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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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舌含在嘴裡吐出、收進。由舌說其言、吃其意、嘗其道,不僅止於酸、甜、苦、辣。
是以說起此案緣由娓娓道來,如同從舌吐納美味佳餚只待客人品嚐……
十五天前聽聞一名孩童在半夜裡摔跤的事情,此事小到孩童爬起來,摸摸自己的下襬,將灰塵抖掉般不值得去注意。
距離村莊的入口越近,越不難發覺吊在牆頭上的三具女屍如此顯露,其腐臭多日的味道刺入結瑤的鼻內,他特來此道一看竟見到如此駭人的景象使得腦海不禁打了個機靈,背脊跟著灌入冬日的冷風,無不渾然起立向死者哀悼。結瑤依著屍體下方察覺三個罐子靜靜地放於地上。
罐子裡裝了舌,舌被雕成朵朵美麗的蓮花,結瑤暗自嘆了口氣怕是信中所述……
造口業之刑。
結瑤緩緩拖著馬前行,經過牆頭時不免唏噓於此村行徑。如事情能止於雙方當事人,互相脣槍舌劍一般,打打鬧鬧那便罷,畢竟耗其心力、用其一生也是兩人的事,偏偏旁觀者聞其味而來,咀嚼著事情的各種味道、添以佐料再次端盤送出,惹得全村人人盡之、人人皆慌,這佳餚如同毒藥般散播,如不處以嚴刑,那又該如何停止謠言?
此為村長說法。
然而貪心不足蛇吞象。
如不去聽、去管、去在意,又有誰會受其干擾,又怎會誤導鄰里?`舌終究長在自己身上,將其聽見地吞下就行,但如吞下的太多又吐出來不免變了樣,怕是如同覆水難收,即使勉強收了也汙穢一身。
是以結瑤閱畢信中內容特向大人請求來此查看蓮花一事,最為重要的便是找出搬弄舌的是誰?拔了人舌的是誰?
而誤將舌拔錯,真正該拔的舌又是誰?
此案如不是死者胞弟寫來的請狀書,又如何得知、一窺牆頭下的蓮花。現下果真是只能遠觀,不可褻玩焉來形容結瑤初來乍到看見此一情景的感想了。
蓮花沉默的泡在罐裡。
結瑤先行跑去死者屋裡,屋中露出的悲傷氛圍包圍住結瑤這位陌生人。阿五聽到門外聲響,轉頭一見便是結瑤的身形模糊輪廓映在眼裡,他一時愣住於眼前身材嬌小、臉蛋清秀的小夥子,眼睛更是靈動的像水滋養,無不讓人起疑來到這裡的原因。
結瑤率先打破沉默發道:「請問這裡是死者元蕬的家嗎?我是接下她胞弟請狀的結大人。」
阿五驚訝道:「結……結大人!可……當初我投信的時候是……」
結瑤解釋:「那時我出外辦公,收到的請狀都是經由代理負責,實則上他是負責協同我搜查的屬下,恩……我想他過兩三天便會來與我匯合。」結瑤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阿五寫得請狀書,字的筆跡歪斜,有幾滴墨及墨漬還都沾在邊緣弄髒白色信封,從字裡看出下筆者時而顫抖、時而發怒的痕跡。
阿五看見信封上的字,其信上刻劃的每一筆無不想起自己因在外跟著夫子學習,沒能保護與自個兒同生的胞姊,任由村長獨斷的裁決而冤死。頓時氣不打一處出來,便吐了口血在結瑤衣上,結瑤一驚趕忙端下身子欲要攙扶,卻見他眼中佈滿血絲,瞳孔中的黑紅彷彿吞沒白日的夜晚,不透出一絲亮。
結瑤臉一沉抿嘴說道:「我來徹查此事的起因是這封信,如元小姐真是無辜,那我定還給元家一口舌。」
起頭是信,造成風浪的是舌,而如今該用眼去看此案的不同面向。
老五聽聞於此,直栽於地,像是這些天以來困在他肩上的悲哀重擔在結瑤的出現,由他揹負。
十二天前老人將造口業的元蕬之舌拔掉,用火燒毀口腔,把舌做成蓮花。接著讓人將她吊在城牆上,大家於此只說元家的老四姑娘與同生的老五根本一個天一個地,老五成為書生在夫子門下刻苦用功,沒料想老四在村裡卻只是個閒嗑聊……
悠閒的嗑著手中瓜子,一邊咀嚼一邊閒聊……
老五轉醒後,進入眼簾的便是先前投與狀書的一名男子,男子身形如樹般細長瘦高,此人名阿孔今年年十七娶有一妻、養一女,五官方正,但眉目過於嚴肅,時而板著臉孔,與結瑤相比他更像是開庭審案的官員。
「大人!醒了。」老五吃驚於阿孔低沉渾厚的嗓音,像雨天的雷聲吼動有力,如鼓般直敲心房。「嘿!來啦!」結瑤掀起房門的簾子,笑著一頭望進且查看老五的傷勢,笑道:「很好,沒斷氣就好哩!」老五聽完心裡一陣滴咕後趕忙起身作勢下跪,結瑤急忙喊道:「阿孔,別讓他跪了!」說完的同時,阿孔伸手勾起老五的手臂,老五驚訝於他身形看似落不禁風,卻張爪有力地讓自個兒無法行為。
「好了,你睡了兩天讓阿孔也等著,趁你睡的期間我去了趟停屍房以及另外一家死者屋裡問候過了。」結瑤坐在桌前,抬起茶杯喝了口水,滋潤喉嚨說道,老五急忙問:「那……那結果如何?」只怕他也無暇顧及結瑤的稱呼,急忙問案情的探查結果,雙方都知道此事如拖得越久,線索也跟著時間沖淡。阿孔對於老五的詢問皺著眉頭,想深究他的禮節,但在出嘴時結瑤便遞來眼神示意,阿孔點頭並走到結瑤身旁,將茶盞拿起為他倒茶水。
「恩……先別著急,目前看來的確出了一點狀況……」結瑤難得皺起柳眉說著,阿孔一邊倒茶水給老五時,一邊轉身驚訝於結瑤的話語,他笑著說:「這舌還不知道是否割錯,三具屍體卻少了個舌,這不就出狀況了?」
「甚麼?」老五吃驚大喊,阿孔臉色微微一變,瞳孔急縮,此時呼吸一窒。
結瑤從懷裡拿出三個罐子,罐子正是兩天前結瑤初來拜訪時發現放在牆角的罐子,總共裝有三朵蓮花,接著他再從懷裡拿出另一瓶,同樣裝著蓮花但因其色澤發黃,泡在罐裡的蓮花已枯萎,故而推斷時間久遠。
結瑤說:「你們瞧瞧這四朵蓮花。」將四瓶整齊擺好在兩人眼前,老五忽略胃裡的不適感跟著阿孔湊著頭向前觀看,只覺其蓮花噁心且不知泡在甚麼樣的液體,發出陣陣刺鼻酸味,儘管有封口但是味道嗆鼻的令老五別過頭皺眉。
阿孔回問:「時間?」結瑤翻了個白眼:「不要講這種顯而易見的答案。」他頓了頓卻繼續說道:「沒錯,這一瓶是最早受到造口業雕成的蓮花,已有些泛黃,但是這三瓶……」結瑤手指敲了敲這三瓶:「它們的大小明顯比第一瓶的小很多。」
「而且仔細看看這三瓶,會發現三瓶中各自都參雜不同色澤的舌,這表示在製作過程,老人將舌混雜了。」結瑤如是說道,老五噁心覺得胃在翻滾,似乎有某種如方才聞到的液體流淌直竄出喉頭,令人燥熱乾癢。
「大人?那麼消失的舌呢?」阿孔猶豫的問道,結瑤點頭解釋:「我先跑去停屍間,看了三位屍首的情況,舌確實都讓人摘了,切口跟燒痕都是一致的,無疑是同個人所為,後來我跑去死者吳姓家中詢問狀況,在死者家中也沒有察覺任何蛛絲馬跡,但是在第三位身上……」結瑤手作拳狀虛浮著下唇,眉頭卻皺的極深:「第三位死者是無名的。」
阿孔訝異:「無人認領?」阿孔語畢轉頭看向阿五似是質問,阿五緊張的說著:「不!我不知道啊!我回村時就已經發現姊姊被處刑的事情,就……」結搖擺了擺手為老五解圍:「沒錯,事發當日你也不在現場,根本不知道起衝突的是誰?判罪的又是誰?」
「不是村長?」阿孔疑問。
「喔!我可不是這個意思。」結瑤仰著頭對屋頂大嘆口氣:「村長是監看執刑的人,但是據我今早在村中打聽,三位死者造謠的事沒人能明確明說,只知無名屍體與吳、元兩家打了群架、傷了鄰里周遭故而遭處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五吃驚說道:「三名死者,其中一名的舌離奇消失?一名死者不知是誰?而不知造謠何事?這事都不知從何而來?從誰說起?那這冤屈要向誰討去?」
結瑤安靜地看了老五一連串地問句,突然拍案而起:「沒錯!現在是陷入死沼啦!」兩人齊齊看著結瑤驚喜的臉。
「水已經滿出來了!」結瑤撫掌而笑接續道:「稍有不慎肯定會露出的!」
「大人!怕是只有大人知道,我倆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呢!」阿孔疑惑詢問,結瑤此時僅只笑而不答。
聽聞老四的死訊,老五腳步邁出不斷奔跑著、奔跑著回鄉,當看見城牆上吐露痛苦神情的死者,老五與死這對視時,這才發現死者瞳孔同樣映照著與死者無異的老五神情……
「三天後!我必定開庭審案,找出真正的罪人。」結瑤說著便吩咐阿孔事情:「阿孔,你負責回到停屍間再次驗屍,我去找村長。」他吩咐完後便掀起簾子離開老五家,阿孔撇了眼茫然的老五拍著他的肩說道:「現下大人心中已有了計較,你且就安心待在屋中養病,等著三天後大人開庭傳訊吧!」語畢,阿孔也隨著結瑤的步乏離開。
老五依舊納悶張著半嘴,之後從空氣中緩緩傳來聲是……
結瑤跑去拜訪村長的路上,遇見一名孩子踢著用甘草編成的小球,小孩一見結瑤身穿的質料與村里人不是一般,便丟下草球跑去他身邊捉住他的衣角。
「大哥哥是從都城裡來的嗎?」小孩眼萌發亮,拿捏在小手的觸感讓孩子捨不得放手,結瑤一笑,看著孩子靦腆的笑容就從懷裡拿出帕子攤在孩子眼前「是啊!喜歡的話,哥哥送你這個。」孩子方摸到此絲滑的帕子便愛不釋手,將它捏在掌心裏,結瑤看著不自覺摸著孩子的頭,想起阿孔小時候同他如此圍著他身邊團團跑著,不覺憶起往事。
此時結瑤看見孩子下襬沾到髒污,於是蹲下身子為他擦去,沒想到褐色的汙點像是受傷般結痂在衣物上,他細細一看發現是血跡,結瑤笑著說:「你這孩子也太愛玩了吧?你瞧!都玩到流血破皮了還不知覺?」小孩低頭看著下擺處回答:「這不是我的。是小欣他借我衣服跌倒弄到的。」小孩眨了眨眼說道。結瑤定睛一問:「小欣?是隔壁吳家的陳家孩子?」小孩點頭。
結瑤再問道:「小弟弟?告訴哥哥他是怎麼弄到的?又是何時呢?」結瑤想起到吳家詢問時,隔壁陳家冒出個小頭,不安地望著他,原是想去隔壁家打聲招呼,卻被對方父母趕了出來,只朝著吳家連聲喊晦氣,便將孩子跩回屋中。結瑤只能摸摸鼻子回老五家,現在仔細想來,豈不是有人到處嚼著舌根,想再次造口業嗎?
但是事情一出嘴,實在難防堵眾人之舌。
小孩歪著頭說:「不知道哩?小欣說他只跌了個跤,回家就變成這樣了,怎麼洗也洗不掉。」結瑤急問:「跌倒?在哪兒啊?」小孩頓了頓答道:「說給爹送飯的時候弄到的。」結瑤在心裡反覆思考,陳家根據吳姓說的是負責在酒樓工作,吃食直接在酒樓不是更方便?還讓一個孩子深夜跑去酒樓?
結瑤瞧著眼前天色逐漸昏暗也不好再拜訪村長,便抬起腳來往酒樓方向跑去,回頭朝孩子一個咧嘴笑,似在向他道謝。
結瑤來到酒樓後,才發現這樓並不只是吃食場所,聚賭嫖娼之事在檯面下並不容易發現,但當他從外頭聽幾位客倌與店家來往間的暗語,瞬間了然於心,於是趁著店家出外到餿水時,一把抓住領子將他跩進小巷中,店家驚慌地原是想喊人,一見眼前人身分時,鬆了口氣向對方說:「大……大人,您如果是不方便從正門進的話,只需偷偷知會……」結瑤來村裡探查蓮花一事,近兩日已經由他的探訪而在鄰里間傳開,此時結瑤聽店家說話曖昧暗指,氣不打一處進來,一拳往店家肚裡送去,對方吃疼地沒想到結瑤一副女子身材,其拳勁竟像吃了鐵球般沉重。
「哼!再繼續說這些胡話,本官不介意再送你幾拳。」結瑤暗自心想,從兒時就跟阿孔這個弟弟打鬧著長大,他不再身邊做守衛,自個兒也得會幾招,要不怎敢私下出來調查還不帶護衛?
「我問你!這陳家的前幾日是否有發生甚麼事情要小孩走一遭?」結瑤邊說邊甩著自己的右手蓄勢待發。店家不敢再隨意應話,思慮一會竟突然大叫,結瑤再度往門面送一拳,沉聲:「怎麼?這麼迫不及待想讓所有人知道我跟你在這?」他說完再度朝空氣作勢揮幾拳,店家一手捂著流鼻血的鼻子一手左右搖晃細如紋訥講道:「嗚……大人,小的是太過激動了,這不是想起陳家發生甚麼事嗎!」
「很好,說!」儘管店家對於結瑤為何探查陳家一事有所疑問,但實在是無法再吃結瑤的拳頭,只得如實以報陳家的男人是個賭鬼,在半月前曾於酒樓賭博,不料輸的虧本,原想與先前記帳等白日回家跟婆娘拿錢來還賭債,不料贏家卻是明早要離村的蒙臉旅人,聽到賒帳是死活都不肯,陳家男人只得拜託吳家的二哥—吳然回陳家說情況,婆娘一聽自家男人賭錢又輸雖氣憤,但還是唸叨間將錢交給小欣,讓吳然帶著小欣送去,而小欣正好再回來的路上摔跤,興許是撞到地上石頭才摔著。
結瑤聽完說道:「那好,你跟我說說那日參與賭局的有哪些人?」店家遲疑地縮著脖子:「大……大人,這隱私……」結瑤右拳打往左手裡,發出啪啪聲響「本大人只知道犯法之事沒有隱私,要不轉作汙點證人?要不我在牢裡再問你一遍?你選吧!」店家嚇得一聲撲通跪倒在地,顫抖的手從懷裡拿出一本小冊子,結瑤未等店家翻開便快速搶過細細一看,發現店家會在開賭時記下誰參與賭局之外,還記下每局壓注金額,旁邊註有時辰,十分仔細似是避免紛爭,但當他翻到最後幾頁卻發現被水弄髒,字都被弄糊而無法辨認。
結瑤一臉沉悶將紙拿出寫下幾行字給店家,店家一臉驚恐樣,結瑤頭也不回地說道:「之後本官會派屬下來取。」
陳家男人—陳東、吳家二哥—吳然、元家三哥—元益與蒙臉不知其性別的旅人四人,說來這也巧,蓮花一案竟然有兩家與半月前的賭局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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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畫創作者,喜愛詭譎怪談,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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