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Q同人文】睡衣與新玩具

*2012年《空降危機》上映後寫的，2020年做小修正。從龐德的視角來看軍需官Q。這是超級久以前的文章，本來貼的地方已經消失惹。現在貼出來，算是準備好迎接十一月Q的回歸！（對啦我看007都是為了看Q，順便看看他男友現在怎麼樣了。）

　　「嗨，睡衣（Pajamas）。」007每次看到那個瘦巴巴的小鬼，都會這樣叫他。小鬼會瞪他一眼，然後按當時的心情用各種方式回嘴。「唷，皇家打手來了。」或者：「嗨，跑腿的。」或者：「你摔壞腦袋了嗎？不記得我的代號了？」或者：「連一個字母的代號都記不住，你該退休了。」

　　今天是：「叫我Q，不然下次你的配備只有沒開鋒的拆信刀。」

　　「以我的訓練，拆信刀就夠了。」007回答。

　　「是會在你手上爆炸的那種拆信刀。」

　　「也是掌紋啟動的嗎？只給我專用？真榮幸。」

　　小鬼講不過他的時候就會眉毛一皺，低下頭去忙別的事情。但是007總覺得他低下頭去，只是為了掩飾他在偷笑。

　　如果這小鬼是女孩子，他一定會繼續逗她──妳不用低頭嘛，妳的笑臉又不是那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還挺可愛的呢……

　　小鬼的笑容確實挺可愛的。而且不是只有007一個人這麼想。

　　有一次Q說要示範超輕薄型監聽耳麥的功能給他看。

　　「防水的。這樣下次你再把設備丟到酒杯裡去，就不會弄壞。」Q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幹嘛這麼費事？」他一派輕鬆地回答。

　　「你不知道現在經費很吃緊嗎？你從來不好好歸還設備──」

　　「科莫多龍愛吃槍我也沒辦法。我寧願牠們吃我的槍，不要吃我的手。」

　　「對啦，你不歸還設備總是理由一堆，那也沒關係，反正派別人去撿就是了。問題是你手還很賤，為了耍帥就把好好的設備弄壞！我當然要想辦法把設備做耐用一點啊！」

　　「我會弄壞東西，但是我也會帶錢回來呀。上次從賭場拿回來的那一箱錢──」

　　Q翻白眼了。「該死的你裝什麼傻？你以為那筆錢我們可以自己留下來用嗎？當然繳回國庫了啊！而且那點錢連塞牙縫都不夠！」

　　007其實還有一千句話可以回答──首先，把耳麥尺寸再縮小、防水功能再加強當然是很好，但是生產成本也會增加吧？那樣真的可以節省經費嗎？而且東西做得強韌還有另一個壞處，要滅跡會變得更困難──不過他也明白，反正小鬼就是喜歡搞些新鮮玩意，搞出來以後就一定要炫耀給他看；而且Q絕頂聰明，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開發的「新玩具」有百分之九十五根本不合用？然而為了找出非常有用的百分之五，他得花百分之百的力氣做各式各樣的嘗試。

　　所以，007決定很體貼地配合他。「所以你要怎麼示範？」

　　「我把耳麥丟到曼尼潘妮小姐的泡茶器裡了。你知道，就是那種球狀的──」

　　「你對她的稱呼好正式。」

　　「我一向很有禮貌，『龐德先生』，我不像你，連一個字母的代號都會忘記。」

　　「『睡衣』有三個音節七個字母，其實比較難──」

　　「不要讓我分心鬼扯！你的在這裡。」Q塞給他一個同款的耳麥，自己也塞了一個到耳朵裡。「伊芙帶著茶杯去茶水間了，我們可以聽到秘書小姐們的閒聊。」Q嘴角終於冒出一抹若隱若現的微笑。「喔，聽著，開始了──」

　　結果出現的內容卻讓他的嘴角一僵。

　　「……伊芙，我問妳喔，軍需處是不是有個還在唸大學的工讀生啊？」

　　「沒有啊──喔，妳說的一定是＊＊＊吧。他不是工讀生啦……我們這種地方哪可能隨便雇用什麼工讀生？他當然是正式員工。」伊芙笑了。

　　007記得＊＊＊就是Q的真名。至少是他在MI6總部用的名字。

　　原來發問的人不好意思地說道：「喔，嗯，我知道啦，只是那個男生看起來實在好年輕──」

　　「對耶，我也注意到他了。」第三個人加入了。「滿可愛的。長得很像我第四任男友。」

　　「第四任？可是妳跟我說妳現在的男朋友是第三任──」

　　「所以妳懂了吧？別讓我講得這麼明白好嗎？」一陣笑聲。

　　「妳們說的是不是那個深棕色頭髮、戴眼鏡、皮膚很白、右邊臉頰好像有顆小痣的男生？」

　　「天啊！妳觀察得好仔細喔！」

007偷瞄了Q一眼。他淡淡發紅的右臉頰上，確實看得到那顆痣。

　　「我一直在想說要不要找個藉口跟軍需處聯誼一下……」

　　「我們那間有人認識＊＊＊喔。聽說他每天都很晚下班，早下班也會馬上回家，好像很悶的樣子……」

　　「不見得喔。妳認識多明妮克嗎？我們辦公室的？她說她有一天休假去泰特現代美術館逛逛，結果看到＊＊＊耶。他在逛美術館，多有氣質啊？」

　　「一個人逛美術館很寂寞吧。」

　　「哼哼，他不是一個人喔。」

　　「咦？那──」

　　「等一下！先不要講是跟什麼人！我猜是跟研究藝術的可愛女大學生約會。」

　　「這種想像真老套。搞不好他喜歡像我這種冷豔成熟的女性。」

　　「妳們怎麼知道他是跟女生約會？說不定他喜歡男人──」

　　「哎，多明妮克真的是這麼說，＊＊＊的約會對象好像……是個男人。」

　　「耶！快點快點，是什麼樣的人啊？」

　　「她沒看到正面，只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走路的姿勢還滿挺拔的，以前搞不好是軍人什麼的？」

　　「說不定他們只是朋友。」

　　「是嗎？感覺上怪怪的──」

　　「兩個大男人相約去美術館看畫？聽著，我交過的男朋友已經超過十個了，而且我有三個兄弟、十個表兄弟，我從來沒聽說過男人會跟他的哥們一起去美術館。」

　　「說不定只是妳家的男人比較沒氣質——」

　　「嘿！」

　　「別吵！多明妮克說，她看到他們的時候，那個男人好像要暫時離開去上個廁所什麼的吧，＊＊＊還幫他拿外套，笑咪咪地目送他。多明妮克說，那種笑法看起來，嗯，他們鐵定是一對──」

007的耳朵裡突然一片靜默。

　　「怎麼了？她們聊得正精采呢。」007揚起眉毛，看著Q的臉。小鬼恢復得很快，現在臉不紅了，表情一如往常，一片漠然。

　　「這玩意是充電式的，沒電了。」

　　「……原來你平常就會逛美術館啊？我還以為當初我們約在國家美術館，只是因為你想裝氣質。」

　　「我平常才不去泰特現代美術館，那女人看錯了。」

　　「對，我相信你平常下班以後就回家陪媽媽看電視。」

　　Q看了他一眼──這一次不是用瞪的，眼神難得的平和。「不。我回家以後是我的貓陪我看電視。我父母早就過世了。」007還沒開口道歉，Q就先搖了搖頭：「沒關係。M夫人講過，孤兒比較適合這一行。」他說完，露出一個微笑。「而且我喜歡我的工作。」

　　007不知道他那時候心裡一驚，是因為這孩子竟然說他喜歡他的工作，還是因為他的笑容看起來還非常天真。

　　對，他沒比茶水間裡的秘書小姐們好多少，他也想像過，睡衣小子放假的時候會不會帶著閃亮的微笑跟超爛的台詞到美術館裡跟人搭訕？搭訕的對象會是男人還是女人？

　　可惜在辦公室裡搞七捻三太危險了。

　　至少要等他退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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