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2/11閱讀時間約 34 分鐘

第五章 因為愛 5-2 盛大官宣,「我想珍惜生命中遇見你的這個當下」

5-2 盛大官宣,「我想珍惜生命中遇見你的這個當下」

喬的商務活動結束之後,蓮其實當天也在上海,他們在群裡都有傳訊息,蓮在星杰家。但星杰忽然打來說,蓮問安跟喬要不要現在過去他家吃個晚餐再去彩排,蓮對今天喬工作結束的時間瞭若指掌。

星杰一開始打給安前還不確定問蓮,「你怎麼確定喬哥現在不是跟自己團隊在一起?」

「嘿你不相信我跟他們的關係嗎?」

結果星杰決定傳訊息給安,畢竟和安交集還沒深到立刻能打電話,畢竟是歌壇大前輩,他就是蓮說什麼他做什麼而已。訊息才剛傳過去沒多久,喬哥就打電話過來給他。

「星杰,你給我們地址,蓮一定也在那裡對吧?我們現在立刻過去。」

「喔好,那我跟蓮準備好晚餐。」

「太好啦,我也好久沒跟你聊天了。」喬很高興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出來,星杰還是有點心動,掛完電話忽然又清醒。

「喬哥跟安哥真好啊,這是立刻看到我傳給安哥的訊息,工作結束立刻黏在一起了?」他問蓮。

蓮擺出神秘的微笑。

「對,他們就是我的豹豹貓貓,開玩笑的,最好的兄弟。所以你可以嗑自己跟喬哥的CP,但他們感情太好,飛哥這次都被迫當愛情保鏢了。」

「你的微笑怎麼有勝利者姿態,又不是你的CP。」

「Joe knows everything, 但他只是對每個人很真誠,這一點,I so appreciate him,我覺得真的能夠回應他的熱烈與真誠的,就是安哥,喬哥其實很沒安全感,你們多數人沒看出來,寬爸有看出來,但寬爸也在自我重新建立的過程,反而錄節目的過程,寬爸一直疼我,喬哥一直在幫他重新建立信心。」Lien說得飛快又有自信,星杰都要瞪大雙眼了。

「你真的,跟喬哥說的一樣很早熟。」

「星杰哥,我很喜歡跟你聊天,你對喬哥就是一時迷惑啦,我不會對喬哥說的。」

「你連這都發現!」

「哈哈哈哈,我覺得安哥也會發現,大概就喬哥故意用鈍感力?好像是這樣說對吧。他平等用善意看待你們每個人,除了幾個真的太明顯,或是硬要告白的。」

「Fine,我只是一時混亂,你也知道喬哥太魅惑太美,又太讓人想跟他玩在一起。」

「喬哥很喜歡跟你聊天啊,凱哥很忙,你可以當喬的第一站哥。」

他們在笑鬧聊天之際,喬的電話再度打來,說他們到了。

喬跟安一進來,先禮貌跟主人家的星杰擁抱,然後立刻跟Lien打招呼。星杰看得出來,他們三個人真的很好。喬還帶著妝,但已經卸掉一些,但還是絕美,大概是行程緊湊。

「Lien,就為了你這小子,我妝等等只能到彩排現場卸完整,你今天不到我真的緊張。」喬說。

「沒辦法,我另一個演出跟安哥一樣很久以前公司就安排好了,不然安哥首場演唱會,我也想到。」

「總之你欠我一場,Lien。」安開口。

然後三雙眼睛突然盯向星杰。

「怎麼了?喔,食物我們剛聊天都邊擺好了,快請光臨上海小分社。」

「上次我們常駐嘉賓直播蓮就睡在你家,有種兒子特別愛往這跑的感覺,寬哥跟我打聽來著。」安開玩笑,星杰卻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麼拐了人家兒子的事。

「我筆直來著。」

「這種話別說,我之前寫歌,有朋友給我論文反對這種論述。」安哥大膽發言。還是已婚者的發言,星杰在想這是他能聽的嗎?

「我可以問飛啊,上次還有好幾個人在這裡吃飯,等等我問問飛最後睡下的只有誰。」喬跟著鬧。

「只有我。」Lien直接回答,星杰覺得越描越黑,「放心,沒事發生。」

兩位哥哥笑得前仆後仰。

星杰向蓮做個手勢表示,要是他曾迷戀喬的事情傳出去,以後就別想睡他家了,蓮get到了,他只覺得funny。喬哥才不會那麼在意咧,星杰只是一時混亂,也不是垃圾人。想到之前那隻垃圾混蛋,他就心情不好。

「Lien,別想不好的事,猜猜這次我當嘉賓我跟安要合唱的曲目?」

「喔對!你們一直跟我說保密,要給我驚喜,所以到底唱什麼,安哥好幾首我都找來聽了,我猜不到。」

星杰目瞪口呆,喬哥剛是瞬間感知到蓮的什麼心理活動嗎?他也是瞬間忽然感到蓮突然心情很好到突然不太好,但喬立刻讓蓮轉移注意力了。

「你猜?不然星杰你猜?」

「現在只有飛知道,笑死,飛當天還說要送花籃給喬壓壓驚,讓他不要緊張,演唱會主角是我,我跟飛不好嗎?」安安突然控訴。

「阿飛說他之後也要搶回CP的地位,好歹沒跟你要搶正宮的位子。您安大人消消氣。」

「飛哥說什麼?他之前不是有粉絲說是你們的愛情保安直接就拉黑嗎?」蓮加入話題。

喬先邊吃邊笑,然後安遞水,避免喬真的噎到。

「他氣壞了,安這是要搶名分,他只能這次先禮讓了,說我們要悶聲幹大事,最近幾天狂問我,我只好說了。」

「你們還沒說曲目,喬哥。」星杰提醒。

「喔喔。」

「我挑的,〈因為愛〉。」安得意地宣布。

「哇靠!」蓮跟星杰雙雙喊出聲來,喬跟安笑出來。

「我看有歌迷在猜,再大膽也不會唱因為愛吧?有人信誓旦旦說你們是真的一定會唱因為愛。」

「〈因為愛〉的歌詞我跟哪一個哥哥弟弟都可以唱好嗎?」喬辯解。

「喬,我說了我就是要搶回正宮地位的。」

「哇靠!這是我能聽的嗎!」星杰又喊出聲。蓮笑了。

「如果我有去的話呢?」蓮問。

「我會考慮送你們禮物的那首歌,〈I wrote a song for you〉,或是再跟你們討論。但應該還是會捍衛正宮地位,〈因為愛〉應該還是會出現,然後跟Lien再唱一首,嘉賓三首,完美!」安自己想得美滋滋。

「氣氛丕變,你們真寵蓮,難怪齊齊一直在爭你們家二胎地位。」

「星杰哥,這個決定審核大權還在我這,安哥喬哥獨家授權。」蓮很驕傲。

「不可以提早劇透喔。」安哥提醒,蓮也點頭。星杰點點頭。

「蓮你也嗑他們?」

「沒有啊,他們是我兄弟,兄弟說什麼做就對了。」

「但〈因為愛〉也太!曖昧吧!」星杰再度抗議。星杰完全就是擺出喬的唯粉姿態,喬忍不住笑了。

「Lien,你看,我們衣服的搭配。」喬拿出手機給蓮看。

蓮接了過來,星杰湊上去,「Wow,太酷了,It’s looks like wedding’s dress code.」

「喬哥,你們是故意的嗎?官宣?自古紅藍出CP?」

「這不是我的意思,我現在只有跟小飛官宣過啊。」

「你們兩個官宣像小動物貼貼。」蓮跟星杰忽然很有默契口徑一致,喬要笑翻。安一旁默默挑眉,有點得意。

「這是我的點子啦,要玩就要玩開心點啊,喬要當嘉賓不容易,守住喬的正宮地位也不容易。」

「哈哈哈是不是看太多二創了安哥。」

「你們都一直傳在群裡,我不看也難。」

「安哥也嗑自己CP?」

「我是皇后!」

「林佑安。」

餐桌上歡聲笑語不斷,但星杰總感覺安哥跟喬哥真的友誼異常堅固,蓮都不用交代了,他已經自動想應徵愛情保鏢了,他很羨慕,但又覺得哪裡不對,好像不能深問,算了,這兩人本來錄節目時,仔細回想,就一直親密無間,就算分組,也常常像是跟其他人有不同世界的感覺,他自己沉迷在清哥跟喬哥兩大神明的美貌與魅力之間,完全沒察覺而已。

總覺得今天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包含兩人在交談之中,總會無意爆出很多其他人八卦,他需要一雙沒聽過的耳朵,不過最勁爆的還是這兩人在演唱會的安排,哪有人會為嘉賓做到這種程度的,喬哥沒當過嘉賓可以理解,安哥老是在辦演唱會,安哥又已婚,他們的友情,嗯,這些都不能說,他,星杰,專心起鬨嗑CP就對了。

喬跟安要趕去彩排之前,大家一起大合照。

星杰說可以上傳在自己的社交軟體嗎?兩位哥哥笑說可以,喬自己也會上傳。

喬又說真可惜時間太短了,真想多跟星杰聊聊,星杰感覺也是。

但兩人很快火速趕去演唱會的現場工作去了。

 

安的確也沒騙他,下午喬在工作時,大部分前置工作,一一試音的工作都已試完,所以一到現場,安立刻換裝以及化妝,進入正式彩排,喬沒有打擾,倒是立刻親密的跟安的經紀人擁抱。

「謝謝你來。」

「不會,我們剛去星杰家吃飯,有沒有打擾到安的工作。」

「我還怕他不吃飯。剛好,但現在他要彩排,不能先招呼你,只能讓你一個人先看彩排,不過是專屬你一個人的演唱會喔。」

「哇,那我太賺到啦。」

「但安還有你們嘉賓很多細節沒跟我說,尤其衣服都跟我保密。」

「不是吧,這有需要跟溫溫妳保密嗎?他也太無聊。」

「我也很忙啦,安這次錄影最後跟你成為朋友跟隊友效果很好,我反而要感謝你,不然他在這裡錄得很辛苦,也沒什麼效果。我們經紀團隊看了這次數據,這次真的是有效錄影,我們團隊超多成為你粉絲,超為你明天緊張,很期待明天你們下午彩排,就知道你們唱什麼歌了。」

「這麼誇張?」

喬一邊拿起手機錄影,台上的人正唱起女孩,還正好指向他,彷彿在抗議怎麼沒在看他,安又在玩粉絲二創的梗。

「我先去忙啦,你放鬆專心看。」經紀人小小聲聲的說。

喬喬再度單手擁抱她,溫溫去忙後,喬便專心錄。

喬很久沒有看演唱會,安一個人彩排時也努力的像是萬人空巷的演唱會,他不禁想起之前安說的『你可以一個人看我演唱會。』,但他想安平時也很敬業,只是此時他卻還是會想歪,沒辦法,〈因為愛〉的歌詞實在是太符合他心境,還有這些流程的細心安排。

然後他漸漸聽著安靜了下來,眼淚流了又乾,乾了又流。

一切彷彿就像他倆偶爾私聊聊到的這些就是命運,擋不住的緣,會怎麼發展,再怎麼想拼命保護對方,也許都只能依靠時間找答案。

也許會慢慢淡掉,但此刻的感覺最真實,無法戒斷,兩人有些東西無法說破,卻又像是達到頂峰。

再唱到〈狼〉的時候是喬哭得最兇的時候,還想保留天真的自己,不想被主流的社會同化,恐懼真實自我的靈魂的吞噬,是嗎?安也有這種時候,他後知後覺地想起這是安拿含金曲獎的作品。

安曾聊過這首曲子,對自己意義重大。

接下來有許多歌他完全把自己聽進去了,這場像是屬於自己的演唱會,不管未來再難熬,都將成爲支撐他生活中一個重要的回憶。

回到後台後,他還在餘韻裡,並且更緊張了,擔心搞砸這麼棒的音樂饗宴。

「怎麼樣?」安問,他看見喬閉眼,好像還在演唱會的共情中,不太敢直接碰觸他,旁邊的工作人員幫忙拍下這一刻,因為喬此刻並未完全卸妝,美的驚人。

「太好聽了,我哭了,眼淚流了又乾然後又流。」

「你哪一首歌開始哭?」

「狼哭得最兇。」

「哇。」安想多聊,但溫姐和其他工作人員在現場。

「我現在很緊張。」美人喬閉上眼,他是真的緊張,殊不知現在身旁的人因為他的外表覺得驚心動魄。

「他剛聽完一個人的演唱會,喬喬太共情了,安我剛幫忙側拍了喬的背影,傳給喬了喔。」安的經紀人溫姐在旁邊也輕聲安撫,她也很喜歡喬,對喬的共情能力很吃驚,尤其聽到喬提到狼哭得最兇時,她深深覺得這兩人真的是知己。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藝人對喬和蓮這兩個朋友情緒那麼外放,也許是這次真人秀音綜節目真的錄得太兇狠,但兩個朋友也對他非常好,溫姐也都看在眼裡。不過之後音樂上比較會有合作的應該會是蓮,而且蓮是美裔,到台灣也方便,喬則是紮實的演員,合作機會不多,但看得出安和喬兩人更珍惜這段友情,她有預感明天自家藝人可能要來波大的,神神秘秘,那就好好玩吧,她也喜歡喬喬,而且綜合利益分析來看,安受益更大。其實喬真的是夠講義氣夠真誠的朋友,在中國的娛樂圈這裡,看到這麼做自己,又同時能講求人情世故,但不把自己利益放第一位的明星藝人,實在很少見了,聽安說過喬想演更多題材的戲,難,溫姐覺得可惜。

「好啦,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整個下午喬要正式加入彩排,晚上要化妝什麼的,藏不了了。」

「好,溫溫,我之前都有好好練!」

「知道了,之前節目中我都有聽現場,反向修音修掉太多你的音色和特色,尤其是最後一次公演,現場你臨場都能接著凱凱的Part不讓表演事故發生,我都吃驚了,你可以當歌手了。」

「溫溫,妳讓我更緊張了。」

「明天彩排你就知道你自己唱的多好了,我們快回去吧,今天我社交能量消耗完畢,快讓我休息吧。」安推喬快快離開,「溫姐是還要留下來嗎?」

「我等等也要走了,你們先回去保護嗓子。」

「那明天見。」

喬和安快速的回到休息的飯店,喬還是很不習慣,但安還是很習慣說飯店,喬有時腦袋都要打結了。

「喬,你快卸妝。」

「嗯?」

「你快美慘了,而且你帶妝太久了,我一直覺得我好像明天會被狗仔拍到跟一個女子深夜回到酒店。」

「這時候就改口酒店。」

「入境隨俗,模仿你們這裡的標題。」

「沒那麼誇張吧。」

「我覺得溫姐和工作人員們拍的照片都是用這種美人感去拍的,這個素材給你,到時候你如果想剪vlog,請你一定要放,然後你看看評論,一定都說你是絕色美人哈哈哈哈。」

喬一邊卸妝,沒辦法仔細看照片,但很認真考慮這個提案,他剛匆匆看安的工作人員的側拍,他很喜歡。

卸妝時,安一邊已經去洗澡了。訂兩間房間,住同一間房間,好像成為不可言說的默契,安一邊洗,洗到一半探頭問,「要一起洗嗎?」

喬白眼。

「我自己洗,你專心洗。」

「我又沒要幹嘛,我明天要開演唱會欸。」

「我沒說什麼啊,我只覺得你洗到一半這樣跑出來會感冒。」喬把安推回浴室,自己轉身跑去整理行李了。

安洗完出來,看到喬在拿著換洗衣物在發呆。

「剛應該跟你一起洗的。」

「我不介意。」

「我介意。」

「喬雲嵐,你有病。」

「略略略,我去洗了。」

喬喬也不知道該說自己什麼,可能他忽然想起明天演唱會再一晚,又要跟安分開好一陣子,他又覺得好捨不得。他又想起自己和安所有聊天的細節。洗完澡出來,他注意到安睡了,他剛就已經在浴室把頭髮吹乾了,就是想安可能睡了,畢竟他們都累一天了。

也是,那剛一起洗澡在抗拒什麼,哪來什麼體力能做什麼。

他正想著,小心翼翼關了燈,鑽進被窩,才發現安背後抱了上來。

「你沒睡?」

「嗯?剛睡了一下,但聽到你好像在吹頭髮就開始有點醒了。」

「隔音這麼差啊。」

「不是,是我很想跟你聊聊天。」

「林佑安,你明天要開演唱會,要早點睡。」

「現在是很早啊。」

現在的確是很早,喬無法反駁,他只好轉過身,安仍環抱著他,沒鬆手。

「你不是怕熱嗎?」喬笑。

「但你怕冷啊。」就這麼輕輕一句,安的話敲進喬的心,喬的眼角掉下眼淚,安剛好睜開眼睛。「你怎麼這麼容易哭。」安親吻那滴淚,然後親吻喬的眼角。喬沒有躲,安回到原位。

「你要跟我聊什麼?」

「謝謝你跟我說你在〈狼〉那首歌哭得很兇,那首歌對我意義重大,我知道我跟你聊過,但你一定後知後覺才想起我們聊過,喬,你哭的原因一定跟我當時做這首歌的原因差不多吧。」

「就算是現在的我,我心境也是一樣的,那是首好歌。明天嘉賓環節結束後,我還想在台下繼續聽。」

「今天沒聽夠啊?」

「今天哭太多了,明天想快樂的享受還有跟唱。」

「你真的變成我的歌迷欸,我好多歌都被你挖出來,我都快忘記我有那些小孩了。」

「嚴哥喜歡的〈沉船〉、〈cheap love〉,還有之前那些好幾首耳熟能詳的歌都太好聽了啊,不過有好幾首歌不在這次演唱會歌單裡啊,真可惜。但都好聽。還有啊,之前唱那個〈還是會〉,你眼神裡都沒有我,我真慘。」

「我都唱給你聽。〈還是會〉你明天等著?」

「我真是成功的粉絲。」但明天是萬人大場,〈還是會〉喬沒放在心上。

「這句話我好像也說過。」安把喬擁的更深入一些,喬覺得很溫暖。

「不過喬,你剛在發呆什麼?」

「就是,明天演唱會慶功結束,睡一晚後,我們又要分開,下一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覺得捨不得。」

「你知道我為什麼選〈因為愛〉了吧。炙熱又青澀,一離開,或一見面都想給對方所有的關懷,這是我很早期的歌,喬,我會盡可能跟你聯絡的,我會努力的,明天我會讓你感受到的。」

「你別做太嚇人的事情啊。」

「現在的安排夠嚇人啦,都快把小杰嚇壞。」

「但我怎麼覺得蓮不怎麼驚訝的樣子。」喬在回想今天蓮的反應。

「Lien特別挺我啦,但他很喜歡你,喜歡我們三個人。不過我打賭他最喜歡我。」

喬小小翻白眼,「你好幼稚,這有什麼好爭。我也知道,我也最挺你。」

「喔你們兩個給我的情緒價值超高。」

「你就是我心中最好的隊長。」

「只有這樣。」

「最好的朋友,知己,超級有安全感的大樹。」

「你不是說過如果我單身,你可能會因為我改變性向。」

「愛不講性向,但的確除了你我還是筆直。」

「但阿飛那天傳大群,你很年輕的時候演的一個角色名叫委婉的角色,裡面還扮女裝,而且最後還變團寵,那角色好可愛喔。我看完都想幫你寫一首微彎的歌。」

飛的執行力真不是蓋的,他真的傳了,喬也有看到。

「拍那部真的很辛苦,雖然是喜劇,我一集比一集瘦,不過我那時對手戲最多的是我大學同學,真的是咬牙硬撐的。我都跟飛說了那是血淚。」

「這麼累啊,但到後面女裝真的好看。」

「林佑安,你有怪癖嗎?」

安搖頭,「我只是覺得你現在有時就很嬌俏,但有時跟有些人相處又很有男人味,你很百搭。」

「我該說謝謝嗎?」

「我很開心的是,我看到有不少評論說,你在我身邊時就很嬌俏,我在你身邊時就很有男友力,很man,我以前常被說文質彬彬的,很多粉絲說我把你當公主,我像騎士一樣的,她們怎麼看出來的?」

安這番話又在告白,喬刷紅臉,安忍不住吻上去,兩人親吻一陣子,然後分開。

「喬你一定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就非常,像拆彈專家那時,引起我想把你吃掉的慾望。」

喬的臉更紅了。

「好了,我要睡了,睡覺!明天絕對不能搞砸!明天很重要!」喬強調。

「好,謝謝你重視我的演唱會。」安微笑,然後他看著背對自己喬的背影,又輕輕擁抱他,兩人就維持這個姿勢,溫暖的睡了一整夜。

 

隔天下午他們一起彩排,兩人聊天聊個不停,工作人員走來走去一直看他們,剛剛聽到他們合唱〈因為愛〉,所有人都幾乎停下手邊工作了,安還一度停下彩排,「怎麼了嗎?大家?」

「不,林佑安,你太讚了!」演場會總導演尖叫,她也是安的好友,安和喬同時滿臉問號。貝斯手離他們最近,很溫柔的解釋:「導演先發起開賭盤啦,她最敢,賭你們會唱〈因為愛〉。」

喬傻眼,安也有點。

「欸不是,有這樣拿工作開賭的喔?」

「我們祝你們友誼長存~」其他工作人員飄過,看來也是壓對寶的,但壓對的人看起來不多,吉他手剛彈的有點用力。

「你們唱這首太過分啦!喬哥不是很多CP,這樣太沒有道德,這是CP霸凌。」

「喬,這位吉他手叫James,他是你的粉絲,他超期待你今天來的,但很不期待我們合唱,他超矛盾的哈哈哈哈哈!」安和自己的樂隊玩得很開心,喬立刻叫助理拿一張簽名照過來。

「我給你一張TO簽好了,我也覺得安這樣太高調。」

「是吧,喬哥你人好好,人美心善。」

「嗯?」

「不,你超帥。」

「謝謝。」

喬立刻感覺到吉他手絕對是位同志,安正在旁邊看熱鬧。

簽完名之後,樂隊在導演指示下最後調音,兩個人要去換裝。

「你最近會不會覺得聽太多人美心善?」

「你是不是很想體驗一下我的力量感?」

「好啦,世界第一帥。」

「不,我現在見過世界第一帥的是清。」

「清很多國際友人也很好看啊。」

「我走眼見為憑路線啊。」

「喬喬,我呢。」

「你還可以啦。」喬實在不想在人來人往的地方說出真心話。

「你現在走回限定idol路線,昨天晚上的緊張都沒了欸。」

「剛剛彩排我感覺挺好的。」

「沒錯,你出師了。」

「出師什麼意思?」

「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他們聊個不停,溫姐剛才走過來,覺得從彩排開始聽到現在就覺得這兩個真能聊啊。

「不過限定idol路線一出來就接不了戲了。」

「真的會影響?」

「騙你的,過一陣子要進一個組了,但也是古裝。」

「之前不是拍個一小短片是現代小懸疑?」

「對,我還刪掉那組自拍。但不是傳給你跟飛了?」

「你傳給飛幹嘛?」

「他想看大雪啊。」

「我看他想比美,你們最近的小影片都超像閨蜜比美。」

「飛聽到一定會生氣。」

「他看完今天的演唱會不知道會不會更生氣氣,欸他花籃送來了,真的有送給你的,我第一次看到送給嘉賓的,我要笑翻。可惜我等等走不開,你等一下要幫忙去接嚴哥還有小杰他們喔。」

「好啊。」

「嗯哼。」溫姐出聲,「兩位,跟你們再對一下嘉賓喬喬出場的方式可以嗎?你們兩個是長舌婦嗎?也太能聊嗎?」

「溫姐,這是我們平常文字聊天的3D版。」安開玩笑的說。

溫姐覺得不像在開玩笑。

然後他們說喬會在慢慢等之後就出場,再來就是像彩排那樣有talk的環節,然後一起唱一首歌,之後喬陪安一起下場換衣服。

「這是第一次有歌手陪著嘉賓下場,喬喬,安安怕你太緊張。」

「我太感謝了,我也怕砸場。」

「我看你自己以前都唱過春晚了啊。」

「這不太一樣啊。等等,現在有在錄花絮嗎?」

「現在沒有,我懂你的顧慮,也謝謝你這麼重視我們家安的演唱會。你們趕快化完妝,也換完衣服吧,我先離開啦,我就非禮勿視啦。」

溫姐一走,兩人的妝造團隊快速動作起來。

喬看過安的所有演唱會服裝,安卻是第一次看見喬的實穿。

【很好看。】

【直接說就好了?】

【我怕說出不該說的。】

【例如?】

【我覺得很像結婚典禮(狗頭)】

【你實在是⋯⋯】

 

後來喬先出去接其他哥哥們,這次出現的弟弟只有星杰,星杰知道一切,顯得很興奮,又看到喬一身粉色西裝,還有非常好看的腮紅妝,他覺得他自己錄影的煩惱完全煙消雲散,或許更早以前就散了,只是喬哥就是個美神。星杰一路陪著成哥,喬主要陪著亮哥跟嚴哥。

但唱什麼歌還是堅決不劇透。

「我們都知道你是嘉賓啦。」亮哥持續拱火。

「只有我剛才知道嗎?」嚴哥回家真的很認真帶小孩,因為嚴哥最小的女兒只有八歲,非常黏他。嚴哥又離開家錄影至少五個月,中間回來時間也很短暫,也常常出去接商務。所以花了很多時間在陪女兒,大群消息又滑得太快,有時候他乾脆叫他大兒子唸,但他大兒子有時唸到一半就說,『爸,我覺得太羞恥了,你們粉絲太瘋狂,做了一堆很瘋狂的視頻。尤其是你和喬叔叔的,哎呀看著他的臉我也覺得他沒大我幾歲。太羞恥了。』,兒子才剛衝回房間,嚴哥的太太回到客廳陪他和女兒,聽到剛剛的對話一直笑。

『你跟喬喬的CP好火,大家都說我老公好帥。』

『妳不喜歡喬喬嗎?』

『喜歡啊,但我最喜歡我老公啦。』

喬可是看過他們一家和和美美,夫妻甜蜜恩愛的樣子的,這也是他非常羨慕的,所以之前他來作客後,回家後都偶爾要重新心理重建,因為會太想擁有而空虛,他非常喜歡師兄和師嫂之間的感情。

「小嚴,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鬧!」亮哥開口,「還有小成小杰在呢,今天我們就是代表團,場子必須熱!」

「亮哥,你不是跟我一樣想來聽〈沉船〉的嗎?」

「那也是,但演唱會啊,要熱鬧啊!」

「好吧,反正我老婆交代的錄影機跟相機我都準備好了。」

「小嚴老婆永遠那麼上道,上次去你們家吃一次飯就知道了。」

然後他們進去後台,大家輪流跟安擁抱,後台瞬間超級吵,代表團才來幾個人,好像就要掀翻了,這途中還一直聽到有安的工作人員終於看到喬的粉色西裝,一直興奮的說「超級可愛啊!」

「不是,你們瞞到最後一刻,不只瞞我們啊?」

「驚喜啊!」安擺出抽象的臉,亮亮瞬間get到,「好啊,你小安要這樣玩是吧,那我們等等下面怎麼亂,你們都要唱懷不亂啊。」

「亮哥,是你們要坐懷不亂,喬很緊張,不知道會不會脫稿演出。」

「只有我緊張嗎?」喬問。

「喬要上台嗎?」嚴哥接話。

「現在是小嚴最緊張嗎?」大家疑問。

「我要聽〈沉船〉很期待很緊張啊!我很愛那首歌!」

「啊好吵的一群人!我們錄個合體影片跟合照就差不多要開始了。」安大笑,後台錄下這一切花絮。

 

接下來的一切,跟彩排相似卻幾乎如同安所說的脫稿演出。原本只是安排在〈慢慢等〉結束後出場,但歌詞卻相當貼切他們之間相識的過程,前幾句的歌詞簡直是他們兩人最近的心境,把妳全部替換成彼此:

「你終究佔據了我的心房,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瘋狂。

因為你我不再怕黑暗,想著你讓我更加勇敢,」

這些讓喬覺得兩個人是一樣的想法,

「你說你害怕曾經受過的傷,過去發生的情節讓你迷惘

害怕重演,在你身上,

怯步,讓你失去了方向。」

喬想到意外,也想到兩人都想保護對方。

他瞬間非常害怕自己在場上過於真情流露。

腦袋一片空白,尤其聽到歌詞裡,有慢慢等,等到紅燈變綠燈,這是他在期盼或是害怕的嗎?

但最後印象最深刻也是後來他出場大家最嗑的場面是,大家都知道他非常怕冷,「慢慢等,當你突然覺得冷,我會握著溫暖在,在這裡~等著~」,原本沒說好牽手的,安就這樣牽上他的手,把他的手高舉起來,兩人一起唱著最後兩個字等著出場,全場驚訝尖叫,就算戴著耳返,也都能聽到歡騰鼓舞的尖叫聲。

全場星海點點,喬緊張的無法看台下。

「太緊張了。」

「那我們先照本宣科來了?這是你第一次當演唱會嘉賓嗎?」

「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後一次了。」說完喬就想逃跑,安笑著把他拉回,說「話不要說死!」,接下來全程talk都脫劇本變成他們平常聊天的模樣了,完全真情流露,安很大膽,喬也大腦空白。

安跟喬各自模仿對方後,安向全場解釋為什麼要邀請喬來這場演唱會。

「其實就是前一陣子認識了這群兄弟,認識了喬,我覺得很符合這場演場會的衷旨,就是非常希望在每個當下,大家能夠非常珍惜身邊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包括在座的各位,包括錄節目的這群兄弟。」

安稍微停頓,略微側伸向著喬,「我邀請喬對我來講有特別的意義,因為就是首場邀請你來,我想珍惜生命中遇見你的這個當下。」

全場尖叫,全場剛還沉迷在喬的美貌中,安的發言讓全場粉絲覺得好像來參加兩人婚禮一樣,尤其是安把喬牽出來那一刻,簡直像是把新娘牽出來,資深的歌迷更是呆住了,安一直是很內斂的歌手,雖然也不是沒有邀請過嘉賓的前例,但這種外放的氛圍真的是獨一份的寵愛。

喬沒等完大家激動,「我想跟你們炫耀一下啊,沒辦法。其實我昨天工作完我就趕來了,所以昨天他在彩排的時候,我一個人在這裡聽了一整場演唱會⋯⋯。」,最後喬很想跟安說最後一句,安感覺喬要哭了,其實全場也感覺到了,但更多人以為喬要說什麼驚人的話。

喬深呼吸,安小聲的說別哭,他也不知道喬要說什麼,但喬忍住真正想說的話。

「我想說,you are a superstar!」

後面他們宣布要送給大家合唱〈因為愛〉,所以愛的時候,全場更陷入瘋狂,喬更完全忘記走位,但安全程關注他,喬有想哭時,他就輕撫喬的背,一邊為過度緊張的喬墊音,兩人從頭到尾眼裡只有彼此,安不斷提醒口型,提詞器彷彿成為背景板,他們都很沉醉在歌詞中。

喬更不想搞砸。

喬全程配合歌詞,幾乎都在撒嬌。唱完的最後他不想結束,做出哭哭的表情,安知道他捨不得,這場演唱會分開下次見面又是好久以後吧。

「安和喬限定飯撒?」他提議,全場都聽到,喬堅持要有儀式感先個別做自我介紹,下面的哥哥們和星杰起鬨,差點以為他們不飯撒了。

很快他們各自自我介紹,然後他們開心的台上一起比心,大喊「我們是安和喬。」笑得開心,又彼此擁抱著下台。

後面喬神不知鬼不覺的真的回到成哥旁邊的位子繼續一起聽演唱會,成哥其實跟喬一樣大,但小杰一直叫成哥,喬也沒深究,就跟著叫成哥了。再唱到〈還是會〉的時候,亮哥轉頭對喬說「他在指你。」,喬回說「我快哭了。」哥哥們都笑了,星杰起鬨的更開心了。這些全被身旁的粉絲錄下來,PO到網路上,星杰後來隔天發大群,也開了直播。

「愛情保鏢?這個職業我當得蠻開心的啊,反正我再鬧或說錯也沒關係的,哥哥們不會怪我的。」一句話,就把哥哥們疼弟弟的好感情暴露無遺。

 

當晚安和喬慶功回到飯店休息時,安又偷偷打開飯店小冰箱。

「哇?你托運的嗎?我喜歡喝的?」

「沒錯,所以我剛慶功的酒都有兌水,我覺得你應該很想也跟我慶功一下。」

「林佑安你真的很臭美。」

「我連下酒菜都準備好了。」

「又是零食吧!」

「是之前去日本音樂廠牌談合作,順便帶回來的,很適合當下酒菜,我覺得是你喜歡的。」

「哇,你今天真的人太好了,〈還是會〉的時候我總算知道你昨天說的是什麼了!」喬跳到安身上,安擁抱了他,喬真的變好瘦,不知道喬什麼時候才會長些肉,安想,不過他們都很開心。

「但我今天晚上太緊張了,下午彩排的音準好太多了。」

「我知道,你一度都還要哭了。」

「你也發抖了,我注意到了。」

「我有嗎?」

「而且你說叫我扮成公主,就是穿粉色西裝,你真的好瘋。你台上說的那些話,提詞器也寫了,但彩排時提詞器沒有啊?」

安笑了,這時候他們已經把酒都開罐在開喝了,兩人輕輕碰杯。

「我怕我緊張到說不出來,而且我的確那時候滿腦子想著你這傢伙幹嘛模仿我氣泡音,彩排也沒有啊。」

喬笑,嘆了一口氣,往後仰。

「幹嘛?」

「我覺得我不敢看網路評論了。」

「我可能明天會剪一個短短的vlog,後天也會。我發的時間應該會是你飛機落地的時間。」

「你是不是很期待我也要發?」

「對啦。」

「林佑安,你現在很戀愛腦。」

「嗯。」

安一個嗯,兩個人突然臉紅。

「蓮的演出不知道怎麼樣了齁?」安慌張開口。

「可能在慶功吧?」

「我是不是岔開話題的技巧很差?」

「我覺得你今天正宮保衛戰大成功。哈哈哈哈哈,星杰整個都要瘋了,還在我要說最後一句話時大喊表白。」

喬在酒精發酵下,臉蛋越來越紅,其實他們兩個應該要去卸妝了,現在都還沒有,他們的確急著回來向彼此分享今晚的感受。安的演唱會也一向沒有安可,他很強調珍惜當下。

「你那時好像要哭了,喬。」

「嗯,你還說別哭,我就更想哭了。」喬笑。然後眼淚掉下來,真的是愛哭包欸,安想。「好了啦,現在只有我,只有我聽得到。」

「你幹嘛突然說那種話?」

「什麼?」

喬吻上去,藉著酒精的膽,雖然這也不是第一次的吻。

「説想珍惜當下認識的這個我,說希望每個人都珍惜現在身邊這個當下非常重要的人,那人是我嗎?」

喬換氣,問出想問的話。

安再度吻上去,換氣的瞬間他說,「你不是知道是你嗎?」

「我的偏愛都給你了,安。」

「我不知道。」

「後面演唱會的環節你跟大家聊天,説找我合唱因為愛,是想到非常青澀的愛情,炙熱又青澀,愛情非常美好的時候,我們不可以。」

「但是我捨不得你,我⋯⋯。」喬意識到安要說出愛那個字的時候,喬再度吻上去,並且褪下安的衣物,「林佑安,你不要說,只有我可以說,你選這首歌,對我意義就夠了,就是告白了。我不要你說出來,我不知道你說出來我們會變成怎樣。」

「喬,我喜歡你呢?」

「可以。」安也把喬的衣服脫光,他們瘋狂嚙咬對方。

兩人不是單純的情慾流動,是長期的克制與壓抑。

這一次安一度希望喬進入自己,無論什麼方法,誰進入誰都可以,他也想進入喬。他渴望很久了,但喬了解安。

最後兩人互相擦槍,用手指幫助對方高潮。

喬制止了性器進入身體,他確定還不是時候,只是這個階段兩人太捨不得,做到這樣已經太捨不得,他們進到浴室清洗時,兩人相擁,都流下眼淚。

「你能寫出好多首好歌呢。」

「我只想為你寫出快樂的歌。」

「你原本就被愛包圍,我們還需要時間證明,雖然我已經認定很難找到跟你那樣契合的人。或許曾經有,但如此深刻的感動,你給我的獨寵,像是今晚的盛大『官宣』,我都明白,我都懂。但是安,我需要時間,我接下來的不安全感,是可能毀了你。」

「我的確同時充斥著很對不起在家等待我的她,那種背德感。」

「我知道。所以我們就先到這裡,已經夠瘋狂了。你已經為我做了夠多了。」

「喬,我不要你跟我完全分開。」安的眼淚一直掉落,他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對同性。

以前曾經有刻骨銘心的感情,十多年的愛情,最終分開他也很痛苦。

是現在的太太鈍感力救贖了他,讓他覺得幸福洋溢。

但他為了感恩亞洲歌迷聽他的歌,也來到中國發展,其實一直很孤單,這些難以言說,他也沒想到再快到四十歲沒幾年時,錄一檔節目,會遇到喬,會如此難以忍受跟他分開,甚至會失控的一開始就要求喬的偏愛,走到今天,一直很理性的是喬,但喬跟他彼此都是事事有回應。

所有人都狂嗑他們的友情。

但他們是真情流露,而且只有他們知道這中間變質的程度。

「安,剛剛我們幫彼此卸妝時你表情好好笑,你在想什麼?」

「覺得開心,覺得今天你真的很像新娘。其實坐車回來時我有快速滑了一下評論,有歌迷覺得今天是婚禮,我的唯粉還含淚嗑我們CP。網路上大概要瘋一陣子了。」

「是嗎?那你別哭,這陣子就寵一下他們吧。然後我有工作,可能還是會想要體驗一下沒有你的日子,畢竟你接下來真的要去忙,我們早就該習慣了。」

「是啊,這才是日常。」

「別哭,算了。」

「這時候別call back,we’re still naked.」 安埋怨,喬笑了,有點冷了。他們趕緊披上睡衣,回到臥室,剛剛演唱會和多次高潮都用盡力氣,兩人一躺進被窩相擁,很快就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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