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砂｜在你的心上翱翔（1/4）

強烈建議先看人物介紹。

現代paro 有OOC

「砂金，托帕小姐有給你打過電話了嗎？」翡翠在辦公桌上的電腦一邊回復郵件，一邊與砂金交談。

「啊！有的，今天早上跟我確認過了，他們今年想要的主題很特別，是…『Chase your dreams, beneath the starry night.』，在星空下追逐夢想，這還蠻符合他們的形象的！」

「是啊！這也是他們在今年的聖誕節想要給大眾的形象、所以這一次要找的代言人或許要多篩選一下，你認為可以勝任這份工作嗎，砂金？」翡翠將目光從電腦轉移至砂金的雙眼，她的眼神和緩，那是她對下屬一貫的態度，對於砂金更是如此。

雖然這項企劃是項大工程，但是砂金非但沒有推辭，反而信心滿滿地接了下來。

「當然可以，在找您商討之前，我已經詳讀了一百二十位從三大娛樂公司出道的藝人，其中範圍涵蓋了三代至五代，並且從中整理了十位出來，作為這次宇宙航空公司的代言人候補。」

翡翠接過砂金遞過來的資料，不得不說，在百分之百確定上司會指派工作下來之前，就已經先做好了萬全準備的員工，很難不受看重，這也就是翡翠喜歡與砂金共事的原因。

「嗯…果然可以相信你的眼光，那麼，就交給你了。加油吧孩子！」

***

時間很快過去了半個月，今天是禮拜五，砂金與托帕即將要去會面第八位客戶。

「這位是…星船娛樂的藝人，叫做知更鳥，年齡24歲，哦？還蠻年輕的！」托帕與砂金走在前往平方工作室的路上，兩人是透過與知更鳥的經紀人接洽而得知她今天的拍攝地點。

「聽說她18歲就出道了，而且一直以來她的形象都是優雅、堅強的少女，不錯啊！喔對了！她可是我公司的主管的妹妹。」

托帕驚訝地睜大雙眼「啥？哪個主管？？？」

「妳沒見過他，是別的部門的，他叫星期日。」砂金的目光放在手機的GPS導航上，他對這一代路線並不是多麼熟悉。

「既然她是你主管的妹妹，那怎麼不直接跟主管說就好了？這可是雙贏啊！她妹妹變成我家的代言人，不管是對那位知更鳥小姐還是我們家。」

砂金嘖聲「他很難搞，我壓根不想跟他說話，沒遇過個性這麼古怪的人，除非知更鳥小姐自己決定，不然我絕對會被他這個哥哥轟出辦公室。」

托帕有些難以置信，不過看到砂金不想談論的表情就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默默地跟在身邊。

「到了。」砂金站定在大樓門口，在兩個人面前聳立著的是一棟壯麗高聳的大樓，並不單單是一間工作室那麼簡單。

「我的天啊…這地方感覺就很貴…」

「不貴還能給藝人做工作室嗎？走吧、別耽擱了！」

砂金與托帕前腳後腳踏入大樓裡，依照指示抵達四十七樓的工作室，那裡有很多工作人員，例如攝影師、化妝師、攝影組人員等，而在那群普通人群中，有一個與他人有著不同氣質，格外鮮明亮眼的存在。

那位就是星船娛樂旗下鼎鼎大名的藝人，知更鳥。

「欸，等一下！你們是誰？為什麼在這裡？」一位態度有些強硬的工作人員攔下了砂金與托帕。

「您好，我是托帕，宇宙航空公司的業務秘書，這位是砂金，來自星際品牌行銷公司。這是名片。我們是今天下午兩點有預約知更鳥小姐來洽談工作事宜的。」

在三人看不到的瞬間，知更鳥注意到了他們。

「哦～那你們要等喔，知更鳥小姐很忙的，她沒有那麼多美國時間來…」

「嗨～請問是托帕小姐與砂金先生嗎？很高興見到你們！」知更鳥打斷了那位工作人員的話，筆直地朝這裡走了過來。

很快地，兩個人就被安排在工作室樓上的咖啡廳等待，還被招待了茶水，雖然只是來商談業務，卻猶如貴賓一樣對待。

「欸…她也對我們太好了，不愧是在娛樂圈打滾六年的老鳥，待客之道這麼周到。」托帕輕聲細語。

「當然，要不然怎麼能受歡迎？」砂金啜飲一口奶茶。「嗯，好甜喔！」

時間過去約莫二十分鐘，知更鳥換上了一身輕便的服裝，就直接來到了咖啡廳。

「抱歉…讓你們等那麼久…不好意思…」知更鳥完全沒有任何明星架子地與兩人致上歉意。

「不不不！謝謝知更鳥小姐招待的茶水，非常好吃！」托帕與砂金都站了起來，雙方在客套了一會後，正式進入了正題。

「……以上。所以我們希望您能考慮作為我們公司今年的品牌形象代言人。」托帕說道。

「嗯嗯！宇宙航空公司…我記得，是前三年成立的新航空公司吧？我有看到新聞，當時可是轟動了全國上下呢！拉帝奧先生非常厲害，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總裁，今天能和貴公司齊聚一堂，我真的備感榮幸！」知更鳥雙眼閃爍著高光，與方才拍攝的神情不同，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謝謝知更鳥小姐的肯定，我真是…受寵若驚。」

「那麼，知更鳥小姐，我們這邊會先與您說明宇宙航空的形象、產品特性，還有我們會與您討論這個合作的理念、品牌方希望的方式與達到的效果，這裡為您準備了今年宇宙航空的宣傳主題，還請您過目！」砂金將整理好的資料遞到知更鳥面前。

三個人就這麼在咖啡廳裡認真地討論起合作的內容。

***

「呼…終於結束了…好累啊…」下午五點四十分，托帕與砂金走在夕陽餘暉下的城市街道上，接近傍晚，這座城市仍然生氣蓬勃，因為這座城市有不少晚上開店的店家，招待著不同作息的客人。

「感覺她有很大的意願想要接下這個合作，目前我們見的八位，加上知更鳥小姐，總共三位表示有意願，另一位也有意願，但目前在準備新戲，實在無法接下多的工作。就目前看來，妳有沒有中意的？托帕？」砂金問到。

「嗯…說真的，剛才知更鳥小姐給我的印象就挺好的！怎麼說呢…開朗、積極、優雅，且從她出道至今尚未有過任何負面新聞與緋聞，我還蠻中意的，不過，這還是得看我們老闆！砂金，明天得再麻煩你把這些藝人的資料傳真給我！我得和老闆好好研究一番！」

托帕得到的是砂金爽快的應答。

「哈！我就知道可以相信你。看來我…咦？誰打給我…」托帕的手機臨時地響起來，她定睛一看，急忙地接起了電話「您好我是托帕……是！……對！我打算明天與您討論的！……欸？什…？明天早上？！……是！好的沒問題！……好的！謝謝！」結束對話的五秒後，托帕才放下了手機。

「聽妳的語氣…是老闆嗎？」砂金小心翼翼地問。

「呃對…唉…看來今天真的得要你的傳真了…他突然說明早就要飛去米蘭處理外包廠商的緊急事務，所以最好今天就能和他對好這些藝人的資料。」托帕對這些緊急調動早習以為常，但仍無法習慣給合夥人造成困擾。

「不如…我和妳去你們公司吧！正好手頭上目前也沒其他案子了，這樣的話或許更快。」

「欸？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這也是我的工作，別多說了，現在就走。」砂金態度堅決，容不得半點拒絕。

***

將近二十分鐘的車程，終於抵達宇宙航空的總部…的警衛室。

「您好！宇宙航空，請出示證件！」大門的守衛對托帕簡單地行禮。

「咦？啊！你是今天剛報到的新人吧！」托帕一邊說一邊拿出員工證「初次見面，齊禮！我是托帕。」

名為齊禮的守衛驚訝萬分「天啊！我聽說過您！前輩，我在受訓期間聽過不少您的事蹟，您一直是我的榜樣！沒想到上班第一天就能見到您，我…我真的覺得好開心！」

「謝啦！能來到這裡不容易！繼續加油喔！對了，我帶了一位訪客，這位是我們的固定合夥人，砂金，你找星際品牌那頁的檔案應該可以找到他的訪客紀錄，再麻煩你了喔！」

托帕搖上車窗，車子便緩緩駛入公司的領地。

「上個月才來過，你們守衛馬上就換人了？」砂金倍感疑惑。

「上一個啊？他拿到簽證後就去澳洲實習了。」

「哦…」

聽著砂金的語氣，托帕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你幹嘛？一臉羨慕，你之前剛入職不也被調去美國出差了嗎？而且你現在可是進了全國前五大企業呢！簡直是人生勝利組。」

「我只是也想去國外而已，現在因為工作抽不開身。」砂金恍惚地看向窗外風景「不過這裡感覺也滿不像在國內的。」

從警衛室至總部約有一公里的車程，這裡佔地非常廣，周圍有著廣大面積的綠蔭，車道兩旁種植數十棵路樹，當汽車行駛過猶如置身在綠色隧道裡。

沿途會經過兩條岔路，第一條向右行駛遇見的第一棟建築物便是宇宙航空公司所有員工的寢室；第二條岔路向左便是給員工受訓的基地。

而最後再往裡面，位於中心的建築便是最主要的行政大樓。

每棟大樓的外觀都是以現代主義建築的概念去設計的，沒有過於鮮明的logo，也沒有多餘的裝飾，使得大樓外觀非常俐落乾淨。且都是以純黑色作為基底，大門是白色的牆面，往上延伸至第一橫面的玻璃窗戶點綴簡單的金色線條，門口也同樣是金色的壁燈，讓整體大樓的風格恰到好處地讓古典與現代融合在一起。

而大樓的周圍全是經過精心設計過的豪奢綠地，種植著數量超過上千種的植物，即使數量繁多，但設計者將它們很好地種植在了適當的位置上，其中座落著幾處涼亭，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到涼亭的頂蓋上有小型的代表宇宙航空公司的標誌，還有上方的幾片太陽能板特意擺弄，讓人產生了一種那不是太陽能板而是裝飾的錯覺。

「咳…別看啦！到門口了！」托帕提醒到。

很快地，托帕就領著砂金乘坐電梯來到了位於七十六樓的總裁辦公室。

「啊…我突然想到你是第一次見我們老闆，你會緊張嗎？」

「沒什麼感覺，我曾經事先模擬過了。」

「好？總之我等一下會進去招呼，然後稍微介紹你，你就簡單自我介紹，然後直接說重點！記住！不要寒暄！不要客套！你說你叫砂金，然後直接說重點！」

「好…」

「放心！我都會在你旁邊，要是發現情況不對我會出聲的！我們老闆對外人也不會太刁鑽的！應該…」

本來做好的心理準備似乎又被托帕的話語打擊了信心，直到托帕輕敲三聲辦公室的門，砂金才勉強回過神。

「請進。」從門後面傳來低沈穩重的聲音。

「打擾了…老闆！我帶了砂金過來，他是星際品牌行銷公司的員工，負責這一次品牌形象代言的業務。」

「您好！拉帝奧先生，不才砂金。」

拉帝奧將原本注視著電腦螢幕的目光投向了站在門口的青年。

「砂金…」拉帝奧意味深長地重複砂金的名字。

托帕見砂金仍杵在原地，急忙地用手肘撞了過去，給他使了個眼色。

「啊？是！我是！我整理了資料過來，這些是我們經過多方面談與篩選，最後選出的十位藝人，這一份整理了他們近三年來結果的代言商品、出演過的電視劇等等，以及在全球人氣百大排行榜的名次，請您過目。」

拉帝奧接過砂金遞交的資料，一句話都沒說，開始翻閱了起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砂金是連吞嚥口水都變得戰戰兢兢，還好托帕在這時候走了過來站在他身旁，這個人還挺講義氣的。

過了漫長的三分鐘，拉帝奧終於結束了嚴肅的翻閱動作，他抬起頭，正要說話，一旁的公用電話先一步打破了沈默。

「……是…預約今天嗎？…好…她在我這裡…不用，我請她現在過去，就這樣。」

拉帝奧掛上電話，輕聲嘆了口氣，隨後看向托帕「托帕，妳現在到大廳櫃檯，妳的客戶已經在樓下等了。」

「啊？我的…哦！！！差點忘了！我現在下去！告辭！」托帕對砂金投以鼓勵的眼神後就匆忙離開了。

“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砂金…是嗎？」拉帝奧從位置上起身。

「對。」

「請坐這裡，我給你倒水。」拉帝奧示意了辦公室正中央的深藍色沙發。

「好….謝謝…」雖然砂金想委婉拒絕，不過他知道這個大老闆向來討厭多餘的客套，硬是將要衝出的話語吞回去。

其實砂金也同樣不愛這些對工作沒有任何實質幫助的句子過量地充斥在工作場合。

「只花半個月，就從演藝圈內大量的藝人中選出這些人選，很感謝你。」拉帝奧在砂金面前放了一杯剛倒好的水，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謝謝…」砂金回答的言簡意賅。

「那麼，我希望能再聽一聽你對這些人選的評價，我需要你的主觀意見，不用在意其他問題，直接說出來就好。」

「…好，那我從第一位開始說吧。」

***

「……以上，我說完了。」砂金鬆了一口氣，剛才的演講讓他感覺好像回到了兩年前的徵才面試，而且他非常地投入，全然沒有注意到對方投過來的熾熱視線。

聽取砂金的想法後，拉帝奧也提出了對這些人選的意見，經過了多方交流，最後只留下了三位候選人。

「交給你決定，砂金。」拉帝奧說。

「啊？我？」砂金不敢相信航空公司的大老闆居然會把這麼重要的決定權交給他這個外人。

看著拉帝奧堅定望向他的眼神，讓他確信這個人沒有在開玩笑。

「那…我決定貴公司的品牌宣傳大使是…」

***

［拉帝奧與砂金結束了企劃的談話］

「謝謝你，砂金，後續與第三方的商討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什麼問題，儘管和托帕說。」拉帝奧走回辦公桌前對砂金說到。

「不會！謝謝您信任我們！未來也希望能繼續與貴公司合作！」砂金禮貌地鞠躬。

「未來？呵。」拉帝奧輕笑「未來就繼續請多指教了，砂金。」他向砂金伸出了右手。

砂金看向他，在有些震驚之際才悠悠地伸出右手回握那張大手，很溫暖，直到拉帝奧鬆手了，他才回過神注意到自己的臉頰發燙。

「你可以…給我五分鐘的時間嗎？」拉帝奧問。

「嗯？可以…」

［很安靜地過去四分五十秒］

「好，走吧。」拉帝奧迅速地走向辦公室的大門。

「欸？去哪裏？」

拉帝奧在門前轉過身，臉上帶著微笑。

「坐我車，送你回家。」

***

一輛深銀色特斯拉行駛在夜晚繁華的城市裡，拉帝奧與砂金就分別坐在駕駛座與副駕駛座的位置。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我怎麼會坐在拉帝奧的車裡？而且還是副駕駛座？反了吧！”砂金不敢相信正在發生的事情，他覺得應該是在做夢，可能等一下就會有他們兩人手牽手看夜景的橋段。

砂金的宿舍距離航空公司總部約有將近四十分鐘的車程，而從他們離開總部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都沒有人說話，只有車上播放的歐美風音樂。

砂金覺得不說點什麼，真的太難受了。

「那…那個…聽托帕小姐說您明早要飛到米蘭…」

「嗯。」

「您…回去請早點休息。」過了一會兒，砂金感覺到剛才的話語有些不對勁「啊！我不是在命令您…」

與設想的不同，拉帝奧馬上被他的反應給逗笑了。

拉帝奧如今也看到了工作以外的砂金不同的一面。

「你在擔心我嗎？」拉帝奧問。

「沒有….呃不…有…就是…」看似簡單的問題只是看似，對砂金來說很難回答。

似乎是看到了砂金的為難，拉帝奧便轉移了話題。

「之前也遇過類似的緊急事件，我早習慣了，正好，回來前也可以偷偷欣賞一下國外的景色。」

在某段十字路口的紅燈前，拉帝奧轉頭過來望向砂金。

「砂金，你…」

「嗯？」

砂金轉過來與拉帝奧四目相接，頃刻間，彷彿時間凝固，兩雙眼睛透過了空氣微粒傳遞給彼此某種難以言喻的訊息，卻忘了如何維持心跳的頻率。

叭———

後方車輛急促的喇叭聲硬生生將兩個人拉回了現實，只好裝作無事發生。

“剛剛怎麼回事…好奇怪的感覺…怎麼會跟他四目相接啊…我在幹嘛！”砂金臉頰微紅，只能望向車窗外的景色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但是他沒有注意到，另一個人也被他看的臉紅心跳。

終於抵達了星際品牌行銷公司的大樓門口，砂金在下車前和拉帝奧道別。

「謝謝你！再見…那個…祝你旅途安全。」

「嗯。後面就麻煩你了。」

輕輕關上車門，砂金站在原地望著那台特斯拉駛離，直至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

［深夜十二點，砂金的宿舍房間裡］

前幾個小時在車內發生的事情不斷地佔據砂金的大腦，無法專心完成正輸入要傳給星船娛樂公司的郵件。

總感覺每件事情都與拉帝奧有關，時不時地那張英俊的臉就會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算了…明早再傳過去。」砂金決定直接入睡，試圖將所有煩惱都拋諸腦後。

［與此同時，拉帝奧的房間］

淨身完畢的拉帝奧身上披著一件單薄的浴袍，悠悠地走回臥室裡。

他拿起擱在床頭的方形相框，上面是一年前在美國洛杉磯拍攝的照片，照片上有他本人與砂金，但不是站在一起，是一張多人一起的大合照。

那段期間，拉帝奧受邀參加國際新世代品牌研討會，他是在那裡遇見的砂金。

「這位是20歲就被入選為星際品牌行銷公司的菁英，目前星際是我們的新合作夥伴。」一位下屬說明砂金的來由。

拉帝奧看著砂金那張過於稚嫩的臉龐，有些不滿地蹙眉。

「這麼年輕？星際沒有其他員工了嗎？在這種場合讓這個剛入社會的人參與？」

「這…老闆，或許您可以先聽聽看他的成見。」

砂金正在與一位以製作香水的公司的總裁攀談。

拉帝奧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知不覺就被他完全地吸引住。

明明看似是位初入茅廬的新人，心思卻是玲瓏的很，目光全然不比那些在業界待過超過十年的人們短淺。

在千奇萬種的行銷手法已問世的世代，他的想法還能夠如此獨樹一幟，拉帝奧感覺似乎能從他的身上撈到無窮無盡的想法。

「“I guarantee that you can own the market with just a little help of marketing”（我保證行銷做得好，你一定能拿下這個市場。）」

砂金給了對方自信滿滿的保證，在這樣的場合，他非常清楚如何抓住客戶的胃口，面對各方面的問題都能對答如流，這些都足以證明為什麼他有資格站在這裡。

目睹了全場近乎十分鐘的談話，砂金在客戶走了之後，轉過身來對上了拉帝奧的目光。

拉帝奧是站在距離他大約十步以外的斜角方向，算是站在他的身後，正常是看不到他在暗中觀察的。

砂金同個時間不只是與面前的人談著生意，還隨時注意周遭人群的舉動，絲毫不浪費一分一秒。

拉帝奧還未回神之際，砂金早已站在他的面前，並面帶微笑。

「您好，拉帝奧先生，不才砂金，我謹代表星際品牌行銷公司向宇宙航空公司問好，請問您有興趣了解在競爭激烈的航空市場上如何精準地找到市場缺口嗎？」

時間回到現在，拉帝奧自嘲自己在那個時候居然就這麼被砂金的「花言巧語」勾著走了。

至今，仍無法讓自己不在意他。卻沒想到，在他今年第四次要出差的前一天，可以有這個機會再次遇見他。

研討會後的拉帝奧因為繁忙的業務，很多時候都未待在公司，很多國內的工作都是他底下的得力助手負責完成的，而他整整兩年都沒有時間再找機會見上砂金一面。

“該死…忘記要他的手機號碼了…”拉帝奧暗自懊悔，能讓他這樣變得不像自己，砂金是第一個。

不礙事，反正托帕一定有，砂金的電話號碼。

—（一串數字）老闆，這是砂金的電話號碼！

—謝謝。

關上手機螢幕，拉帝奧的嘴角微微上揚。

“終於又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