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依舊,
不同的是來到此地的人,
我們這趟旅行將帶來什麼故事?
請期待吧。
聯合主演:林本溪、陽鎮赤、阿金、美美、昂哥
特別主演:ヽ༼⊙_⊙༽ノ
《這個地方的我們》
【閱讀前注意】
- 系列第一彈《正經旅遊YouTuber靈異事件簿》角色依舊,風格略有不同,二彈主軸在工作室的這些人。
- 輕鬆日常、一點點靈異、戀愛比重還好(若您了解我Q_Q)
- 部份情節劇情所需,勿當真
- 每週二、四更新
五官端正、瓜子臉、皮膚白皙透紅、杏眼、唇型帶笑,雖然不是酷霸型男路線,仍有每天早上被自己帥醒的資格。
晨起,林本溪潔面後,認真檢視鏡面這位素顏的男人,自評面相分數。
沒有年輕時完美,稍微扣點分數,還是帥得不可理喻。
顏值沒有問題,那麼問題是出在哪裡?
林本溪徹夜難眠,思考阿金對工作室的期許,以及發展困境導致阿金不得不採取措施,擅於此道的阿金居然失敗了。
兩人相識十多年,成為合作夥伴也有幾年,林本溪深信好友的能耐,這也是第一次看到阿金失手而無措的狀況。
阿金的能力沒有問題。
昂哥的能力依舊出色。
美美依舊是出包小公主,但被阿金當徒弟教導後進步頗多。
谷溪顏值依舊上等。
「想不到癥結點啊……」林本溪邊準備上班邊琢磨,仍沒有靈感。
早上九點鐘,定時鬧鐘響起,到了更新Instagram的時間。
林本溪看到某戶人家門前種植的花盆,淡藍花瓣上的花蕊像是煙火,在針密綠葉中綻放開來,十分漂亮。他不顧他人目光,蹲在地上調整最佳角度,完成後上傳照片,搭配文字敘述:好苦惱啊。
此時是觀看社群軟體的巔峰時段,點讚留言數飛快增加,林本溪查看評論,挑選幾則回應互動。
留言A:溪溪啊,你是網美,不能老是忘記出鏡啊!
谷溪:每天都同張臉不膩嗎?相簿裡還有海闊天空呢。
留言B:是黑種草!我媽也很愛,庭院一大排,還有加入黑種草同好會。
谷溪:原來是叫黑種草啊!受教了!
留言C:容我丟狗,黑種草又稱Love in a mist(霧中之愛),花語是迷惘、困惑、無盡的思念。
谷溪:意外地有點符合心境。
留言D:溪溪!不要想念那個丟棄你好幾年的小龜蛋!
谷溪:不是說無盡思念那個心境!烏龜王八蛋=小龜蛋,哈哈!
拍個花花草草還能有這種巧合。林本溪失笑。
這位小龜蛋,或稱海龜蛋,飛去國外深造數年,海歸臺灣搖身一變成為分公司總經理,身為元老級員工掌握不少股份,現在有錢有權,再不是相遇時那個到處打工、茫然未來方向的大學生。不過剛回臺灣,為了接掌臺灣分公司的事,到現在都沒能抽空見面。
明明當初這麼喜歡工作室,明明……遠距離追求他這麼久,結果連見面的時間都沒有,其心可議!
不管他了。林本溪拍拍臉頰,加緊通勤上班的腳步。
來到窗明几淨的工作室,整潔程度是百年難得一見。原因在於阿金失聯七天,大家沒事做又閒得慌,乾脆進行大掃除作業,連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網都清了。
此時工作三位閒置員工:美美坐在沙發區滑手機。昂哥在地上擺出所有攝影設備,拿著工具細細清潔。林本溪來上班後,也沒什麼事情。
沒了阿金,運作失敗,徹底失去工作機能,這是職場危機了吧?林本溪心想。
人員不足,但沒有錢請更多人,所以需要擴大發展。
現在狀況是否真的變得糟糕,不知美美和昂哥怎麼想?
林本溪拖著辦公椅到兩人附近,問:「你們會覺得最近拍的影片很無聊嗎?」
「哎?突然問這個?」美美收起手機,皺眉思考,發出嗯嗯哎豆啊等等很多聲音,最後才正式回答,「應該說審美疲勞嗎?」
「妳是說應該再找個像妳這樣的人,襯托和比較之下,回復觀眾審美感嗎?」
「不是啦,是指影片上有千篇一律的味道……」美美說到一半,察覺不對勁,「你又說我醜!」
「影片千篇一律啊……」林本溪琢磨這句話,回想近幾個月的影片內容,品質穩定,發揮正常,大家各司其職,沒有什麼問題。
「啊,不是溪哥的問題吧,怎麼說呢──看了這麼久,觀眾會失去新鮮感很正常啊。」美美雙手抱胸,面目糾結,「可以說是我們企劃出了問題吧?太多限制了,我之前想弄個《尋溪啟示旅遊劇本》和《殺人兇手脫逃系列》,阿金哥馬上打槍,說:『演得不到位會很無聊,而且配樂一直是我們的弱項,成品搞得像大學作業像話嗎?』,兇巴巴的。」
昂哥聞言抬首附和:「我也滿想拍拍看劇情短片,去年電影業界朋友找我幫忙,挺有意思的。」
「是吧!我想做殺人案系列,什麼都不知道的溪哥在旅遊景點裡面竄逃,還要找出殺人兇手究竟是誰!」
「呃,不會黃標嗎?」昂哥問。
「不然就《尋溪啟示》,某天溪哥突然消失了,留下提示,找到關鍵元素引發劇情和下一個提示,讓人一步步去找他!」
「那誰要去找阿溪?」昂哥又問。
「鎮赤底迪啊──啊,現在叫底迪怪怪的,不過鎮赤也不是正規員工,這樣做也不好耶。」美美仰倒在沙發哀聲嘆氣,「人不夠的關係嗎?很多旅遊性質頻道是多人組合,我們靠著溪哥走到今天也挺不容易的。」
「排列組合變化少吧。」昂哥說。
「如果有多一點元素,也能想更多元的企劃啊,唉──」
林本溪聽著同事的問答,苦思一晚的問題隱約浮出水面。
美美的說法和阿金想要拿到更多資源的原因差不多。
所有人都在尋求變化,觀眾或同事皆是,除了自己之外,他的言行沒有改變,甚至不曾萌生尋求變化的野心,成為侷限工作室發展的原因之一。
如果擁有更多專長和特點,是否能突破現況?他不知道結果,但連思考結果的可能性都沒有辦法。
……該怎麼辦呢?林本溪心裡焦慮,腦袋一片空白。
辦公室僅剩兩人閒談的聲音,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似乎又是一個無所事事的一天。
意料之外的是一聲訪客按鈴聲。
鋼化玻璃門外站著一位背著吉他袋、手提黑色大包包的年輕男人,來者黑髮黑帽黑口罩黑衣黑褲黑鞋──黑到像是下一秒抬起機關槍掃射的兇手。
男人拉下口罩,黑色系服裝襯托白膚,表情淡然,朝辦公室內的三人招手,簡單一個動作,有些人做起來格外有酷味。
美美立時跑去開門迎客,「老魚你怎麼會來啊?阿金哥又委託你創作了嗎?」
「沒。」老魚站在玄關,張望辦公室,「阿金在嗎?打給他沒接。」
「快進來吧!阿金哥八天沒上班了,溪哥昨天有去找他。」美美倒杯冰茶給訪客。
「阿金在家裡,可能還要一陣子才肯出關喔,你有急事?」林本溪問。
老魚沒有進來的打算,在門口接過冰水仰頭飲盡又還給美美,擦了擦嘴角,轉身推開玻璃門,「剛好,我去住處找他,打擾了。」
「……啊?」美美發愣。
林本溪也沒猜出來訪原因,只想到一個問題:「老魚怎麼知道阿金家的地址?」
午後兩點,台北盆地匯聚數小時的太陽能量,宛如大型三溫暖,待上幾分鐘時間便汗如雨下。在此天氣中恨不得只穿一條內褲,然而有個人型異類,全身黑色衣裝行走於柏油路,格外引人注目。
老魚從工作室出來已有半小時,因為錯過公車得等一段時間,乾脆徒步前往目的地。
他是音樂人兼街頭藝人,室外演出已是常態,不知不覺熬成抗熱體質。比起熱,更不想曬成黑炭,所以才包得密實。
至於全身黑,只是個人喜好。
他再次確認阿金的地址,按照地圖導航來到某棟幾十年老公寓門前,在雙北地段租屋多半是幾十年老房,住宅區環境安靜,品質尚可。
老魚再次撥打電話,依然無人接聽。
接著,他按下八樓電鈴,仍未有反應,懷抱鍥而不捨的精神,每隔半分鐘按一次電鈴。
十二次後,手機來電了。
「幹麻?怎樣?」
阿金聲音懶洋洋的,明明在生氣,卻連怒意都顯得散漫。
「有事求你。」老魚頓了頓,抬出更有力的談判籌碼,「你之前說過,有事可以找你無償幫忙。」
「是沒錯……但你怎麼知道我住的地方?」
「忘記了?你之前喝醉酒時說的。」老魚抬頭看向八樓趴在窗邊看他的男人,他補充說明:「把我壓在你家門板,奪走我的初吻那次。」
八樓窗邊的男人消失,話筒另一邊傳來摔倒似的慘叫聲。
「快開門吧,外面很熱。」老魚再次提醒。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