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嚼文墨,不求長生。胡說亂蓋,可鹹可甜。
各位朋友,大家好!這裡是亂蓋大仙——可鹹甜,上一回咱們聊到了十環霸體和那神秘人物的種種事件,今天嘛,叔叔就繼續為各位朋友帶來更加精彩的故事,先來聊聊修行界的境界,讓大家更加了解那條修行之路的艱難與精彩,怎麼樣?準備好繼續冒險了嗎?
在這片蒼洲大陸,修行之路可是分為八重天的,每一層的境界都不盡相同,讓我們一一來瞧瞧這其中的奧妙:
一重天:開闢丹田,這可是修行的第一步,踏上這條路的時候,便算是正式進入了修行的門檻。
二重天:凝聚神識,這一階,修行者的心智開始變得更加敏銳,若能突破,便能在天地間立足。
三重天:轉化經脈,這可不容易,需要適應天地之力的流動,這時候,修行者可以自豪地稱自己為「修行者」了。
四重天:匯聚神魂,這一層,是跨越了大多數修行者的瓶頸,靈魂的力量開始與天地相融合。
五重天:淬煉仙體,這時的修行者,身體已不再是普通凡人的身軀,尊稱「大修行者」,能與天地的力量抗衡,甚至有些人,已經能抵擋天雷之擊。
六重天:開闢神海,這一步,你再也不是凡人,而是被尊稱為「尊」的存在,擁有天地無敵的力量。
七重天:鑄造金身,這層境界的修行者,幾乎無人能敵,身軀如金剛不壞,尊稱為「聖」,已達登峰造極的地步。
八重天:創造神元,達到此境,便是仙人的層次了,能創造天地萬物,超越凡人,成為傳說中的存在。
這些,便是蒼洲大陸修行之路的八重天境界,接下來,讓我們繼續回到故事中,兩個月後的東境……
天空烏雲密布,細雨如絲。馬車在陰沉的天幕下緩慢前行,蘇魁和抱著女兒的宇文蓉蓉正坐在車內,正朝著她娘家——宇文山莊回去。
幾名騎馬隨從緊隨其後,雨水拍打著他們的肩頭,腳下的泥濘道路使得行進變得艱難。整個景象,讓人不禁感到一股沉悶的氛圍。
「夫君,這天這樣,我們是否該停一停?」
蓉蓉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輕聲問道。
她的話語剛落,一道耀眼的光芒如閃電般劃破了陰暗的天幕,瞬間,天地也為之安靜片刻。隨著這道光芒的降臨,一位仙風道骨的獨臂老者緩緩出現在了馬車旁。
老者神情淡然,目光如炬,彷彿世間的一切紛爭與塵土,在他面前都變得微不足道。
他不語,隨手一揮,原本籠罩著道路的烏雲竟然如潮水般退散。隨著雲層的消散,陽光洒下,照亮了馬車前方的路面,溫暖的光芒與四周陰沉的天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是一道神聖的屏障。
「這是……仙人?」
蘇魁喃喃自語,心中滿是震驚與不解。
馬車緩緩停下,隨從們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奇景,驚愕得無法言語。蘇魁和蓉蓉對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安,心頭的疑慮愈發加重。
他們抱著孩子下車,慢慢走向這位神秘的老者,心中充滿了無數疑問。
老者注視著他們,似乎已經看透了他們的心思,主動開口解釋道:「貧道來自仙境,乃星象樓門人,司馬季川。」
他的語氣平穩,語調中沒有一絲波動,似乎這一切都只是順理成章。接著,他又緩緩補充道:「我與小友之女有緣,這次來此,是為了幫助你們躲避一場劫難。」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如同一道閃電劃過蘇魁與蓉蓉的心頭,令他們心中猛地一緊。兩人交換著疑惑的眼神,蓉蓉輕輕捏了捏蘇魁的手臂,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
「敢問仙人……」
蘇魁剛想開口發問,卻被司馬季川揮手制止。
他從袖中取出一塊散發著詭異光芒的石頭,輕聲而沉重地道:「帶好此物,它將助你化解眼前的危機。至於何時使用,天機不可洩漏。」
蘇魁凝視著那塊閃爍著異光的石頭,心中充滿了疑惑,然而,面對這位仙人,他不敢絲毫怠慢,便伸手接過,低聲道:「多謝仙人賜寶。」
隨後,司馬季川又從懷中取出兩個錦囊,目光一凝,變得愈加凝重。
他將其中一個錦囊交到蘇魁手中,語氣深沉而有力:「此錦囊,務必交給令妹蘇盈。」
蘇魁微微遲疑,卻還是接過了錦囊。這一刻,心頭的疑惑愈加深重,卻無法開口詢問。
司馬季川隨後又遞過第二個錦囊,聲音低沉且緩慢,似乎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比的重量:「將此物隨身攜帶,關鍵時刻打開,它將指引你們……小友,切記,隨身攜帶。」
蘇魁再次接過錦囊,心中的不安漸漸堆積。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到時再詳談。」司馬季川的語氣不變,隨後,他的身影便如煙霧般消失於空氣中,消逝得無聲無息,留下的只有那餘音,隨風飄散,就好像從未存在過。
蘇魁和蓉蓉站在原地,愣愣地望著司馬季川消失的方向,心中千頭萬緒,卻無一絲清晰的答案。
「這是仙緣…?」
蘇魁輕聲自語,神情複雜。
蓉蓉微微蹙眉,低聲問道:「夫君,我們該怎麼辦?」
蘇魁深吸一口氣,將那兩個錦囊緊緊握在手中,目光堅定地說道:「先把錦囊交給蘇盈,仙人所言必定有深意。」
儘管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蘇魁還是選擇相信這位仙人的話語。
他隨即吩咐隨從,將錦囊送回五行劍莊,交給四妹蘇盈,接著一行人重新上路。但心頭那層揮之不去的陰影,卻早已在他們的心底根深蒂固。
時間過得飛快,兩日後,夫妻二人來到了宇文山莊。
山莊外可熱鬧了,煙火氣息把整個天地都染上了節日的色彩,從遠處便能聽見人群的笑聲,宛如過年般的熱鬧。夫妻二人還停駐在莊外,迎接的人早已笑得燦爛,迫不及待地迎上來,恭賀聲此起彼伏,喜氣洋洋。
踏進莊門後,賓客們蜂擁而至,接二連三地向他們送上祝福。那歡笑與恭維的聲音交織成一片,整個山莊似乎都沉浸在這片喜悅之中。
宇文家主也親自迎了出來,笑聲豪邁,還帶著些許的自豪:「哈哈哈!好女婿!寶貝女兒!終於見到你們了!」
他急切地將雲桃抱入懷中,手一動,輕輕揭開她的襁褓,眼神中帶著一股探究的光芒,像是正在尋找著什麼。
「嗯,果然如此!」
宇文家主的聲音驚訝而興奮,臉上的笑容也止不住地綻放。
心中暗自盤算著:「老祖啊,您可一定要保佑雲桃!這天賦真是太驚人了!若能好好培養,宇文家重返仙境指日可待!到時候,當年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仙門,肯定要付出代價!」
他想著這些,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那笑容也變得愈發滿意。隨後,他轉過頭來,笑得更為開心:「哈哈哈,好女婿、蓉蓉,快請入座!」
於是,隨著蘇魁夫婦的到來,宴會正式展開。席間,恭維聲不絕於耳,笑語盈盈,酒過三巡,氣氛愈加輕松。然而,這樣的熱鬧背後,蘇魁與蓉蓉卻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宴會結束後,蘇魁與蓉蓉被安排進入寬敞的廂房休息。宇文家主特地囑咐,今晚要單獨與他們見面。
蘇魁靜靜地坐在房中,腦海中回想着多年前劍莊與宇文家聯姻的往事。
宇文家,刀法久負盛名,霸體血脈更是震動東境。話說,當年宇文家家主見蘇魁天賦異常,兩大家族經過長時間的計劃,終於決定將這段婚姻提上日程,藉此強化彼此的聯繫。這一提議一出,便是兩家族的心血——蘇魁與宇文家的長女宇文婷婷的婚事。
然而,蓉蓉那時的處境並不如意。自幼失去母親,在宇文家中地位微薄,卻憑藉堅韌不拔的毅力與超群的天賦,終究練成了家族的刀法。她的生活充滿了艱辛與挑戰,但也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遇見了蘇魁。
那一日,兩人在一場比武中結識,從此便開始了他們的故事。他們相識、相戀,並且共同度過了無數的困難與挑戰。儘管這段愛情在兩大家族眼中並不被看好,甚至婚禮的儀式也草草了事,但蘇魁和蓉蓉依然堅定不移,終於在風雨中迎來了女兒——蘇雲桃。
這小小的生命一誕生,宇文家便發出了無數邀請,希望他們能夠回來。經過深思熟慮,幾日之前,蘇魁與蓉蓉決定踏上返親之路,來到了這個山莊。
當夜,夫婦二人站在門前,這一刻的氛圍凝固。蓉蓉的心中,充滿了那種無法言喻的不安與忐忑。
她輕輕握住蘇魁的手,眼神中有著一絲疑惑,她低聲問道:「夫君,仙人給的東西和錦囊,你……帶了嗎?」
蘇魁聽得出她語氣中的焦慮,輕柔地安慰道:「放心,蓉蓉。我知道你擔心,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們母女。」他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目光中充滿了堅定。
兩人走向書房,蘇魁輕敲房門,「叩叩叩」。
「岳父?」
他低聲呼喚,卻回應的只有死寂。那一刻,蘇魁的心微微一沉,疑慮浮上心頭。
忽然,書房內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蘇……」
那聲音,聽起來如此虛弱,蘇魁的直覺告訴他,事有蹊蹺。他立刻一腳踹開房門,只見家主倒臥在地,氣若游絲,滿臉痛苦。蘇魁心驚,忙道:「岳父!這是怎麼回事!?」
四下觀望,他發現地上灑滿了酒水,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驚人的念頭——毒酒。
蓉蓉臉色蒼白,眼中泫然欲泣,驚慌失措地將倒地的家主扶起,心頭那股未曾有過的恐懼瞬間吞噬了她的理智。她顫聲喊道:「父親!」
家主似乎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來,眼神中充滿著對蓉蓉的愧疚。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語:「你們……帶著無憾刀……給雲桃……快逃、快逃……是仙境之人……蓉蓉我……」
話未說完,便口吐鮮血,氣若游絲,最終無力地倒下,斷氣而亡。
蓉蓉的心像被一把刀狠狠割過,眼淚如泉涌,顫抖地抱住父親的身軀,唇邊低喚:「父親……」
「仙境之人……」
蘇魁的身體忽然一顫,寒意從心底蔓延開來,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心。
正當兩人還無法從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中恢復時,藏在懷中的那顆詭異石頭忽然發光,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吸引力,家主的一絲神識竟然被吸入其中。蘇魁還來不及仔細查看,就聽到外頭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情勢瞬間變得危急,他迅速做出判斷,按著家主遺言,立刻背起那個沉重的木盒,裡面放著,號稱俗世第一兵器,也是宇文家族的鎮家之寶——無憾大刀。
「蓉蓉,快走!」
蘇魁急切地催促。
蓉蓉的心情像是被扯成了無數碎片,對父親的離去充滿不捨,手指微微顫抖,卻無法停下。她看著倒在地上的父親,目光中滿是哀傷與不捨,但那短短的猶豫,卻已經讓宇文家的族人趕到。
他們看見家主倒臥在地上,看到蘇魁背負著木盒準備逃走,那一瞬間,所有人心中的疑慮瞬間浮現,眼中帶著無盡的怒火與不解。
「爹……」
宇文婷婷站在遠處,眼中閃過一絲無助與恐懼,她的雙眼不敢直視這場面,眼眶中淚水打轉,驚恐與悲傷交織在一起,讓她的身體僵硬,無法動彈。
「大哥!」
大長老飛奔至家主身旁,檢查他的情況。片刻後,大長老輕輕搖頭,眼中已布滿血絲,緊握的拳頭因憤怒而輕微顫抖。
「當年雖然有所誤會……但是何必如此心狠手辣?」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滿與痛惜。
蘇魁急步上前,焦急地呼喊道:「婷婷、各位前輩,請聽我解釋!我們剛剛……」
然而,大長老根本不願聽他解釋,猛地一聲怒吼:「給我殺!——」
隨著殺聲響起,宇文家的門人如狼似虎般揮舞起刀劍,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猛然向蘇魁襲來。刀光如鋒利的閃電,快速而致命,每一擊都勢如破竹,要將蘇魁撕裂。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殺氣,刀影如雨,蘇魁被逼得四處奔逃,狼狽不堪。
蓉蓉站在一旁,心如刀割。她的心中充滿了混亂與無助,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浩劫。
蘇魁緊緊抱著女嬰,拉著呆立的蓉蓉四處逃竄。眼前險象環生,危機四伏。
在千鈞一髮之際,蘇魁猛然想起仙人贈予的錦囊,立刻打開。頓時,司馬季川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回響:
「此乃貧道神通,可助你們脫離險境。你們將有半炷香時間受到我神魂的加護。貧道與令妹將在山谷等候,務必速速逃離。」
話音未落,這股神秘的加護便流入蘇魁與蓉蓉的體內。隨著那股力量,他們的步伐輕盈如燕,速度快得超出常人的想像,腳步之間已不再受到任何束縛。
腦海中也浮現出一條明確的路徑——通往山谷的路。兩人對視一眼,心意早已相通,無需多言。
「快走……」
蘇魁低聲道,「不能停下來!」
「甩掉他們了嗎?」蓉蓉焦急地問。
「還沒,繼續走,不要回頭。」蘇魁急切地回答。
時間似乎變得模糊,兩人疾行在寂靜的夜晚中,四周只剩下他們兩人急促的腳步聲。
終於,山谷的入口出現在眼前,想到仙人就在那裡,他心中的重擔略微鬆懈。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危險已經過去。
「應該逃脫了,我沒有感覺到其他氣息…」
蘇魁喘著粗氣,卻依然擔心妻子的情況。
「蓉蓉…我們休息一下吧。」
「我沒事,我們繼續,邊走邊回復就好。」蓉蓉堅定地回應。
「嗯……」蘇魁輕輕點頭,沒再多說什麼,隨即與她並肩,向著山谷深處快步走去。
冷風輕拂,萬物靜謐,彷彿大地都在沉睡。然而,這片寂靜的山林中,忽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那是蘇魁夫婦,只是蓉蓉依舊神色木然,步伐沉重,心中有千般愁緒,無言的悲傷似乎無法言喻。
蘇魁試圖以溫暖的語氣安慰妻子,他輕聲道:「我們先會合成峰和四妹,再商量後事。雲桃還睡得真沉,一直都沒哭鬧。」
蓉蓉依舊默默無言,步伐沒有停歇,只有那深深的憂愁,在她的眼中悄然浮現。
不久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山谷中,見到了三道熟悉的身影。
蘇盈的聲音,夾雜著半喜半憂,傳來:「大哥。」
她走上前,看見蓉蓉那哀傷的神情,輕輕握住她的手,眼中有著無言的關懷與安慰。「大嫂…」
蓉蓉感受到了蘇盈的溫暖,然而心中的痛楚似乎依然無法消解。她目光微垂,看向蘇盈,低聲問道:「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蘇盈輕輕點頭,那眼中所蘊含的情感,無需多言。洛成峰走上前,語氣凝重,解釋道:「方才仙人已告知發生的事情,不知家主是否真如仙人所說?」
蘇魁深吸一口氣,稍微平復下情緒後,將一切真相全盤告訴了眾人。
蘇盈低聲道:「大哥所說的,與仙人所言一模一樣。」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驚訝與尊敬,這也讓四人對那位能窺見天機的仙人更是加深了敬畏。
隨後,蘇魁與蓉蓉對著司馬季川拱手作揖,真誠地說道:「多謝大仙相助!若非您的指點,恐怕我們的命運早已無法預測。」
司馬季川輕揮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隨後,蘇魁抬起頭,眉頭緊鎖,眼神焦慮,急切問道:「接下來,我們該何去何從?煩請大仙指點迷津。」
仙人聽完,從懷中取出五張符紙,手中微微閃過一絲神光,語氣淡然道:「此符能遮掩天機十二年,將你們的行蹤隱匿,你們都靠近來。」
四人心中各有計較,彼此交換了眼神,似乎都在深思。
蘇盈低語道:「我和成峰早有打算在俗世安生,那老頭倒也不會強行將我們帶回劍莊,但大哥一家的情況……恐怕就不那麼簡單了。」
眾人神色各異,蘇魁擠起一絲微笑,低聲道:「四妹,宇文家和父親暫時還不知我們的行蹤。只是日子久了,總難免有所猜疑。至少這幾年,我們能過得安穩。」他語氣輕柔,但藏不住眼中的憂慮。
司馬季川靜靜聽著幾人的討論,見情勢略有平息,開口道:「如蘇小友所言,但是這只是個開始。十二年後,蘇小友,你們一家三口需前往離人封地,持錦囊中的信物,找青木部落族長,自會有人接應。」
他語氣淡漠,似乎早已預見未來的一切。
接著,仙人稍作停頓,語氣變得更加沉穩:「至於洛小友,你們必須返回宗門。」
他說得平淡無波,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不可質疑的力量。雖然沒有多做解釋,但眾人能感受到那股深沉的掌控感,彷彿未來的命運已經被牢牢握在仙人的手中。
說罷,司馬季川揮手,將符紙一一化入五人體內。隨著他的動作,四周的山谷突然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籠罩,空氣中彷彿凝固,萬物都停滯了片刻。眾人屏息凝神,感覺時間在此刻靜止了。
當一切恢復平靜,仙人目光柔和地落在那熟睡中的雲桃身上,輕聲開口:「雲桃身上的天賦,當真驚世駭俗,未來不可限量。宇文家必定會將她接回,為家族重點培養,圖謀重返仙境。」
他停頓片刻,轉向蘇魁,語氣沉穩如水:「小友無需擔心,待雲桃修為達到四重天之時,她便無敵於俗世,誰也無法將她帶走。」
雖然雲桃的血脈和天賦強大,這一點眾人並無異議,但聽到「無敵於俗世」這樣的話,卻不禁心中震動。
這樣的自信,足以顛覆他們對天賦的所有認知。蘇魁聽後,微微愣住,喃喃自語道:「或許她真能無敵於俗世。但若以我身負五環來說,修為已達三重天,這已經遠超常人。至於四重天……我再過二十年或許可達到……那樣的話,雲桃……」
司馬季川聽見蘇魁的低語,微微一笑,語氣依舊平和,但卻帶著無法動搖的堅定:「雲桃天資超然,前無古人,二十二歲之前,必可達到四重天。」
此話一出,四人再次震驚。他們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湧上,這樣的天賦,早已遠超他們的想像,甚至顛覆了他們對天賦異稟的所有認知。
蘇盈不禁提高了語氣,脫口而出:「二十二歲前就能達到四重天?」
仙人輕輕點頭,撫摸著鬍鬚,語氣淡然,似乎在告訴他們,雲桃的天賦確實超乎想象。
「若不是她有此天賦,我們又怎能為了成全她,犧牲這麼多門人…」
他這話未曾出口,只是暗自想著,眼中掠過一絲無奈,卻迅速隱去。眾人並未察覺。
他繼續補充:「你們太過於弱小,不要隨意探查此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至於真相,等雲桃成長後自會揭曉。」
蘇魁聽後,微微皺眉,自嘲道:「所以說,我們太弱,連查明真相的資格都沒有嗎…」
幾人沉默片刻,雖然心中充滿疑問,但還是只能接受仙人的說法,因為這件事顯然非同小可。
司馬季川轉向洛成峰與蘇盈,從懷中取出幾本書,遞給洛成峰,輕鬆道:「既然有緣相識,這些書送給你,希望公子會喜歡。」
洛成峰接過書籍,愣了一下,隨即轉身,抓住蘇盈的肩膀,急聲問道:「蘇盈……你有身孕了?」
蘇盈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皺眉輕輕推開他的手,語氣淡然:「小點聲啦……還不確定呢,誰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洛成峰緊張地伸手捂住她的嘴,低聲提醒:「別亂說話……」
仙人對此毫不在意,平淡地說:「老夫擅自道出天機,恐怕又得遭受天譴。」
他語氣未歇,接著正色道:「諸位小友,踏入仙境後,記得來找老夫一叙。今日就此別過,祝你們一帆風順,無需送行。」
語畢,他與眾人目光交匯,隨後身影漸漸模糊,似乎不願多留一刻,最終化作一道青光,消失於山谷的夜色中。
蘇魁默默自語:「仙人真是來匆匆,去也匆匆。」他的眼神微凝,對仙人行事的果斷和神秘依舊心存疑惑。
看著仙人消失的身影,蘇魁心中思緒萬千。他開始回想剛才的對話,心中涌起無數疑問。「大仙似乎知道一些內情…但為何不願直說,是怕我們深究嗎?」
他隨後忍不住繼續推測:「仙境之人若真毒殺岳父,嫁禍於我夫妻,是否就是想藉此機會帶走雲桃栽培?」
「難道他們要把雲桃當作爐鼎?」
蘇魁有些恍然大悟,但隨後又陷入更深的思考。
「不過,四妹呢?為何她也得離開?父親雖然嚴厲,應該不至於趕走成峰吧?」
最終,他嘆了口氣,暗自決定,這些問題現階段無法解答,唯一能做的,便是依照仙人的指示,等待雲桃長大。蘇魁心中仍有些不安,他覺得這背後隱藏著一場陰謀,但卻沒有表露出來。
「不過仙人果然料事如神,如果沒有神通相助,我們恐怕真的無法脫困。繼續待在宇文家,恐怕凶多吉少。」
他再次暗自慶幸著自己的選擇。
蓉蓉依然神情失落,低頭不語,心中滿是對父親之死的悲傷。
她望著熟睡的雲桃,充滿希望的說著:「桃子,等你長大,一定要查明真相,幫外公報仇。」
蘇魁看到她的情緒,默默走到她身邊,輕輕搭上她的肩膀,安慰她的心情。
轉向洛成峰與蘇盈,他語氣嚴肅:「四妹,聽仙人之言,記得返回劍莊,避免可能的危險。」
他再次提醒,擔心蘇盈的叛逆性格會不聽勸告。
蘇盈雙手抱胸,下巴微抬,語氣倔強:「用不著再說一次啦,十二年後再說吧,那個老家伙說不定還會又要我嫁給誰呢。他那麼討厭成峰,不回去也無妨。不說了,先走吧!」
她說完,便毫不猶豫地邁開步伐,帶著一股瀟灑的氣勢,迅速朝著前方走去。
洛成峰無奈地笑了笑,隨即緊跟其後。
看著兩人走遠,蘇魁輕輕嘆了口氣,牽著蓉蓉的手,也開始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