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我會跟她分手的」

「應該會。」

「跟誰生都會很漂亮？」

「可能。」

「嗯，我也這麼覺得，可是現在根本養不起小孩。」

秀美又抓起酒瓶，猜想對方不是很認真回答，於是大膽地往嘴裡灌，有點想喝醉。

轉出熱鬧老街，行人迅速變得稀少，沿著最靠近海的街道繞行港灣，一路上都沒有路燈，然後又繞進夜裡的防風林。

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還喝著酒，也許會有些害怕，但此時旁邊有又高又有張冷酷臉龐的男人，而且還穿著一身黑，不至於被誰找麻煩。

從防風林步道切進像獸徑的模糊小路，雖然四周很黑，但她已經走過太多次，閉著眼都沒問題。

「這是以前還是軍營時候的路，很難走可是比較快。」

玉里沒回話，只是繼續跟在她身後。

兩人踩著陡峭階梯，很快就上到這小離島的最高處，是島上唯一一座山的稜線。

再沿著稜線步道走沒多遠，就是觀光景點之一，一座古老的砲臺。

砲臺在夜晚時也不點燈，只有低處海港的繁華燈光淡淡描繪出風景。

一對情侶在隱蔽處膩著，女孩坐在男生腿上，腰、臀部被男生抱住，兩人沉溺在無聲的親吻中。

這種時候會來到砲臺的大約都是像這樣成雙成對，想在這觀光地製造些美好回憶的年輕伴侶。

她好幾次幻想也能跟教授這樣做，但現實中，教授總是竭力避免與她同時進出公共場合，現在她已經很清楚知道為什麼了，已婚、有美好家庭、有足夠聲望與社會地位的男人，即使在夜色掩護下這麼做也很危險。

一陣深深失落感襲上心頭。

走向砲臺最高點，面臨港口景色的砲座遺跡邊緣，她抬頭往天空看。

天空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清澈。

擦邊而過的颱風彷彿把城市的灰塵全都帶走，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颱風來襲前後的天空，感覺什麼都會變很乾淨。

是自己所欠缺的。

天空澄淨深黑，彎月已經跨過中天，往西側海的方向偏過去，月光所不及的夜幕裡滿佈著肉眼就能清楚看見的點點繁星。

在那幢剛裝修過的美麗房屋的畫室裡，今天最後一次激情之後，她輕輕地用嘴，安撫教授那惹人愛憐的疲軟陰莖。

教授撥著她的頭髮、撫摸她的臉頰，好像也在安撫她。

然後突然告訴她：「我會跟她分手的，給我一點時間，秀美。」

她的心劇烈跳動起來，一陣潮熱讓她滲汗，但她繼續吮著暫時不會再勃起的陰莖。

接著，連自己兩鬢與臉頰垂流的汗水也沾染到那根陽具，吞吐它的嘴嚐到自己的鹹澀。

「我會娶妳，幫我生孩子，我們可以生好幾個孩子。」

說著時，教授的陰莖再次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