快……幫忙完連聲謝謝都沒有,還打發我趕快走。」站在門口前偷翻白眼,瞳孔隨眼眶畫半圓打轉,看向地板小聲說:「怪!」



幾天過後,正在座位上打版的琅兒,忽然被晏伶點點肩膀小聲問:「琅兒......會計部高層請你過去。他們怎麼會找你?我看那邊的氛圍不是很好,是發生什麼事?」


琅兒茫然的搖頭說:「咦?我也不知道,我平常跟會計部也沒多有交集。」眼神飄閃思考一會兒,瞪大雙目大叫一聲:「阿!該不會是......」


晏伶驚嚇質疑「恩?」一聲。


琅兒緩緩說:「就是......前幾天唯一接觸到會計部的只有訐友,他肚子痛剛好遇見我,就順便請我幫他個忙,打打資料這樣。」


晏伶撫了撫烏黑柔順的長髮,皺眉說:「那應該是還好,不管怎樣還是小心為上,我陪你一起去吧。」


琅兒點頭說:「謝謝你,怎麼感覺聽起來有點可怕......」


晏伶安撫道:「沒事沒事,還有我在。」


琅兒抿嘴用力點頭應「好」一聲。


在晏伶的陪伴一起到了會計部的辦公室,見到會計部的高層勃然大怒,正在大聲斥責訐友。


此時,才剛進門口的晏伶驚恐的看向琅兒,琅兒也驚恐的回看。


被斥責的訐友嚇得跪在地上,低頭顫抖說:「是......那天是琅兒他自己說自願要幫忙我的......你們應該要審問他才對!」


一旁看戲的濫宇,大聲斥責:「你自己的工作還要別人幫喔!?」原來,這位身穿紅色大衣就是先前訐友口中所說,經常欺凌著他且帶有仙女棒的會計部三性阿姨──濫宇。


跪在地上的訐友朝濫宇怒斥:「你剛沒聽到我說是他自願的嗎!」


濫宇雙手抱胸,輕浮說:「希望真如你所說~」得意的翻白眼,竊笑「呵呵」一聲。


跪在地上的訐友見到琅兒、晏伶緩緩走來,怒氣沖沖馬上指著琅兒痛斥: 「琅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陷害可愛的我。」


濫宇直接大翻白眼,朝跪地訐友手指方向轉頭看去。


「!」被指責的琅兒一臉震驚,睜大雙眼。陪伴的晏伶也震驚,瞪大雙眼看著。


琅兒驚問:「請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跪地訐友怒斥:「你!就是你!你這個賤人陷害我。」


會計部高層:「訐友弄錯帳號輸入錯,金額三百萬就不明不白轉到不知名的帳戶,他指責說是你轉的。」


跪地訐友繼續怒斥:「就是你!是你說你自願幫我登打資料,沒想到竟然偷偷把錢轉走,你心機真的很重很可惡耶!」


「!!!」琅兒趕緊澄清:「那天不是你說你肚子痛遇到我才找我幫忙的嗎,怎麼變成是我自願,我也只是按照你說把那本子上的數字一個一個登打而已,你不要自己出錯就亂冤枉人吧!」


「……」訐友頓時啞口無言。


濫宇妖邪一笑:「看來~有人不老實,還說是別人自願~呵呵。」


訐友驚慌失措繼續指責:「可......可是監視器確定有錄到是你登打的,況且你登打的那本子裡面根本沒有那三組帳號,也就表示是你自己多輸入那些帳號的!」


琅兒手指回去,怒斥:「鬼扯!我就只是按照你給我的本子登打而已。」


訐友手指著本子:「那你就指出來給我看阿!那些帳號在哪!有在裡面嗎。」


琅兒撇頭「哼」一聲,氣憤的拿起當時那本本子,翻找證據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東翻西找,不斷翻閱,重複確認好幾遍,就是都沒有看到,雖有感覺到怪異之處卻毫無頭緒,大大的「咦!?」了一聲。


會計部高層及濫宇,聞聲一起皺眉瞟向琅兒。


琅兒大聲說:「不對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那些是錯誤帳號阿!我是要怎麼指出。」


跪地的訐友錯愕「咦?」一聲,繼續指責:「那就是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帳號,表示不在本子裡,別裝了!」


晏伶輕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說:「琅兒,你有想到什麼可疑地方?」


琅兒翻開最後一頁,大聲說:「為什麼最後一頁變成空白!我印象當初沒有空白紙阿!」


訐友連忙反駁:「你記錯了吧!但那就只是單純的空白紙,能有什麼東西,不要扯開話題,你偷轉走錢就大方承認吧,為什麼要害我!」


濫宇雙手抱胸對訐友怒吼:「不對!這件事情應該要算在你頭上耶。」


晏伶、琅兒紛紛撇頭看一眼濫宇。


訐友氣的跳腳,但是因為跪著只能或跪或坐的一蹦一蹦跳躍,激昂說:「為什麼又我!我又沒做!是那個賤人!」


晏伶厲冷道:「= =既然是城堡重要的帳,你怎麼會交給別人,不是應該由會計部的你來負起全責?」


濫宇看一眼晏伶,妖邪一笑:「可不是嗎~」


「.......」訐友頓時傻眼,趕緊撇清:「那個琅兒剛剛有說......我、我就是肚子痛才請他幫忙的,誰會知道他這麼賤,偷偷把三百萬轉走到三組帳戶......」說話聲音逐漸縮小。


晏伶輕推眼鏡,眉頭深鎖,瞇起眼睛「="=」凝視。


濫宇大聲說:「你竟然還交給別的部門幫你完成,不管是誰做的,應該都是你必須負起責任,自己工作沒做好還要牽扯到別人,你很不應該。」


訐友氣憤嘶吼:「你還不是都把錯推給我!!!好意思講這麼大聲。」


濫宇笑說:「那本來就是你的錯!!!」


訐友稍微驚慌,說:「那這......這也本來就是琅兒的錯啊!」


琅兒斬釘截鐵道:「我、沒、有、做!你不要亂冤枉人。」


晏伶輕聲說:「我相信琅兒不是那種人。」


訐友手指著晏伶,激昂道:「你又能掛什麼保證!琅兒,枉費我好心這麼信任你!」


被指的晏伶很不爽的瞇眼「= =」瞧著。


「我才枉費好心的幫你!真的好心被雷劈......」琅兒很不甘心的繼續翻找本子,很想找出證據,推翻訐友的栽贓。


會計部高層心存疑慮,但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直說:「琅兒,雖然對你很不好意思,我們會計部的人我會好好管理,至於這件事我會跟城堡的高層反應並繼續調查,好還你一個清白。」


琅兒氣憤說:「什麼還我清白,就不是我做的,訐友就是你出錯然後嫁禍給我!」


晏伶拉拉琅兒衣角示意「冷靜點。」


濫宇冷冷一笑:「哈哈,我看得很明白了!根本就是訐友出錯趕快找一個替死鬼栽贓,你這噁心的爛人,早就覺得你一臉奸樣,沒安好心眼,城堡應該開除你!」


訐友抱頭痛喊:「你們兩個才不要陷害我,我壓力很大!你這臭阿姨你才賤,你嫉妒我可愛,想除掉我很久了吧!」


會計部高層:「好了!城堡高層會調查清楚,大家都先返回各自的崗位上吧。」


訐友、濫宇互相不屑的閉眼撇頭「哼」一聲,隨後各自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晏伶攙扶心情很失落的琅兒緩緩走離會計部,沿途經過幾位會計部的人,從辦公桌的屏風露出半截臉,全都默默注目,眼球從左緩緩飄移至右,直至晏伶、琅兒兩人離開。



晏伶扶住琅兒蹣跚走回自己辦公室的座位坐好,關心說:「琅兒......還好嗎?」


信子輕聲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音子「嗯?」一聲。


「?」瑞瑞。


「............」琅兒沉靜一會兒,輕嘆口氣神情哀傷,才緩緩開口:「唉......幾天前我自己留下來做羽毛繡。」


瑞瑞點頭答:「對。」


琅兒接著說:「我正要去買點心時,剛好會計部訐友突然跑來說他肚子痛,要我幫忙他登打一下資料。結果他剛剛竟然!指責我說偷偷轉走幾百萬的錢......」


幾人錯愕不已,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晏伶,晏伶頻頻點頭示意「是真的」。


信子瞪大雙眼,驚呼:「傻眼!我不信你會做這事。」


琅兒失落搖頭道:「就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雖然沒做,但確實有幫忙他登打資料,真是好心沒好報......」


信子安撫道:「好心會有好報的,你只是剛好遇人不淑。」


瑞瑞輕喊:「天哪……」


琅兒搔搔頭,認真回憶說:「想想覺得奇怪,我在打的時候明明全部都有數字,怎麼剛剛看最後那一頁數字竟然不見還變成空白。」


信子驚喊:「那真的有怪!」


「............」幾人陷入沉思,寂靜一會兒。


忽然,晏伶緊皺眉頭,語重心長說:「= =怎感覺...你好像中計了一樣,不過你跟會計部又沒有交集......誰會這樣陷害你?」


琅兒震驚的看向晏伶,疑道:「中計!?陷害!?」


晏伶撫了撫烏黑柔順的長髮,說:「對啊,你有看宮鬥劇嗎,你就好像劇中角色一樣中計。」


琅兒皺眉說:「奇怪,這不是戲劇才有的情節嗎?」


音子厲聲道:「現實總是更戲劇,每次覺得什麼太誇張,一查更多社會新聞更誇張。」


瑞瑞說:「真的很誇張耶。」


接著,音子安撫說:「不過沒關係,感覺這件事情還沒有下定論,還有機會證明你是清白的。」


信子:「還有機會,不要灰心。」


琅兒長嘆一聲:「但願高層有眼。」記憶中那些紙上全部都有數字,可不知怎麼會神秘的消失,還不露一點痕跡,琅兒深感怪異卻也沒有證據可以舉證,只好摸摸鼻子自認倒楣。


恰好,棨搯上前問:「你們幹嘛看起來慌慌張張......嘻嘻?」


瑞瑞直接很不爽的大翻白眼,怒斥:「就你好朋友訐友!陷害栽贓琅兒,果然物以類聚,下賤的人聚在一起做下賤的事。」


棨搯臉色慘白,驚慌失措,頭龜縮肩膀中,唯唯諾諾說:「發生什麼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瑞瑞大罵:「你屁!少騙!」


棨搯舉起三根手指發誓:「不然我現在發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跟訐友斷絕朋友關係,不再來往!」


晏伶撫了撫長髮,冷眼「= =」旁觀。


聽見嘈雜聲,厚修也好奇的湊近一問:「你們在幹嘛?」


瑞瑞嘲笑道:「你看看你下賤的朋友棨搯!」接著,瑞瑞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棨搯錯愕不已,驚呼:「訐友他也......太可怕......我、我不敢相信......」


厚修大笑說:「我就知道那個獐頭鼠目的賤種一定沒安好心啦~他看起來就很多壞心眼,很賤!欸你看看你下賤的朋友訐友幹得好事!」


瑞瑞笑笑附和:「你看看你下賤的朋友訐友幹了哪些好事!下賤!!!」


棨搯又舉起三根手指起誓:「我現在立刻跟訐友斷絕關係,不再是朋友!有關他的一切作為都與我無關。而且他最近好像還看上庭溶,眼光好差,根本拉低同志水平~」


瑞瑞單邊眉毛挑起,質疑道:「幹嘛?想撇清?」


棨搯使用連環招式,反駁回去:「你啦你啦你啦你啦,你才撇清啦,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誰會知道他那麼下賤!如果知道他這麼下賤,我才不會把他當好朋友。」大翻一個白眼。


瑞瑞不相信棨搯所說的話,鄙視的眼神上下打量:「是喔。」


「......」棨搯直接無語,露出老鼠表情畏畏縮縮呆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厚修打圓說:「棨搯看起來就是真的不知道,你別因為跟他有仇就故意懷疑他啦~」


呆呆站著的棨搯,趕快點頭示意「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瑞瑞輕視說:「是嗎~」


晏伶輕笑說:「是喔,那是要懷疑你嗎?」


厚修嘶吼:「晏伶你屁啦!當然是阿!」拉走棨搯輕浮拋下一句:「琅兒你自己......加油吧~哈哈~」


晏伶輕撫了撫烏黑柔順的長髮,冷眼瞪著。


音子輕斥:「他們來鬧什麼鬧!」


信子:「蝦!」


音子走回隔壁的座位與同組的仁洺、燥仲討論剛才的所見所聞,坐在後方的悉瓜聽見後低頭微微發出笑聲。


仁洺見悉瓜頻頻低頭竊笑,好奇質問:「有什麼這麼好笑?」


悉瓜迅速抬起頭,快速眨眼笑說:「沒、沒事。」一直眨眼呆呆的看著仁洺。


仁洺「喔」一聲,不作多想,轉回頭繼續與音子討論剛才的事情。


悉瓜抓抓頭、摳摳鼻孔,低下頭又繼續偷笑。


左邊最角落的座位,庭溶聽見琅兒出事,馬上賊笑「嘿嘿嘿~」好幾聲。


宛其驚訝大喊:「哎唷~阿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啦,琅兒也太衰~」


易盈驚呼:「你們不覺得好誇張喔,那個訐友真糟糕。」


「會計部之偷樑換柱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時裝部的大家齊心對會計部的訐友非常反感,人人避而遠之,切斷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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