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維護個案隱私,名字皆為化名,所有實記內容皆經個案本人同意後發布,也是個案期望於緋紅亭閣方格子留下釋負師視角之完整記錄,文中細節經過些微改寫以保護隱私。)
下午的陽光透過木百葉竄入,灑進緋紅亭閣的客廳,專項預約時間一到,門鈴聲響起,打開厚重的大門初見小琉,她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針織衫配黑色直筒褲,換上室內拖鞋後,引導她至長沙發坐下。
我關上門轉過身,見她端正地坐在沙發一角。
小琉即便有六年的SP圈齡,面對這次全新的體驗形式,她的指尖仍微微顫動,不自覺地捏著衣角。
「我發現連在圈子裡...都還是一直扮演著某種形象,」她低著頭,語速略快,「但最近開始懷疑,那到底是真實的我,還是...又是另一種偽裝…」話沒說完,她的聲音漸弱,垂下的睫毛微微抖動。
仔細觀察她的狀態,我們在完成簽署互動同意書與談妥互動安全形式時,聽她陳述著似乎一直沒有去觸碰到的內心感受,在這過程間接確認了今天來做釋負專項的主要目的。
我們建立起的互動形式是有別於她在圈子體驗的懲戒Spank、實踐形式,以權力動態(D/S)情境並結合Spank型態做為這次釋負的模式。
讓她在一樓做好身心的準備,我上樓拿了真絲遮眼巾、柔軟的魔鬼粘束帶、一把溫蒂手染皮拍、一根較細的藤條,以及由馬場特別訂製的皮革馬鞭。
下樓後,讓她看著我一件件擺放,觀察她的呼吸變化。
坐回長沙發,示意她站在我面前,牽起她的手,無聲的以眼神對話,引導她放鬆下來,之後我看見她眼眶泛著淚水,便接著示意她褪去外褲,摺好放在另一個雙人沙發上,聲音溫和但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感,「然後站到那面牆前。」
她毫不猶豫著鬆開褲頭的動作,臉頰卻染上緋紅。她努力保持優雅,但微微發顫的手出賣了她的緊張。直到她整齊地將褲子疊放在指定的區域,站在灰色的隱匿儲藏室門牆前,我才走到她身後。
「手背在腰後,」我拿起魔鬼粘束具,「放鬆。」
束縛她雙手的過程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漸漸加重,真絲遮眼巾覆上她的雙眼時,她輕輕吸了一口氣,頸部的線條緊繃。
「你知道為什麼要蒙住你的眼睛嗎?」我貼近她的耳畔輕聲問。
她輕輕搖頭,但身體的顫抖告訴我,她其實明白。
當我們失去視覺,其他感官會變得更加敏銳,同時那一刻內在的恐懼、期待、羞恥,一切情緒皆會被放大。
「呼吸,」我說,「保持呼吸就好,這一刻你彷彿戴上頭套,什麼都別想,感受就好。」
看著她努力維持優雅的站姿,手掌輕撫她的背部,感受她緊繃的肌肉,當碰觸到後頸時,她微微縮了一下,卻又馬上放鬆下來。
「小琉,告訴我,」我的手指輕輕梳理她的髮絲,「你想要什麼?」
她沉默了一會,呼吸漸漸急促:「我...我想找回真實的自己。」
「很好,」我突然抓住她的頭髮,稍微向後拉,讓她不得不挺直脖子揚起頭,「那麼,接下來我會給你一點你認為已經熟悉的疼痛,記住安全詞。」
隨後,我輕緩拉下她的內褲,雪白的臀瓣暴露在空氣中,並未先輕撫覆蓋在臀瓣上示意即將開始,第一下掌摑落在她的右臀,力道適中,她的身體一顫,卻沒有發出聲音。
接下來的幾下保持相同的節奏,在兩邊臀部來回交替,她的呼吸漸漸加重,但仍在壓抑著。
「不用忍著,」我停下動作,手掌覆在她漸漸泛紅的臀部,「你總是這樣要求自己嗎?」
「嗯...我必須...」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之後拿了皮拍,在空中揮了兩下。
聽到破空聲,她的身體明顯緊繃。但給她的疼痛不是為了懲罰,而是為了打破她給自己的那層壓抑,我刻意放慢節奏,讓每一下都能充分喚醒她的感知。
每一拍打都打在臀峰、屁股蛋與較為能感受到疼痛層次的位置,當她的呻吟聲漸漸變得不加掩飾,我知道是時候進入更深的階段。
換上較細的藤條,每抽一下皆是帶著精準的控制,讓她感受自己的壓抑邊線在哪裡。
「咻!啪!」藤條落下的瞬間,她終於壓抑不住地哀出聲,這一下不是最重的,約為五分力,卻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眼淚開始從遮眼巾的縫隙滑落於臉頰。
抽藤條持續著,直到她抽泣聲越來越明顯,泛紅且佈滿幾條紅痕的臀瓣輕輕扭動,我將執藤的手空出,覆蓋在紅腫之上。
「為什麼哭?」手指輕撫她的背脊。
「我好累...」她的聲音在顫抖,「一直都要察言觀色...在圈內的關係裡要扮演完美的sub,在生活中要維持身邊的人期望的形象...」
解開她手腕上的束縛,讓她轉過身來。她的肩膀在顫抖,淚水浸濕了遮眼巾。我將她擁入懷中,感受她的身體漸漸放鬆,完全的靠在我身上。
「有時候,」我輕撫她的頭髮,「完美不是一個目標,反而是某種枷鎖,信念的枷鎖。」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什麼,她在我懷裡開始更加劇烈無聲地哭泣,彷彿長久以來壓抑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出口。我保持著擁抱她的站姿,讓她在安全的懷抱中完全地崩潰和重建。
當她的情緒漸漸平復,解開她的遮眼巾,抹去她的眼淚,她不好意思的覺得鼻涕和眼淚弄的我肩膀都是,不過那瞬間與她對視,她眼神卻比來時更加清澈。
帶她回到客廳的長沙發,讓她趴在我的腿上,輕撫著紅腫的臀瓣,同時也揉著她的後腦髮絲、背脊…。
在之後的交談中,她說了很多很多。
關於日常裡的身份、扮演誰誰誰角色的疲憊與無所適從,關於真實自我的迷失,關於在圈內尋找到歸屬了卻又害怕被看穿的矛盾。
輕撫間,感受到她的呼吸逐漸穩定,甚至在過程中自然的牽握著我的手,放在她的臉頰旁。
「好喜歡這樣的感覺,被允許的感覺…」她說。
「把你的手打開,」我伸展開她的左手手掌心,引導她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以後你也可以這樣接住自己。」
瞧她閉上眼沈浸了一陣子後,為她的臀部上了一點乳液,輕輕給予按摩。
輕拍兩下,示意她起身。
「上樓吧,」輕聲說,「我們繼續。」
她順從地起身,跟著我走向二樓,每一步透露著既期待又害怕的矛盾。
來到刑架前,她的呼吸又開始急促…
「把手舉起來,」我指著刑架上的木頭固定橫架,同時拿起剛才沒用上的皮革馬鞭,「記得你說過的嗎?關於那些你不敢觸碰的感受。如果你準備好,我陪你一起看見它們…」
她點點頭,將雙手交給我,我握著她的手腕移動置放、固定在橫架上,引導她跪在刑架的平趴處,她的身體呈現頭手受木頭橫架的拘束,而核心必須撐著上半身,跪起的臀不得不高撅。
這次我選擇不蒙她的眼,要她看著,看著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與枷鎖之間產生抗力,以及如何卸下那些枷鎖。
第一鞭落下時,她咬著唇,努力維持著「應該要有的反應跟狀態」。但當鞭痕漸漸在紅腫的臀部堆疊,她開始無法控制地扭動。
「為什麼要控制?」我停下動作,手指輕撫那些發燙的痕跡,「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如果不是好好維持姿勢,我怕...怕會...」
「會怎樣?」突然加重力道地抽下一鞭。
「啊!」她終於叫出聲,眼淚奪眶而出,「我怕你會失望…會離開…會離開我…」
接下來的鞭打不再留情,但每一下都帶著明確的目的,要她認清:
「痛不是應該隱藏的,脆弱也不是,“應該”,是無聲的暴力。」
當她終於放聲大哭,所有壓抑多年的恐懼、不安都在眼淚中傾瀉而出,她扭動身子,無法維持好姿勢,她的手有了束具與橫架的束縛,依然劇烈的掙扎扭動著,直到她最後說出「我受不了了…我沒力氣了…」。
即便她沒喊出安全詞,我依然順應著一切狀態,解開她的束縛,將她擁入懷中。
「這也是真實的你,」我輕撫她的背,「即便帶著不符合理想的所有的不完美,卻如此美麗、如此純粹。」
此刻的自己也起了一些情緒共感,同樣有遺棄感印記的我,這一刻也被觸動到那已經結痂的心結。
這是她第二波情緒深層流動,在她穩定下來後,給予她輕撫與柔和的拍打,將剛才的破碎做一次重建與賦能。
回到一樓客廳,為她泡了一杯熱茶。
她捧著茶杯,眼神變得堅定:「我想…不是角色的問題,是我一直在否定每個當下的自己。」
我們在在長達20分鐘的After Care之後,又聊了許多她的生命故事,同時我也與她分享我的經歷,又笑又鬧的暢聊好一陣子。
最後送小琉離開,望著她揮手離開的背影,還有那瞇起眼的笑容。
那是一個輕鬆的,釋然的微笑。
在那之後,小琉偶爾會傳來近況,說她開始學著擁抱不完美的自己,在圈內與對方的關係也變得更加真實自然。
這大概就是釋負的意義,不是抹去傷痕,而是接納它們成為生命的一部分。
眼淚流出,心裡的聲音我們願意聽見,那麼脆弱本身也是一種力量。
本文記錄權力動態釋負專項之體驗過程,此專項為一種特殊的互動體驗形式,非醫療行為或心理諮商。任何身心狀況請尋求專業醫療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