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紀元》第四章：石林血戰
第四章：石林血戰
大荒的晨曦初現，石林間的巨石在微光中投下長長陰影，風聲低嘯，夾雜著一陣隱約的腳步聲。顏武猛地站起，斷劍緊握，目光穿過石林縫隙，鎖定遠處荒原。兩個身影漸漸清晰，靈氣波動若隱若現，殺意如寒風撲面而來。
「虛塵子，確定是練氣修士？」顏武低聲問，氣流已凝聚於斷劍，隨時準備出手。
腦海中，虛塵子的聲音響起，帶著點老氣：「廢話！靈氣比你那礦頭朋友強一點，兩個玄基凝元初段，小子小心點，別浪！」
顏武嘴角微揚，轉頭對小六子等人道：「躲進石林深處，別出來。」小六子一愣，急道：「顏武，你一個人？」
「少廢話，快！」顏武低喝，老瘸子拉著小六子等人退入石林內圍，眼中滿是擔憂。顏武深吸一口氣，默念口訣，氣流在體內流轉，斷劍微微顫動。他雖剛學三招，卻有種莫名的信心——天地初醒的意志，讓他不懼這場硬仗。
兩個練氣修士已至石林外，一高一矮，氣勢森然。高個子身披灰袍，手中握著一柄長槍，槍尖靈氣繚繞；矮個子持雙刀，眼露凶光，靈氣在刀鋒上跳動。兩人掃視石林，高個子冷聲道：「顏武，交出靈石，饒你不死！」
「靈石？」顏武從巨石後走出，斷劍斜指地面，冷笑道，「你們礦區搶的還不夠多？」
矮個子眯眼，靈氣一動，雙刀閃出青芒：「殺了礦頭，還敢囂張？找死！」他身形一閃，雙刀直劈顏武頭頂，靈氣帶著破風之聲，勢如猛虎。
「氣息隱！」虛塵子喊道。顏武早有準備，氣流散出，化作薄霧繞身，身形一晃，瞬間模糊。雙刀劈空，砍在巨石上，火星四濺，矮個子一愣：「人呢？」
「左邊！」高個子長槍一掃，靈氣化作槍芒，橫掃數丈。顏武側身滾地，槍芒擦過，炸碎一塊巨石。他低喝一聲，「氣芒斬！」斷劍猛揮，氣流凝成淡金劍芒，直刺矮個子後心。
「噗！」血光濺起，劍芒貫穿矮個子左肩，他慘叫一聲，雙刀落地，踉蹌退後。高個子怒吼，長槍一抖，靈氣凝成三道槍影，分刺顏武胸腹。虛塵子急道：「氣流盾，快！」
顏武氣流一聚，胸前散開薄幕，三道槍影撞上，薄幕顫抖，勉強擋住兩道，第三道刺破薄幕，擦過他肋下，血痕滲出。他咬牙撲上，斷劍直刺高個子咽喉。
「靈氣護罩！」高個子冷笑，靈氣凝成青色光幕，斷劍撞上，發出金鐵之聲。高個子槍尖一轉，靈氣爆發，顏武被震退數步，撞在巨石上，嘴角溢血。
「天地初醒就敢挑戰玄基凝元？」高個子嘲諷，長槍再刺，靈氣如蛇，直奔顏武心口。
「破不了？」顏武低吼，虛塵子喊道：「笨蛋，氣息隱再用一次，側面偷襲！」
顏武氣流散出，身形再次模糊，長槍刺空，扎進巨石半寸。他趁勢滾到高個子側面，「氣芒斬！」斷劍全力一揮，劍芒細如絲，卻更快更準，直刺高個子肋下。靈氣護罩未及轉移，劍芒刺入，血濺石林。
「啊！」高個子慘叫，長槍落地，捂著肋下退後。矮個子見狀，忍痛撿刀撲來，靈氣青芒再起。顏武氣喘吁吁，氣流已耗去大半，虛塵子喊道：「氣流盾擋一下，硬拼！」
薄幕再起，矮個子一刀砍下，薄幕碎裂，顏武斷劍橫擋，刀鋒砍在劍身，火星四濺。他借力一推，矮個子踉蹌，顏武猛撲上前，斷劍刺入其胸膛，血噴滿地。
「還有一個！」虛塵子提醒。高個子見同伴倒下，眼中閃過驚懼，轉身欲逃。顏武咬牙，氣流最後一絲凝聚，「氣芒斬！」斷劍飛出，劍芒如電，貫穿高個子後心，他撲倒在地，氣絕身亡。
石林寂靜，只剩風聲與顏武的喘息。他撿回斷劍，踉蹌靠著巨石，血染衣衫，虛汗滲出。他喘著氣，低笑道：「虛塵子，這就是練氣修士？」
虛塵子嘀咕：「運氣好而已，兩個初段練氣，換成中段，你早完了。小子，天地初醒能打成這樣，不賴，靈氣快耗乾了，歇歇吧。」
小六子和老瘸子等人從石林內圍跑出，驚呼道：「顏武，你沒事吧？」老瘸子看著兩具屍體，顫聲道：「這是修士？你一個人殺了兩個？」
顏武擦掉嘴角血跡，低聲道：「他們不強，我也不弱。」他從高個子身上搜出一塊令牌，上刻「礦盟」二字，邊角靈氣殘留，又撿起一塊靈石碎片。入手微涼，一絲靈氣滲入體內，耗盡的氣流緩緩恢復，伴隨一股莫名的清明感，像是有什麼在心底低語。他皺眉：「靈石，這東西不簡單。」
虛塵子哼道：「當然不簡單！大荒靈氣稀薄，靈石是靈氣凝結的結晶，帶著點玄妙力量。修士用它練氣，能補氣壯神，你這第一境拿著能恢復氣流，練氣修士拿著能壯大靈氣。礦盟搶靈石，估計不只是為練氣，小子，你捅了馬蜂窩了。」
顏武捏著靈石，感受那絲靈氣融入氣流，腦海中似乎閃過一抹模糊畫面——混沌中一道身影轉瞬即逝。他甩甩頭，低語：「玄妙力量？」
「別問太多，第一境能用就行。」虛塵子嘀咕，「靈石不只是靈氣，還有點別的東西，後頭你會懂。」
顏武將靈石與令牌揣入懷中，望著礦區方向，低語道：「馬蜂窩？那就捅穿它。」他轉頭對小六子道：「收拾東西，走遠點，這地方不能待了。」靈石握在手中，他心頭一動——這東西，不僅能補氣，還藏著什麼他不懂的秘密。
老瘸子點頭，帶人收拾殘存乾糧和鐵鏈碎片。顏武盤腿坐下，握著靈石默念口訣，氣流緩緩恢復，那絲清明感又湧上心頭，像是在觸碰某種深遠的東西。虛塵子嘀咕：「義氣歸義氣，小子，修真七階，練氣修士只是開始，靈石留著練氣，後頭有你受的。」
顏武沒回話，眼中閃著冷光。石林外，荒原風聲漸強，天色已亮，遠處隱約傳來馬蹄聲，似有更多人逼近。大荒礦脈的陰影漸濃，天地初醒的少年，將迎來更大挑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