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無聲處 第六章

遊戲風格的大改變雖然對莫澄是個不小的挑戰，對其他人而言要將一款遊戲從無到有也一樣不簡單，斐生看著螢幕一直出現的錯誤警示符號煩躁不己，這個情況己經連續好幾天了，蕭世辰了解他的個性越是急躁越是無法找到突破口來解決問題，於是他提議今天提早下班他打算做一桌好菜，讓他能夠放鬆些。

「這樣會不會買太少了？」蕭世辰看著購物袋裡滿滿的食材卻還是覺得買不夠

斐生笑看著他手上沉甸甸的兩袋「這樣還少啊？！這夠吃一個星期了吧！那我今天要吃糖醋排骨、清蒸蛤蠣⋯⋯還有芋泥布丁」他一臉期待的掰著手指點菜

「哈，行！都做！保証吃了讓你滿血復活。」蕭世辰看著他高興的樣子，嘴角也不自覺上揚

這時遠處的樹木旁有個黑壓壓的人影，那人探出頭時不小心被眼尖的斐生看到，而那個人正在偷偷的拿著望遠鏡偷窺他家的方向，而那個人他也認識，斐生瞬間眼神一沉。

「辰，我突然想到有件事要跟老于討論一下，你先回家！」斐生說完把手上的一小袋東西交給蕭世辰，轉身就走

「不吃完在去嗎？我煮很快的。」蕭世辰一臉錯愕，斐生就己經快離開他的視線。

在某處的地下酒吧裡，斐生盯著晶瑩剔透的酒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這麼晚找我出來？」于易凡拍了一下斐生的肩。「麻煩一杯Tequila」對著酒保說，于易凡拉鬆繫在頸部的領帶。

「他己經開始派人守在我家附近了。」斐生低著頭，手晃著只剩一點酒水的玻璃杯，「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發現我跟他的關係⋯⋯」說完把最後的那一點酒水一飲而盡，又向酒保要了一杯

「真是不妙啊！你爸不這麼好呼嚨的人，不過他現在派人守點應該是還沒查到了什麼」于易凡想到斐父，那一身職業拳擊手的身材跟雷厲風行的氣勢，于易凡平常沒什麼怕的人，但對於斐爸是真的敬畏。

「真的是煩死了！這個死老頭。」斐生捧著頭，惡狠狠的說，打一口氣把酒保剛送來的酒一口飲盡

「喂⋯⋯喂，這是酒啊！你把它當水在喝啊。」于易凡把杯水攔了下來，把只剩冰塊的酒杯擱在一旁，酒保看著酒杯又空了，走近想要詢問是否需要加酒，于易凡搖了搖頭拒絕。

「前些日子，我被我爸強制安排的飯局，來的竟都是大人物的女兒，這分明就是個相親的局。」斐生捂著眼睛，隔了很久才說，「以我爸那種狠人，如果他發現我跟一個男的在交往，他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于易凡回憶起他初二那年，斐生邀請他去看拳擊賽，到了現場才發現斐父竟是參賽者，看著斐父痛扁對方時的那股狠勁，震撼了他的內心，潛意識對斐爸己經產生了惹不得的印象。

「相親的事蕭世辰知道？」于易見斐生搖了搖頭，又問「他知道你家的情況？」斐生又搖了搖頭，于易語重心長的說「你們都住一起了，應該要找機會讓他知道你家裡的情況。」

斐生低著頭，他修長的手指沿著杯緣畫了畫，輕嘆了一口氣，「我怕他知道了後，會選擇離我遠遠的，遠到讓我找不到他的那種。」斐生趴在吧台了，大概是喝醉了，在神智恍惚時，他彷彿看到穿著高中制度的蕭世辰。

這兩人的緣份發生在斐生高二的那一年，雖然孽緣也是緣⋯⋯

斐生是一位低調的富豪之子，從小就很聰明，初中畢業後他以非常高的成績考上了一個首席高中，學校一直都有年級前10名的頒獎橋段，而蕭世辰是這個學校的特例，因為即使一直都是年級第一但他從來都沒有在學校頒獎台出現過。

斐生與第一名的班級離的老遠，好奇那人長的如何，用社團的名義去那傢伙的班級晃悠，從同學中得知他己經有3天沒來學校了，請的是病假，根據那個社團同學對這個"第一名"的形容有了大概的印象，高高的、有點壯、不太愛理人還有⋯⋯很受女生歡迎。

這天斐生為了逃避家裡給他早晨訓練，趁天微亮，瞞著家裡的管家和司機偷偷跑出來，這種偶爾的小叛逆讓他覺得開心，而來的太早校門還沒開，斐生看著比自己還高的牆，兩腳一瞪，身手俐落的翻牆而進，才剛站好拍拍黏在身上的雜草，就被叫住了

「你就是那個^$#%$%笙吧」學渣A離他不遠不近，因為打著哈欠所以講話有點含糊不清

「⋯⋯」斐生看著那個人，心想是在叫他嗎？

「問你話不會回答啊，你是不是斐%#$笙（白義笙）」學渣B講話不清不楚，此時又剛好有一陣風刮過。

「是啊，我就是，你們是誰？」雖然有點不太確定，但是聽起來有點像是叫他的名字，就這樣糊里糊塗承認了

「X，老子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今天終於堵到你了厚」學渣A手中拿出一個棒球棒在肩膀上晃了晃

這啥情況？！看著對方來者不善，立即決定溜之大吉，他拔腿就跑。

雖然這兩個人講話口齒不清，滿口髒話，但腳速也真的是快，看來平常不少被追與追人，甩不掉他們的斐生最終被堵在學校的後巷。斐生看了一下四周附近都是樹木與圍牆，這個高度雖然有可能翻得過去，但這兩個人一定不會讓他有機會翻牆逃走的。

「你們是隔壁學校的吧，我又不認識你們，難道你們不怕等等被教官抓到嗎。」跑的老喘的斐生搬出教官，希望有嚇阻的效果。

「笑死，都敢來還怕被抓嗎？你他媽的，搞了我兄弟的女人，你以為你會好過啊。X！老子我今天就教你怎麼做人。」說完操起棒球棒就向斐生開始進行攻擊，而另外一個人也準備對他施展拳腳打的他喊爹叫母。

「⋯⋯」看著攻擊向他襲來，多年來父親的在訓練下閃避技能點到滿的他，輕鬆就躲過他們的攻擊，還有餘力可以還手，第一次他覺得父親魔鬼的訓練派上了用場。

很快的在一番來回中，那兩個學渣慢慢的趨於弱勢，從主動攻擊到被動挨打只過了幾分鐘，突然其中一個學渣A對陰影的角落喊了一聲：「別光看，來幫忙啊」

角落裡出現了一個聲音說：「我只是收錢負責幫你們把教官引走，可沒答應你們要幫你們揍人啊。」那人聲音有些慵懶。

斐生往那方向看去，一個瘦高的身影在樹蔭若隱若現，就是他一分心，不小心中了學渣B的一腳，這腳踢的扎實，斐生身體被這力道踢到往後退了幾步，等背碰到了冰冷的牆壁，他才知道他現在是真的無路可逃了。

學渣B見他受了自己充滿力量的一腳後，得意的滿口穢言叫囂。

「來啊！你們這群沒教養的。」斐生的確生氣了，他要動真格了，斐生擺出格鬥的姿勢，眼神變的銳利，學渣兩人感覺他的氣場變了，

他們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少癈話。」學渣二人組立刻湧上去一陣亂打

雖然中了他們幾拳，但是躱過了比較紮實的幾下，還有力氣說話刺激他們，斐生發現只要語言刺激到他們，他們都更容易亂了方寸，那自己也就更容易有機可趁反敗為勝，「你們有娘生沒娘教的軟蛋，所以才以多數欺負人，要是一對一你們肯定被我打的爸媽都不認得。」他能贏的！

而才剛開始這樣想的時候，角落裡的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向他襲來，而那人僅用一拳，就直接把斐生打倒在地，他那一拳打在腹部的力量讓斐生疼痛不己，最後就痛的暈過去了。

當他睜開眼晴時，發現自己身在學校的保健室裡，手上有藥膏塗抹過的痕跡，低頭看著他髒兮兮的制服，看來剛剛那個打鬥不是一場夢，摸著自己的腹部，被那一拳揍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呿！不是不幫忙的嗎？真是混蛋。」斐生嘴上小聲的碎唸著。

「哎啊，你醒啦！」護理老師拉開病床隔簾，一把拉了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老師現在幾點了？還有是誰帶我來這裡的？」斐生拉了一下襯衫，他記得他當時暈倒了，好奇是誰把他送來這裡。

護理老師回想了一下過後說「送你來的學生沒說名字，只知道他高高壯壯的，把你扛來醫護室就說要去上課就離開了。」護理老師在板子上記錄了受傷的位置，看著斐生說「你是被同學霸凌？要不要老師幫你打電話報警？」

「不用了，老師，沒什麼事！就小打小鬧而己，不用叫警察也不用請家長，我休息一下就回去上課了。」開什麼玩笑，還請家長咧！如果老爸聽到他被人一拳放倒，那還不變本加厲的訓練他，找死也不是這種找法。說完拿著書包準備回教室。

「好吧！這是碘酒跟藥膏，如果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記得中午要在來讓我看一下，手上的傷明天過來我換個藥，還有這幾天傷口別碰到水容易感染。」護理老師回頭拿了一些藥品塞在他的手上。

「好的，謝謝老師！」斐生說完有點吃力的拿起旁邊的書包準備要走時又聽到老師說：「高二了，馬上就要到高三了，要把注意力放在課業上，別整天打來打去的。」

斐生無奈的笑了。

因為臉上有傷，所以當他進入教室時引來老師高八度的關心，讓他的耳膜都快破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時間，對於同學的各種關心，他只簡單說了句"摔倒了"後，就沒再多說什麼。

今天特別難熬，炎熱的天氣還有各處擦破皮的地方都讓他渾身不舒服，好不容易下課了，想著自家的私家車應該停在老地方，斐生拖著滿身的不舒服出了校園，剛離了校門一段距離還沒到停車的地方，那兩人就從旁邊竄了出來，是學渣二人組。

就在斐生以為他們又要找架打時，這兩人竟然對他90度的道歉，並說自己打錯人了，學渣二人組是附近學校的學生今天也是過的提心吊膽，深怕斐生一狀告到學校去，那他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那你們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並不認識你們啊？」打錯人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斐生納悶的很

「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你叫斐生，跟我們要找的白義笙是不同人。」學渣A有點慚愧的說，「誒，不過是你自己承認你是白義笙的喔，我們問你是不是，你說是，我們才開打的喔，這錯你得要承擔一半。」學渣A頭腦轉的快，找了一個減輕罪惡感的理由

斐生扶著額頭，說「你們下次可以說話說清楚點嗎？算了，我也打了你們，這次一筆勾銷，以後別再見面了。」斐生懶的理他們，說完就要離開

「不過謝謝你耶，沒向學校舉報我們，我叫劉峻達，你可以叫我阿峻，他叫大頭，以後你有難找我們，我們幫你出氣。」學渣很感謝斐生的義氣

斐生心想，這種三腳貓功夫還想幫別人，顧好自己比較實在吧，「不用，心領了。」突然斐生想到了什麼，於是回頭問他倆「喂，是誰送我去醫護室的？」這兩個人穿著別校的制服，又與護理老師描述的人不同，應該不是他們送他去的。

「喔，就是那個把風的，不過他我們也不認識，只是之前在撞球間，我看他是這個學校的學生給他一點錢，幫忙引開教官。」學渣阿峻說

"果然是他！"斐生伸手拉起了外套的拉鍊，就往私家車的方向走了

阿峻跟大頭看著對方不打算追究，鬆了一口氣也離開了。

「少爺，你怎麼了？！！」司機看著少爺的紅腫的臉，再看到少爺的外套跟書包都髒兮兮的，不太像是無聊去地上滾了一圈的樣子，所以是打架了？！

「打架了！別跟我老爸說。」打門書包往旁邊一丟，便上了後座

司機趕緊上車，碎念著「哪個不怕死的敢得罪少爺？看我回去告訴老爺替你討回公道？」，回頭緊張的問「那少爺，你打贏了嗎？」

斐生一個白眼過去，沒正面回答「要是他知道那就不是討公道而是加強訓練，總之什麼都別說，知道嗎？」閉眼休息車內溫度舒服，睡意漸深沒多久就睡著了。

高二的大考結束後，全年級成績出爐，沒意外那個人又是第一名，自己還是萬年老二，班導迎面而來，除了對斐生一頓誇，還提醒他記得午休時間去會議室參加這次全高中科展說明會。

學校將這次高考數學、物理兩個科目皆滿分的同學召集起來，討論這次科展的題目，學生與老師紛紛到齊，只剩那個第一名沒來，於是學校用校內廣播把第一名"請"了過來，當那人慢條斯理的走向老師，那一副慵懶的樣子，氣的老師在他肩膀上留下一掌。

斐生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椅子因為他的激動而倒了下來，那巨大的聲響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原來是你啊！」斐生盯著蕭世辰的臉，眼神有些陰沉，沒想到那人一臉沒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嗨，好久不見！」竟還敢跟他打招呼

「好了，快去坐好。」學校最資深的數理老師推了推他，接著在黑板上寫下幾道選題，「老師例出幾個可以做為科展的研究方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提出來討論。今天會定案比賽的主題。

大夥都離開座位在黑板上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唯有他們兩個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斐生太生氣了全程不發一言，起身將自己的座位拉開至少離蕭世辰10公尺遠，比起斐生的惡劣心情，蕭世辰反倒顯得很是開心。眼神充滿笑意的看著斐生。

「笑什麼笑！」斐生想起被他一拳放倒，就不爽，又看到他那一臉痞樣似乎在取笑他，就更不爽

蕭世辰起身把座位拉近了斐生，說「埃⋯⋯你還沒跟我說聲謝謝呢。」無視對方眼神冒火，還提出要他向他道謝的要求。

斐生給他一個中指，蕭世辰看到這反應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喂，你們兩個還聊天啊，過來討論啊！」數學老師喊了兩人

學生們有點拿不定主意，蕭世辰看完所有老師的出題，都沒啥興趣，便問老師說，「科展一個學校有報名組數的限制嗎？」老師愣了一下說「一個學校限兩組報名，一組不能超過6人」蕭世辰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把漸漸遠離他身邊的斐生一把拉了過來，說「老師，我想跟斐生兩人一組，我們學校派兩隊出賽你覺得如何？」。

「我才不要跟你一組！老師我沒有要跟他一組。」斐生立馬出聲反駁

但很顯然老師想聽聽蕭世辰要分兩組比賽的用意，自動忽視斐生的反對聲。

「是這樣的，這些題目是不錯，研究層面也很廣，我們總共有6個人，分開比賽我們機率更大。而且我們兩個人有更想要研究的方向。」蕭世辰說我們兩個人時，還特意指了斐生，睜眼說瞎話的功力爐火純青

「⋯⋯」斐生不可置信的一臉看著蕭世辰

「你們要研究的是什麼？說來我聽聽，如果覺得可行，那就答應你們兩個與我們分開報名。」老師根本沒在理斐生的意願。

蕭世辰笑了笑，說「用數學計算撞球軌跡」向老師解釋了題目的架構與研究的理論後，老師竟然答應他們兩人一組報名

一整個被無視的斐生氣炸了，「老師抱歉，我不參加。」說完拿著東西就走回教室

後面有個腳步聲追來「喂，好啦，對不起那天失手揍暈你。別生氣了！」蕭世辰拉著斐生的手臂

「放手！」斐生甩開蕭世辰的手，邁步而行，不枓蕭世辰更快，擋住了他的去路

「對不起啦！好歹我也是帶你去醫務室的人，還有是我幫你跟那兩個人解釋，說你不是他們要找的人。」蕭世辰又是一副痞笑痞笑的樣子

「讓開！」斐生推開擋在眼前的那個巨大活物，完全不想理他

「不然讓你揍回來？」蕭世辰看斐生是真的很生氣，知道自己當時的確衝動了

斐生也不客氣，聽到他這樣一說，馬上用盡全力往他臉上揮了一拳，雖然這一拳力道不小，但也只是打了他後退幾步，「呃！」蕭世辰痛的摸摸自己的下巴，笑笑的說「都讓你打回來了！就答應我一起科展吧！得獎有10萬獎金呢。」

斐生倒也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揍也揍過了，倒也氣消了。只是科展的獎金他是真的沒興趣。

「我不去，你跟他們一起組就好啦，沒聽過團結力量大嗎？！」斐生懶的理他，他走，蕭世辰在背後追，腿長的蕭世辰很快的跟他併肩。

「如果跟他們一起，得獎那要分好幾份呢，跟你只要我們兩個對分而己，而且跟你我覺得勝算比較大。」蕭世辰如意算盤打的響

「哪裡勝算大？」斐生停下腳步看著他說。

蕭世辰一臉燦笑的說「因為你全年級第二」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而我全年級第一啊！強強聯手勝算能不大嗎！」

直到現在還是忘不了蕭世辰那時看著他的眼光⋯⋯

在家的蕭世辰遨遊在暗網的世界中無意看到幾條被刻意隱藏的新聞，而發佈的時間是2年多前⋯⋯

其中的一則新聞標題是【INI年度藝術大賽：年僅21歲的新星勇奪冠軍，創下INI大賽歷年最年輕紀錄！】蕭世辰快速的瀏覽內容，從內容中知道了二個重要訊息：一、INI藝術大獎如同藝術界的奧斯卡，是藝術界最主要的藝術獎項之一。第二、那個創下歷年最年輕紀錄的人竟然是莫澄。

第二條的標題：【INI藝術大賽震撼彈：冠軍涉嫌偽畫買賣，取消得獎資格，INI藝術大獎從缺】新聞的內容聳動，最後還把莫澄形容成為藝術之恥。剩下的幾則提到了莫澄因為偽畫事情而被AD藝術大學退學以外其他的內容都差不多。

蕭世辰利用自己的黑客技術，駭進了那間AD藝術大學，果然找到了莫澄的在學記錄，而在檔案下最後一行退學的原因是涉嫌偽畫買賣，看來新聞資訊不假，關掉駭客系統己正常的方式搜尋卻找不到那年INI藝術大賽與莫澄的任何相關訊息。

帶著疑惑關掉電腦，他出發去了酒吧，于易凡叫了代駕，而斐生被蕭世辰接回家，喝了蕭世辰為他熬的暖胃湯，準備睡下，在關了燈的房間，蕭世辰輕輕的問了問，「聊什麼，聊這麼久？」

「聊你。」裴生說

「聊我？」蕭世辰說

「嗯⋯⋯聊你那時在高二科展獲得全國冠軍的事。」裴生聲音聽起來像是快睡著前的回話

在他說完不久後，蕭世辰身邊傳來穩定的呼吸聲，「傻瓜，是我們⋯⋯晚安」在裴生的額頭輕輕一吻這才滿足的閉上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