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同哥哥,你是說想看看這張放有魯伯特之淚的桌子在先時間段的視頻嗎?”阿離又在幫玄同做著翻譯。玄同輕輕點了點頭。
“很遺憾!剛才播放的視頻就是從頭播放的,換言之,魯伯特之淚那張桌子在視頻的一開始就是沒人的!”路說。
視頻又重播了下開頭部分,畫面先是一陣類似幹擾的橫向條紋,緊接著就是眾人剛才看到的開頭。
“還有一種可能”路繼續說。
“你是指民用監控設備很容易被幹擾,以X的科技水準,簡直易如反掌。”青姐說到。
“嗨,這個好辦啊!咱們走一趟去現場問問不就得了。至少那服務員應該記得些什麼吧?”豐哥說。
“事不宜遲,大家馬上行動,按照X的行事風格,很可能類似的事件還會再發生。阿青你和阿豐去錢教授、小張的學校瞭解下情況,盡可能的詳細;一良你和我去事發現場;玄同和阿離在這匯總資訊並再把視頻詳細分析下,有進展馬上聯繫。”路果斷的安排了各組行動。
路上一良展示了豐哥教他的易容術,路同塵看著一良滿意的笑了笑並特意囑咐,今後除了在自己人面前可以不易容外,出任務時都務必要易容,切勿暴露自己真實的身份,“朝聖者”小隊的隊員們都是“沒有身份”的,不用擔心這點,只有一良需要格外留心。一良還想問問為什麼小隊的名稱聽起來有些奇怪,非要叫什麼“朝聖者”,但話到嘴邊,見路同塵專注的在思考著什麼,也就不好意思打斷。
車行不久,一良和路同塵就來到了事發餐廳。餐廳位於該市最繁華的街區,但現在已拉起了警戒線,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大家經過門前時都會伸長了脖子往餐廳裡張望張望,即便具體案情的通報還沒有媒體播報,但如此惡性事件的消息不脛而走,猶如病毒般在人群中快速的傳播。
而且越是不知道細節反而越會帶有些神秘色彩,更加速了人們道聼塗説的流言。流言的蔓延就像毒品,會給傳播者帶來飲鴆止渴後快感。
路同塵開車經過餐廳時放慢了車速,仔細觀察了下四周,後又繞道很遠處,才讓一良在一顆大樹下停好車,大概距離餐廳有二三百米左右的距離。二人在初冬正午的陽光下步行朝餐廳走去,由於是午休的時間,街上來往的行人不少,大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餐廳發生的慘案。上班族們行色匆匆,話語簡短的講述著道聼塗説的經過;情侶們眉飛色舞,說到恐怖之處,不免相抱相擁;還有的學生打扮嘻嘻哈哈開玩笑似的編造著事情的始末;有些上了年紀的人在猜測究竟嫌犯遭遇了什麼打擊才能讓他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街上的每個人似乎對事件的始末都有自己的理解,都在用自己的臆想去解釋著“割喉”事件的全部。
三個女白領與一良擦肩而過,兩個人簇擁著中間一位身材較高、面容姣好的女人,中間的白領眉飛色舞的談論著案情,形象生動的描述,似乎讓人覺得事發時她就身臨其境一般。一良心裡苦笑聲,剛想跟路同塵談論談論,突然他感到一陣慌亂伴隨心悸的厲害,耳中竟出現了無數個聲音,都同時在講述著案情的始末:冷漠、無情、恐懼、幸災樂禍、惋惜、無助各種情感如洶湧的巨浪般,瞬間將一良吞噬,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凹凸不平,周圍一切的影像像透過許多個大小不一的哈哈鏡般呈像在一良眼前,有的在向他接近,有的卻在向他遠離!
“喂!你沒事吧!”路扶住一良的胳膊關切的問“你走著走著突然就要摔倒,哪不舒服嗎?”
“沒事,沒事,突然有點暈,可能是有點低血糖吧?”
“來,再堅持兩步,咱們進店坐下讓你好好休息下。沒吃早飯吧?”
“呦,老路怎麼了這是?”一個熟悉的聲音,不遠處一個壯碩的身影朝二人走來,原來是丁毅,他邊走邊說“收到你的消息,說要來現場調查我就先到這等你來了。這孩子怎麼走的好好的突然就要摔倒了?怎麼回事?”
“突然暈了,可能有些低血糖。餐廳後廚還有人嗎?給泡杯咖啡之類的飲料,多放些糖。”路同塵扶著一良和丁毅打招呼。
“為了協助調查,現在要求事發時餐廳的全體員工都在現場。這件事上面顯得十分重視啊,聽說都驚動了國際刑警。走吧快進去坐下。”丁毅說著從路同塵手裡接過一良的胳膊,輕而易舉的攙扶著一良朝餐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