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詩人說:「被擦傷的,回去寫一個故事。」
所以你寫了,我也寫了,我們各自在不同時域受傷倒地,有時靠自己站起來,有時要依賴著,別人。
別人是誰呢?你知道嗎?我又知道嗎?
安靜,沉默,在房間裡,我們就是別人——我們明天再說話。
無法言說更多,無法勇敢言說那些壞掉的秘密,於是最痛苦之處是,堅強起來了。
連一點脆弱彷彿都不能贈送給自己,所以在心中再偷偷地把那扇窗關閉。
——我們明天再說話,而我害怕,明天不會來。
——我們只剩今天了,最後的,永恒的,壞掉的,美好的,像個婚禮又像個葬禮。
我讀著你寫的〈親密〉
「這是我們的親密。一直渾然不覺。
在詛咒。在岩石。在小鳥。在洗刷。
更奔跑。更熄滅。更孤單。
這是我們唯一的果樹。
唯一的花朵。唯一的扭曲。
唯一的墳墓。」
時間一直非常安靜,我的喉嚨被火燒著,把所有我愛你的話都燒燬。
我無話可說了,但我依然愛你。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