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紫宸在仙門內完成任務後,收拾好行囊,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安排。
他立於山門前,望著天際,眼神微亮,思緒已然跳至下一步——去近仙城打探情報。
翌日清晨,陽光灑落於仙門外的山路上。
紫宸踏上旅途,遠眺那座凡人建起的城池——
高樓聳立,街道縱橫,市井熱鬧非凡。他暗暗感嘆:「果真如離離所說的一樣宏偉。」
他摸了摸下巴,回想起離離的叮囑,心中已有打算:
先探情報,再尋落腳之處。
這趟近仙城之行,恐怕數日難返仙門,而其中多半暗藏未知。
剛至城門,便有衛兵上前盤查。
見他亮出仙門令牌,衛兵神色一緩,顯然認得仙門符印,但仍例行盤問了幾句,隨後拱手道:「近日城中事端頻起,我等奉命巡查可疑之人。索令查驗,乃職責所在,多有得罪,還望俠士見諒。」
紫宸回禮:「無妨,辛苦了。」
入城之後,繁華景象更勝想像。
雖風聲鶴唳,街市依舊人聲鼎沸。
紫宸目光掠過一座高掛紅燈的酒樓,暗想:「情報,多半從這種地方傳得最快。」
他踏入酒樓,只覺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暫且找了個座位坐下,靜聽四方喧嘩。
不多時,一名笑容嫵媚的女子上前,柔聲道:
「客官可是第一次來?面生得很。不妨先點些什麼,如有別的需求,也好做打算。妾身茹茹,客官可直呼小名。」
紫宸點頭:
「那來杯牛奶吧。」
茹茹愣了下,旋即笑出聲:
「看來客官所求之事並非飲酒作樂。若想探情報、尋人脈,可往前台一問,或上二樓找古人派的掌事——只是得留心些,那群人素來不喜外人。」
她忽又壓低聲音:
「對了,最近有人惹了古人派,你若前去可得小心。他們……估計正氣頭上。」
紫宸拱手一禮:
「多謝姑娘提醒。不若再來兩杯牛奶,以謝姑娘之言。」
四周嘈雜聲中,偶有驚語傳入耳內——有人慘死湖畔,屍身未歸;又有人膽敢在古人派眼皮底下行竊,至今生死不明。紫宸眉頭微蹙,心中暗道:此城之事,果不簡單。
突有一醉客湊近,低聲道:
「閣下對湖中棄屍有興趣?我這裡有點消息,只是不知……嘿嘿……」
紫宸淡淡道:
「喝牛奶嗎?」
醉客一愣,苦笑:
「你以為誰都像你?我可是要真酒!」
紫宸歉然一笑,向帳房喊道:
「來兩瓶酒。」
酒入喉後,醉客低聲道:「聽說湖邊那事,有兩個原因。第一——古人派丟了東西,被人偷了情報;第二——有魔族奸細潛入城中,殺了幾位仙門弟子。如今整個城裡都在風聲鶴唳呢。」
話音未落,外頭忽傳來一陣大喝——
「古人派的人來查賊了!都小心點——別惹他們!」
「我等是古人派的,都給我聽話點!兒郎們,給我查!有頭蓋的掀頭蓋,不給看臉的,全給我抓出來!」
酒樓頓時亂成一團。紫宸眼神微瞇:古人派的動作果然不小。若那賊真是仙門中人,且非惡意行事……或許能幫上一把。只是得先查清是誰。
不多時,古人派的人查至紫宸身前,其中一人冷聲問:
「小子面生得很,哪來的?」
紫宸拱手道:
「在下齊蕭,一介散修。敢問大哥,何事勞貴派如此動作?」
那人冷笑:
「你不知道的事,憑什麼我得告訴你?」
紫宸不怒反笑,悄悄塞了些銀錢入他手中:
「初來乍到,只想知那人是誰,竟敢偷你們的東西。這是小小心意,請大哥喝杯酒。」
那人見銀錢入手,笑道:
「算你識相。聽說那人是仙門弟子,叫……黑默。好了,我只知道這些。」
紫宸心頭一震:黑默?莫非是墨默?名字雖異,卻不無可能。罷了,待查明再說。
酒樓已亂,他不欲久留,遂往城中深處而行。
不多時,他在城中轉過幾條僻巷,刻意避開主街與酒館,直到見一間偏僻的破舊客棧——「福氣滿門」,人煙稀少,靈氣紊亂難以察覺。
紫宸暗想:「這裡位置夠偏,適合暫歇,也方便觀察動向。」
豈料甫進門,便覺一股熟悉氣息。那氣息微弱卻真切,正是巡邏之行時曾感受過的靈息——墨默。
原來,為避人耳目,兩人不約而同選了這處最不起眼的落腳處。
甫進門,便覺一股熟悉氣息。循著氣息登上二樓,至一扇木門前,氣息愈發清晰,卻透著幾分紊亂。
紫宸輕敲數下,低聲道:
「可是墨默?在下紫宸。」
屋內一陣慌亂,隨後安靜下來。片刻後,門扉微啟,一雙眼探出。見是紫宸,那人鬆了口氣,仍未全然放鬆,沉聲道:
「紫宸兄?你怎會在此?」
門開。紫宸見墨默氣息不穩、面色蒼白、包布滲血,驚道:
「這……墨兄,你怎如此?莫非夜探香閣被人逮著?」
墨默苦笑:
「紫宸兄真會開玩笑。我沒偷情,但確實……偷了點東西。」
他側身讓出空間:
「罷了,進來吧,我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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