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五十下的掌罰,麻刺熱痛的後遺症伴隨血液循環的加速,感受到掌心肉動脈的跳動,左手不自覺握住執罰的右手手腕,轉了轉,上折下凹舒緩一下...
注意力被趴在我大腿那個令人不自覺想搖頭表示抗議的傢伙像個討抱的小貓一樣瞪大眼抬頭看著我帶去,對上眼,她立刻低下頭轉回原本處罰姿勢,我感覺到她做了個深呼吸,可能覺得自己違背了約束所以緊張吧。
「啪!」
又舉起手臂上揚落下,但角度沒有平對,掌根為觸擊點,落下後揚起的角度也高了一些,與其說是打,不如說是搧了臀肉,那兩瓣佈滿數條浮起印,不是那麼顯眼,就是如浮水印一樣的若有似無,主要還是因為新給予的50掌,染紅的體現。
「嗯...哼...。」小角度因臀受擊向後仰的頭,隨後小聲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但你還是沒有等我告訴你處罰結束了,是吧?」
她點頭,後發現又要踩線,立刻開口:「是!是的!」
我雖然是一個在意細節的人,不過給她的細節不是為了刁難,而是我知道她是個細膩的女孩,不過長期都在接受許多別人的東西,再細緻的瓷器也會被磨得粗糙,這是每一次讓她面對自己的時候,可以在用心感受每一寸每一絲。
見她的反應,覺得傻又可愛,揚了嘴角剛搧下的手再次輕輕撫蓋在還溫燙的臀,輕拍兩下,處罰結束。
「去拿給我吧。」
起身,抬了眼但沒有與我對視又將視線下移,抿了抿唇,我的眼光依舊注意著她的反應,那雙總是很直接反應的雙手如她簡單直接的個性一般準備撫住受疼的瓣肉,果然約束是奏效的,即將碰觸就又迅速彈開,為了防止再衝動,她兩手往前放,相互捏住,這也是最能表現她在“努力”的反射。
走去工具櫃,打開最上層抽屜,深色積成木有三層,厚實但不厚重,復古堅硬的外表讓負責陳列工具的它,拉開櫥物與溝槽摩擦的聲音,也代表開啟嚴肅沈靜的閘門。
接過她拿來的創傷涼膏,拍拍自己大腿暗示趴下,輕撫她的腰到背部:「辛苦妳了。」
她搖搖頭,然後開口:「我很不成熟,每次都鬧脾氣...。」
中指指尖有點力的下壓,指腹盛起五元硬幣大小的涼膏,手掌根與左手合作將蓋子轉上,點在臀峰,食指與無名指也一起伸直幫忙,併起輕輕讓藥膏在肌膚與指腹間旋繞,像個小旋渦一樣繞至整個泛紅的臀部。
「記得安全詞嗎?」
我問。
聞言,她轉過右邊抬眼看著我:「玫瑰。」
我將焦點移至上藥的手還有被安慰的熱粉臀:「知不知道為什麼安全詞是玫瑰?」
她思考了一陣子,直到我的動作完成,雙手手腕交疊在她的腰間上微撐,看著她。
「因為姊姊喜歡玫瑰嗎?還是玫瑰有處罰的意思?嗯....浪漫的溫柔?....」
越講越心虛,她的臉近乎快皺再一起,充滿懷疑。
「妳好奇嗎?」
她點點頭,我揉了揉他的後腦髮絲,左手輕拍兩下臀暗示她起身。
我也起身,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我比她高一顆頭,將她轉向我從床沿站起的位置,我走向工具櫃,拿起一支五指併攏寬、兩隻手指厚的木板,我遞給她,讓她拿著。
接收到她不解又有點慌張的神情,我的左手撫著她的右腦髮絲:「曾經我跟你說過,處罰的目的不在於責打,而是讓已經打開進入面對脆弱自己的門,執罰的授與者要能感同受罰者的身受,去感覺她的感覺,你將你自己託付給我,希望可以獲得釋然,每個授與者跟接受者都是在性格、本質上有些缺漏,可能是認同感、安全感、被需要等等,這個平衡都來自彼此的坦誠還有信任。」
「我...好像不太能理解。」
「沒關係,慢慢來。」
說著,我將兩顆枕頭疊好:「等你能夠理解安全詞為什麼叫玫瑰,你也就能體悟我剛說的那段話的意思了,不過任何事情都有代價,包含學習。」
我褪去我的長裙,她的雙眼瞪大,嘴不自覺得因驚訝微張,她拿著木板的雙手要去阻止我的動作:「姊姊,你要做什麼?」
看著她的手,她接收到我要她停下她的行為站好,收手,我繼續,連同底褲也下拉,光著下半身。
「跟著我要三年了...是時候讓妳更完整。」
她難以接受的搖搖頭,雙頰上暈起淺淺的粉色,耳根子也染紅了,她雙手緊握木板的手柄似乎快要扭歪它..
「姊姊...你怎麼了?...你要我打你嗎?....」
「30板,你必須思考對我的約束,命令我,做不好就重新來過,包含打的每一下,打錯了、打歪了、力氣掌控不對、狀態不對,我會自己重新計算。」
她癱軟了彎了膝蓋,把木板丟到床上去,抓著我的雙臂,直搖頭:「不要!我不要打你,為什麼我要打你,姊姊你告訴我怎麼了...我不會打人我會害你受傷,你換別的方式好不好?我說錯了什麼嗎?...姊姊,拜託....」
摸摸她的頭,我沒回應,她看著我沒再說話,剩下急促的呼吸還有不知所措,看了床還有疊好的雙枕,以及被她丟置在床邊的木板,咬了純,低下眼...
很慢很慢的,她走向床邊,拿起木板,她的指尖在顫抖,右手握好以後,她看著我,深呼吸一口氣:「30板,5...」
「7分力。」我搶著說。
倒抽一口氣,她眨眼後低下眼視線往左邊放:「….7分力,趴在枕頭上...」
「35下,看著我說!」我再次打斷。
「姊姊...」她的眼匡已經濕了,手顫抖得更強烈一點點,彎腿又站起,很無助。
沒有多給回應,還是看著她。
咬唇,眨眼,急促的呼吸,抿著嘴,皺了一下眉,見她的表情開始凝重,眼神堅定,看著我:「35板,7分力,趴在枕頭上。」
我點頭,回答:「我知道了。」
走向床邊,抬膝跨上潔白的床被上,爬到枕頭前,讓下腹靠在枕上下趴。
她沒有按照我平時的約束,但她抓了抓我的手心...
跪直在我的左方,她微顫的左手將我上衣拉到腰上,感覺隔著空氣、距離,都還能透過趴在床上聽見他接觸床被傳來的緊張心跳聲。
「你感受到什麼?」我說。
「我很緊張....」
「你做得很好,來,你把手放到我的背上。」
感覺到她手心出汗,濕冷的手掌貼在我的腰間偏上方。
「靜下心來,不要想為什麼你要打我,你試著去感覺我現在的狀態。」
「為什麼姊姊那麼放鬆?」她問。
我笑了,右臉貼在床被上,看著她雙眼與她相握:「當你處罰前,我摸摸你的腰你也是這樣的,為什麼呢?」
「因為我信任妳不會傷害我,就算要被打很可怕很痛。」
點頭,在投予一次微笑,她看了看我趴高的臀,看向我:「我沒有把握下手不會讓你受傷...」
「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如果你可以感覺到你拿板子的手也在疼痛,並且拿出你自己去觀察我的狀態,我就不會受傷了,你做得到。」
聽完,她調整了自己的姿勢,左手輕壓在我的腰上,再上下小幅度的撫摸,停滯著,右手板子放在我的臀峰,我感受到她不確定而拿不穩的傾斜,不過一秒又移正了,輕拍兩下後,我也深呼吸一口氣...
揚起的木板整塊移動了阻擾它面積的空氣,掃出一陣震盪傳來的沈重呼聲。
「呼,啪!」
我咬了一下牙,吞了一口口水,讓聲帶出聲:「1。」
她的呼吸又急促了,但沒有太久的猶疑,板子又放了上來...
「呼,啪!」
「嗯...2。」
「呼,啪!!」
「….嗯..哼...嘶....3。」
辣,很痛,像海浪一樣打上腦門,挨擊的臀峰因板子落下而晃動,接觸空氣的撫摸更顯得刺,一疊一疊上來的熱還有力道,燙佔據了肌膚,還有我的身體。
「呼,啪!」
「呼,啪!!」
「呼,啪!!」
…
…..
好幾次因為力道沒有控制好打偏或者擊落點不對,咬著牙喘著氣告訴她重來,前前後後,我挨了快五十板。
她放下了板子,馬上去拿創傷涼膏給我抹藥,口中嚷著:「怎麼辦,好像會瘀青...痾啊感覺很痛...嗚嗚姊姊對不起...好像很痛...
怎麼辦...」
我趴著喘著氣,用呼吸調整情緒還有暫緩痛覺,在我還沒有平穩下來時候,她過來握著我的手,跪坐在我的左前方,我抬眼看得見她的地方,眉眼擠成一個注音ㄦ ,眼裡充滿不捨還有心疼,然後沒有多久,她的瞳孔放鬆,眼神裡有著沈穩...
「沒事了,姊姊。」
揉捏著我的雙手緊握,我感受到她握著板子的手是較高溫的,視線下移,果然她的手心紅了。
流了很多汗,我拿了衣服進去浴室沖澡,等到我出浴的時候,看見床上留了一張紙條。
「第一次打姊姊,我覺得比要被處罰還更難熬,原來打人的感覺是這麼沈重這麼有壓力的,尤其在我不知道過程中會怎樣還有結果的時候...但是當看到姊姊被打完看著我的樣子,我好像理解了姊姊說的感同身受...那個瞬間我感受到姊姊好像什麼東西被放下了,是很放鬆很空淨的,像跑完馬拉松到達終點的感覺...安全詞是玫瑰,我想應該是玫瑰本身帶刺,一層一層包住花蕊的花瓣是美麗的,人們都因為它的花瓣被吸引,卻不願意承受擁有它以前可能會被刺傷;渴望被瞭解或者被救贖,自己也得付出代價,其中一方才不會像被吸血蟲一樣吸乾什麼都不剩。跟姊姊相處、說話、還是交流的時候都是舒服的,連處罰也覺得安全,面對脆弱的自己才可以真正看見自己,就像花之所以能夠繁衍,讓它生命延續的不是它的根,而是它花蕊上的花粉...謝謝妳,我好像理解了很重要的事情,然後希望姊姊不要記仇,下次處罰還是要公事公辦喔!我去買一杯冰美式給姊姊滋潤一下,等我回來。」
尚未吹乾的髮絲被毛巾包覆的很溫暖,夾捏紙條的指尖被這些文字撥動了一根不想被撥響的弦...
此時還是紅潤的臀繼續燒熱,但真摯的情感已經讓通昇華成這樣關係崇高的疼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