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邊豔陽高照,你就留在那裏,去闖一番天地;但如果那邊淒風苦雨,那你就回來,回到我的身邊。
這是我那封信最末段的話,作為你的soulmate,我對你的不捨不比任何人少,但我知道,你屬於更大的世界,我比任何人都更想你成功。
那年16,我們可以一直聊天聊到天昏地暗,連洗澡、吃飯,甚至睡覺都捨不得放下手機,每天的句號都是因為其中一方聊着聊着睡着了。
那年18,就連我們都逃不過畢業季的殘酷。那天,你跟我說你很快就要走了,訂了一個月後的機票,後來你的嘴巴一張一合了很久,但我的世界很安靜,安靜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腦海中不斷播放着這幾年你在我身邊的畫面。你問我,在你走之前能否見上一面,我看出你眼中的眷戀,但我還是拒絕了。
我不是怕你放不下,我是怕我會不讓你走。人生分叉點上必須理性,尤其是你的分叉點,我不能冒險。
後來你看了那封信,在我們重逢之時跟我說
那邊確實豔陽高照,但專屬我的豔陽在這裏,所以我回來了。
你恨我嗎?你生氣了嗎?我由始至終都沒有給你想要的答案,我自私地替我們的感情選擇了結局,我的懦弱令我們走到了這步,我再次令你失望。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我們終究從無話不說,走到了無話可說。
最後,無人可說。
我想,你應該是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