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可能早已忘了呼吸。
包括華歆歆。
「欸不是,這,呿,可以把妳的手……不是我是指腳……放下來了嗎?」
華歆歆其實可以暢行無阻地扒開喻筱璇,甚至是近距離給她壓迫都沒關係,但是剛的一幕見證印入眼底。
「還、還有啊,剛那是什麼?佛山無影腳嗎?」華歆歆用著顫音企圖恐嚇對方,不過當然不具說服力,「那、那是妳的小動作吧?犯規!」
「不管再來幾次,我都會直接給他苦頭吃。」喻筱璇又不知是看著哪點空氣,說著鐵證如山的話。
後頭的狗仔拍得也夠盡興了,這下狂為如此簡單被撂的姚千伐倒噓好幾聲。
「憑什麼說得好像他欠妳幾百萬,剛剛、剛剛我也只是說了那麼一句而已啊!除非妳鞋子就是爛,做賊心虛的傢伙!」華歆歆指著對方鼻頭道。
「那麼,四隻指頭還是指著自己呢。」
這一聲如螞蟻、軟綿綿的聲線,卻是由很意外居然會講話的艾莉媛出聲的。
喻筱璇趁華歆歆又要叫屈時,腿反而縮往反方向,盡情壓死那看來瘦乾巴的肚子,又直視回姚千伐的雙眼道。
「喂,有沒有聽到我講話啊,小丈夫。覺得委屈的話,現在還擊啊,有沒有聽到我講話啊蛤!」
喻筱璇開始撂狠,有了太妹的基本風格後,接下就是讓出空間,打鬥的時候了。
當她才離開他肚子沒多久,姚千伐卻大動作收起四肢,一概朝可憐的肚子抱去,貌似還驚魂未定,還察覺到一絲絲的餘痛。
「千伐!太可惡了,我可憐的千伐,你還好嗎?」華歆歆首當其衝跑去,但礙於喻筱璇還未真正收手,是有些膽戰心驚。
看著姚千伐自行坐起,撐住的模樣還知睜著一隻眼重新瞪向她,喻筱璇又再度環胸,表情上寫滿無所謂。
「要嘛,來咬我啊。不是很氣我心眼小嗎?」
喻筱璇就這樣與姚千伐僵持了一分鐘……
最後,她很想蹬了鞋子,回身揚長,反正這人分明是啞巴。
結果不出所料,來嗆聲的又是華歆歆,而且她還兩手掰住姚千伐的肩,整身快要貼上他寬厚胸前。
「能站在這裡,不就代表心眼是真的超級小的了嗎?妳廢話啊。」
「妳這女的我忍妳很久了,小婊子跟龜孫子的組合,看起來是挺不錯的。」
喻筱璇用力笑了下,她這句話卻令華歆歆臉都垮了。
難道狗仔兵和追討的事還要上演第二遍?
姚千伐終有了動靜,他眼光睨去地上,胡摸幾把總算被他給找著救命稻草。
還以為他會放棄,眼看喻筱璇的惡質真有了定數,不過她也不想辯駁。是的,為芝麻小事計較的太妹非她莫屬。
他抬起那條談和項鍊,項鍊本身很漂亮,有著晶瑩的水母反光,輝耀在他大掌上。
喻筱璇看著他。
同情的看著這兩樣事物,似是在說著別再來找碴。
她走了過去,蹲低在他面前,隨手抓起他的領口,還是那一派冷冰冰。
「回去再多練練吧,虧你長得人高馬大,我嘛,會不定時抽查,就醬。」
摻雜了冰霜與天真的口吻,聽在對方耳裡,不知是五味雜陳到什麼滋味。
喻筱璇頃時站了起來,就知拍拍屁股走人。
一味站得老遠的艾莉媛,倒是已準備跟她一同離開,長袖子裡的指頭始終輕握,不曾離開過尖尖的下巴。
「唉……走吧,艾莉,pocky快吃完了,去老地方補充一下。」
艾莉媛完全無須應和她的小名,只知隨後甩頭跟上。
在又劃開的紅海上,喻筱璇伸了大懶腰,這筆帳也不算是活動到筋骨,僅僅是慣性讓本就掛旁的外套,更加嚴重的垂下半邊。
*
咖。
艾莉媛輕啃下第二根草莓pocky棒,屈指可數的原因,全在於和喻筱璇平分了兩盒餅乾棒。
喻筱璇現在手裡,貪心的抱著巧克力和草莓的兩樣基本款,憑欄站在司令台的邊沿上吹風。
艾莉媛又伸去討要一根,她便隨手再拿巧克力的給底下的她,兩人靜靜地分食,但其實艾莉媛也只是百無聊賴的配合一搭一唱罷了。
「要練嗎?」猛然間,艾莉媛回上看去喻筱璇,瞻望起心不在焉的她。
「好啊,那些傢伙敢找Bass的麻煩,我們現在就去會一會他們。」
喻筱璇隨地扔了其中一盒空盒,和跳起的艾莉媛又是前後一行的閃人。
當才剛要動身,就被兩個國中混混堵上。
「請問是喻筱璇嗎?」
她叼著的pocky動了動當作應答。
國中小弟倆被揍得看來不輕,定是趁亂逃出來的,道行不深的人真該同情,而且他倆的神色有懼,又貌似被什麼給嚇到。
「有個男的中途混了進來,結果他根本不是哪邊的,還有看起來很趕的樣子,說要找喻筱璇,他根本就不懂Bass的規矩……」當一小弟抹過嘴包時,另一位低搖頭還未能平復情緒。
「有沒有報上名來?」
「是千日董座的獨生子,姚千伐。」
喻筱璇懸半的餅乾條,喀嚓一聲折斷後掉。
艾莉媛默會的傾靠過來,兩手揹在後頭。
「他會不會是白痴啊,艾莉。」
喻筱璇不必多說,艾莉媛便靠上前趕緊前去支援,順便欲理清麻煩。
「呃,你們可以下去了。」喻筱璇則想了想,決定還是在後知會一聲兩小弟較好。
她在火速趕赴前,前傾向兩小毛頭的方向說。
「反正這裡有我處理。」