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中樞面前,右手緩緩伸出。體內的星火與面前的封印開始產生共鳴,空氣中響起一種微不可察的低鳴,彷彿千萬記憶正在甦醒。
Kilo與晴妍分立左右,無聲守望。
你閉上雙眼,心中無聲地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空間中泛起一道光痕,那不是影像,也不是語言,而是一種純粹的情感回應。
——它回應了你。
你感受到自身意識與某個更深遠的記憶源連接起來。那是你過去封印星火的時刻,也是星火第一次學會「拒絕」的瞬間。但當時它選擇接受你的選擇,並選擇等待你歸來。
你睜開雙眼,星火的光芒順著指尖流入掌心。與自身的能量結合後,一道光幕如心跳般展開。
「星火同步已啟動。」晴妍驚訝地看著你,「這不只是反應,而是……完全的共鳴。」
你點頭:「我聽見它了。」
就在這時,地面一震。
警報未響起,卻有一種壓迫感自走道盡頭席捲而來。
「來了。」Kilo舉起武器,聲音低沉。
霧氣中,一道身影緩緩步入——
他身穿黑紅相間的戰裝,眉眼間帶著令人厭煩卻無可忽視的輕蔑與戲謔。
「哎呀,我還以為會錯過好戲。」
——愚人眾第十一席,「公子」達達利亞。
他身後跟隨六名愚人眾先遣特務,身著能應對異常元素場的戰術服裝,腳步輕盈無聲。他們的眼神空洞、步伐一致,彷彿早已將死亡視作任務的一環。
「星火啊……原來你們已經把它解封了。真是好極了,讓我也來試試它的力量吧。」他笑道,腳步無聲地踏入中央觀測環。
Kilo立刻擋在你身前,單手抽出雙刃,眼中微光收束。「沒想到會是你來。」
公子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抹玩味。「有意思……這語氣,難道你還記得我?」
「代號K-08,煉型局旗下。你當年不是還在實驗倉裡跑程式嗎?怎麼,現在會說話了?」
Kilo冷冷回應:「我從你們的控制鏈裡掙脫出來的,達達利亞。也正是這個人——」她微微偏頭,看了你一眼,「讓我有了真正的名字。」
公子笑了:「那他該小心點,從煉型局帶走實驗兵器,可是重罪。」
你平靜地開口:「如果你真是來談司法的,請回楓丹找那維萊特。但我猜你不是。」
「不,我只是奉命行事。」公子舉起雙刃,步步逼近,「我們監控到星火能量再次出現,怎麼可能不來看看?」
你盯住他:「這裡封了五年,愚人眾是怎麼追蹤到的?」
公子聳肩,「你以為只有你們在找星火?我們也有我們的方法。而且,你們的封印,今天也確實是自己打開的,不是嗎?」
公子再挑起嘴角,語氣帶著幾分炫耀:「不要太低估至冬的耳目了。封印星火的技術雖然古老,但我們的役人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衣著誇張、手持戲劇假面的人影自他身後走出。
「見過了真正的火焰,才知道你們手中的光,是多麼虛假。」
那人聲音婉轉飄忽,步伐輕盈,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詭譎氣息。
Kilo眉頭一動:「薇羅什卡……我以為妳在深境螺旋只負責觀測。」
薇羅什卡輕笑:「你太抬舉我了,K-08。這次只是協助追蹤一些『遺失的資料片段』。你知道的,星火是禁忌,禁忌就該屬於我們。」
公子補了一句:「她可是從那維萊特的法院情報庫裡,『借』來了些坐標波動資料。真周到。」
你冷聲開口:「所以這一切,不只是為了星火的力量……你們還想用它重塑什麼?」
役人眼神一凝:「那要看它是否足夠聰明,能理解自己的價值——或是被利用的命運。你呢?你真以為它選擇了你?」
你平靜地回應:「不管它選擇什麼,都不會選擇你們。」
Kilo舉起武器:「不管你怎麼來的,這裡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
你們的眼神再度交錯,戰意如刀。
你抬起手,星火的光芒在掌心聚集,宛如脈動星核,環繞全身氣流同步共振。
「它已經選擇了我,」你語氣冷靜,「它不屬於任何國家,任何陣營,任何命令。」
達達利亞眼神一凝:「那麼,讓我來試試你有沒有資格守住它。」
瞬間,他腳下炸裂出水浪般的爆衝氣流,身形化為一道高速殘影,水刃交錯如弓弦震鳴,朝你胸前斬至。
你毫不退讓,揮動星焰之槍,與水刃正面碰撞。星火在你體內自動調節節奏,光芒沿著長槍外沿如神經網路般閃動,捕捉每一次攻擊的預期軌跡。
你向後旋身,借勢斜斬,擊落一枚即將爆炸的水花陷阱,反手一記上挑劃破公子防線。他後撤數步,嘴角挑起:「哦?不是只會躲在數據後的實驗體嗎?現在會戰鬥了?」
你未答話,腳步踏地,地面浮現光紋陣列,一道由記憶構成的星焰投影化作數把幻影之槍,自四面八方刺向他。達達利亞張開水刃護陣,強行切斷數枚幻槍,卻仍被餘波震退。
與此同時,Kilo也已衝入愚人眾小隊之中。
她的動作毫無猶豫,精準地切入每個破綻點。雙刃斬開一名愚人眾的護盾,翻身一記飛踢將對方撞上控制柱,反手拔槍點射兩發,擊中另一人的裝甲接縫。
第三名敵人企圖從後方偷襲,卻被她背後釋出的能量導線絆倒。她回身一記砍擊,將其制服。
「敵方強化系統過時三代,」Kilo低語,「這種水平也想搶走星火?」
晴妍則站於場邊,但絕非旁觀者。
她雙手展開星盤法器,啟動空間感知陣列。整個資料中樞泛起如潮星光,迷惑敵人視野之餘,她迅速標記戰術死角,發出數道光信號供你與Kilo精準打擊。
「主軸能場正在異常擴張!」她警告道,「公子在引發外層能量回流!」
你咬牙催動星焰之槍,跳躍穿越能場斷層,與公子展開第二波近身交鋒。
他再次展開魔王武裝,雙刃交錯如潮,壓迫速度與力道驟升,你數次被逼退至牆角。
「星火不會容許你的侵略。」你低吼,星火能量在胸口炸開一道脈衝,轉化為以意志為引的防禦屏障。
趁其攻勢微停之際,星火突然產生高頻能量。
那是五年前你與星火最後共振時留下的意志殘響,它如同舊日的保護誓言,化為鎖鏈般的能量束縛住公子的動作。
Kilo與你同時出手,一道斬擊貫穿其防線,將他逼退數丈。
「真是……夠了。」公子緩緩站直,吐了口血沫,神情不再輕挑:「原來你們已經成了這種程度……好啊,那我就不陪你們玩了。」
他語落之後,身影迅速向後撤,餘下愚人眾也相繼脫離戰場,空氣中只留下一絲潮濕與未盡的威脅。
你全身仍燃著星火微光,呼吸粗重,低頭看著掌心中安穩跳動的光。
「我們贏了嗎?」晴妍問道,聲音仍有餘悸。
「贏了一次而已,」你輕聲回應,「但真正的問題,才剛開始。」
星火靜靜地在你掌心閃爍,彷彿也明白,從今以後,它與你的命運將緊密相連。
而這個世界,不再只是七元素所構成的舞台。
它已開始記住,開始選擇。
星火,已經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