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啪!」
如揮刀一般劃破空氣,快而殘忍的風疾靜止削印在接觸氣氛冰點的臀峰,一條紅冉冉浮起。
「啊蛤!~.........」
雙手不能緊握、不能抓,只能必須高過頭手心向上擺好,這是處罰的約束,表示信任也服從懲罰;身體不能扭動,挨痛的臀也不能緊縮,如果受傷了這場處罰對誰都是負擔...
但真的太痛太痛,我最恐懼的工具。
在還沒下手以前,當我知道要挨藤的時候,我的眼淚已經不受控制的在臉上亂竄...
因為近期許多慘事都落在自己身上,無論家裡的狀況還是學校的問題都染得一身負面情緒與委屈,我最大的難關就是表達自己的情緒感受尋求幫助,從小成長環境還有經驗讓我在心外築了很高的城牆,姊姊從幾次對話中發現我異常玻璃心,情緒起伏很大,所以特別在這週週末約我到她家裡一趟談談近況,不過在我還沒有真正說清楚的時候,她卻不斷的要我去思考很多細節,我不明白明明是信任,希望我相信她能理解,於是我努力的跨出那一步,結果換來的是許多反問,心裡充滿了不平、憤怒還有失望,說著說著,我越來越激動、越來越大聲,甚至用力捶了靠近餐桌右下方桌角的地方並站了起來。
「你跟他們有什麼兩樣啊?我是犯人嗎?為什麼要不停的質問我?你才不是真的想知道我到底怎麼了!你只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你只是想找機會教訓我而已!」
還沒得到她的回應,但我知道我惹毛她了,從她瞬間冰冷的表情還有直鼎鼎戳進我瞳孔的眼神,直接走去工具櫃,不再多給予任何談判機會,手持長藤條走回來在我面前,來不及後悔,我換得了這場苦頭。
「嗖,啪!!」第二下在十秒後落下,力度比剛才更加一倍。
「我沒聽到你報數。」
低沈、沒有帶任何情感溫度的語氣,從我左後方刺出。
「啊....嗯...嗚....嗯.....1.....」
只能老實扎扎實實受每一下的痛楚,強迫自己腦袋制止身體發動任何指令掙扎、抗拒還有收緊,剩下哭喊聲來緩解痛感,咬著唇還有深呼吸,齒縫擠出數字,感受到臉上幾乎都是水,汗水和淚水...
「窣~嗖,啪!」
頭不由自主向上仰,臀部因接受細又速的力擊而抬起,我在發抖...然後放聲哭泣...
每一下都是間隔十秒,這是姊姊持藤的一慣做法,從接收痛楚到痛楚擴散都要讓全身去感受、消化,力道最少也是7分力起跳,這還不是最虐人的方式。
不過,她從來不會讓我留下瘀傷,在她的標準裡,瘀傷就是受傷,主的能力除了心理,技術也是責任之一。
「嗖,啪!」
「兮嗖,啪!」
「嗖喔,啪!」
「嗖啪!」
...
....
.....
仰頭落下,咬唇,手臂前端向床被壓,臀部高抬,發抖...
循環再循環,一下再一下....
每十下她持藤的手都會輕撫我的背,表示放鬆,而每一次輕撫我都可以感受到她因藤條反作用力握磨而痛發紅的熱。
「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啊~.....3..0...」
好累,感覺身上每個細胞的力氣都被抽離了,我抽泣,同時也泣不成聲。
放下藤條,拍了拍已經佈滿染紅浮起的條印,她拍了兩下臀峰,暗示處罰結束。
我原姿勢趴著喘,委屈的眼淚掉個不停,我並不覺得真的結束了,心裡的難受更加堆積,當我聽到她下的指令:「十分鐘,去站著。」
用最後的力氣起身,我看著她,眼淚也沒擦,直接衝向門口的鞋櫃,一把抓起旁邊小架子上的下褲穿好,心臟因即將衝出口的話快速加跳,腎上腺素好像在那瞬間麻痺了臀部剛挨打的痛,對著她大吼:
「你永遠都用你自以為對的方式對我!」
說完,我打開門衝了出去還把門甩上,此時此刻我的肚子在翻滾、發熱,腳趾到頭頂都在呼吸,我跑,電梯都沒搭的往樓梯下跑,去哪裡不知道,生氣、無助、難受一燃即爆。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公園,意識轉回現實的時候,進入眼簾是一個涼亭,此刻我才感受到我已經汗流浹背,走到涼亭的一角,兩手先代替身體撐著水泥面,彎下腿坐了下去。
「ㄠ 嗚...嘶......」
臀部接觸到平面,熱與刺還有辣麻透過神經傳導感覺,反應式地彈起,右手還撐著水泥面,但倔將讓我不去安慰我受痛的臀,咬著牙再狠心地坐了下去。
冷靜了一會,我的腦海浮現我衝著姊姊說出那句話的表情...
“我是不是幹了什麼蠢事....”
抿了嘴,突然驚覺自己哪來的勇氣做出這些舉動的時候,我的頭頂上被一隻溫暖的雙手蓋撫,隨後我的耳邊接收到姊姊的聲音...
「你逃跑了。」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