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11|閱讀時間 ‧ 約 0 分鐘

月白風清,長倚昭華笛裡聲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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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箏慶幸著她有發現這個問題, 否則娘娘可就糟罪了, "不對呀?"陶箏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轉了一圈後終於看見了蜷縮在石階的冬酥, "我就知道我忘了點什麼."嘀咕著邊走向冬酥, 陶箏坐在冬酥身邊試圖喚醒她, 但不見效果, 於是陶箏一不作二不休的將她揹起, 打算將她揹回下房休息, 先走回了幾尺外上馬車的地方, 陶箏站著歇了歇, 然後繼續上路, 當時就不該讓馬夫在離宮這麼遠的地方等, 就該讓他在近點的地方, 這樣對兩邊人都比較好, 但這終究也只是陶箏的幻想, 正巧看見來探風的沈若揚, 陶箏呼喚著試圖讓他聽見, 所幸沈若揚聽力不錯, 尋找著聲音的來源後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陶箏將冬酥輕輕放下, 擦了把汗後對沈若揚說: "你幫我揹吧, 我有點沒力了.", 沈若揚有些疑惑加戲謔到: "沒想到你打架可以, 力氣卻不怎麼大.", 這嘲諷讓陶箏瞬間就有力氣了, 夏天的熱導致她力氣確實無法和以往相比, 但比起衛藺, 冬酥肯定事比較輕的, 於是她又一次抬起冬酥放到她的背上, 然後不顧沈若揚的反對上路, 沈若揚暗暗吐槽了晨曦的倔強, 然後在旁邊解釋到他真的可以幫她揹, 但陶箏現在是不可能聽得進去了, 她咬牙堅持著將冬酥揹回宮, 沈若揚看她還是這麼倔只好將冬酥直接從晨曦背上拔起, 然後抱進懷裡, 陶箏轉頭有些無語的看著他, 但見他給自己台階的陶箏秉持著不下白不下的道理, 她就讓沈若揚抱著冬酥回宮, 但意外總發生的比預期快, 作為被揹來抱去的主人翁冬酥最終還是醒來了, 一睜眼便是男子優越的下顎線, 這給冬酥嚇的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突破次元壁了, 有些不確定的她維持著驚訝的表情察覺自己現在是在人懷裡, 有點呆住的她愣愣著開口: "不是公子你誰呀?", 沈若揚此時低頭望向懷中的小團子, 回答道:"你不認得我? 就是那個每次都帶走晨曦的皇帝親信. ", 瞭解到對方是個大人物的冬酥揮擺著手臂想要逃離, 就在她得以脫身之際, 差點跌落的她被陶箏穩穩當當的接住, 陶箏詢問到:"身體好點了嗎?", 被抱起的的冬酥回答:"我好著呢...", 然後話鋒一轉指向沈若揚問晨曦 ,"這人他抱我! 他欺負我!", 自覺被誤會的沈若揚正欲開口, 哭笑不得的陶箏就已經開始解釋:"這人是我讓幫忙的, 不舒服麼?", 冬酥示威著不讓沈若揚靠近, 邊讓陶箏趕緊帶自己回宮, 這場小鬧劇獨留沈若揚一人在風中淩亂.

 

走了段路的陶箏將冬酥緩緩放下, 詢問他們需不需要陪同娘娘, 冬酥說:"我覺得不用耶, 現在趕過去好像也有點遲了. ", 但陶箏還是和冬酥巡了一圈如星殿後才回到下房, 坐在床鋪上, 冬酥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對陶箏埋怨到: "好無聊呀, 平常有事就很充足, 現在什麼都沒有.""要不我們還是去找娘娘他們吧?", 停止擺弄的冬酥看了看涼秋還有點曬的天氣, 放棄般的走出下房, 對在打坐的陶箏說到:"晨曦我去下禦膳房找找吃噠.", 聽見腳步聲離開的陶箏睜開眼, 拿出在床底櫃子裡的絡子[1] , 複雜的多個耳翼使它變得難以製作, 這種手工細活陶箏並非第一次嘗試, 但這依舊讓她沉默不語, 有些想吐槽自己的手藝, 這已經是陶箏邊的第三個耳翼了, 但還是有點簡陋, 她嫌棄的將它放回櫃子, 拿出了她珍藏的經穴乃論複寫版, 她在冬酥回來之前讀了關於肺經的理論語調理, “寅時氣血運行到第一條經絡經, 維持最佳的熟睡狀態來養肺, 也可以搭配和緩的深呼吸吐納運動來養肺, 肝在醜時把血液推陳出新之後, 將新鮮血液提供給肺, 通過肺送往全身.[2] [3] ”, 剛讀完這一部份的陶箏和破門而入的冬酥正好對視上, 冬酥手裡還抱著幾小球剛從廚子那搶來的麻團, 嘴裡順帶叼著顆, 陶箏放下書幫她放下食物, 冬酥口齒不清的問陶箏:"晨曦內個是筍麼? ", 陶箏收拾著邊回答:"我讀的小書, 想看嗎?", 轉頭看見她興奮的點頭, 陶箏領她坐到自己床榻上, 打開了經穴乃論複寫版的引言, "此書乃是為了求醫之者而撰寫, 若禁忌成為了歷史上的疏忽, 這便是生命被迫害之責, 乃是所有人必須承擔. ", 冬酥不解的詢問:"這什麼意思? 經穴還有禁忌是會迫害人的?" 陶箏回答:"經穴本就是經氣所行, 自然也可以是一把雙面刀, 這段話僅是撰寫者為了警告讀者而寫的, 他或許是害怕會因為自己所寫的內容導致人民發生疾病上的災難吧, 因此才會說如果有迫害生命是全部人的職責. ", 這段有些哲學的內容讓冬酥再次感受到和學習禮儀時一樣的複雜, 她窩進陶箏的被窩讓她念給她聽, 見冬酥只是想當故事聽過, 陶箏將書本翻到肺經之後的篇章, 開始朗讀給冬酥聽, "尺澤穴位於手臂肘部, 取穴時先將手臂上舉, 在手臂內側中央處有粗鍵, 健的外側即是此穴. 布有前臂外側皮神經, 橈神經和頭動脈, 橈側返動和靜脈分支... "[4]  陶箏發呆著接收知識, 許是涼秋的午後著實燥熱, 她也在不知不覺中依偎著冬酥沉沉睡去.

 

在夕陽沒入海平線之前, 臥在草原的陶箏悠悠轉醒, 她望向面前因不同深淺的橙色, 橘色和橘紅色而折射出不同色彩的星空失了神, 她有些渙散將頭探向坐在身旁一直未出聲的男子, 憑著直覺叫了對方: "父親...", 沙啞的聲線吸引男子望向她, 在看清女女孩後, 燦爛的笑綻放在他的臉上, 他捏了捏陶箏的臉蛋, "好久不見啦, 我的小奶團. ", 也許是距離上一次陶箏聽見自己父親的聲音太久了, 她竟然感覺眼前人如此的陌生, 但身體的直覺讓她肯定的確定男子是無比的熟悉, 陶箏嚥下許多對於過往的疑問, 她淺淺的笑著:"確實好久了呢, 父親..."

"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呢?"

"我過得很...好, 身邊也有關心和呵護我的人們, 這些年我...仍然保留著希冀." 停頓處是陶箏咬緊牙關不讓眼淚流下的證明, 她不敢看向父親.

"箏箏..."陸星澈捧起她的臉, 然後將她緊緊抱住, 像是想將她嵌進身體裡.

"沒事的, 我還在這不是麼? ""父親...正是因此我才不敢直視您."

陶箏這話讓陸星澈想起了他現在所在的地方, 這裡是他死後才來的, 那又為何陶箏會在這裡? 他仔細的翻閱之前的記憶, "箏箏, 你為什麼知道我已經離世了?"

"我看過紀錄了, 原本以為這事已經是確認的, 但又有人說您還活著."

"箏箏先說說這幾年的故事, 好嗎?"

陶箏將是闡述了在師門的事, 再是去到宮中, 然後便是刑者們的會面, 這些是她選擇用簡單的話語帶過, 並非不想與父親分享一切, 只怕父親會接收不過這些年的龐大訊息, 只是陶箏沒料到父親第一個問題竟然是有關刑者們的.

"所以你還是被他們找上了?""您說什麼?"

"那群刑者們真的...我...肯定是他們跟你說我活著的消息吧, 一定是谷雨說的, 每次說話都說一半也只能是她了.""您怎麼知道刑者的存在?"

陸星澈苦惱的抓了抓頭, 他感覺如果和箏箏說這些的話媳婦兒肯定會生氣的, 但他也只能說了.

"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離世了對吧, 然後...其實我就是之前離世的那兩位刑者之一, 這事確實有點驚訝但我...""父親, 我理解的, 這些似乎也早已出現在我的想像裡."

陶箏打斷有些難以啟齒的父親, 她似乎想到為什麼童年的自己對此毫不知情了.

"我之前對於您的離世便也是再經過閱讀過許多紀錄後, 才在腦海進行多次想像, 所以現在我似乎能將谷雨姐姐說的話和您的說明連起來了."

"你怎麼個想像法, 箏箏我也想學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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