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後,白清羽忙碌的接手了翎奈的位置,曾經只是輔助的角色,從來沒想過原來妖神大人忙到不行。
當墨殤再次拿著一大疊資料堆在他面前時,難得面癱白清羽露出了欲哭無淚的神情。
「老弟,平常看翎奈也沒什麼在弄文件,怎麼你就這麼狼狽?」
白清羽默默從竹簡公文堆中爬出來,完全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也先不想想妖神的真身是什麼,能比嗎?
就在此時兩人同時聞到熟悉的味道,卻同時面色露出震驚,站起身衝向味道的源頭。
「翎奈!」
「奈奈!」
只見翎奈幻化出半個真身,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白色的蜘蛛身體與八隻腿但腹部的地方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與腸子都在向外淌,翎奈全身布滿了黑色的紋路,慢慢地爬上了她的臉,甚至是到眼睛瞳孔都是那神秘的紋路痕跡,此時都還能聽見翎奈口中不斷著重複一句話。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她潔白的雙手摸向了被開口的蜘蛛腹部,染上了黏稠的鮮血,她像不知道痛一般一直在套弄著自己血肉模糊的傷口,看見這番場景,兩個男人只能瞪大著雙眼,雙手緊握。
「那幫老賊!」
「奈奈......」
墨殤變回狼陣陣的怒吼響徹天際時,白清羽平息心中的怒火,向前想要幫翎奈治療傷口,他的能力治癒傷口是小事,但是翎奈不是為了這個傷口而變成這樣,孩子去哪了?
「啊啊!啊......」
白清羽還沒碰到她,黑色的蜘蛛絲變隨著翎奈的尖叫聲將她包裹起來,一圈又一圈,如做繭一般圈圈纏繞,直到翎奈變成一個巨大的黑色巨繭,墨殤看見這個狀況立刻撲上去要把繭撕咬開,但卻反被無形的力量轟了出去,巨大的狼身體把梁柱撞斷,半邊的房子快要倒塌,白清羽想要把繭拖到外面去避免房子倒後壓到,但在他碰到繭的那一刻,繭快速升起,桶破了屋頂聲到了妖族領地的半高空中。
墨殤甩了甩狼腦袋,跟著白清羽來到屋外的空地,只見黑色的巨繭開始散發不明的煙霧,白清羽立刻架起了結界把整個妖界保護起來,此時所有妖界的子民也一同來到巨繭的下方。
被煙霧接觸到的花草瞬間枯萎並且化成了黑灰,這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後來從黑殤口中得知那是他們的妖神大人時,從原本的畏懼變成了擔憂,顯然是她備受尊敬的成分大過於子民對黑煙的恐懼。
過了許久過後,強大的威壓襲來,眼看白清羽的結界快支撐不住,墨殤一蹬腿一個巨大的咒印壟罩在結界中的大地上。
「謝了。」
面色慘白的白清羽虛弱的說,墨殤化為人身把他扶到一邊的石頭上坐著,現在這個情況事誰也沒辦法阻止了,神,只有神可以來抗衡,但翎奈去天界的那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此時的天界,封印台上出現一顆巨大的蛋,上面還有著血絲,顯然這就是硬生生從翎奈腹中剖出來的產物。
「二哥,您這樣......三哥知道會不會殺了我們?」
「哼,那妖女竟敢擅闖天界,你覺得有著魔氣的妖女會是說真話?」
手拿著染血的大刀,幽黑的皮膚莊碩的體格,他是北斗七星中的武將,玄武,而在他旁邊勸著的是七子中的老五玄御。
「重點是,事實證明這顆蛋有三哥的氣息,真的是他的小孩!你囚禁人家就算了,怎麼可以剖人家的肚子,還直接扔下噬仙谷?」
玄武掏掏耳朵,彷彿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般,隨後漫不經心地靠在自己的大刀背上說道。
「你覺得為什麼我知道她上來找三弟?」
聽見這話,玄御才恍然大悟,是啊,倘若做在天庭主位上的人不願意透漏,誰會知道?所以這是那位老人家的意思?為什麼?
「你三哥,被那妖女迷得團團轉,留在那鬼地方近百年丟下監督七星之責不說,連小孩都有了,你覺得這個小孩是能留的東西嗎?你會不知道那位在想什麼?」
突然他們身後傳來一陣拍手聲,巨大的威壓傳來,差點將兩人震飛,帶玄武看清了來人後,不敢置信地將大刀拿好指向那個來人吼到
「你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天界,天界不是你這魔族可以踏入的地方!」
「是嗎?你去看看那老頭敢不敢攔本尊。」
銀白色的長髮,黑色的長袍,與翎奈神似的紅色瞳孔,玄御比較膽小,直接躲到了玄武的身後,他可是文星,一點自救技能都沒有的那種啊......
這男人他認得,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他的臉孔,現任的魔族之王─傲興。
「這可是本尊妹妹的小孩,本尊就帶走了。」
邊說他手一揮,蛋就往他的手中飛來,玄武見狀便直接拿著大刀朝蛋劈了下去,可蛋沒有砍中,連傲興與蛋的影子都沒看見了。
「可惡!那傢伙!嘖!」
玄武放下刀無奈地坐在一旁,滿臉寫著不滿,到是玄御拿著扇子,竊笑的遮著嘴坐到玄武身邊說道
「故意放走他的吧?我就說,你怎麼可能真的這麼做,現在眼線走了,你可以說了吧?」
玄武搔了搔頭,滿臉惆悵,天界已經大亂了,他們又能如何呢?
「我想小奈應該恨死我們了。」
玄武終於忍不住出聲嗚咽著,玄御只能拍拍他的肩,也難怪玄武會這樣說,畢竟被他扔下噬仙台的翎奈,可是他們帶大的,即使翎奈已經不記得他們了,可這件事卻是真實存在也不可能從他們記憶中某去的事實。
「怎麼會這樣,小奈對不起,二爹爹不是故意的,拜託你要相信二爹爹......」
玄御抿嘴不作聲,只是皺眉陪伴在這個二哥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