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18|閱讀時間 ‧ 約 0 分鐘

28歲,要結婚 CH.100 站在同樣的天秤上

這個夜裡,我們在Philips家,無止盡的竊取對彼此的想念、身體的思念,還有那種說不出來的靈魂契合。

一次又一次,似乎怎麼都不夠,只會有更多的情慾的慾望被挑起。

這是愛?還是性愛?


再一次汗水淋漓後,Philips從後頭輕輕的抱著我。

「我們一起去加拿大度假好不好?」Philips邊喘息邊對我說著。

「機票、榮譽假、獎金,都是你的功勞啊?」汗水夾雜的熱氣,讓我挪開了被子。

寧可赤裸裸的散發激情後的熱意,也將身體轉向趴在他的胸膛上。

「加拿大是我選的,機票、榮譽假、獎金、都是總經理核下的。」Philips微笑的說著。

「你為什麼想去加拿大啊?」我好奇的問著。

「加拿大很美,我一直想去,但還沒去過,我想跟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去加拿大。」Philips說的每句話,好像都一再宣告我是他唯一愛的女人。

「為什麼?第二個愛的女人不行嗎?」我逗趣的回覆著。

「我不想再愛第二個女人。」Philips在我耳邊小聲說著。

「為什麼?」我驚訝的問著Philips。

這太不符合現在人的愛情觀。

「因為值得愛的,一個就夠了,我的心不大,只能住進一個人。」Philips真誠的回答著。

我伸手摸上他的左胸。

「那為什麼賴如夏可以得到這麼大的門票。」我不解的問著他。

「因為妳是活在愛裡的女孩,就像童話故事裡才會出現的。」Philips手覆蓋著我的手,再一次說出他愛我的原因。

「只活在愛裡,會傷痕累累,我才不想要。」我嘟嚷的想收回我的手。

「因為妳沒有愛對人,也沒有被正確的愛著。只有我才是最適合妳的。」Philips不容許我的退後。

我愛上的人,一個是不斷傷害我的人,一個是被我逼跑的人,有誰能真正願意說愛我,為我停留,為我改變呢?

只有Philips才能這麼狂妄地說出。

我微笑了笑。

「我升經理,那你呢?」我絕對不可能把Philips踢下去,他一定是爬得更高。

「副總經理,副總之後規劃要去接亞太區,如果王商待得不錯,可能下一步就是王商台灣區的總經理。」Philips清清淡淡的說著。

彷彿這樣的職位晉升,對他來講也不存在太大的吸引力。

畢竟,他的身份與眾不同。

「你監督跟顧問當得好好的,幹嘛還要在銀行裡?」我想更了解Philips。

「深入才能真正知道銀行端的運作,我也需要埋一些線,在整個台灣的金融業,這樣企業、銀行有什麼動作,我們才會可以做處理,在銀行業有一定的權利也很重要,可以做我們的事情。」Philips的高度真的跟我不同。

那是離我好遙遠的層次。

「你的工作比我高深得多了。」我聽完後,只能下這樣的註解。

「妳工作能力很好啊!我看可能會爬得比我還快。」Philips笑著說道。

「我是沒那麼有自信啦!」我冷冷的說著。


「下禮拜開庭,我陪妳去。」Philips提醒了我下禮拜我還有要面對的事情。

但怎麼突然又翻起了這一頁,又不得不面對。

「嗯嗯,那我們開完庭,就去加拿大?」我開心的說著。

似乎加拿大的畫面已經浮現在我的腦海中了。

我們手牽著手,漫步在浪漫的城市裡,真的好讓我期待。

「好哇!等一下我來訂個機票。」Philips直接同意了我的提案。

我開心地緊緊抱住Philips。

想單單的相信這個男人。

真好笑,我竟然願意相信男人了。


– – – –

刑事庭開庭當天。

我穿著簡單的襯衫加上西裝褲顯得體面,卻又堅強的裝扮。

今天,我也仍在Philips家裡醒來。

Philips從身後抱住了我。

「會緊張嗎?」Philips溫柔的問著。

「我也不知道。」我茫然的回答著。

我連上去要說什麼都不知道。

不自覺得嘆了一口氣。

「放輕鬆,法官問什麼,妳就說什麼就好,堅定的、緩緩的說。」Philips簡單的教我該如何應對。

「嗯嗯。」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給自己點點頭。

我應該可以做得好吧!?

「因為是刑事訴訟,所以是直接由檢方那邊提出訴訟,所以妳不是原告,壓力不要太大。」Philips解釋著我不太懂的法律名詞。

「好喔!」我努力的擠出讓自己看著覺得還可以的微笑。

「放心,這次我會好好保護妳。」從身後環繞我的雙手,用力了幾分。

為了讓我安心。




這次我們連行李都收拾好了,打算刑事庭結束後,就直接去搭飛機了。

我第一次的出國旅行。

我第一次和男朋友出國旅行。

還是這麼遠的加拿大,想到就很期待。


真的是複雜又幸福的心情。

我主動牽起Philips的手,微笑的看著他。

「走吧!我的男朋友。」我突然說出了這一句。

Philips臉上露出幸福洋溢的微笑。

這是我們愛情的開始。

我們在熟悉了領域中,彼此共同的生活圈,在同個職場、同個行業。

我們也聊不完的話題。

Philips年紀也大我許多歲,他有的成熟是我沒有的,覺得我們在生活上、感情上、工作上都可以互補。

他對我的愛,讓我感動,也讓我感到特別。

我在他眼裡是特別的,Philips在我的世界裡也是特別的,我們這一段是特別的愛情。


到了刑事庭的現場,就看到陳警官已經在裡面,現場嚴肅的氛圍,以及檢察官專業的形象,這都是我沒見過的場面,不自覺緊張了起來。

Philips察覺到我的緊張,牽起我的手安撫著我。

「賴小姐,最近都還好嗎?為了不打擾妳,我都只能跟方先生接洽,好在有些線索還是找得到,希望事情可以有一個結束。」陳警官連同檢察官上前來打招呼。

「陳警官,這陣子辛苦你了。」我微笑點點頭示意著。

「賴小姐,方先生,這是這次負責的檢察官,她是專門辦這個案子的,她辦事細心,查案也不馬虎,很多細節都是靠楊檢察官才開始有突破的。」陳警官也介紹這位女檢察官給我跟Philips認識。

「楊檢察官,麻煩妳了,抱歉我今天才出現,希望沒有造成妳查案的麻煩。」我是真的感到抱歉地對楊檢察官點頭示意。

「沒關係,賴小姐妳的案子是比較棘手一些,但也明白妳的不容易,這幾年的傷害,希望能幫助妳討回公道。」楊檢察官是個精明老練的女檢察官,在專門處理弱勢暴力的刑案,大部分都是家暴,或是像我這樣的案子。

楊檢察官的微笑,是溫暖的。

「我相信公平公義公道都在於耶穌,不管結果如何,都是最好的,也謝謝妳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應該也是有點同情溫小易吧!?

這到底是什麼心態?

陳警官以及楊檢察官聽到我的回答,會心一笑了一下,就先去預備等會的開庭。



「妳真的相信有上帝嗎?」Philips突然問我這一題。

「我相信,如果沒有上帝,我怎麼逃離溫小易?」我微笑的說著。

「不是因為有我啊?」Philips皺著眉頭看著我。

「有神,才會把你跟陳警官帶來,不是嗎?」我歪著頭回覆著Philips。

Philips無可辯駁的點了點頭,就牽起我的手走進了刑事庭的檢方前面第一排的位置。

如果是我一個人,可能永遠都會現在謊言的生活裡,逃離不出溫小易的掌控中。

但我何等有幸,有陳警官與Philips的不放棄,願意在那個時候拉我一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未來的生活,會有多麽痛苦,親愛的神,雖然我沒有去教會,非常的偶爾才會跟祢禱告,但是謝謝祢,讓我可以有機會坐在這裡,對我那段不正常的過去,有公義的判決。

瞬間我紅了眼眶,回想著過去的種種,除了委屈、悲哀、憤怒,現在更多的是感動。

隨即就看到嚴律師也是溫小易的繼父,進入了刑事庭,進入了律師席。

就快要開始了,溫小易穿著羈押服被獄警牽引著走了進來。

他頹廢了,兩眼無神,毛髮未修,看來他在裡面的日子,也不是好過的。

我不禁心軟了下來。

Philips立刻察覺我的變化。

「妳現在的善良,反而會害了他,他要學習面對承擔責任,做錯事的責任。」Philips總是對我觀察敏銳。

我對著Philips微笑的點點頭。


隨即,刑事庭開庭。

隨著檢方說明提告事因、犯案行為及證據,調理又堅定,完全照著我所發生的故事線前進,只是更加的細節一些。

被告律師也開始進行辯論,及提出對於證據不是直接證據,部分為間接證據,所以證據的效力價值降低。

接著法官對於證據的效力進行了輪番詢問,檢方也慢條斯理一一的回覆著。

大部分的說明因為年限已久,且被告有疑似毀滅主要證據的疑慮,所以間接證據加上證人說詞,是完全符合被告的犯案事實。

所以,我就被提訊。

做到證人席上的我,不斷地深呼吸。

腦中不斷地出現Philips的提醒:堅定的、緩緩的說,不加油添醋,也不含糊,要說得清楚。

在宣讀完證人誓詞,開始接受法官訊問。

「證人,請妳描述在2009年12月10日妳主動打電話給被告,之後妳獨自從大安區住所外出去,騎乘機車去找被告,並且進入被告家中,在被告家中發生的事情,請妳詳述。」法官一字一句清楚地說明著。

我閉上眼睛,開始回想到我離開老湯的那一天,因為不想要再被溫小易威脅,所以我去找了溫小易,想跟他理性溝通,但後面就發生了一連串的事件。

我一字一句,記憶有時候清楚,有時候模糊,但緩緩的說著。

台灣的法庭還是很有秩序的,在我敘述時,並沒有受到任何干擾。

回答完法官第一輪的訊問。

法官詢問被告律師,提出反詰問。

嚴律師,曾經我叫叔叔的人,看向了我對我點點頭。

「我方,沒有問題。」嚴律師竟然沒有要提出辯解及質疑的部分。

也許,嚴律師是也想透過這次機會,讓溫小易好好的承擔吧!?

「檢方這裡,是否有需要補充?」法官例行性的詢問。

「報告法官,沒有。」楊檢察官也俐落的回覆著。

「宣告,進入下一階段訊問。」法官就進行下一階段的訊問。

「證人,請說明車禍前後發生的事情。」法官進行了提問。

我以恢復的記憶,說明了車禍前的電話、計程車上的對話一一的答覆。

再一次的反詰問,嚴律師依然沒有問題。

順利的進行到最後一個階段。

「本案因證人身心狀況關係,故開庭次數,暨以上證人證詞均與事實符合,被告方也問題,我們則進行最後一個證據。請檢方提出。」法官敘述這個案子之所以被簡化,是考量到我的身心狀況。

我想一定是楊檢察官幫忙的關係。

最後一項證據就是那天在汽車旅館,我親自誘導溫小易承認犯罪的語音證據。

我的雙手不禁顫抖了起來,無法控制的只能交錯的放著。

我無助的看向了Philips。

只見他的臉色也鐵青,因為這是他自責的原因,就是沒有保護好我。

但他仍擠出一絲微笑給我。

隨著音檔播出,我不斷地在顫抖,身體也起了雞皮疙瘩,我很想大喊,不要再播了。

那種猥褻、聲音、氣味、還有喘息聲都讓我感到羞愧、痛苦,我恨不得衝出這法庭,逃離這些人。

這真的對被害者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折磨。

我開始呼吸急促,我感覺我快要呼吸不到氣了,雙手不自覺的環抱起自己。

音檔終於結束了。

我全身發抖到不能自己。

「庭上,證人身體不適,請允許暫停。」楊檢察官看到我的反應,立即要求暫停。

「同意,休庭10分鐘。」法官允許。

Philips隨即衝上前來扶住癱軟的我。

緊緊的抱著我。

「怎...怎麼辦?」我無力的攤在Philips的身上。

他隨即把我橫抱起,出了法庭。

陳警官帶著我們到一個安靜的房間。


我還是不斷地在發抖。

我還是沒有辦法堅強的面對。

我還是...不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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