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說當媽媽是一種工作,是那種24小時全年無休、隨時待命、隨講隨到,讓人吃力不討好的職務。
今天想來談談我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母親漸漸地老了。
我們家有三個孩子,我是最小的,就是俗稱的老么。大學畢業後,我在一間需要常常跑到國外工作的公司上班,也因為我的個性叛逆,正好適合我這種喜歡往外跑並且嚮往無拘無束的老青少年。
剛開始離開台灣時,滿腔熱血又天真的我完全沒有考慮過家人的想法,帶著#我是年輕人 #我要勇闖天涯 的想法這樣來來去去,好不快樂!然而在兩年前,在國外接收到姊姊們的通知:“媽媽臨時生病住院了”。
我請了假並以最快的時間飛回了台灣。
到了醫院後,我看見媽媽有些變樣的外表,看得出來改變不是因為生病的病容,更像是歲月經過了並在她臉上還有身上留下痕跡。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兩條皺紋讓她看起來變了,還是藏在鬢角的白髮明明就很突兀但卻表現的若隱若現。就是在這個時刻我才深刻到:哇!我是有多久沒有好好的跟媽媽相處,她跟我之前看到的樣子不太一樣,之前..是什麼時候呢?
是愧疚的聲音嗎?
時隔至今,想提起筆來開始我的第一篇生活散ㄖˋ文ㄐㄧˋ是因為這兩天媽媽又生病住院了。剛剛到醫院看她時,她正與隔壁病床的婆婆說個沒完,我媽是個話夾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的阿罵。
“J個我查捕仔啦!”手隨便指了我一下,順便命令我要有禮貌打招呼。
“嗨!你好~”我看著隔壁病床的阿婆滿頭白髮,有點不知所措的不曉得該使用什麼稱謂。#都不給我一點提示
“她今年52歲喔!比我還年輕十歲內!”我媽使用里長伯的語氣告訴我這個資訊。
我看了看今年六十出頭的阿母,又稍微看了看在旁邊一直注視著我一舉一動的白髮婆婆,怎麼這瞬間突然覺得媽媽好像又老了!我的眼前好像有兩個阿婆。
媽媽的手機突然誇張大聲的響了,是親戚打電話來問安問候,一如往常地她開啟了擴音又開始聊起來了。
#你這樣真的像個因為生病住院的病患嗎 #而且你還在病房裡開擴音講電話 #大家一起聽你講電話
很慶幸我媽的個性跟我相似,外向又健談,不論跟誰都可以聊到天荒地老,很多時候還可以讓對方領悟出人生的大道理,好多時候都想把身邊有疑難雜症的朋友帶給媽媽,因為她根本家庭心理醫師 #沒有執照的那種 #不保證完全治癒
媽媽除了外表上讓我在瞬間感受到了變老的跡象,連現在的日常習慣都像一個阿婆。是不是我真的太久沒有和媽媽朝夕相處了呢?也許很多人說時間一直在走,人哪有可能停留在某個年紀或保留原來的外表,但是: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父母老了?
在出社會後並有能力時,在休假時帶上了年紀的媽媽自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