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和他說?」
「他還小,別直接告訴他。」
「那⋯⋯對一下說法吧!免得露出破綻!」
「嗯,也是,那就跟他說是村子裡的人讓我們帶他上山修行。」
「嗯⋯⋯感覺有些牽強,但畢竟他還小,應該可以吧!就希望他醒來時別太鬧騰。」
「希望如此,不過那場火也太詭異了,我想之後請慕玄分幾個身手好一些的地尊跟我來查看一下。」
「確實,那種燒法不像是某一處走水然後延燒整個村子,比較像是整個村子在一瞬間全部燒起來⋯⋯這麼說來,小鬼能活下來不也有些怪異?」
「我想不至於跟他有關吧!有辦法做到那種事的,除了傳說中的大魔物外,恐怕也就只有最頂級的那類元素使了。」
「莫不是驛館招待不周惹了哪一國養的元素使生氣了?」
「你啊⋯⋯噓!別多嘴!他好像要醒了!」
感覺身旁似乎有人在說話,雖然意識朦朧、腦袋昏沉,白聖祥還是掙扎著睜開眼、撐起身子。
「⋯⋯你們是?這裡⋯⋯是哪裡?」白聖祥環顧四周後,向眼前兩名陌生男性提問。
那兩名男性都身穿淺藍色長衫,且看來都已逾壯年。
其中一人留著山羊鬚,束髮,面容與身形都相當纖瘦,背後背著一個扁平方形木匣子,腰間還掛著一柄玄鐵鞭。
另一人留著落腮鬍且同樣束髮,面容方稜,身形健壯,背後背著一柄厚重長劍與兩個行囊,腰際還掛著一柄短劍。
「醒了啊!身體還好嗎?我們是犽宗門的尊者,受村民的託付準備帶你回宗門習武,卻沒想到你突然就昏了過去。」那留著落腮鬍的男性說道。
「我⋯⋯我還好⋯⋯」白聖祥試圖回想失去意識前的記憶,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不過,他想著或許在弄清楚面前兩人究竟是好是壞之前,別讓他們知道太多自己的事比較好。相對地,他得盡量確定目前的狀況和兩人的情報。
『他們就是我說過能讓你變強的人,放心跟他們走吧!』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要自己放心後,白聖祥瞬間卸下了心防。
「犽宗門是⋯⋯?」安定心神後,白聖祥向兩名男性提問。
「犽宗門是武之聖地中一個歷史悠久的武學宗門,實際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了!」身形纖瘦的男性蹲下和白聖祥說道:「不過,如果你想回去,不願意跟我們走的話,我們也能送你回去就是了!」
「藏元!」身形健壯的男性聽到纖瘦男性對白聖祥說的話後,立刻出聲喝斥。
「無所謂吧!說到底我們也不該強迫他,對吧?」那被稱呼為藏元的纖瘦男性轉頭回嘴後,再次認真向白聖祥問道:「孩子,想清楚,你要跟我們走,還是回村子?」
『沒什麼好猶豫的,我的朋友!』
白聖祥稍微思考了一下後,還是決定依循那熟悉聲音給予的指引。
「好,我跟你們走!」白聖祥堅定地回答。
「是嗎,果然還是要回⋯⋯嗯?」藏元似乎原本預想了白聖祥會拒絕跟他們一起回犽宗門,所以當他聽到白聖祥的回答時,並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藏元一臉疑惑地轉頭看向身旁的同伴:「劍封,這孩子⋯⋯」
「他都說願意了,當然是直接帶他回去啊!」那被稱作劍封的壯碩男性一臉理所當然地說。
「嗯⋯⋯好吧!孩子,你叫什麼?剛才走得太急,村民們沒把你的名字講清楚。」藏元伸手扶白聖祥站起身後問道。
「我叫⋯⋯」
『告訴他們你叫厄!』
白聖祥正要報出自己的名字時,卻突然被強硬地打斷了。
雖然感到不解,但白聖祥依舊對那熟悉的聲音絕對地信任。
「我單名厄,請兩位伯伯多多指教!」厄拱手向藏元與劍封躬身行禮並報上自己的名字。
「厄?倒是個奇特的名字。」藏元毫不避諱地質疑厄的名字,然後便挨了一發來自劍封的肘擊。
「這傢伙有時候挺無禮的,但他本性不壞,還請你見諒。」劍封向厄簡單替藏元道歉後。
「沒關係的,我有時也會懷疑父親給我起這名字的由來。」厄苦笑著說道。
劍封看厄並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而失神,反而還能妥善與兩人應對,便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他一反先前敦厚的樣子,嚴肅地對厄說:「還沒跟你介紹我們的身份。我是劍君地尊烈劍封,他是道藏地尊葛藏元。我們兩個都是犽宗門的尊者,是位階比一般門人要高,而且必須負責指導門人的存在。既然決定加入犽宗門,之後就必須稱呼我們為尊者了!」
「是!兩位尊者!」厄恭敬地向兩人行禮。
葛藏元與烈劍封看厄是個懂禮節的孩子,滿意地帶他踏上回宗門的歸途。
「為什麼要自稱厄?」
『之前的名字聽起來太文弱了!既然決定變強,那就該換個聽起來會讓人害怕的名字,這樣才能保護自己!』
「嗯,聽起來確實是這樣。謝謝你幫我取新名字!」
一路上,厄都跟在葛藏元與烈劍封身後。只是,在厄不斷與他熟悉的朋友對話時,兩位尊者也開始疑心厄的狀況。
「藏元,他⋯⋯」
「似乎心靈有受創嗎?」
「還不好說,我想之後請你有空的時候盯著他。我既要負責宗門的對外事務,還要負責跟師父們的定期聯絡,所以大概不久後又得離開了。」
「是可以,不過離開前記得跟他道別。他還小,別平白在他心中更添傷痕。」
「呵呵,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