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國小五年級學生,我們學校很特殊,在地學生不多,大多是外地,很多家長是看上這裡美麗的環境才來就讀。會來這裡的家長有些教育程度很高,對於教育很有自己的看法,對於子女的在校成績並不十分在乎。所以你可以看到很多學生,一天到晚看著課外書或踢著足球,觀察鳥類等。我平時愛看一些心靈類的書籍,聽newage music,看科幻電影,你會覺得我怪,我寧願說自己是獨特的。因為我的獨特造成家庭和老師的一些困擾。
按照我們班導師的說法,我是一個特殊生,簡單的說就是依照一般的教育方式,我是無法受教的。當然從我的觀點來看,不是我不受教,而是大人們不想嘗試用別的方式來教。
有次考數學,考試卷一發下,不到兩分鐘我就寫完了。因為答案就顯示在我面前,老師強迫我要寫計算過程,我就跟他辯說,你算乘法,不用像第一次背九九乘法表那樣,從二一二,二二四,這樣從頭背到尾吧。而是三八二十四,就直接寫了。
我們導師雖然很機車,但他跟得上潮流。他知道我喜歡看科幻電影,竟然用我最愛的電影來教導我。
「你看駭客任務中,即使你是救世主,但在火車人的程式中,你只能遵守火車人的規則。你既然在這樣的教育體制當中,就也該遵循現有教育體制。」
既然他用電影來考我,我也用電影來回他。
「教育體制本來就沒有很僵化地要怎麼做,師生關係本來也是一場戲。我們可以像心靈捕手或心中的小星星,和我演出一齣教育大愛的戲劇,也可以演一場師生衝突的爛戲。」
導師感嘆地說:「我也曾經是個熱血教師,想當年初任教職,我帶著我的學生登山下海,做各種活動。各類的學生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挑戰。但現在,特殊生對我來說只是一種負擔。校長常跟我們說,要把所有學生都當成自己的孩子來教,但我現在連我自己的小孩都不知道怎麼教了。要演教育大愛的戲,我是沒體力了,但我也不希望每天都要和你開戰。」
聽完導師一番真情告白,我和他達成互不侵犯條約,反正我就是在我的特殊座位,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不要去影響到他上課就好,他不會再管我了。當然有些同學會抗議某某某為什麼可以之類的,導師自己會處理。不過導師要求我要去接受輔導教師的輔導,每周一節課,讓他可以有一節完全輕鬆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