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想分享一個故事,關於周萱婷。
「我能拒絕嗎?我是真的不想去找他」
她是謝自逸的青梅竹馬,來自於一個普通的家庭,有著普通的人際關係。「就算是你逼我也不要,我真的沒辦法再面對他了...我怕我會...再愛上他」
以及一位特別的朋友。
「每次想起有關於他的事情,我就好難過...我知道不是他的錯,但是...」
「沒事的,我懂妳,我是站在妳這邊的記得嗎?林茂生那次也是...現在也是,我永遠都是妳的夥伴,妳的知己」
周萱婷抓住他的手,淚眼汪汪的看著眼前的美人。
「謝謝你,花君,但是我還是...」
「萱婷,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去找那個妳真心愛著的男人吧,我想看見妳幸福。這次,我也會幫妳的」
她的故事從此刻起,步入尾聲。
多麼美麗的夜晚,那月,那風,那命中注定的回眸,他們再度對望。
「你的這步棋,下的真遭」監獄內的石製金語氣失落。
楊凱旋不懂,石製金也不懂。
而徐雅欣也不懂,為何朝思暮想的人,會在夜晚的公園與別人幽會。
「這算什麼...」徐雅欣絕望的看著那兩人分開的唇,拉出一絲銀白色的唾沫。
沉浸在快感的謝自逸沒有發現遠處的徐雅欣。
痛苦驅使著徐雅欣的雙腿,死命的逃出了令人窒息的現實,然而不論她怎麼跑,終究只是遠離了那座公園,現實豈是用跑的就逃得掉?
可笑的畫面讓樹後的花義君笑出了聲,眼看計謀如此完美的得逞了,他終於還是憋不住喜悅的放聲大笑。
其實在徐雅欣跑走的那瞬間,謝自逸是有看見她背影的,只是不能確定那就是徐雅欣,而且也暗自祈禱那人不是她。
如果祈禱有用的話,世間的苦難會有這麼多嗎?沒人說,但從花義君的臉上能看見這句話。
他從樹後緩緩走出,臉上是得意的笑容。
「恭喜妳找回了妳的幸福,萱婷,至於你謝自逸,虛心接受這份愛吧」
謝自逸看著花義君如此親密的喊出了周萱婷的名字,他腦中立刻得出了一個結論。
真是狼狽為奸,這雙簧唱的真是該死。
謝自逸還沒起身,但身體已經有起伏,周萱婷心痛的問。
「你要去追她?」
「我...」
謝自逸無法回答,他絞盡腦汁也無法做決定。
「優柔寡斷,活該不是嗎?」花義君一旁嘲諷。
「別這樣對他說話,花君,你不是說會幫我嗎?」
「你們現在還疊在一起,這就是我幫妳的證據,難不成還得幫到生孩子嗎?」
「你為什麼...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你以前不會這樣跟我說話的」
「所以現在我是壞人了?」
「你利用我...」
「不全是———我利用你們...所有人」
謝自逸推開周萱婷,他連滾帶爬的朝著徐雅欣離開的方向跑去。
花義君衝上前推倒了謝自逸。
「真是夠了你這麼白癡,你已經傷透她的心,這樣就可以了,結束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花義君俯瞰著謝自逸,月光在此刻顯得刺眼。
「因為你,對雅欣而言是有害的,而我會用盡全力保護她,不像你」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又為她做過什麼了?不過是個憑空出現的人,說些好聽話而已!」
謝自逸艱難的爬起身,握緊拳頭試著在花義君身上留下一些什麼。
然而花義君卻沒打算閃躲,硬生生的用臉接下了這一拳。
這拳過後,被打的花義君只是微微退了幾步,臉頰上的OK蹦掉了下來。
花義君的左臉頰上,那道剪刀留下的傷口還在,當他在笑的時候,才發現他缺了幾顆牙。
「跟楊凱翔比起來,你的拳頭真弱啊」
「楊凱翔?」
謝自逸第一時間腦中浮現的人是那位身材魁武的司機,但名字差了一個字,有可能花義君說的人並不是同一個人。
無論如何,當距離靠近之後才看的出來,花義君的臉上都是傷,而跟這些比起來,自己的這拳真的是不痛不癢。
看似柔弱的花義君反手就朝著謝自逸的肚子猛擊,炸裂般的劇痛讓他瞬間倒地不起。
「打人就該往要害打,而不是掄著拳頭亂揮」
說完後,花義君做到了謝自逸無法做到的事情,那便是朝著徐雅欣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身為男人,謝自逸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倒下,也不能讓花義君去找徐雅欣。於是他還是站了起來,妄圖拉住眼前那個人。
微弱的引擎聲吸引了周萱婷的注意力,一直在關注著謝自逸的視線,慢慢被帶往遠處。
起先只是覺得有一台改裝過的車在擾民,直到那聲音越來越大之後,周萱婷才在猜測,或許那台車是在朝著這裡接近。
而當黑車進入視線的瞬間,便用肉眼無法跟上的速度將人行道上的花義君撞飛。黑車沒有停下,只是路上留下了誇張的胎痕。
謝自逸嘴上唸著:「花君?...」。他不安,儘管是如此惡劣的對手,他仍不想目睹這種畫面。
過了一會兒,那台黑車用倒車的方式退了回來,車頭已經嚴重變形,但車本身還是能正常行駛。
經過這聲碰撞,周遭的住戶紛紛亮起了燈,許多人都因此驚醒。
「寶貝!你沒事吧!」下車的人慌張地問。
令人沒想到的是,這人竟是謝自逸的母親,謝敏。
周萱婷已經震驚到無法說話,一連串的事對於她來說太過於荒謬。
「媽?」
「寶貝,你沒受傷吧?」
「為什麼媽會來這裡...這台車...」
謝自逸被母親緊緊抱住,而當他再度望向黑車時,只見楊凱旋從副駕駛座連滾帶爬的下車,並慌張地朝著花義君可能在地位置跑去。
「媽...您剛剛撞死了一個人...」
「我們回家再說好嗎?你的肚子還好嗎?還會不會痛?」
對於母親的關心,謝自逸打從骨髓裡感到恐懼。眼前這個女人殺人了,而且為什麼會知道自己被打的是腹部,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周萱婷嘴角抽動了一下,下意識的喊出了:「阿姨」。
謝敏看了一眼這個女孩,於是溫柔的問。
「嚇到妳了吧,沒事的,我們回家再說」
回家?回什麼家,現在這個情況可以回家嗎?
謝敏看起來完全不擔心剛才的車禍,但其實答案謝自逸早就知道了。
她之所以能夠像沒事一樣的說這些話,是因為她是謝家的人。而謝家在這裡甚至可以打警察。
帶著凌亂的思緒,四人最終在黑車旁會合。
楊凱旋神色凝重地說。
「找不到」
這麼大一個人怎麼可能找不到,說難聽點至少會撿到四散的零件吧。但事實就擺在眼前,路上甚至沒有血跡。
「他可能躲起來了吧」謝敏說。
謝自逸瞪大雙眼,他不懂這兩個成年人在說什麼鬼。
「媽,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東西...花君他死了啊!」
「對啊,終於不是嗎?」
「終於?」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