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無可逃離的世界(8):纏綿悱惻

閱讀時間約 37 分鐘
當窩在床上餓了整整一天的巫岷,轉身便見眼前這致使他迫不得已這般折磨自己的「罪魁禍首」時,神色並未多好看地僅是瞟他一眼,便又側過身去躺在床上不說話了。
齊璿深知他是因何而氣惱著,於是手捧本該昨晚便要給他吃食的盒甜甜圈,卻被意料外地場巫山雲雨從而延至今日,置於一旁雕花玻璃桌上後,這才穩然啟唇道:
「吃點東西吧,」見眼前人依舊紋絲不動,他則接續句:「你需要體力。」聽畢這話,巫岷不知他是否明知故問,深覺氣不打一處來──
他這會沒力也還不都是他害的──誰叫他每次都推翻了一晚一次的規定,狠狠要了他好幾次!險些都要下不了床自行洗澡了!
如今再加上他不准他去上學這條,致使其底心之怒火更是滔天!
思及此,巫岷又是一聲不吭地轉而闔眼,裝睡去。
齊璿也不惱火,倒是看慣了他這般清醒時候,猶如隻刺蝟渾身豎起刺的樣子,隨之上前幾步,抵於床沿,從而提起致使他倆今早不歡而散的那話題──也是眼前人而今這般賭氣樣態的究柢原因:
「我同意你念書,」聞言,巫岷這才緩然睜眼,身軀仍舊動也不動,「但是,只能家教──女家教。」此語方落,巫岷再也按耐不住底心恚怒地猛然從床上一把坐起,同時轉過身去狠瞪身前這名身軀異常高大的男子,其面龐上的漠然──有別於昨晚於床上那般歡熱,就這會功夫,二人似是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強取豪奪地無可辯駁。
見狀,巫岷稍地壓下漫天氣湧如山,深知這會還不能夠撕破臉,既然現下他都肯上樓來了,興許還有點說話的空間,得偕他好好談個幾句──想當然爾,他的立場絕不動搖,於是即刻反駁了句:
「憑什麼──」他方才這番如同今早餐桌上時發號司令般的語氣,巫岷已然忍無可忍,再加上並無藥效之由,字句之間更顯咄咄逼人,倒是讓齊璿不禁挑眉,卻無動於衷,靜聽他接續句:
「就憑你那該死的黑社會身分?」聞言,齊璿深知他現下情緒肯定不好,用字遣詞定也是脫口即出,沒用多少腦子,可他都餓了整整一天,他實是不情願眼睜睜見他挨餓著,於是選擇先行忽視方才其一番話語,態度異常和順地話鋒一轉,試圖轉移其注意力:
「先不說這個,」他這才將始終捧於另一掌中的紅茶,置於桌面上甜甜圈一側──這會其拿上來的,皆是他最喜愛的兩種東西,從而安撫下他那從今早便已高漲的情緒,好以等會談正事時得以說地順利,「你先吃點……」可一語未落,則又被眼前如炸毛刺蝟般的嬌小之人,斷了語句,明晰聞他咬牙切齒一應:
「你不答應我可以去學校上課,」齊璿這回倒是領教到了巫岷對於「上學」二字的堅持,且同時意識到對於他所確立好要做的事,旁人再如何苦口婆心也都屹然不動,他則見他邊說邊揪緊身側床單,猶如那床單便是他本人似的,可恨至極卻又無法即刻向他下手,僅能以此疏解心頭怨尤,從而一句:
「我就不吃東西。」語畢,便又要回過身去躺下,卻不料此時齊璿猛地端起紅茶,便是飲下一口,含在嘴裡,隨之大步流星般朝巫岷走去,轉瞬間逕直攫住其雙頰,將口中那口茶,猝不及防地灌入其口中,甚而以舌掃上腔內一圈,也沒管他有沒有喝進,再而吸吮幾口,致使巫岷一陣嗚咽,幾道水痕不自覺地由唇側溢出,緩然滑入襯衫內,此情此景,倒是讓已然鬆開巫岷的齊璿,禁不住一陣氣血奔騰,欲要再次上前,將他就地正法。
至於巫岷絲毫未覺此時齊璿所思,因著方才他之舉,正偏頭猛力拍胸,連咳幾聲,全然不知這人究竟在發些什麼瘋──就這麼一股腦地吻了上來,同時灌他一口茶水,再而陣喪心病狂地深吻──
他剛才又是說錯了些什麼──不就是替自己爭取應當的權利嗎?
他憑什麼這麼對他!?
於是緩了些氣後,巫岷這才抬眸一瞧自方才那會,便默然立定身前的,已然壓下心頭欲念的齊璿,面龐上的神色自若,好似前刻所有非他所做,接續巫岷便聞他以著異常冷靜的口吻,啟唇一問,致使他好似又回到二人方初次見面時,那一幕幕埋於深灰夜色中,黑色大床上的鮮血淋漓、炙熱難耐,無可附加地不願讓自己再次憶起,雙掌卻是不自然地顫抖著:
「吃不吃?」沒有任何稱謂,一條線般平板的語氣,巫岷知道──此刻齊璿已然動怒,於是因著方才急遽咳嗽致使紅著的眼,緩然掩下,從而穩了些氣候,選擇不在這時與其翻臉,一來是因自己的肚子隱忍至今,實在稍地有些餓了,於是一聲不吭下床,齊璿從而退步讓他好以穿鞋;二來則是深知自己此時再挑事也無濟於事;再者,他方才便以餘光見那盒甜甜圈──正是前陣子某次齊璿開車載他出去兜風時,自己於無意間望至,不由自主便喃喃自語著想吃,也沒想過齊璿那會真記下這事,而今也去買了,這點便足以使他即刻抹去心頭大半心火,暫且不同他計較。
此時無聲勝有聲,巫岷起身後便逕直坐定玻璃桌右側,齊璿見他稍地安分下,不禁於心微嘆口氣,周身氛圍倒也緩了些,不再那樣劍拔弩張,便也坐定玻璃桌的另側,凝巫岷先飲下一口紅茶,再而拿起甜圈圈不假思索咬下,也不怕這會他下毒,估計真為餓壞了,他便也不去打擾他,反是拿出了不知何時已然擬好,卻被晾在桌上一旁的兩份契約,從而將其一推向前,巫岷從而一望,閱畢最上頭文字後,則是一頓,轉而瞅著身前人,默不作聲:
「這是契約,」齊璿不為所動,自顧自地說著他所想說的話:
「你吃完再看看,沒問題的話,我們就馬上簽約。」此語方落,巫岷嚥下最後一口甜甜圈,方才好不容易壓制的怒火,於此刻瞬間復燃: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沒問題的樣子嗎?」他邊說著,齊璿倒是從其雙瞳底望見了熊熊烈火──可見他對「上學」這事彌足上心,「你到底──到底憑什麼限制我的受教權?」說及此,氣極的巫岷,彷若有股對牛彈琴般的錯覺──
他說了千百萬次──他想上學!「上學」二字他難道不懂是什麼樣的意思嗎?次次地回絕次次地打著太極──究竟是因為什麼,致使他得這般限制他的受教權──
難道是因為道上的事?
他一字一句懇切說著,可此情此景映於齊璿眼底,卻有股說不出來的滑稽,甚而有了欲要上前一親芳澤的衝動,趕忙壓下心頭那股悸動──
齊璿仍是無言以對,他總不能直白向他說著因為最近道上不太太平,以至於他近期無法讓他拋頭露面,否則僅是徒增危險的發生。
可如此對話之於道外人士,無足輕重,甚至僅覺多此一舉,卻不料巫岷的下一句話,則是讓齊璿不住一愣:
「是因為你道上的事,所以不讓我去上學?」他終是道出底心猜測,「對嗎?」而見齊璿面色驀然一愣,估計真相八九不離十便是此因,不及他之應,巫岷繼而接續句:
「可我他媽的就只是個被你包養一年的『床伴』!最重要的不就是配合出席活動那些嗎?」他邊說邊站起身,卻不料齊璿卻於聽見「床伴」二字時,猛地將巫岷一把扯入懷中,致使巫岷險些一個踉蹌,趕忙左腳穩然踩地,右腳則是下意識地半跪於因著齊璿坐定椅上後,致使大開的雙腿間,雙掌則是順其自然地落於其雙肩上,以利平衡──巫岷知道,自己這會似是再一次地惹怒他了,可嘴裡仍舊不停:
「也是,我這倒是跟尋常的『床伴』不一樣,還能偶爾一起吃些東西,你說是吧?」他邊說,邊感至齊璿攬在腰上的那掌,倏然收緊──縱使面顏上毫無波動,致使彼此間距離大幅拉近,左腿也險些撐不住身,於是巫岷穩了會才而一句,字句裡的氣焰不減反漲:
「你到底──到底憑什麼可以限制的了我的這些?難不成我上廁所時,你也得在旁邊看著,順道管管我的姿勢?」此語方落,只見齊璿臉色驀然一沉,巫岷一剎間腦海閃過絲想法,故作不耐煩狀,實則思忖半晌後,於是急起直追又道:
「既然我是你第一個『床伴』,」他刻意強調那二字,便是依方才之應看來──齊璿對於這二字的感受最大,且似是不喜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從口中吐出這些──果不其然,摟著自己腰間的掌又收緊了些──可見他對這二字敏感的很,「那我提什麼要求,你不得好好同我商量嗎?」雖說這話有些厚顏無恥,畢竟齊璿伺候了他這麼多天,還保他不被家裡那票人追蹤──可想來先前欠齊璿的那三十萬,他仍舊氣極,而今這般在這同他周旋,也不過是因為那該死的三十萬,可偏生這些錢他現在就是拿不出,只好先應了契約那事,「否則,你再去找下一個可以滿足你的人,不就好了?為什麼非得抓著我死死不放?」他邊說邊故作勃然地俯身一把揪起齊璿的襯衫衣領,另一手則神不知鬼不覺地自往其後側腰上滑去──
「啊,對,」齊璿不動聲色見巫岷撇頭一冷笑,再而抬眸與其四目相對,巫岷則見他對自己右手之舉毫無動靜,欣喜之際不敢打草驚蛇,繼續轉移其注意力道:
「我都忘了,你今早說過因為工作忙的關係,沒時間找伴這事,」他邊說邊略帶鄙夷地勾唇,這會倒是讓齊璿一挑眉,想看看眼前人還能夠說些什麼,「可為什麼你現在卻找了我──甚至是想要把我死死綁在身邊?!」眼見巫岷口氣越發狂狠,齊璿卻是不知為何地一愣,巫岷邊盡覽此景,邊摸著其身後那東西之際,隨之抽手,「喀啦」一聲熟練上膛,只見之黑槍逕直抵在了齊璿的胸口上,左掌則以先前於本家修習過的空手道,扼於其喉,齊璿倏然俯首一瞧那正堵於心口冷冰的武器,面龐倒比方才又沉幾分,可仍不為所動,想來早已見慣如此死生存亡的場面,已然淡漠──
原來剛才他那番異常激昂的言論和倏然的湊近,是為了趁他一不注意時拿走他隨身攜帶的武器──
倒還是有用點頭腦的嘛。
巫岷未知此時齊璿所思,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雖說現在的他,安然處於其保護傘下,可先前於酒店那段日子,他倒也攢了不少錢,也不知為何地,齊璿這人於軟禁他後──實質上也算不上是軟禁,就是活動區域僅限於此宅邸內,並未沒收他任何證件與銀行卡──此時正因先前他強行擄他來這,所有證件跟現金都還放在駱北敐他家,彌足安全,可卻有著最致命的控制──用藥,這一點,便足以致使他離不開他身,加諸他現下已將自己的這副軀體,調教為沒了他紓解藥效,便是水深火熱,光憑這點──齊璿便安心定志地認定他決計不會逃跑。
而他不在的這些天,他便早已藉著散心之由,表面上看似閒晃,實則記下宅邸每個出入口,同時趁機摸清內部構造,想當然爾,成亞之總是隨於身畔,估計他也從未想過他仍要逃跑,畢竟他看起總是副無所事事,無聊至想方設法地找著話題偕成亞之談天,可到底正一步步實踐著逃跑計畫──
而想來想去,依他的性子,還是跳窗最方便,畢竟齊璿也從未鎖過落地窗,陽台外則是片大草皮,估計用點高一時軍訓課時提及之傘兵降落方式,致使他課後進而深究,意料外地學起,是決計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只是卻從未想過這逃跑之事來地有些快,他這人吧,一直以來做事便有個缺點──就是太衝動,時常一頭熱,縱使早就想著既然這幾天齊璿已然支走那票手下,這會他便有十足的逃跑機會,若他仍舊不答應他上學之事,那他也不願同他做這筆交易了──不自由,毋寧死,他會不假思索地選擇逃離他的身邊,那三十萬,肯定是得還得,不過什麼時候還,那就說不準了。
而既然現下自己就這麼下意識地做了,覆水也難收,且擇期不如撞日,那也就這麼順下去吧。
也是於這段時日的觀察,巫岷徹底摸清齊璿這人實是變態的很,除卻身上總會隨身攜帶把克拉克19外,床底下一拉開──便是好幾支殺人於一瞬的步槍及多件冷兵器,枕頭下則是有著把短匕首,在在顯露此人為了得以游刃有餘應付突如其來之狀,做足多少準備,以至於這些天睡在這些致命武器上頭,不知是否為忐忑心作祟,總之他倒顯心神不寧,時常於夜半驚醒,要不是好些天因著藥效半昏迷著,估計這會他的黑眼圈更甚。
自白天那一爭執後,他深知依齊璿性子,話都這麼說了,那麼短時間內,定是不會讓他去上學的,可他從未想過得過上這麼一段似是寵物般被圈養於某地的生活──這一點從他跟他接觸以來,他便隱約地感至──
齊璿似是不想讓他與外界有過多的接觸,縱使是與其手下對話幾句,他也抵觸地很──除卻成亞之這般心腹,否則,巫岷倒想先前同自己說過幾句話的那些明顯是小嘍囉的人,估計現下定不知何時已然被毀屍滅跡,不知打哪去了。
以至於而今這般景況,上午起頭的引爆點──目前他只需潛心應付二人──眼前的齊璿跟始終首於門口的成亞之,而制住了齊璿,等同於制住了成亞之,這般天時、地利、人和,縱使他沒法一下子跑出太遠,可總歸躲山裡幾天,這能力他倒是有──
畢竟先前本家便同樣是於山中,此環境之於他彌足熟悉,從而趁機逃跑,再好不過。
於巫岷默然思索之際,則見齊璿仍舊不為所動,僅是緩然鬆開方才桎梏於其腰側的掌,除卻有些詫異巫岷這人竟會用槍,且用地如此熟練外,同時也覺察制眼前這人,似是欲要逃跑的跡象,選擇緘口不言,接續靜聽巫岷倏然開口,同時緩然勾起唇側一抹弧度,輕笑著:
「──怎麼?」其眼底爍著的睥睨萬物之色,倒是讓齊璿瞬感陣欲要將他狠狠壓在後頭床上,好好調教一番的渴望更甚,「是不是沒查到我會用槍?」他知道以齊璿的能力,自個兒身家背景定早已被他摸地七七八八,就連喬一澐那群人的出現,也定是於其意料中,可會用槍這事──他從未向任何人提及,甚至事實上,他對改造槍枝極其感興趣,以至於後來逃出本家的那些錢,便是用自己長期於暗網上偕人交易,幫忙改造槍枝的幾次案子後偷偷攢下,否則,今日的他,大概就不會出現在這了。
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自己才方逃出個牢籠,卻又落入另一隻大掌裡,不得脫困──
可他最討厭的,便是這般被人死死扼住喉的感覺──他才是他自己的主人!憑什麼齊璿可以決定他的一切──甚至是他的受教權!
至今,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經受夠了!什麼該死的床伴什麼該死的契約──
他要徹底地離開鶇城──徹底逃離這個不斷帶給他傷害及苦痛,掀起他陣陣血漓的──該死的地方!
本來他存的錢,其實便只夠他逃出本家後,於鶇城再生活個半年時間,且早就規劃好這半年,便是要巧聲無息於鶇城再而攢夠錢,從而去南邊的晞城過上新生活,從未想過中途卻殺出來了個齊璿這號人物,從而使他原先設想好的一切──搞地七顛八倒!
以至於如今,是時候該回到原點了。
聽畢巫岷方才那一聲挑釁似的提問,齊璿並未正面應答,卻是反問了句:
「你難道不怕,」他則見巫岷霎時頓了笑,靜聽己身下文:「外邊有援軍?」很顯然地,巫岷定已覺察今早那會,他便將宅邸內的手下都給支走了,以至於現下得以做出如此膽大行為,無所畏懼,從而聞其不假思索便應:
「你不早就支走所有人了?」這會倒是巫岷反問了句,齊璿並不慌張自己的心思被眼前人摸地一清二楚,反是饒有趣味地輕笑了聲,可又想這人前些次帶著女人逃跑時,腦袋可沒這般靈光,不過一段時間這會智商卻在線了,難掩詫異,「不就是想忙裡偷閒求段不長不短的兩人時光嗎?」──所以,才會只留下本便是其貼身保鑣的成亞之,同他守著此棟大宅──這問題於白天那番爭執過後,他便於房臥床時,細思過一番了。
以至於現在的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便是要走,於是即刻啟唇又道:
「放我走吧,」巫岷邊說著,邊凝神觀察齊璿神態變化,卻見他已然復至晏然自若,僅是一瞬不移地望他,整體看起高深莫測地不容任何人臆測,巫岷雖隱隱深感不安,可眼下走至這步,也僅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復是開口:
「……其實,我殺過人的,」此話一出,巫岷本是想震懾齊璿一會,可又想至此人本是道上之人,打殺之事定是閱歷無數,司空見慣,聽聞此事,定是連眨一下眼都不會,可為達逃跑目標,仍選擇硬著頭皮繼續威嚇句:
「你這樣強行把我留在你身邊,不怕哪天你睡在我旁邊,我便把你給殺了洩憤呢?」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陳述著,卻見齊璿又是凝他了會,終是有反應地勾唇一笑,從而抬起右手,反握住其拿槍之右掌,泰然一應:
「那開槍吧──」巫岷只見他倏然俯身致使身軀前傾,同時緊握己掌,更是讓槍口再陷其胸口半吋,「讓我看看你殺人的實力──如果你真的這麼想洩憤的話。」巫岷則望其瞳底的肆虐之意,及那笑意裡漫溢著的邪佞,不住使他心慌,不待他應又是句:
「而且殺了我的話,」他邊說,邊又收緊了掌,將槍口復是狠抵於心上,巫岷卻是一抖,彷若眼下被指著槍的並非齊璿,而是他自己似地,再而聞他接續道:
「你也就不用再煩惱那三十萬了。」聞言,巫岷不住一愣──
為了三十萬,從而殺掉一個人──值得嗎?
縱使方才說了那番看似令人畏懼的死亡威脅,可其實他真沒想過殺他的,只要他肯放他走──那他決計不會再多說任何一句話,畢竟這些天他吃的、住的、用的都是他的,而單就他仍是以著藥物控制他這點,那一聲感謝他到底說不出來,更也是於地球活了十六個年頭,第一次見有人要求著別人殺自己的──
他到底不會害怕?
再者,雖然他喜歡玩槍,也常摸槍,可拿槍殺人跟玩槍是兩碼子事──豈能混為一談?
見狀,巫岷陷入了片靜默,扼於齊璿喉上的左掌,下意識地加了些力,齊璿倒是不再作聲,將手槍再而掐入己身胸膛半吋,同時以著空閒的大拇指,便要順勢偕巫岷按於槍上的食指,扣下板機──
說時遲那時快,巫岷一剎覺察齊璿意圖,深感此人定是瘋魔之際,猛地奪過手槍從而瞄準房間角落一甩而去,試圖轉移其注意力,同時起身做最壞打算──
他選擇直接跳窗逃跑!
也幸虧他足夠熟練五點著陸,姿勢正確的話,縱使而今是從三樓跳下去的,身體應該不會有太大損傷。
於是巫岷不假思索便往落地窗的方向跑去──幸好這段時日以來,落地窗的狀態皆是開著的,這會若鎖起來,反倒反常,以至於眼下他只要打開紗窗,便能從陽台一躍而下──
至於後頭的齊璿見狀,身體已然先頭腦一步地即刻從座椅上起身,即刻追上,而於巫岷僅存半步之遙即要觸及紗窗之際,齊璿卻猛地一跨步,單手攫住巫岷衣領,同時將他狠然壓制於地,欺身而上──
與此同時,齊璿冷不防地從又側口袋中抽出一根細針,於巫岷漸瞠的雙瞳下,將裡面透明之液全數打入其左上臂,巫岷不忘做出抵抗之舉,卻不敵齊璿力道及速度之快,致使針頭處於他些許反抗擺動下,留下抹血痕,可惜的是,藥已完全打入,巫岷見狀,暗叫不好,試圖掀起身上人從而起身,趁藥效並未立即作用之際,抓緊最後機會逃跑,卻不料齊璿眼明手快地扯過一旁窗簾綁帶,硬生將自己雙手以死結牢牢地綁起,一剎間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放開──」儘管巫岷使勁地不停反抗,可終究不敵齊璿強大手勁,見他倏然俯身,同時返扼住己喉,以著僅有彼此得以聽見的音量,惡狠狠般咬牙切齒一道:
「想逃嗎──你想都別想!」如此一句,便使巫岷渾身雞皮疙瘩全起,從而見齊璿不費吹灰之力將自己一把從地上抱起,他從而整人掛於他身,下意識地以著被緊緊綁住的雙手,還住齊璿的脖頸作為支撐,隨之齊璿便如此抱他,一股腦地坐於床側,同時不忘輕勾起唇,似是無聲朝笑著他是否覺逃跑這事,過於輕鬆地輕蔑般數落著:
「你不知道吧?放在身上──也就是你剛才拿的那把,其實是空的,沒裝任何子彈,」此話一出,巫岷不住一愣,心想自己方才替他擔心的所有,簡直該死地聖母心氾濫──也是因著這一時半會的猶豫,以至於現下的他於方才便被徹底抓著──於那一剎,他便深知日後的自己,再次成功「逃獄」的機率,微乎其微,「車上那把,才是實彈。」此語方落,巫岷便見他轉而扯開一身黑襯,瞬時顯露副精實身材,同時一解身下皮帶,與此同時,盡收眼前這幕的巫岷,難掩抵心惴惴不安,彷若已然猜至接下來自己將會面臨何以處境,卻是深感體內燒灼,竟意料外地默然發揮藥效了……
則見齊璿復是往後退了幾下身子,同時將所有頭髮梳於腦後,巫岷便知,自己這次倒還真是徹底惹怒他了,以至於他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否則,平時的他是可以好好說話的,一如方才拿契約那會。
「你……」不知是否因藥打地過多,以至於身體漸趨習慣,此次藥效來地比先前幾次猛且急,巫岷強忍著體內猶如野火燎原般地灼熱感,試圖退身掙脫其箝制,無奈現下兩隻手已然被困住,行動困難之際,眼見齊璿解開皮帶後,便是俐落地褪去身下長褲,從而俯身於他耳畔低語著:
「你不是說你是『床伴』嗎──」此話一出,巫岷復是一愣,僵住了掙扎片刻之軀,僅存體內似是被炎煒默然照射的不適感接續升騰著,「很好,那就按你說的來做,」他邊說邊抬起巫岷本是環於自身頸上的手,致使其一剎頓失重心,晃了會身子,從而往後一躺,雙腿間那處似是本來就大,以至於現下巫岷下意識地一瞥,略顯起伏,但也還未至有反應的程度。
只見齊璿愜意地從而將雙手置於後腦勺,無關緊要地似是方才從未發生過任何事般,向著正半跪於己身前的巫岷,一字一句發號司令著:
「動吧──」他勾唇一笑,巫岷則明晰感至其一舉一動中的不懷好意,「動到我勃起為止。」此話一出,巫岷復而一瞥其下身,壓制著底心沒由來竄上心頭之怒火,同時隱忍著已然遍布四肢致使不禁酥麻著的慾念,顫抖般攢緊雙拳,仍舊一聲不吭──
這般低三下四的屈辱,縱使而今藥效發作著,他卻是死也不願就範的!
於是乎,巫岷就這麼維持著半跪姿勢於齊璿上身,低垂著首不發一語,接下來數分鐘內,僅有齊璿偶不時地幾句──「你不做嗎?」、「身體很難受吧?你不動的話,我也不會動的。」諸如此類十足魅惑般之話語,巫岷半咬緊唇,都快擰出血來,齊璿見其滿臉通紅,上身已然出了層薄汗,致使浸透黑襯,縱使遠觀不明顯,可眼下他倆距離如此之近,以致於襯衫貼合於其身致使勾勒出一條條完美線條之際,齊璿不置可否自己的下身已有了些反應,方才埋於底心那股欲要將他狠然揉進骨子裡的衝勁,再而興起,二人周身熱度漸趨升騰,縱使下身憋得厲害,可他的確得以做到自己方才所說那番話──他不動,他也可以不動,就看誰撐地久。
卻於此時,齊璿見巫岷似是因藥效作用致使,有些紅著眼地終是抬首望他,四目相對之際,齊璿盡收身上人那即要被咬出血來的朱唇,一抹沒由來的心疼浮上心頭,又被眼前人猶豫了會的柔美神態拉回思緒,心跳竟久違地似是漏跳了拍,見其微喘著氣,同昨晚方回來那會般,穩了些氣後這才啟唇一道:
「做了這一次──」巫岷知道,自己這次是再也躲不過了──躲不過便也只能坦然接受,隨之落下雙掌,置於齊璿已然袒露的腹部之上,而被他這一觸,齊璿這才覺察其手指略顯冰涼,倒不同面龐上的喘熱,「你能答應我,讓我去上學嗎?」說到底,逃跑這事也是他方才一時興起確定實行,那會他便有想過會有失敗的可能,可更多的是對於成功逃跑後,等待著自己從而展開新生活的種種設想,全然沒想到失敗竟會來地這麼快,如今再次落在他手上,他無話可說,也興許是因藥效之由,巫岷似是又回到了那個異常乖順的他──那個總於床上像隻貓求饒著他給他的他;與日常中總偕他一觸即發,截然不同的他;是個悄然深埋於其底心深處,不一樣面目的他──以至於齊璿聽畢其這番話語,心倒有些發癢,隱忍著欲要起身上前一親芳澤的衝動,默了會這才緩聲一應:
「……或許吧。」語畢,則見巫岷始終紅著眼,似要噙淚,他有些按耐不住地瞬感身下又有了些反應,從而垂下眼簾不再看他──說實在話,上學這事,總歸不是現在,可他竟也意料外地退了一步──先前他可是說一不二的,這會自己的讓步,倒是讓他深感凡事總是有始料未及的時候。
聞言,巫岷卻想這人怎麼現在這會又好說話了,可眼見身上燒灼感不減反增,迫於無奈,一咬牙,聽畢齊璿之應後,也沒想著要些憑證,轉而抬手一聲不吭地解著身上黑襯,一下下地,也因雙手綁在一塊之由,以至於速度奇慢,可齊璿卻不由自主地目不轉睛地深凝那可人兒之軀,復是袒露於眼前,上頭更有著昨晚數次歡愛後,餘留下的記記青紫紅痕,瞬感心田一縷沒由來地悸動,復而制住底心試圖將其壓在身下的衝動,見他終是解開全數鈕扣後,一層薄汗覆於那潔白軀體之上,應於一側月光下,倒添上抹不具名的妖豔,不待齊璿之應,巫岷一抬手變精準攫住齊璿下身──隔著內褲那層黑色薄布料,齊璿一剎一個應激,即將雙掌攀上巫岷腰側,十指有些緊迫地掐入其肉內,從而緊然桎梏著,卻見巫岷眼角已然含淚──
這是他罕見地頭一遭對其動了點粗,巫岷吃疼之際,見齊璿抬眸與他對視著,同是紅著眼──可這會估計是忍地有些難受致使眼紅,並非同巫岷那般是因為藥效,接續沉聲道:
「脫下內褲再動,」他邊說邊扯開巫岷褲頭,巫岷瞬感身下一鬆,也沒來的及攫住什麼,長褲便被褪至膝蓋處,從而再聞齊璿一句:
「你也是。」此語方落,巫岷便被放開,他頓了會這才下床,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抖下長褲,再而褪去白色內褲,上床後則是轉而洩憤似地一把攫住齊璿底褲,替他徹底褪去後隨手甩到一旁地上──
畢竟他剛才是故意那樣做的──既然又落到他手上了,他就是不想讓他這麼容易嚐到甜頭,既然他讓他這麼痛苦,縱使現下的他手無寸鐵,那他也別想這麼容易好過!
巫岷默然思索之際,回神後才見眼前人身下的昂揚已然紫紅,縱使與己身下的隔有段距離,他卻是依稀得以感至其灼氣正不停升騰著,欲要找個地方好好發洩一番,才得以紓解,從而間接刺激著他下身漸趨抬頭,加諸藥效的持續作用,巫岷更覺渾身燥熱難耐。
眼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齊璿更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隱忍著極要一觸即發的慾念,便是要讓巫岷好好地吃回閉門羹!
二人各自暗暗較勁著,卻是誰也沒先低頭。
直至半晌,巫岷終是鼓足勇氣地再次俯身,先是一把攫住齊璿已然熱地不像話的碩長,接續一聲不吭地往前挪動身軀,將那碩長精準抵於臀瓣之間半夾著,一抹溫熱即刻由肌膚漫溢而開,巫岷從而將雙掌落於齊璿猛烈收緊的腹部之上,瞬顯令人垂涎的八塊肌,齊璿則深感巫岷的軟熱下身,一下下看似無意實則誘惑地擊打於腹上的頓點,險些讓他壓不住滔天慾火,頻頻收緊全身肌肉,下身更是脹疼著,隨後便是巫岷不緩不慢地上下開始擺動起腰肢,卻是緊抿著唇,一聲也不願發。
齊璿深知這人倔強的很,可如今得以做到這步,已算是他極大的讓步了,不自覺地復而攀上其腰側,同時輕揉以示鼓勵,並表明他還可再加快點速度,巫岷卻是故若罔聞般,始終保持己身步調,不知是否有意地緩慢挪臀,打著一個又一個的圈,就是不願加快速度,齊璿這才覺察身上人是故意的!冷笑了個聲後猛然坐起身,於巫岷未應之際,便將他整人抬起,從而退身,接續一手緊抓身下紫紅,一手則倏然掀起瞬其舉止垂下的襯衫衣角,精準攫住其已然半勃的下身,直往自己身下湊,致使二人這會緊密相觸,惹地巫岷不禁一陣低吟,齊璿更是喟然一嘆,不住一句:
「要不要動──嗯?」聞言,巫岷便是被磨地受不了了,加諸身上熱度似是即要抵至水深火熱時,估計齊璿仍會因方才之事遲遲不給他個痛快,於是乎巫岷再也隱忍不住地偕齊璿雙手握緊彼此,致使二處更為緊貼,齊璿瞬感自陣溫熱漫溢,再而深嘆,隨之便放手令巫岷環住二人皆是昂揚的碩長──巫岷這會意亂情迷之際,這才終是覺察齊璿那處,竟比自己大了將近一個頭的長度,驚愕之際,就連此時齊璿悄然伸至後頭穴口的手也渾然不覺,直至他將不知何時已然抹上潤滑劑之二根手指嘆入穴內後,巫岷猛地驚叫,下意識地便要半跪起身躲避此舉,齊璿則是倏然制住其腰,命令了聲「別動」,復而警告他再動,今晚便是不只做一次即可罷休。
於是巫岷憤恨地嚥下這口氣,專心致志於手中動作,同時隱忍著身後那數指靈活地如蛇般的恣意探入,毫無規律地擺弄著,致使他手中速度漸趨急速,連帶齊璿不住低吼幾聲,巫岷也深感體內全數血液,似是因藥效一刻刻不停沸騰著,仿若下一秒即要燃燒殆盡。
直至巫岷感至手中之物硬挺地再也握不住了,齊璿這才放過彼此,一把摟過他身,同時指尖明晰感至巫岷身後那處,已然濕透,面色上的緋紅,似是已於桑拿房內多時,眼神也有些渙散著。
可這樣還不夠,他還想聽他多說些話呢。
於是齊璿即刻啟唇,同時於巫岷耳畔,以著舌尖畫圈挑逗著:
「求我,」他邊說邊再次將懷中人摟緊,再而探入一指於巫岷身後穴內,惹地他又是一陣低吟,緊環著他的頸脖不放開,同時其深感此刻二人下身,揭示蓄勢待發著,就等著他的一聲令下,才得以舒緩彼此慾望,「就給你。」他深知他現下定因藥效,身體變的灼熱難耐、痛苦不堪,可卻未料他竟有逃跑這般心思,此刻他便要來記下馬威,直白地以行動告訴他──他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於是乎則聞巫岷似是極度隱忍著些什麼,默了半晌這才一應:
「……求你,」他邊說,邊俯身上前,致使二人下身又相互摩擦了會,齊璿甚至能深感此時自己太陽穴旁,定是冒出了青筋,見巫岷漂亮的鎖骨及霎時應於瞳底那片泛著水亮的胸膛,終是忍不住地聞巫岷再而道出了句:
「幫我。」此語方落,齊璿二話不說便吻了上去,比先前幾次都來地瘋狂,攻城掠地般地狂傲,相較於昨晚那回,今晚可謂是脫韁野馬,這才一瞥巫岷下身那處,已然挺立且深紅,頂頭尚泛點水光,讓他禁不住一把便抽出深埋於後穴之手指,興敘事因昨晚歡愛過幾回,今晚擴張地挺順利的,致使巫岷下意識地咬上己身肩頭,好以抒發那身後突如其來的空虛感,齊璿倒不以為意,從而以右掌緊握硬挺下身,輕捏了下巫岷的左臀從而示意著:
「腿張開點,我才進得去。」於是乎,巫岷不再抵抗身軀渴望地任眼前人恣意撐開己身臀部,齊璿憑感覺便要將自己下身送入穴內,可初次嘗試時,一不小心滑掉了,第二次時,這才順利沒入,不過一會,直至下身終是深埋於懷中可人兒體內後,他先是一聲喟嘆,不住吻上巫岷已然盡濕的髮,再而燙熱頰側,即刻以著驚人體力,開始上下不住擺動著,惹地巫岷從而出口的嗚咽聲,連不成句,僅能緊緊倚著身前人之軀,致使雙掌於其背部落下無數紅痕,以抒全身道不盡的漫天激情。
齊璿的手倒沒閒著,邊幫著巫岷紓解身下緊繃,嘴裡則依序玩弄著胸前兩處至高點,直至留下幾處明晰牙印後,卻猛地停下動作,同時將身子不停向後退去,致使巫岷似是如夢初醒般一愣,仍舊因著方才齊璿之舉微喘著氣,不明所以他究竟想做些什麼,便也只能隨他進至床板處,隨後便聞齊璿倏然俯身,於他耳畔落下聲低語,彌足惑人:
「接下來,」他輕吻了下其耳垂,致使巫岷掩不住底心抹悸動,低吟了聲,便見齊璿一把放開原是緊抓著自己下身不放的掌,轉而解開腕上綁帶,拉起左掌覆於自己身下,巫岷則因渾身燥熱難耐,一連串之舉便是默不作聲順著齊璿走,以至於當他回過神來後,齊璿已然老神在在地倚於身後足足有他半身人高的軟墊床板上,再而牽過其空著的右掌,置於那處,同時以其左掌暗暗壓制,緩聲接續句:
「換你自己動吧。」此語方落,則見巫岷因著體內燥熱,險些又要哭了出來,同時深感氣不打一處來,可也沒處發,默了會自認並無與之反抗的本事,便是穩然扶著床板,作為支撐點,依循自身步調,不緩不慢地上下起伏著,任齊璿之巨物於體內摩擦翻攪,同時以左掌紓解身下炙熱,二處霎時席捲而來致使漫天的刺激感,致使巫岷連連低吟,齊璿更是忍耐地很,強壓著欲要挺身將懷中人狠然往死裡幹的衝動,僅能眼巴巴盡收其一擺肢一起伏流線之態,甚覺嬌豔,不禁俯身前去輪流輕嚙住其身前兩處制高點,復而玩弄一番後,直見二處紅腫不堪,這才輕啟著唇,深凝著仍正一上一下奮力擺動身軀的巫岷道:
「……我知道你是各大高校空氣槍跟射箭比賽的常勝軍,」他一頓,則望巫岷神情還有些恍惚著,估計有聽進他說的話,可意識沒領悟至他究竟想說些什麼,「難不成……你還會改造槍枝?」他僅是隨口一問,卻見巫岷意料外地一頓,身子先是往下一滑,這一下便又是將二人接合之處埋地更深更緊,致使齊璿下意識地低吼了聲,從而握緊其腰肢,再而聞巫岷終是回過神來似地,以著艱澀口吻啟唇一應:
「你、你怎麼知道……」興許是藥效一打下去,意識便有些紛亂,齊璿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卻未料眼前人竟將深埋於其底心深處多年的祕密,脫口而出──他真會改造槍枝?
齊璿倒想若此事為真,那他實是撿到了個寶,冷不防地一個挺身,深深地撞進了巫岷體內,惹地巫岷輕吟了聲,理智一剎間又被漫天激情淹沒,聲線倒不似方才幾聲低沉,滿富誘惑,齊璿再也隱忍不住地轉而一把將巫岷壓在身下,開始猛烈地不顧一切後果地進攻,巫岷再而試圖說出口的字句,已然碎於滿地──連同理智,僅存此起彼落的喘息聲,與不時的低吟偕低吼,於此不知還有多久的夜裡,聲聲漫漫。
翌日,又是巫岷先醒,可醒來之因不再為絲縷熾陽,而是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黏膩感──昨夜他倆因做地急,忘了開冷氣,以至於而今他一醒來,便明晰感至身後人胸膛上的熱度,及那似是膠水般異常的黏膩感,在在使他渾身不快。
他試圖起身,這次沒再感覺有東西仍埋於體內的異樣感,即要先行坐起身之際,卻冷不防地被身後人一隻大掌攬了回去,接續聞耳畔明晰傳來一道低嗓,伴點方醒來時的沙啞,魅惑至極:
「……再睡會。」此語方落,現已恢復理智的巫岷,哪可能乖乖就範,雖有些意料齊璿竟起地比自己還早,縱使聽他這般說,他也不肯做,便又是想起身,則聞身後人冷不防又是一句:
「你昨晚說的,會改造槍枝的事,」他一頓,致使巫岷聞言後一愣──他昨晚竟自己供了會改造槍枝的事!?錯愕之際一段段記憶如潮水般紛紛湧來,他記起了齊璿於他激情難耐時候的一問,而他那會因迷亂勝過理智,便一股腦地什麼都說了,不禁下意識地感至一陣頭疼,接續再聞齊璿啟唇一問:
「是真的嗎?」此時否認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雖他也可說是歡愛時一時沖昏了頭隨便說的,可不說這,就他昨晚試圖逃跑卻失敗這點,日後他待在他身邊,除卻賣身這事,也得有些自身的價值在──否則齊璿憑什麼養著個成天只會讓他上的廢人在家?興許幾個禮拜後,這人便不管不顧地把他丟於大街上,任自己自生自滅了呢?
於是默了會,巫岷這才一應:
「既然都知道了,那你還問什麼?」語畢,便即要起身進浴室洗澡,同時這一動,也感至後穴有著些乾涸東西,他下意識地俯首一瞧,則見小腹上也有,還挺多,便是昨晚二人於數次激情過後一齊留下的,不禁於心探了口氣──
這人又不管不顧做了好些次,全然沒將他說的話置於眼底──
寄人籬下的感受怎麼他媽地就這麼苦澀?
聞言,齊璿似是正思考著些什麼,見巫岷已然半坐起身,則也順勢坐起身,一把喚住了他:
「你可以考慮考慮,幫我們改造槍枝?」既然會改造槍枝,鐵定對槍枝非常了解,那也定能創造槍枝,如此一來,又能增添幫派財源,又得以將人留在身邊,一舉兩得,雖說幫派並不缺改造槍枝的人才,也不缺會改造槍枝人的人脈──可這會會改造槍枝的人是巫岷,是他想一輩子牢牢鎖在身邊的人,他可要看看,他的本事足以到哪裡,故此問。
此話一出,巫岷不動聲色坐定原處,便知齊璿定是挺滿意自己的此項技能,雖說先前他曾因此技惹禍上身,從而退學──殺人那事亦然,再而順水推舟般被家人強行帶回家裡,頂替家族事業──
自那之後,他表面上故作不再碰這方面的事,實際上便是以此技能,殺出自己一條血路,藉以逃出那處已然布下天羅地網的,算不上是家的「家」,而今此祕密被意料外地發現,還是自己親手供出去的,那他倒無話可說。
聽畢齊璿之問,巫岷默了會,仍舊動也不動,這才穩然一應:
「可以,」此話一出,齊璿倒有些意料外,但也深知其下個語句,定會提及附加條件,於是靜聽巫岷如他所想地復而啟唇:
「但我有三個條件。」他邊說邊側過身,齊璿盡收眼前少年一身明朗,映於一側溫煦日光下,瞬顯其身肌肉線條的美絕,他又有股欲要將他狠然壓制於床,做個三天三夜不罷休的衝動,先行隱忍著慾念,這才沉聲一應:
「你說。」隨之便聞巫岷即刻道:
「第一,保密我的身分;」他邊說,齊璿邊頷首應下,他本來也沒想著向誰暴露他的身分,畢竟他也是他的人,他並不想將他曝曬於日光下供人恣意觀賞,「第二,讓我去上學;」依舊是相同的條件,雖不懂為何巫岷對於上學異常堅持,可現下想來,他總歸是年輕人,仍舊對於校園生活有著些憧憬,再而聞他接續句:
「第三,不准任意限制我的自由──」他邊說,神色漸趨凜然,以是話語的真實性,「我不想一直待在房子裡。」此語方落,齊璿即刻思索了會,倒是一改先前想法,也有些意料自己這會的改變──畢竟先前的他總說一不二,可面對巫岷的時候,卻又是不一樣的反應了,先是應下後,選擇向他坦承:
「可以讓你去學校,」他邊說著,同時憶起昨晚那跟蹤之事,略浮心頭幾縷不安,「只是因為現在外面不太安靜,近期只能家教,日後會找個時機再讓你去學校。」說及此,巫岷便有些意料外齊璿似是好說話了些,一頷首以示應答後,便又聞他接續道:
「這棟房子估計幾天內就不能住了,」他邊說邊起身,巫岷則是靜聽其下文:
「過兩天我們得搬去另一個地方。」聽及此,巫岷這才有了自己實是在與黑道中人交往著的實感,否則先前二人除卻做愛還是做愛,全然未有其餘方面的交流,這會談及生活之事,才有了些「原來這人做的工作如此危險」的意識,無可反駁,默然以示明瞭之際,便要回身去,從而前往浴室,卻望不知何時已然起身走於己面前的齊璿,冷不防地一記俯身,眼見身前副俊顏緩然逼近,巫岷愣然之際,復而回過神來時,額上及唇角兩抹溫熱,即是漫開於頰,從而致使巫岷抬眸,可因坐著的高度之由,便是凝那齊璿頂著已然半昂著的下身,輕勾著唇,向他緩聲道了句:
「殺人的事,」他一頓,則見巫岷驀然一愣,恍惚般似是正回憶著此事的細枝末節,「我還真沒查到,只能說,你們家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畢竟警局那邊也沒有留下紀錄,顯然有一些手段。
聞言,巫岷沒說話,顯然並不想提及此事,於是垂眸的片刻,又見齊璿下身的紫紅,更顯空氣中溢散著抹灼熱,不住深感頰側一熱,齊璿也感至其目光,輕笑了聲,復而上前深吻了他一會,不忘輕咬了下唇,這會巫岷倒是沒激烈反抗,任齊璿恣意妄為,接續聞他緩聲啟唇留下了句:
「再看我的話,我們今天就不用出這個房間了,」他邊說邊起身,同時側過身去,一瞥自己又升起了的些下身,不住於心嘆惋,「等你下樓吃早餐。」語畢,即刻不出房門,要是再多待會,他可還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僅存巫岷一人於房內,愣然著撫上頰側,同時深感那漸趨升騰的熱度,全然不知自己現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像個青澀的小男孩般,如此容易便被他人給挑逗一番了呢?
他再而一凝身下自己因被方才那人,一番挑逗後致使有些挺立著的昂揚,不禁蹙眉,眼角餘光則望昨晚被冷落於桌的甜甜圈,和他最愛喝的紅茶──現下鐵定冷透不好喝了,微嘆口氣後,這才進了浴室梳洗。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11會員
173內容數
這裡是一個透過各種方式更認識自己──也就是「愛」──亦即「宇宙本質」的頻道,而我也還在學習的路上,就讓我們一同舒心地陪伴彼此,於靈魂自我成長之路上,緩然茁壯吧✧*。٩(ˊᗜˋ*)و✧*。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宋 喬 淇 Church 的其他內容
一番溫習課業過後,因著等會偕喬一澐的約,方若彤並不打算先行洗澡,而是待至約定時間一到,即於晚間十點半出了門──正確來說,是十點二十分時,便已整裝完畢,踏出家門。 她僅簡單穿了件黑色素T,搭上件黑色防水外套,配上條再也尋常不過的丹寧藍牛仔寬褲,及昨日同褚江新買的Converse 1970白色帆布鞋,本
是日薄暮冥冥、西風斜陽,向晚意欣悅,赤霞漫天──「夜笙」滷味店內,分明應是已然營業的時刻,不少逢下班即要上門點餐的客人,卻見本該置滿食物的冷藏攤車,此時卻是空空如也,稍地投目店內,試圖尋找老闆蹤跡──則見裡頭不知為何地,全數桌子已是被推至牆側,不大不小的店內,即刻騰出個空地來,而於此空地上,左右分別
下午第一、二節分別為生物課和理化課,最是令喬一澐惱火的科目,以至於其方坐定,便不假思索地從抽屜中抽出畫本,再而拾出素描鉛筆,一股腦地唰唰畫了起來,一側同學見其又開始動作,連忙為坐於前頭身為模特兒的方若彤,不住捏了把冷汗,先是為她於心默然禱告數十回後,這才將注意力復是落定遠處黑板上,老師方寫下的半個板
當喬一澐步出保健室時,時間已來至十二點四十五分,先前便明瞭方若彤中午吃完飯後,即會至圖書館溫習功課──上次碰巧遇見蘇赫那回則已驗證,於是二話不說,依循記憶中方若彤約莫坐定處,想來圖書館閱覽室雖大,可寬敞極易一目了然,直待他走近她身畔後,則見其神情有些詫異,正想開口詢問他方才去了哪兒時,卻一瞥其手中提
兩人是於鐘聲響畢的前刻依序踏入教室,一路上已是引起不少人之側目,這會抵至班上,亦然;可方若彤倒想破罐子破摔,要是真出了些什麼問題,而今的她正全力學習著跆拳,同時喬一澐也確保了其會時刻待於自己身邊的承諾,總歸來說,她仍是有著些許保護自己的力量的。 一上午的課,於方若彤這般時而若有所思,同時儘量忽視著身
似是感至周身的微晃,及那不斷響於耳畔,規律地一如緩行之腳步聲,致使方若彤終是下意識地睜眼,第一時間以為是地震,正要扭身踩踏地板之際,抬首一瞧──卻見張復是被驀然放大數倍的劍眉星目、鼻如懸膽,此時其唇若抹朱,好似昨晚喝醉之事不復存在般,整人豐神俊朗、翩若驚鴻,可面顏上些許暈紅,纏旋於舉止間若有似無之酒
一番溫習課業過後,因著等會偕喬一澐的約,方若彤並不打算先行洗澡,而是待至約定時間一到,即於晚間十點半出了門──正確來說,是十點二十分時,便已整裝完畢,踏出家門。 她僅簡單穿了件黑色素T,搭上件黑色防水外套,配上條再也尋常不過的丹寧藍牛仔寬褲,及昨日同褚江新買的Converse 1970白色帆布鞋,本
是日薄暮冥冥、西風斜陽,向晚意欣悅,赤霞漫天──「夜笙」滷味店內,分明應是已然營業的時刻,不少逢下班即要上門點餐的客人,卻見本該置滿食物的冷藏攤車,此時卻是空空如也,稍地投目店內,試圖尋找老闆蹤跡──則見裡頭不知為何地,全數桌子已是被推至牆側,不大不小的店內,即刻騰出個空地來,而於此空地上,左右分別
下午第一、二節分別為生物課和理化課,最是令喬一澐惱火的科目,以至於其方坐定,便不假思索地從抽屜中抽出畫本,再而拾出素描鉛筆,一股腦地唰唰畫了起來,一側同學見其又開始動作,連忙為坐於前頭身為模特兒的方若彤,不住捏了把冷汗,先是為她於心默然禱告數十回後,這才將注意力復是落定遠處黑板上,老師方寫下的半個板
當喬一澐步出保健室時,時間已來至十二點四十五分,先前便明瞭方若彤中午吃完飯後,即會至圖書館溫習功課──上次碰巧遇見蘇赫那回則已驗證,於是二話不說,依循記憶中方若彤約莫坐定處,想來圖書館閱覽室雖大,可寬敞極易一目了然,直待他走近她身畔後,則見其神情有些詫異,正想開口詢問他方才去了哪兒時,卻一瞥其手中提
兩人是於鐘聲響畢的前刻依序踏入教室,一路上已是引起不少人之側目,這會抵至班上,亦然;可方若彤倒想破罐子破摔,要是真出了些什麼問題,而今的她正全力學習著跆拳,同時喬一澐也確保了其會時刻待於自己身邊的承諾,總歸來說,她仍是有著些許保護自己的力量的。 一上午的課,於方若彤這般時而若有所思,同時儘量忽視著身
似是感至周身的微晃,及那不斷響於耳畔,規律地一如緩行之腳步聲,致使方若彤終是下意識地睜眼,第一時間以為是地震,正要扭身踩踏地板之際,抬首一瞧──卻見張復是被驀然放大數倍的劍眉星目、鼻如懸膽,此時其唇若抹朱,好似昨晚喝醉之事不復存在般,整人豐神俊朗、翩若驚鴻,可面顏上些許暈紅,纏旋於舉止間若有似無之酒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輿論越演越烈,沒有任何消停的趨勢,公司方面受到巨大的影響,合作方也從原本的7家減為3家,除了【流動設計】其它2家雖然沒有解除合作關係,但對於合作進度卻是冷處理,做為風波主角的莫澄自然也難以倖免,廣大的網民挖出她曾在車站擺攤賣畫,更有許多酸民在底下留言,嘲笑她活該,還說她一幅畫賣1500太貴了。
遊戲風格的大改變雖然對莫澄是個不小的挑戰,對其他人而言要將一款遊戲從無到有也一樣不簡單,斐生看著螢幕一直出現的錯誤警示符號煩躁不己,這個情況己經連續好幾天了,蕭世辰了解他的個性越是急躁越是無法找到突破口來解決問題,於是他提議今天提早下班他打算做一桌好菜,讓他能夠放鬆些。 「這樣會不會買太少了?
Thumbnail
就在竹君去香港發展後,台灣的竹音生平第一次感到孤獨,她好像又回到了九歲那年…父親與繼母陸續跳樓時候。 竹音從不知道自己是這麽的依賴妹妹,她在沒有通告的日子獨自在家,感覺空氣都壓抑的讓竹音快要窒息。 貴叔礙於孤男寡女,也不好經常去找竹音。 直到有天貴叔在下戲時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Thumbnail
無涯子是一位明末清初的修道人,他自幼有出家之志,但因家道中落,未能如願。他在明朝滅亡後,不願為清朝效力,四處遊歷,尋找修道的機緣。他曾經拜訪過許多名山大川,參訪過許多高僧道士,但都沒有得到心中所求的真道。他漸漸感到失望和迷茫,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目的是什麼。有一天,他來到了西湖...
「……」夜無邊叫她來並不是為了她沒阻止柴爺,可還沒說話就被老鴇那副「尊容」驚得夠嗆,年紀不輕的胖婦這樣梨花帶淚的裝可憐…很可怕好嗎? 老鴇的額頭上確實有道瘀青,以她砸下的銀兩來看,柴爺硬闖進來的可能性很高,她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想交代別的事而已。 「這事我不怪妳,等我們離開後若有人想報官就去,妳
Thumbnail
身處在一片晝白、摸不著邊際的空間,手術麻醉中還能做夢,我也蠻佩服我自己的。 不過這夢有點無聊,一直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其他的生物或非生物,而且不管我往四面八方哪一面走,都碰不到邊界也看不到門或窗之類的東西。 我選定一個方向往前衝,希望能看到不同的事物,突然遠方有個黑影接近,令我全身緊繃,一會兒,一身白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輿論越演越烈,沒有任何消停的趨勢,公司方面受到巨大的影響,合作方也從原本的7家減為3家,除了【流動設計】其它2家雖然沒有解除合作關係,但對於合作進度卻是冷處理,做為風波主角的莫澄自然也難以倖免,廣大的網民挖出她曾在車站擺攤賣畫,更有許多酸民在底下留言,嘲笑她活該,還說她一幅畫賣1500太貴了。
遊戲風格的大改變雖然對莫澄是個不小的挑戰,對其他人而言要將一款遊戲從無到有也一樣不簡單,斐生看著螢幕一直出現的錯誤警示符號煩躁不己,這個情況己經連續好幾天了,蕭世辰了解他的個性越是急躁越是無法找到突破口來解決問題,於是他提議今天提早下班他打算做一桌好菜,讓他能夠放鬆些。 「這樣會不會買太少了?
Thumbnail
就在竹君去香港發展後,台灣的竹音生平第一次感到孤獨,她好像又回到了九歲那年…父親與繼母陸續跳樓時候。 竹音從不知道自己是這麽的依賴妹妹,她在沒有通告的日子獨自在家,感覺空氣都壓抑的讓竹音快要窒息。 貴叔礙於孤男寡女,也不好經常去找竹音。 直到有天貴叔在下戲時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Thumbnail
無涯子是一位明末清初的修道人,他自幼有出家之志,但因家道中落,未能如願。他在明朝滅亡後,不願為清朝效力,四處遊歷,尋找修道的機緣。他曾經拜訪過許多名山大川,參訪過許多高僧道士,但都沒有得到心中所求的真道。他漸漸感到失望和迷茫,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目的是什麼。有一天,他來到了西湖...
「……」夜無邊叫她來並不是為了她沒阻止柴爺,可還沒說話就被老鴇那副「尊容」驚得夠嗆,年紀不輕的胖婦這樣梨花帶淚的裝可憐…很可怕好嗎? 老鴇的額頭上確實有道瘀青,以她砸下的銀兩來看,柴爺硬闖進來的可能性很高,她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想交代別的事而已。 「這事我不怪妳,等我們離開後若有人想報官就去,妳
Thumbnail
身處在一片晝白、摸不著邊際的空間,手術麻醉中還能做夢,我也蠻佩服我自己的。 不過這夢有點無聊,一直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其他的生物或非生物,而且不管我往四面八方哪一面走,都碰不到邊界也看不到門或窗之類的東西。 我選定一個方向往前衝,希望能看到不同的事物,突然遠方有個黑影接近,令我全身緊繃,一會兒,一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